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我感到自己的身上好像都被眼前的這個魂寵纏繞着,她說是我的魂寵並且已經契約了,只是是我覺得剛纔自己的脖子附近上被她的鋒利牙齒咬了一口。
“主人,以後我就是你的魂寵了,你可以隨時召喚我出來然後讓我幫你修煉靈力吧!我相信有我的存在你的靈力修行會更加快的,對了你爸爸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才把我變成你的契約魂寵。”
阿什莉喜出望外地訴說着,好像見到我開心得不得了。
我點了點頭不過接着又疑惑地詢問道:“你的名字爲什麼是阿什莉?這不是西方的名字嗎?難道你不是來自中國的嗎?”
“是的,我的國家叫梵蒂岡,是一個宗教的聖地,你知道嗎?就在我的故鄉里面經常會有許多人死後變成一些驅魔師的魂寵的,這不是因爲我們的品質好,只是因爲我們的數量比較多。”
“這樣……”我正想和阿什莉再說什麼可是在旁邊的生鏽鐵籠中卻傳來了額勒額勒的聲音,是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爬出來嗎?我連忙往側面看去。
鐵籠裡面好像囚禁的就是邱家姊妹,啊呀!她們應該去到地獄中去啊,怎麼跑我這裡了,這樣對她們是很不公平的。我這些想着,卻好像被阿什莉看出了其中的心思。
此刻,阿什莉用手輕撫我的臉,然後把我的頭轉了過來說道:“那些鬼魂都是你的弒神,不用擔心,這是她們個人的意願,你就收留她們吧?你說對嗎?倩梅、倩晴?”
那女魂寵詢問着鐵籠裡面的另外兩個女鬼認真地盯着她們的眼睛,倩梅、倩晴頷首,用沉默的方式表示了她們的態度。
我哇呀了一聲,居然自己無意中就多了兩個弒神,要知道優秀的弒神乃是修煉靈力的最佳對象,如果有了她們我的驅魔能力也許可以增加不小,好吧!既然她們都這樣認爲了,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從鐵籠裡面,我把邱家兩姊妹放了出來,給她和我的魂寵站在了一起,靈魂每天都要靠陰氣才能生存,正好鬼書世界這裡是一個高大深邃的鐵塔,這個形狀,爲什麼會好像我們學校附近的那個古廟呢?
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什麼聯繫嗎?爸爸會知道這件事嗎?
許多疑問同時在我心頭出現,此刻阿什莉又好像如同我內心的蛔蟲一樣開了口:“你說七晨鎮妖塔對吧?這個地方是你那些人爲你爸爸所建築的,這是一個偌大的而去附有意義的靈魂紀念碑,所以那裡會有一個隱秘的地方傳送到這裡,可是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哦!否則會讓那些人類打擾到我們的世界的!”
“呀,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那些人爲什麼要給爸爸建造這麼大的紀念碑啊?!”
我的話音剛落阿什莉嚶嚶地笑了起來,如同是我的問題太過於讓她好笑了,她一把拍着我的肩膀,然後意猶未盡地對上了我好奇困惑的眼睛,說道:“難道你一出生他就死了嗎?怎麼你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差不多吧!我只知道爸爸是死於那個雪崩事件的長舌鬼的。”
“怪不得,那好吧,在適當的時候,我會把事情告訴你的,可是現在你該回去了,你的媽媽還在外面等你呢!”阿什莉說着就把我往外面推去,這是哪裡呢?
當我又返回剛纔進入鬼書世界之前的狹窄甬道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光芒的出口就出現在我眼前。
在房間裡面一幕觸目驚心的畫面出現了,《驅魔秘術》本來是關閉着的,可是一陣刺眼的亮光卻突然從書的扉頁照射了出來,讓我的整個房間頓時變得富麗堂皇,就好像光管被打亮了一般。
一個人從書的中學慢慢地露出,漸漸地出現身體還有就是四肢,我終於回到現實了,我坐在牀上嘆了口氣,幾滴汗水流了下來,落到牀單上。
“篤篤”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了緩慢的敲門聲,是媽媽嗎?我連忙跑了過去打開門,看到媽媽在門外開口說道:“吃飯了!今天你爸爸回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對的是人還是鬼,可是我卻裝着不知道,只是,我和媽媽吃着飯,爸爸卻在吃着一些蜈蚣、蟑螂、蠍子之類的動物。這些是鬼喜歡吃的食物,難道?
整個飯桌上居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快速地橫掃着臺子上的東西,希望可以快點脫離眼前詭異的一幕,可是當我吃完最後一口飯起來要離開的時候,媽媽卻突然說道:
“慢着,你爸爸還有話要和你說了,晚上的時間本來就好寶貴,你們兩父子就好好聊聊吧!”
什麼?晚上的時間本來就好寶貴?什麼意思?我的背脊突然感到一陣冰冷和僵直,同一時間一股無端的恐懼涌上了我的心頭。
隨即我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說了起來,“坐下!”那正是爸爸!
“爸爸?”我顫抖着嘴巴,艱難地說出這個稱呼。
“恩,我送給你的東西你喜歡嗎?”
“喜歡,謝謝啊,我不過我的靈力修行好像到瓶頸了,我發現楞嚴咒用不起來了。”說畢,我走進房間拿出那本《驅魔秘術》遞給了爸爸。
爸爸用手輕微撫摸着古書,然後抹去了嘴角那吃剩的肉渣才答道:“是嗎?”
“爸爸,你怎麼離開這麼久都不回來,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此刻,爸爸沒有說話,大廳的燈突然熄滅了,我眼前只看到爸爸那綠幽幽的眼睛,和那慘白的臉,他的嘴巴是烏黑的,臉上卻沒有眼睛,只有額頭,頭髮稀疏而散亂。
與此同時,在電視的屏幕反光下,我發現爸爸的身子沒有投影。
咯噔——!我的心臟猛然地抖動了一下,爸爸回來了?他不是在許多年前死了嗎?沒有影子難道真的是靈魂?
爸爸死了!這是真的,自從那天晚上我確信了這個事實,當我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事先有着一種心理準備,不至於讓他那可怕的模樣嚇到。
可是當我想通這些一切的時候,同樣的一個爸爸回來的晚上,我發現在他旁邊安穩地坐着的媽媽都是在燈光下的,只是他們都一樣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