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聖騎士漢妮娜

“你知道…我們作爲一個新興的國家,我們正在被無數黑暗中的目光所覬覦着,我們的獨立讓讓納侖森林的精靈王國惱羞成怒,他們恨不得把我們從蘇克平原上抹去,提爾鎮外我兄長熊熊燃燒的野心已經燒進蘇克平原,北方的獸人也許會支持我們,但我們在他們的眼裡無足輕重,高地草原的安迪-巴萊特正在我兄長的強大力量下瑟瑟發抖。”

潘妮此刻的話語彷彿是在訴苦,但史丹-錫德卻是知道,這位議長閣下是在警告他不要拿國家的前途開玩笑。對此,史丹-錫德只能保持沉默,畢竟他只是一個情報官,一個情報官該做的事情不是談論國家政務,而是爲政務服務。

“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湊辦這件事情,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足夠的謹慎,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在執政辦公廳備案…而且,在沒有結果之前,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彙報。”

潘妮警告語言之後,用非常謹慎的話語表達着她內心的想法。

“是!”

史丹-錫德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

克魯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城市已經可以與蘇克城相比。

在過去的三年裡,這座城市被翻新無數次,外城區連片低矮平房,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拔高,變成一棟棟精美的樓房連成一片。各個街區的主幹街面泥淋的路面都鋪上了平坦的碎石,無數的商鋪在這些街面兩邊爭相開業。

因爲這個城市主人的包容之心,讓城市裡不光生活着人類,還有地精、狼人、暗精靈,甚至有錢的獸人也在這座城市購買下房產。外城區的南邊甚至有一個部族的矮人在那裡修建起一棟特別巨大的武器製作工廠,最終總理政府特別批示把那片區域劃歸爲矮人區。

後來,又有了獸人區、地精區、狼人區,甚至是精靈區。

在克魯城城牆之外,月息山脈和野鹿山之間的狹長十字路口出,一個新的城區正字慢慢形成。這是總理政府自成立之後,着手督辦的最爲重要的一個工程。

按照計劃,十字路口的城區會圍繞兩座山脈的交界口,連通南邊的莫格鎮和格森鎮以及北邊的哈倫斯高地。同時,一條直通塞卡鎮的運河也在半年前已經動工,預計會在五年內完工。

當這處城區建成之後,城市的賭場、旅店、酒館等娛樂設施都會統一規劃在此。城市職介所、貿易中心,甚至是海關等都將被搬遷到此地。

艾魯克領的戰爭並沒有影響到這座城市的繁華,貴族們往日裡該做什麼依舊做着什麼。遠道而來的商人們在完成交易之後,依舊會到城市職介所旁邊酒館、賭場以及妓-院玩個通宵。

城中唯一的變化就是,當沒有國王的約束之後,貴族們又如同以往那般在夜幕降臨之後開始他們徹夜的狂歡。爲此,警察局以‘串聯罪’在過去半個月裡逮捕了大批的貴族。

這幾天,警察總局的駐地外面總是聚集一些人。這些人什麼都不做,就默默的聚集在警察局外面。剛開始,警員們根據王國法律,以‘戰爭期間非法集會’的罪名對這些人進行高額的罰款。

但緊接着第二天,總局外面就聚集起更多的人,他們甚至用馬車拉來兩口袋全部面值十克朗的金幣,每過一個小時就交上一筆罰金,然後繼續聚集在總局外廣場。

總局大樓最高長官辦公室,漢妮娜通過推開一條縫隙的窗戶,觀察着廣場聚集的貴族,目光中帶着看透一切的冷漠。

“這是第五天…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警察局的威信將變得一文不值,市民們會覺得我們在向貴族妥協。”唐萊特沉穩的聲音在這間辦公室裡迴響,“我們應該儘快把監獄裡的那些人定罪。”

“你以爲那些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監獄裡?”漢妮娜輕輕搖頭,“有人故意讓你把他們抓緊去,否則…”她指着外面廣場聚集的貴族,“他們怎麼可能集結起這麼多人?”

唐萊特對於長官的話不以爲然,他面部表情的用硬邦邦語氣說道:“我很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王國的法律不容任何人踐踏,陛下既然把警察局交給我,讓我以法律督查王國內部所有事物,我就不能容忍他們無視法律的存在,這是底線…不能逾越的底線!”

漢妮娜眉毛隨着唐萊特的話語越皺越深,她很詫異的打量着唐萊特兩眼,“我以爲你在陛下身邊已經學會變通,但沒想到你依舊是這般的固執。”

“這件事情與我的性格毫無關係,長官。”唐萊特很認真的說道:“陛下離開克魯城之後,有些人就以爲可以爲所欲爲…他們眼裡根本沒有王國的法律,之前的安定也是迫於陛下的威懾。”

“你難道還真想用按照法律來懲處監獄裡的那些人?”

“學者們組成的審判團,會宣佈這些人的罪行。”

“你向王后陛下彙報了嗎?”漢妮娜關上窗戶隔絕外面吵鬧的聲音,突然間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強忍着沒有去拿藥,走出兩步靠在她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望着唐萊特說道:“這種案件已經不是我們手裡的權限能夠處理的。”

“長官,他們僅僅是‘串聯罪’而已。”

“但上百人的串聯,而且還有王室的人,你以爲你能解決?”漢妮娜看着唐萊特的目光帶着審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

“我們不能因爲他們這些人而退一步,我們得讓這座城市的貴族懂得法律,而不是任何事情都要卡瓦爾堡出面解決…這也是陛下設立警察局的最終目的。”唐萊特此刻的語氣就好像某些學者在品論學說時莊重,“我們不能讓貴族覺得他們可以威脅我,否則警察局將會成爲王國的笑話。”

唐萊特很少有這麼莊重而激動的表現,他最後一句話是用略顯低沉的咆哮吼出來的,吼完之後整個人彷彿做過劇烈運動一般大口的喘氣。

很顯然,這是唐萊特憋在心裡面已經很久的話。

漢妮娜有些發愣的看着她的學生,聽着辦公室裡學生略顯疲憊的喘氣聲,沉默着站起身並再次推開窗戶。冬季的寒風猛然間灌進辦公室,讓屋子裡壁爐的火來回晃動,廣場嘈雜的聲音也與唐萊特氣喘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過去多久,唐萊特平復了他的心情,他望着沉默的導師,自己也沉默着坐在會客沙發擺弄着他的捲菸。

當唐萊特把卷好第八支捲菸的時候,漢妮娜轉過身看着她最優先的弟子,說道:“我已經快六十歲,我的未來已經沒有任何光明,但你還年輕…你不能這麼冒險,你應該擁有充滿陽光的未來。”

“長官…”唐萊特表情有了輕微的變化,他不明白導師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已經傳來兩份命令讓你去前線協助他,我覺得你應該儘快動身。”漢妮娜沒有給唐萊特有說話的機會,“克魯城裡的事情…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理會。”

“長官,你應該很瞭解我,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爲了我屁股下的位置…”

“我從小看着你長大,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你很小就擁有堅定的信仰,而且從不懷疑自己的信仰...我看着你一天天長大,曾害怕你會像我一樣懷疑自己所堅持的理想。”漢妮娜沒有理會唐萊特的解釋,她繼續說着自己的話,“當時,我下令讓你輔佐陛下,也擔心過你會陷入克魯城權力的鬥爭中不能自拔從而迷失自己。”

“如今已經過去三年,你依舊每日嚴格要求自己,貫徹着自己所堅持的想法。”漢妮娜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被父親交給了我的老師…”漢妮娜說着便開始控制聖力在自己身上環繞,但此刻的她能夠控制的聖力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在莊重的誓言下,我確定了我的信仰,併爲之戰鬥無數個年月。慢慢的…我從一個小女孩變成現在的老太婆,我以爲我不會改變自己的信仰,但現實是殘酷的。”

“殘酷的現實讓我改變自己原本打算爲之奮鬥終生的信仰,但…最後我依舊失敗,我早已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前行。”漢妮娜清淡的語言帶着無奈,也有歲月摧殘下的悲哀,“在過去三年裡,我看着美麗的艾蘭大陸在戰爭的席捲下變得破敗,無數家庭因爲這場我們過去稱之爲‘神聖’的戰爭而支離破碎…”

“我記得安庫要塞護城河之外,有一條廣闊的大路直通黑山口,曾經在安庫要塞奮戰的袍澤們,把這條路稱作‘榮耀之路’…我曾經爲‘榮耀’奮戰,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看到的只有累累白骨在那條道路上堆積如山,但依舊有無數的戰士把那稱之爲‘榮耀’!”

“我想改變,改變這個充滿謊言和欺騙的世界,但我用盡全力之後卻被無情的放逐出安庫要塞…當時,是老團長收留我,他讓我進入帝國警衛處,原本是想讓我繼續爲自己的信仰而奮鬥,但…”

漢妮娜使勁的搖着頭,好像是想把某種思緒清除出腦海,但無論她怎麼搖頭,那種思緒依舊伴隨着她,“砰砰”她開始用手掌不斷拍打自己的腦袋。唐萊特見此,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劑遞給漢妮娜。

“咕嚕”苦澀的藥味伴隨着某種清涼,還有彷彿小時候母親在耳邊的低語,讓混亂中的漢妮娜猛然間清醒過來。她看着手中的藥瓶皺了皺,轉過身把窗戶全部推開,讓外面所有的寒風都灌進房間。

在呼嘯的風聲中,漢妮娜說道:“我會全權處理克魯城內發生的一切,平定這場騷亂,而你…現在陛下需要你,我會立刻寫信告知陛下,你會在三天內通過魔法傳送抵達前線。”

“長官,我是警察總局的局長!”

“我是這個國家的安全顧問,我對整個王國的內部安全負責,而你現在的職責是在陛下身邊幫助他打贏這場戰爭,讓真正的和平降臨在這片大陸。”

2月5日早晨,

當克魯城城門在西北方寒風和東部涼風的襲擾下緩緩推開,城市守備兵團的士兵們打着哈欠檢查一輛輛過往商隊馬車的時候,警察局那面繡着鋼鐵盾牌的旗幟突然出現。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警察局一位穿着高級探員的警員拿出一張公告,很是高調的貼在城門口的公告欄上。

與此同時,城市各處內外城區早市、廣場等人羣集中的地方,都出現這麼一隊舉着警察局旗幟,以非常高調的姿態張貼公告的隊伍。

靠近暮色廣場的第七街區,王國大貴族別墅的集聚地,一棟靠近街區尾端顯得有些荒涼但又有一種自然美的莊園裡,在警察局貼出全城公告後的半個小時裡,前前後後數十輛馬車開進這處莊園。

寬敞的別墅大廳裡,幾十位貴族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在自己的小圈子裡低聲的談論着,卻不見這棟別墅的主人出現。

大廳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名頭髮發白的管家攔住想要上樓的貴族,並嚴厲的警告着一些話。樓梯口的過道里,紅色烈焰花的家徽猶如燃燒的火焰附着於牆壁,這是克魯城中最古老貴族之一薩科家族的族徽,而這處略顯荒涼的莊園更是隨克魯城修建時一起建造完成的。

薩科家族發跡於兩百年前的哈倫斯高地戰爭,家族世代都在爲獅堡而服務,其家族內部誕生過八位獅堡宮廷首相和三位騎士衛隊衛隊長,家族的影響力貫穿着原本公爵領的貴族會議。

韋波-薩科,原本貴族會議的領導人之一。

他的父親就是戈麥斯-薩科,那個在貴族會議上反對國王被秘密處死的那位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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