?“吼——”
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怒吼,一股黑氣從塔塔米身上的鎧甲中冒出,替塔塔米稍稍抵擋了一陣saber的劍刃。
雖然這陣黑氣很快就被勝利契約之劍斬破,但這些時間,已經足夠塔塔米躲過saber的斬擊。
黑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立刻就隱沒在了騎士不死於徒手之上。
“這是......”
saber眉頭皺了一下,手中的聖劍插在了腳下的木板之上,“果然啊......master的這身盔甲果然有古怪,看來之前不是錯覺,master的這身盔甲天野小姐肯定做了什麼手腳!”
而塔塔米也被身上的黑氣嚇了一條,他不明白自己身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股黑氣,但那股黑氣好像沒有傷害他的意思,迅速的隱沒在了盔甲之中。
可奇屋中,天野美咲的房間,此時她坐在牀上,在想着什麼,秀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看起來好像在擔憂着什麼。
“咚咚......”
忽然,天野美咲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在安靜的屋子裡極爲清晰。
“唔......”
天野美咲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在牀上,慢慢縮到了牆角。
一抹淡藍色的火焰出現在她的左眼之中,腦門上的血管也凸了起來,就像一隻只蚯蚓,看起來極爲可怕。
“殘......殘影之凱賈......發動了......噗!”
天野美咲嘴裡擠出一句話,隨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身下的被單染紅了一大片。
“首領......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連擦去嘴角鮮血的力氣都已經沒有,天野美咲虛弱的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而她垂在一旁潔白的手背之上,多了一小片紅色的非常刺眼的紅斑,那不是鮮血的痕跡,就像是地獄中惡鬼的皮膚,非常之猙獰。
saber因爲塔塔米身上的黑氣而駐足,這也給了塔塔米喘息的機會。
“現在畫武器,肯定會來不及,而且粉筆在呱太外套裡,而呱太外套他卻並沒有穿在身上,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放着。
“要不......用手中的劍?”
塔塔米擡起了手中的斷劍,雖然劍已斷,但劍刃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在腳下脆弱的木板上肯定可以畫出一把劍,而且之前他也用妖刀村正畫過初號機。
“好,接下來......”
塔塔米拿起劍,剛想畫出一把劍,可saber卻已經衝了上來。
“你休想!”
saber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陣寒光,讓塔塔米背後一陣發冷,他趕緊向後躲去。
“可惡......根本沒有畫武器的機會!”
依靠着金色的瞳孔,塔塔米勉強跟saber周旋着,雖然次次也都能從saber的劍下逃出,但一次次的後退,已經快要將他逼到吊橋的盡頭了。
雖然事先並沒有說好不能下吊橋,但是塔塔米卻並不想下去,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月亮已經開始往下落了,不知何時湖面已經起風,在塔塔米和saber的戰鬥之下,吊橋已經變得殘缺不全,不是這裡少了一塊木板,就是那裡斷了一根鐵索,悲慘的在水面上搖來搖去,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人搖的。
“唰——”
塔塔米眼睛再次亮起,一躍而起,躲過了saber砍向自己腿部的利刃,在空中翻個跟頭落到了地上。
“嘩啦——”
“啊咧......”
好巧不巧,他落下時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根斷掉的鐵鏈,正好踩上去,腳下一滑,趴倒在了地上。
“不是吧......”
塔塔米摔這一下並不是很痛,但是現在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因爲saber的劍已經到了!
塔塔米心裡一急,也顧不上別的,拉着身下把自己滑倒的鐵索,就地打了一滾,翻出了吊橋之外。
“撲通——”
湖面響起一陣水聲,一陣漣漪在湖面慢慢散開,隨後迴歸了平靜。
“master?”
saber快步來到吊橋邊上,看到的只有一片慢慢歸於平靜的漣漪和湖面破碎的月亮,還有一些在湖面漂浮的碎木板,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master......好像不會游泳吧?”
saber忽然想起天野美咲跟她說的一件事,塔塔米曾經因爲掉河裡差一點淹死,心裡頓時一陣緊張。
“不對......”
saber很快就又發現了不對勁,她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她的本能告訴自己,隱隱約約有種危機感。
“唰——”
幽綠色的光芒亮起,照亮了湖面,saber眼神一凝,迅速向後跳去。
“啪啦——”
saber剛纔站立的木板,被一把沖天而起的妖異刀刃所斬斷,塔塔米從下面跳了出來。
他左手拿着那把斷掉的無毀的湖光,右手拿着一把帶鞘的妖異太刀,金色的瞳孔緊緊的盯着saber。
“原來如此......”
看着塔塔米身後飄揚的黑纓和身上都沒有水的痕跡,saber很快就想通了。
“看來你剛纔並沒有掉到湖裡啊master。”saber看了一下塔塔米腳下帶有深深凹痕的木板,瞬間就明白了,“看來剛纔掉進水裡的是鐵索。”
沒錯,剛纔掉進湖裡的的確不是塔塔米,而是他抓下去的那根鐵索,而他本人卻拉着橋下的鐵鏈,吊在了橋下,並藉機畫出了一把武器。
本來塔塔米想畫一把無毀的湖光,但想了想,因爲時間緊迫,他還是畫了他比較順手的妖刀村正。
妖刀村正之上,詭異的花紋不停的散發着妖異的綠色光芒。
“非常邪惡的劍,但卻有股強大的氣息,master,看來我要認真了!”
“鐺啷——”
輕輕將斷劍丟到身後,塔塔米雙手持住妖刀村正,金色的光芒從他瞳孔之中亮起。
神聖的金光和妖異的綠光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擁有了武器,塔塔米的信心也漲了起來,手中的妖刀村正橫了起來,刀尖指着saber,向前刺去。
村正在黑暗中帶着綠色的殘影,劃破黑暗,一往無前的向saber刺去,彷彿不把眼前的敵人穿刺就誓不罷休。
saber看着這把邪氣的太刀,也不敢託大,手中的勝利契約之劍之上隱隱亮起一陣金光,迎了上去。
“鏗——”
刀劍碰撞,妖刀村正並不像塔塔米之前那把僞造品一樣脆弱,幽綠色的光芒見到saber劍上的淡金色光芒,彷彿是見到了水火不相容的敵人一般,更加的明亮了。
不過它們也的確是天敵,一把是承載着希望的王者之劍勝利契約之劍。而另一把卻是充滿絕望和殺戮的妖異之刀妖刀村正。
兩把不同的武器,卻是相同的兩個極端,就像水與火,光與暗,兩者之中只有一個能笑到最後。
說起來,塔塔米明明穿着西方的鎧甲,卻拿着東洋的妖刀,怎麼看都有些違和。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只要有一把能夠抗衡勝利契約之劍的武器,已經足夠了!
saber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塔塔米卻同樣也不簡單,就像加百列曾經說過的那樣,塔塔米身體中隱藏着強大的戰鬥本能。
就像人失憶之後還會說話,還能走動,塔塔米這個身體原來的靈魂雖然早已離開,但那些遺留下的習慣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憑藉着這個,他居然隱隱和saber打成了平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saber手下留情的緣故,雖然今晚她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殺了塔塔米,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每次她都是在塔塔米有信心躲過致命攻擊時才放心大膽的攻擊。
而要傷害到塔塔米時,她總是能隱晦的收回力道,而塔塔米卻不知道,他還以爲是金瞳的功勞。
金瞳固然厲害,但它也僅僅是起到輔助作用罷了,而想要勝利,當然要依靠塔塔米本人。
PS:酒勁上來了......碼不下去了......今晚只能二更了......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