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霞山上清修閣中,掌門王心清正與她的兩個護衛楊思秀和張雪月二人討論着即將到來臨的五年之約。
王心清坐在清修閣的正坐上,對着兩名護法說道:“左、右護法,再有一年就是我們與採靈派的對決的之日了,此次雖說只是比試不傷人性命,可惹是輸了,我們雲霞派將從此淪爲他人的奴僕,因此不可大意。”
楊思秀自信道:“掌門師傅不必擔心,我派的精英弟子,雖然不多,但亦有七十餘人,經過這幾年的修煉,有不少弟子已達練氣十四層的境界,在精銳弟子比試中,我們決不至於落敗。”
張雪月則嘆道:“掌門師傅,由於本派在衆多修真門派裡排名較末,資質好的弟子早已被排名前十的門派搶去,剩下來的不是不合格就是資質較低,這五年來她們的修爲僅僅達到練氣六層,而且此後一直難有重大突破,我擔心……”
話說到這時,張雪月低下了頭,王心清見狀則大笑道:“雪月,你不必擔心,這個我早有準備。”
“掌門師傅你莫非有什麼辦法提升這些後入門弟子的修行?”張雪月問道。
王心清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楊思秀似有所悟道:“掌門你說的莫非是指正在後山靈水洞內修練的師妹石心芳麼?”
“沒錯!”王心清說到這時顯得十分的高興,接着說道:“此人果然是數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好資質,還好她的家人沒讓她去其它劍修門派應試,否則,這樣的徒弟根本輪不到我們!”
張雪月問道:“對了,掌門心芳師妹最近修行到哪了?”
說到這王心清不禁喜上眉梢,道:“今年雖然纔是第四年,他的修行已達練氣九層!”
“什麼?練氣九層!”楊、張二人聽了不禁張大了嘴巴,因爲這麼高資質的弟子,不要說雲霞派了,就是排名第一的天劍門也極難得到,最近的一次也是在200年前收到的。他就是張雲志弒神劍裡的那位老者陸中天!
正說到這時,林媚從外面走了進來,拱手輯拜見道:“參見掌門及兩位師叔。”
王心清收回了方纔的笑容正色道:“什麼事?”
林媚雙手托起兩柄劍道:“掌門,是關於張雲志師弟的佩劍之事!”
王心清聽到張雲志這三個字就極不耐煩,你說吧他資質極低這本不算什麼事,但偏偏是個男的,這嚴重破壞了雲霞派幾百年來不收男弟子的規定,惹是讓其它門派知道了,這雲霞派的清譽算是不保了,因此十分厭惡的說道:“怎麼了?嫌我給他的佩劍不好,想要我劍閣裡的劍麼?”
林媚搖了搖頭道:“掌門誤會了,雲志師弟並沒有嫌棄掌門給的佩劍不好,他不要的原因是他看上這柄丟在雜物房裡的舊劍,並希望掌門將此劍賜予他作爲佩劍。”
“哦?什麼劍啊,拿上來讓我瞧瞧。”王心清語氣緩和了許多。
林媚於是上前雙手將將那柄弒
神劍呈到王心清面前,王心清將劍持於手上,前後瞅了瞅,問道:“你確定那小子真的要這柄劍當佩劍麼?”
林媚答道:“這個弟子可以確定,因爲弟子曾告戒他說,雖然雜役弟子沒有資格使用靈劍,但是雲霞派的面子不能丟,即使掌門送的劍不合心意,至少也要換一柄表面上還過得去的長劍,可雲志師弟表示除了這柄劍之外,不會再看上其它的劍。”
王心清冷笑道:“即然如此那就給他唄。”說完便將放回林媚的手中,同時說道:“這柄劍自打出現在我雲霞派開始,就沒人替它造過劍鞘,明天你們去萬華州赴宴的時候,順帶在山下找個鐵匠輔幫他造一劍鞘,費用由我雲霞派支付。”
“弟子明白!”林媚說完便離開了清修閣。待林媚離去後,張雪月問道:“掌門,你這是幹嘛?”
王心清冷笑一聲道:“你們不必多問,這柄劍的來歷我很清楚,當初本派數十位前輩高人,花了二十餘年,用了各種方法想破解這柄劍永不折斷之迷,最終一致認定,此劍不過是用了一塊非本國的奇鐵段造,若無天火,它就是一塊廢鐵,據推斷它原本應該是某位高人的兵器,因靈氣耗盡被丟棄,已是無用之劍,所以才被放置在雜物房。”
楊思秀道:“掌門,可萬一這柄劍真有秘密,並讓雲志發現了怎麼辦?”
王心清冷笑道:“那更好!他惹真找出其中秘密,我就破例收他作我的門下的紫衣弟子。”
“什麼?”楊思秀與張雪月聽後大吃了一驚。
傍晚,當太陽的餘輝灑向大地的時候,雲霞派雜物房旁邊的小木屋門外站着一名男子,他站在草坪上望着這馬上就消失美麗景色,不禁感嘆了一聲:“美麗的東西爲什麼都這麼短暫。”
剛感嘆完,一美麗的倩影從草坪的遠處走來,慢慢的越來越近,張雲志見對方穿着白色的紗裙,腰間別着一柄下品寶劍,手裡卻拿着一柄破舊不堪的鐵劍。
待對方走到跟前時,張雲志看清了此人,她正是今日上午賜劍給他的林媚。待林媚走到跟前時,張雲志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師姐,掌門她同意了嗎?”
林媚嫣然一笑後,將劍遞出道:“掌門已同意將劍賜你作爲佩劍,並於明日跟我一起前往萬華州赴宴,順路幫你劍的找個劍鞘。”
“太好了!謝謝林師姐,明日清早,我就在本派的大門等你們。”張雲志大喜道。
林媚見狀沒說什麼,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後便離開了。
晚上夜深之時,張雲志帶着弒神劍來到後山一處更隱蔽的地方,仔細觀察四周發現沒人之後,運起神識再次潛入劍中,來到了昨日與陸中天交流的之處。
神識剛步入那一望無際綠草地時,便聽到了那個熟悉聲音:“你來了!”
張雲志循聲看去時,發現陸中天仍舊與昨日一樣,靜靜的盤膝坐在樹下。張雲志快步向前,跪在陸中天面前說道:
“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哈哈哈!”陸中天聽後大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收你爲徒了?”
張雲志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傅,我來雲霞派已四年有餘,但卻無人來傳授我任何修行之法,弟子只得跟着一些師姐妹們習得一些粗淺的凝氣之術,所以四年來別人與我一同入門的都已達到練氣一層大圓滿,有的甚至已達練氣三層,而我也是上個月才步入練氣一層境界,本以爲我的修行已無望,不料,你昨天只指點了我一招,竟然讓我達到練氣六層的境界,我怎麼能不拜你爲師?”
“什麼練氣六層啊?”陸中天冷笑道:“就你這資質,四年可進練氣一層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老夫昨日教你的不過是弒神仙的基礎使用方法,根本就不是任何的修行之術,我看你是搞錯了!”
“啊?”張雲志大驚道:“可是爲什麼師姐他們說我發的劍招威力足有練氣六層的境界啊?”
“那根本就不是你打出來,是你手中的劍發出來的威力。”陸中天緩緩的說道:“你難道沒看見這柄劍上刻着的三個字嗎?它即然名爲弒神劍,也就是說,連神仙尚可弒之,一個區區的練氣六層境界的威力根本不算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張雲志暗道,但是隨即問道:“那前輩,既這柄劍能弒神爲何出現在燕國,出現在這雲霞派呢?還有,爲什麼這柄劍火燒不熔、錘打不斷呢?按理說這樣的寶劍應該只出現在……”
“只出現在天界之國對不?”話未說完陸中天接着說道。
“嗯。”張雲志點了點頭。
陸中天笑道:“難得你對這些事感興趣,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那就潛心修行,然後來天界之國找我,當我們在天界之國見面的時候,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張雲志苦笑道:“陸前輩,你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資質,象我這樣的人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突破結丹期都還是個問題,你還讓我去化神期才能去的天界之國這怎麼可能嘛。”
陸中天聽後,仰天大笑三聲道:“你惹是資質太高,只怕弒神劍還未必會認你這人主人呢!”
“爲什麼?”張雲志疑惑道。
“你來了我就告訴你。”陸中天仍舊賣着關子。
張雲志苦笑道:“你不說就算了,何必爲難人呢?我練氣一層的修爲去天界之國,別說去不去得,就算去得那裡化神期的修士,隨便一個指頭就可以把我捏死,我纔沒那麼笨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胸無大志,滿足於現狀,所以我才賣這個關子,無非就是希望你能來找我。”陸中天緩緩的說道。
“什麼?胸無大志?你說我?”張雲志微微驚訝道。
“是的,從昨日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一個胸無大志之人,滿足於現狀,安樂於此窩。”陸中天不緊不慢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