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放跑了一個不應該放跑的傢伙。”亞倫在這個時候,非常遺憾的說道。
他感覺到了一種後悔的情緒在自己的心頭滋生。
這是一種非常糟糕的情緒,亞倫明白,後悔的情緒,是沒有用的。
這樣的情緒只會讓人感覺到沮喪。
所以,他在明白了自己做出了這樣錯誤的行爲之後,如果不想有隻這種後悔的情緒,那麼也就再也就沒有了別的辦法。
他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那就是讓事情朝着更壞的方向發展之前,爭取控制住這樣的局勢。
畢竟這些都是他曾經已經做過了的事情,既然這些都是已經做過的事情,也就意味着絕對不能後悔。
時間在流逝,過去發生的事情,沒有辦法從來。
所以現在他所能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儘量去挽回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錯誤。
他可不想有着後悔的情緒,既然做錯的事情,那麼只要改正就好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想要離開,但是還沒等亞倫走開兩步,聽到了亞倫的腳步聲,那個沒有辦法動彈的男人忽然說道。
“你這是要打算離開了麼?”
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他就是進行着這樣的簡單的詢問。
隨便是任何人,都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無論是亞倫,還是一個孩子。
這個簡單的問題,是再簡單不過的東西了。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成年人和孩子之間的思考卻存在的問題。
那就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他不需要經過什麼思考,就能夠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問題的傢伙,自己在接下來要做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對於亞倫來說,他就要思考很多事情了。
沒錯,他現在他肯定是要離開,這個男人,憑藉自己所聽到的聲音。也必然會知道。
這是一個事實,但是這裡面就同樣存在着一個問題。
那就是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而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又會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給之後的那位所謂的克勞德醫生。
如果是出於安全的考慮,那麼現在亞倫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掉一切可能會泄露秘密的存在。
他絕對不能夠讓,已經被自己盯上的目標,也就是那位所謂的克勞德醫生髮現自己在追殺他。
要是對方發現了這一事實,他肯定會躲藏起來,讓追殺的難度變得無比艱難。
但是這個男人會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給他呢?
亞倫在這個時候,站定了自己的腳步並沒有選擇立即回答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考的自己目前所面臨的處境,然後又轉身走回到了這個男的身邊。
他承認,在剛纔那個時候他欠缺考慮了,因爲擔心用人眼睛可能會製造出來的邪惡的鍊金實驗。
所以亞倫可以說是不假思索地,就要去前去尋找那個克勞德醫生。
而這個倒黴的獵人獵人選擇了叫住亞倫,等於爲自己敲響了喪鐘。
從新走到對方的身邊,亞倫俯視着自己眼前看着的這個男人。
面對這樣的傢伙,亞倫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殺掉他,然後讓自己的手上沾上無辜者的鮮血。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殺死一個無辜者,與不殺死一個無辜者之間的差別很大。
因爲這是永遠也沒有辦法洗乾淨的污點。
所以在稍微思考了片刻之後,亞倫用着平淡的語氣,陳述着自己目前所面臨的道德難題和困境。
“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並不好,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救你的。”
這個躺在牀上的獵人用着自己虛弱的聲音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絕對不會救我,黑夜太過漫長,而怪獸又是一種詛咒,只有獵人的長劍才能夠斬獲這種詛咒。”
亞倫這個時候附和着這個男人所說的話,跟他一起說道。
“以鮮血和榮耀之名起誓,將會用神聖的火焰,淨化一切的污穢和不潔,漫漫長夜,獵人將手持火把,守候到黎明的到來。”
然後雙方陷入到漫長的死寂。
這個男人嘆息了一聲,聲音非常平靜的說。
“動手吧,我知道你是救不了我的,如果你帶上我只會害死你自己,而且像我這樣的廢人,就算是救出去又有什麼用呢?”
他彷彿陷入到了絕望的困境當中,當一個獵人在也沒有辦法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
當他徹底的喪失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就連雙眼都被別人取走拿去做邪惡的鍊金實驗。
現在的這個男人究竟還有着什麼用?
在漫漫長夜當中,並非是人們要狠心拋棄沒有用的人。
只是那些沒有用的傢伙會牽連自己的同伴一起死去,仁慈的聖母之心,在這個時候是沒有用的。
那是會害死自己的生命,同時也會害死自己同伴的生命。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亞倫也就別無選擇。
他必須要殺死這個的男人,不然如果等那個隱藏在黑暗當中的傢伙躥出來,等待着他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折磨。
而且孤身一人,在這沒有聲息的漆黑當中,一個人又能堅持多久呢?
要麼在死寂和漆黑當中崩潰和瘋狂,要麼在無窮無盡的痛苦當中失去自己的生命。
在這個時候殺掉他,反而變成一種救贖。
亞倫不想自己的雙手沾滿無辜人的鮮血,但是這個時候,死亡卻是他的唯一出路。
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而他手中並沒有合適的,快速讓人失去意識的武器。
爲了儘量避免這個男人在死掉的時候所承受的痛苦,亞倫借來了露娜的武器。
一劍割斷了這個傢伙的喉嚨,鋒利的劍鋒,很快就讓這個傢伙因爲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
這算是魔法學院所積累下的,爲數不多的有利的知識之一。
人在受到傷害的短暫時間之內,不會立刻感覺到痛楚,只會因爲恐懼,而感覺到害怕。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伴隨受傷的組織重新生長,感受痛楚的組織在察覺到了一樣的時候。
在那個時候,人們纔會感覺到疼痛,徹骨的疼痛。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掙扎,就這樣無聲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