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我依然抱着浩明的身體在那裡悲慟着,本來我以爲他已經死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慢慢地醒來,爲什麼?剛纔他的鼻息非常微弱的啊!怎麼一下子就醒來了呢?
看着他微微睜開的眼睛,我焦急地說道:“你沒事吧?剛纔我以爲你死了!”
誰知道浩明那傢伙才睜開眼睛就開始陶侃起來:“啊!是你!凌大悶包,你沒有找到曉雨嗎?”
“沒有啊!她不見了?”我困惑地問道。
“是的!剛纔我找她,看得一個鐵圍欄……”說到這裡,浩明的眼睛突然朝着旁邊不遠處的那個鐵籠望去,然後頓了頓又叫道:
“就是這個!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的,剛纔我看見賀子就在這附近,啊!不是!是那棵樹的後面!”
不知道爲什麼浩明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臉色都變了,我也忍不住緊張起來,往鐵籠和那棵被燒焦得最嚴重的樹看去,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到浩明的全身都在痙攣,不斷地往後蜷縮,如果不是我死死地扶着他,估計他已經後退起來了。
“不要動!”就在此刻我凜然喝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通體烏黑的連衣裙掠過了我們的面前,我連忙唸誦咒語一道結實的淨水咒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說畢,我離開結界,把浩明留在淨水咒裡面,叮囑道:“你先在這裡吧!等下我會回來的!”
在結界裡面的浩明點了一下頭,雖然身子沒有那麼顫抖了,但是臉色依然很難看,估計剛纔他的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沒有辦法現在我必須要追捕黑絲連衣裙,然後纔有機會發現曉雨的蹤跡。
“別走!我知道你就是介村賀子!停下來!”我跟着那黑絲連衣裙不斷地奔跑着,也 不知道它要飄去哪裡?本來她不是喜歡我嗎?我們之間的愛情難道也不可以化解她對所有人的怨恨嗎?
倩晴的父親到底對賀子做了什麼?爲什麼她會如此怨恨着他?真的如同那個男同學說的強姦後扔到這個發電廠嗎?
我帶着疑問,不斷地加速神韻咒的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可是黑絲連衣裙的速度也極其驚人,我不知道它爲什麼可以比我的全部靈力加速也要快,賀子的修爲到底有多厲害?
跑着跑着,那黑絲連衣裙突然在一棵樹上掛着,劇烈抖動了兩下之後就不動了,隨即泥土上鑽出一個全身赤裸的女生,那樣子很可愛,烏黑透亮的大眼睛極其水靈地看着我。
“竹笙,這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賀子看着我慢慢走來。
“但是我必須找到曉雨!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回答,不知道該說是冷漠還是熱情了,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懂和賀子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就因爲我這樣猶豫才讓曉雨傷心欲絕。
不知道她現在都到什麼地方了?想着我更加焦急地看着賀子,可是她卻來到我身邊扭抱着我的肩膀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緊我,好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謝謝你,不過你的心不在我這裡,我知道的!”就在一段沉默後,賀子卻忽然冷冷地說道。
“對不起,現在可以先不說這個嗎?我想知道曉雨的情況。”我說畢,本來想推開賀子看看她,可是我卻感到自己後背好像遭遇刀割一般撕心裂肺地疼痛了起來!
忍受着痛苦,我艱難地喊出了一聲:“賀子,你在幹什麼?”
“去死吧!只有這樣我纔可以得到你的靈魂,然後再利用他,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說着,賀子更加緊地抱緊了我,但那背後刺痛的感覺也不斷地加劇着,她一次兩次地握緊那匕首狀的武器,狠狠地往我的後背刺來!
“現在你知道了嗎?任何反抗我的人下場都是這樣是!”賀子咬着牙,狠狠地往我的後背繼續刺來,那一瞬間我試圖動容靈氣,可是卻感覺全身的靈力好像被什麼堵截了一般,我也想着推開賀子,卻發現雙手不知道被什麼捆綁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些烏黑之物!
很久沒有看見過這些東西了,上一次雖然我和曉雨都吃了抗體,可是我吃的只是一半,幸虧最近我用靈氣水抵抗着,那病毒纔沒有發作出來,可是此刻又再次忍受傷痛,加上烏黑之物慢慢從我的手臂上鑽入,所以病毒也一下子全部發作了起來!
一種如同鑽心的疼痛是用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都無法形容的,來自身體每一個地方如同成千上萬針扎般的死亡觸覺,讓我幾乎陷入休克的狀態,我極力支持着,卻發現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模糊了。
就在此刻,賀子一腳把我按在了地上,然後踢了開去,“本來我不想這樣對你的!可是你不知道嗎?以前有好幾個男生曾經追求我,然後又拋棄我,他們都死得很慘!剛纔在海灘的時候,那個講鬼故事的男生就是其中一個!”
我在地上滾爬着,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只能用喘息的聲音來應付着,刺痛加上傷口的破裂讓我的精神狀態接受了最嚴峻的挑戰!
發現我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不動,賀子踩在了我的後背罵了起來:“而你就是最後一個了!雖然在和那些男生交往的時候,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14歲的那年我懷過一個30多歲男人的孩子呢?”
“不過那個男人不是倩晴的父親邱震東,而是她的大伯邱偉雄。”
就在此刻,我艱難地喊了一句:“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呵呵!我就是不要臉,你又怎麼樣,好得了我多少嗎?明明喜歡黃曉雨又來搞我!”賀子憤怒地說着,在我的身體上狠狠地搭了幾腳。
“不要怪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是沒有人可以救你的!曉雨也死了!哈哈!”
“什麼?你竟然把她害死了?”
“哈哈!怎麼樣?生氣了嗎?在我孩子的呵護下,她非死不可!哈哈!”賀子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兒子是誰……”說完這句我還沒聽到聲音,就忍受不住劇痛而昏迷了。
賀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沒用的傢伙,這樣都不知道嗎?和邱震東的孩子,還沒出來呢?當然是鬼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