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之地
“軒兒怎麼樣了?怎麼到現在還沒醒?明明給他吃了······。”一個貌美的女子,穿着錦衣的坐在茅草屋中的木椅上問道。
“噓,貌似他已經醒了。”銀袍男子輕聲的對着美婦說道。
不待銀袍男子說完,美婦身形一閃出現在牀榻邊,銀袍男子看着眼前的情況,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少年微微睜開了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熟悉而又陌生。少年努努了嘴脣,輕聲說了句:“母······後······。”
不多時,便聽到滴答滴答聲在牀榻上響起。貌美的少婦臉龐上出現淚痕。多久了,不知道是多久沒聽叫他叫自己母后了,自從去了山谷多年,卻從沒回家過。而今這次回到了家卻是迷糊不醒。想想當初他躺在丈夫懷中回來時,胸口卻有一個碗口般大小的傷口,黑色的血液,滴在地上,卻泛起了絲絲的白霧,弱小者聞之便會暈厥。
貌美的女子,無聲的哽咽就像是刺痛了少年一般。“咳咳咳”少年胸口一陣抖動,嘴角甚至出現了鮮紅的血液,仔細瞧着血液中竟然有黑有金,還有淡許的藍色。
一陣波動,白袍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牀榻邊,二話不說便爲少年把起了脈。
“王······叔······怎麼······樣,還好吧?我······身體硬着······呢”少年努力的說着,一臉的痛苦,但眼神卻是那麼堅毅。
王叔就是那次雪崩站在銀袍男子身邊的那位白袍男子。此人在整個谷中號稱“死人活”只要還有一口氣,不管是誰都能救活,一身的醫術卻也是通天。
“小軒,別說話,剛醒,身子虛,叔給你開幾個方子,保你過幾天便能生龍活虎。”王叔嘴角泛着笑,眼神中卻有淡淡的憂愁,這一切卻沒逃過身旁銀袍男子。
銀袍男子沉思了片刻,垂落的手指輕輕一彈,一股微弱的氣流直達王叔的手心。而後,身形卻突然消失。
“你父親就是這個模樣,木訥的緊,其實他最疼你的。在你昏迷的這幾天,他也是日夜守護,甚至耗盡了谷中最珍貴的······”美婦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王叔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咳,小軒,你在此處好好休息,王叔去給你開點藥方。”話還沒說完,王叔的身形卻也消失不見。
“兩個臭骨頭,軒兒,你先睡會,母后不打擾你了。”美婦輕輕的爲少年拉好被子。在少年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下。身子也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臥槽,三個鬼魅,這種消失的功夫就是傳說中的漫步雲端,可惜,父親不讓我學。”少年幻想着漫步雲端的妙處,不知不覺也進入了夢鄉。
山谷懸崖邊
銀袍男負手而立,看向遠處的,目光深邃,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王”一陣虛影晃動,王叔便出現在銀袍男子的身後。
“老實說吧。”淡淡的聲音從銀袍男子口中傳出。
“剛臣檢查過小軒的身體,身體機能無大礙。但是臣卻感覺不到小軒的功力,似廢人一般,怕這孩子承受不住打擊啊。”王叔一臉憂慮的說道。
“哦?有此事?”銀袍男子驚呼道。
“此事卻是當真。”王叔再次說道。
“哈哈哈~~此乃真是天意啊,老天也有開眼的一天。”銀袍男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直接喝道“召集二護法,五行者,八天王,玉頂山洞集合。”
王叔也愣住了,不知道王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看王如此的興奮便也不會說什麼。
玉頂山洞
在最下座跪坐着八位帶着面具的黑袍武者,身形魁梧挺拔,面具上刻有龍形標誌,一身的黑色服裝,每個人的背上卻揹着各式的武器,碩大的武器基本涵蓋了他們的整個背夾。
在八位天王前面跪坐着的卻是那次雪崩出現的五個老者,這五個髮型各異老者,從最左邊的那位起,每個老者的衣服上分別寫有“金”“木”“水”“火”“土”。
而在五行者前面跪坐着的卻是王叔和一個一身黑服的中年人,帶着半邊銀色面具,一邊的嘴角卻是微微顫起。讓人看着卻也覺得是陰氣生生。在場的人都知曉,這二位護法,一個掌管生存,一個手控死亡,生與死卻在二人手上。也有人稱呼二人爲黑白護法。
立於二人之前的卻是銀袍男子,本名爲韓辰,爲新一代王者,掌管這個茅草村莊的生殺大權。此刻的銀袍男子卻是低着高貴的頭顱,畢恭畢敬的立在一羣空白木椅之前,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也許你會認爲這裡僅僅只有這些零落的人,卻還有等級制度,彈丸之地,偏偏還有着這樣的規矩。其實你錯了,在這山谷之外卻生活着億萬的臣民,此山脈卻是這片廣袤大地的最爲神聖的地方,呆在這塊平坦之地的卻是從億萬臣民中選出的佼佼者,相當於古代皇帝的臣子和親衛隊。
“辰兒,這次召集我們幾個老傢伙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未見其人,卻聞其聲。忽莫着一陣空間泛着陣陣的漣漪,一個個身着金跑的老者出現在木椅之上。雖然都爲金色,卻樣式有差別。居坐在首座的卻見胸口雕有一五爪金龍,一頭長白髮披散在腦後,看相貌卻讓人驚歎不已,剛毅而又年輕,似乎與滿頭的白髮不符,其容貌與銀袍男子卻有幾分的相似。
而在這金色龍袍左邊坐着金色袍子上刻有一顆藥草的老者,老者眯着眼睛,一臉和善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卻以爲他已經睡着了一般。
在金色龍袍右邊的是一個帶着面具的中年人,看面具的模樣卻和跪坐在王叔旁的那個黑服中年人的面具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兩位是親兄弟。
在面具哥右邊的卻整整齊齊的坐着形態不一的老者,有的憨態可掬;有的骨瘦如柴;有的大腹便便;有的的金色袍子已經被自己的身材給撐了起來,可以看到一塊塊肌肉在金色袍子上若隱若現;有的······
在刻有藥草的老者左邊坐着五位老者,五位老者卻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阻斷了一般,而唯一能夠區分他們的卻是他們衣服上刻有的“金”“木”“水”“火”“土”這五個金色的大字。
銀袍男子將自己的頭顱擡起,先是向上座的各位老者拱了拱手說道:“第九千九百九十十九代雪山之王韓辰拜見,太上五行者,太上藥聖,太上殺神,太上八金剛,太上王。”原來這位銀袍男子本名卻是叫韓辰。原來是這個山谷中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代王。
“免禮,有何事請說吧。”開口的卻是刻有金龍的男子,該男子嘴角稍微上揚了一番,韓辰果然是一個懂的尊敬的人,先將各位功臣拜見了一番,最後輪到自己。
“太上王,此事可能是我們所有人都將振奮的事。太上王還記得否,第一任王的事?”銀袍男子目光對着面前的那個龍袍男子說道。
“哦?有轉機了?”金龍袍男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韓辰。而坐在周圍的那些木椅上的一羣老者眼睛齊齊的盯着銀袍男子看。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了。也許俗世界上的人們都已經忘卻了。但終究還是有記載,有着預言,在這山谷之中的每個人都藏着一顆渴望出去的心,想看看外界。被關了太久了,憋屈的太久了。
銀袍男子此刻也沉默了,突然大手一揮,出現在衆人面前卻是十八字真言:“萬代劫,立而破,仙果逝,破而立,擾亂世,定世界。”這十八字真言是出之第一代雪上谷王的生母之口。
第一代雪山谷王的生母預言完這十八字真言後就散化成遍山的雪花,飄灑在整個雪域之中,大雪紛飛了整整三個月,才消散。整個域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衆人紛紛露出了不解的眼神,等待這銀袍男子的進一步解釋。
“我兒韓軒,從出生便是奇才,筋骨奇佳,我耗費千年的心血來培養他。從出生便將他封於雪葬之地,集雪山谷的精華,萬衆意願於一身。在我們這代已經過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代,而如果不出意外,韓軒便是第一萬代之王。這便是萬代劫萬代的解釋。”
“至於後面一個劫,我想便是我們不成功便成仁的預示。十餘年前各位前輩隨同我等解封了他。我們傾盡了所有心血便是想看看萬代劫的連鎖反應。我們等的太久太久了,祖祖輩輩也等的太久太久了,雪山谷的命運不知會不會因爲我們而改變。”
韓辰仰着頭髮出了一陣感慨,而後繼續說道:“我們將他解封之後,我便讓他自食其力,獨自一人生活在雪山谷之中而今現在第二個預言已經出現“力而破”。我並沒有教給韓軒任何功法與武技,給於他的只有一把武器,韓軒憑藉這把武器硬是悟出了功法,雖然等級及其低下,但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創舉。這點我想大家不會否認他的悟性了吧。這便是“立”。試想在座的各位誰能而立?誰能?”
衆人不經點了點頭,在座的各位也算是雪域的佼佼者了,但如果將自己和現在的韓軒比較卻也是自愧不如。而後衆人眼神中露出了貪婪的光芒。是啊,這一刻,等的太久,所有人的意願即將在自己的手中實現,能不興奮嗎?
韓辰眼中也泛着絲絲的興奮。繼續說道:“就在三個月前,韓軒獨自一人進入了雪山谷的深處,和雪山谷的獸王玉蠍子發生了衝突,那個時候韓軒的整體實力是黃級高級。各位可以想想,如果在座的各位是黃級高級是否敢打玉蠍子的主意?呵呵,我想各位都沒這個膽子吧。可是我兒有,這足以證明,他的膽略謀略過人。”
衆人不經咋舌,但也無話可說,試問誰有膽子去動比自己等級高出六級的妖獸,那不是作死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