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辰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自傲之色,繼續說道:“可惜,在玉蠍子的追殺下,韓軒未能躲過這一劫難。”說到此處,韓辰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痛苦之色。
“恩?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臥槽,我去宰了那個玉蠍子。”在座的各位老前輩聽到韓辰講到韓軒的情況不經怒罵道。
“各位前輩,請聽我說完。”韓辰頓了頓,沒想到在座的各位卻是如此的反應不經有點短路。繼續說道:“後來,我將韓軒抱回來,本以爲他即將消逝,但不知道爲何,他的生命氣息卻一直存在。出於私心,我於心不忍,畢竟在他的身上我們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我也捨不得,也不甘心,爲了我們整個雪域付出瞭如此多的代價,於是我瞞着大家偷偷摸摸喂他吃了一顆重生果。”
“韓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個逆子,今天非得宰了你不可?”不等韓辰說完,金色龍袍男子突莫的站起身子,身下的木椅,支離破碎。瞬間出現在韓辰面前。
重生果實在是太重要了,在整個雪山域中也僅僅只有三顆。在第一代雪山王之前就已經存在,第一代雪山王的生母便將這幾顆果子交給了第一代雪山王的手上。只有寥寥的幾個人知道重生果的秘密,畢竟重生果關係到整個雪域。在雪山王的生母逝世之前,她告訴第一任雪山王,當第一顆仙果消逝之時,要麼就是雪域的崛起,要麼就是雪域的敗落。慎用之。
“父王恕罪,請聽孩兒說完。”韓辰立馬跪在地上,向着金色龍袍的男子叩首道:“孩兒只是不甘心,況且第一個預言和第二個預言已經在軒兒身上實現······。”
還未等韓辰說完。金袍男子對韓辰怒吼道:“這能證明什麼?你隨隨便便就用去了第一顆重生果,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如果選錯了,我們將永無翻身之日,你這是在賭博,你懂嗎?代價是什麼?你懂嗎?是我們整個雪域!所有雪域的生生事物。你是將我們整個雪域賭上了。右護法何在?”
沒有任何聲息,在金色龍袍右邊出現了那個面具男子。
“將韓辰打入雪上頂的萬魔窟,以謝重生果之罪。通告雪域,由我暫時接管雪域,這場劫難由我們這羣老傢伙來扛下去。我們賭不起,賭不起雪域,愧對雪域的歷代祖先。”金袍男子大手一揮,頓時韓辰整個身軀一震,而後整個人如死去一般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右護法看了看韓辰,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只見韓辰的身軀立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卻是身影慢慢散開,消逝在玉頂山洞。
坐在木椅上的人不知道什麼開始,各個身影在破碎,就好似他們沒來過一般。
“這可怎麼辦?王被太上王封印了,這是要整個雪域大亂啊。”跪坐在地上的王叔心裡嘀咕道,而後身影也消失不見。
此刻的的玉頂山洞中人影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唯一能證明剛剛有過會議的便是地上那支離破碎的一張木椅。
小茅草
韓軒此刻正在牀上熟睡,此刻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經散失,也並不知道自己父王的事情,仍在牀頭做着自己的美夢。
“孫兒還不醒來?”
突然一聲炸響在小茅草屋中迴盪,韓軒突然睜開了眼睛,內府卻被剛剛那一炸雷聲給震傷,嘴角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在小茅草屋中出現了金色龍袍,白髮的中年人。
“恩?內力盡失?”此刻他內心卻也是震驚,震驚的是他的孫兒現在內力已經盡失。空間散發着一陣漣漪,王叔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小茅草屋內。
“參見太上王。”王叔剛到此處,卻看到了金龍袍男子出現在這裡,立馬低下頭顱,拱手道。
“免禮,你去給他調理下,我有話要和他說。”金袍男子盯着韓軒說道。
“遵。”王叔小跑到牀榻邊,右手一翻便出現一顆金色的丹藥,捏着丹藥送至到韓軒的嘴邊。王叔手掌心金光一閃,捏着手指的丹藥化作一道金光便消失在韓軒嘴中。王叔右手泛着金色的光芒,一根根細長的金針出現在手指上。只在一瞬間,韓軒的身體上插滿了金針。
“恩~”韓軒舒服的發出了聲音,渾身感覺到暖洋洋的,一股股熱流在韓軒的體內流淌。有的地方,散發出陣陣的白色霧氣。
約莫半個時辰。王叔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起身向金龍袍男子走去。
“好了?”金龍袍男子睜開了雙眼,輕聲的問道。
“小軒還是要多歇息,懇請太上王別打擾他太久。”王叔跪在地上,懇求道。
“你去吧,我自有分寸。”金龍袍男子沒有看王叔,徑直向着牀榻邊走去,而後坐在牀榻邊,握住了韓軒的右手。
韓軒還未從剛剛那股暖流間醒悟過來,便已經察覺到有人拉着自己的右手,從右手間又傳來一股股更強大的暖流滋潤着全身。
“說說你在雪山谷中的事吧。”金色龍袍男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唯一能證明他還在的便是搭在韓軒手上的那隻右手。
“爺爺,你想聽哪段?段子太多了,不知道從何說起?”韓軒眨了眨眼睛,盯着金袍男子說道。
“從你領悟功法的時候開始說吧。”金色龍袍男子不動聲色,嘴角動動。
“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除了王叔教我的救命方法還有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我其他的都不會,什麼功法,一竅不通。那個時候,父親告訴我,姓韓的不是孬種,而且我們又是貴族血脈必須在逆境中生長,經歷了磨難纔能有自己的天地。當我背起行囊的時候,父親只給我了一把銀色短槍,讓我防身,而後轉身消失不見。”
“當時很害怕,一個人在外面,整整在雪山谷的邊緣徘徊了三天,煎熬了三天。我不知道那三天我是怎麼過的,在雪山谷的那麼多年,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三天。迷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經常性的有野生小動物出現我面前,我也嚇得心驚膽跳。”
“時間就像是惡魔一般折磨着我。夜晚的時候,我就抱着短槍靠着樹木睡覺。三天三夜的渾渾噩噩,想起了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我便開始恨我的父親。但是飢餓讓我站了起來,因爲我知道,恨對於我來說根本只是一個屁,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金袍男子不經點了點了頭,似乎認同了韓辰的做法。
“我撐起了短槍,向前摸索,餓了吃野果,渴了喝露水。我用王叔交給我的一些野外生存技巧度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我碰見了一隻獨狼。便是這隻孤狼改變了我的一生。”韓軒說道此處,不經臉色有些潮紅。
“開始我見到這隻狼的時候,它向我齜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獠牙,我甚至清晰的記得獠牙上散發出泛黃的光芒。當時我也被嚇住了,立馬舉起了手中的短槍,和這隻獨狼對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槍,當時我還記得手上還不停的顫抖。”韓軒說着,嘴角泛起了絲絲的苦笑。時間如同倒流一般,點點的思緒犯上了韓軒的心頭。
六年前。
那個時候的韓軒也不過才十歲。十歲的時候,韓軒什麼功力也沒有,那個時候卻讓他獨自面對一頭狼。也許一頭狼對雪域的很多武者來說小菜一碟,甚至對普通人來說,乾死一頭狼也不在話下。但對韓軒來說,卻是生死大戰。
韓軒看着向他逐漸向他走來的孤狼,心裡也泛起了鼓。孤狼的獠牙上液體不斷的滲落而出,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你別過來,吼,吼,吼。”韓軒不斷的向前刺着短槍,面容上一陣陣的恐懼。韓軒知道,此刻的他千萬不能回頭,只要一回頭,這餓狼就要撲上來咬斷他的脖子也就分分秒秒的事情。
孤狼似乎感覺到短槍的威脅,任何一種動物好像對着周圍的危險信號有着莫名的第六感,能夠預知到危險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逐漸的暗淡了下來。韓軒此刻和孤狼的對峙也成了焦灼的狀態。
“嗷嗚”孤狼向天發出了陣陣的嗷叫,似乎吃不下面前的獵物,呼喚着自己的同伴。
“香蕉你個巴拉。”韓軒怒罵一聲,猛的向前躍去。尖槍頭泛着絲絲寒光直逼孤狼而去。在王叔的生存法則中,狼的嚎叫一般都是在呼朋喚友,趁它嚎叫之際便要了它的狼命。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孤狼想不到在它嚎叫之際,面前的獵物竟然先反擊了。憑藉着天生的敏捷,猛然向旁邊躍去。可是速度畢竟慢了一些,短槍直接插着狼肚皮而過,頓時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嗷嗚”孤狼發出了怒吼的聲音,也不再管那麼多,直挺挺的向着韓軒撲來。
韓軒一見短槍沒有刺穿狼的身體,暗歎了可惜同時也暗叫一聲不好。這時候孤狼也張開了血紅的大嘴向着韓軒撲來。
也幸虧韓軒刺出短槍後,早已有了準備,大腳一伸,向着狼踹去。不得不說,韓軒確實有着戰鬥的天賦,能在如此的時間內有着如此的反應,也可以自傲了。
孤狼血紅色的大嘴,也不管眼前來的是什麼,猛的一口咬下。
“咯嘣”一聲脆響,從狼嘴裡傳出,伴隨着這聲脆響的卻是韓軒發出了一聲慘叫“啊,你個仙人闆闆。”
韓軒的雙眼頓時變成了紅色,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左手的短槍,猛然向着狼腰砸去。
俗話說狼的頭就是銅頭,尾巴也是鐵骨,而腰卻是豆腐渣工程。這猛的一砸,頓時讓這頭孤狼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孤狼被韓軒砸倒在地,狼嘴中也發出了陣陣的嗷叫,狼嘴也流淌出了鮮紅的血液。孤狼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嚎叫聲不斷的刺激着韓軒的耳膜。
一股股劇痛從韓軒的腳丫刺激着渾身的細胞,鑽心的疼痛,讓韓軒雙目充滿了血紅色。多大的孩子,才六歲,就如同從地獄中走出來一般。
“香蕉你個巴拉,今天非喝了你的狗血。”韓軒也不管腳上的疼痛,舉起手上的短槍,猛的向着孤狼的腹部刺去。
遠處一道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留下的卻是空間在泛着漣漪。
韓軒的短槍在孤狼的腹部不斷的攪動着,孤狼一臉的痛苦,一陣陣低吼的嚎叫不斷的傳出。不知過了多久,嚎叫聲越來越小,夜幕降臨之時,再也聽不到嚎叫聲,留下的卻是一股股血腥味道。
韓軒看着孤狼一眼,突然跪在孤狼的屍體上,嘴巴開始的吮吸着屍體上殘留的血液。一股腥臭的血液流進了韓軒的口中,韓軒眉頭輕輕皺起,而後更爲變本加厲的喝着腥臭的血液。眼中滿是仇恨的目光,他恨自己的父親,恨自己的家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的父親所賜。
腳上陣陣的刺痛將韓軒拉回了現實,韓軒將韓軒拉回了現實。韓軒癱坐在地上,看着腳上被咬的痕跡,不經有點後怕,也幸虧當初自己機敏點,從小就從王叔那學了些叢林的法則,對一些生物有些瞭解,否則可能現在早就下了狼肚了。
韓軒從懷中拿出了一些藥粉,什麼接骨粉,什麼止血粉,亂七八糟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些都是以前跟在王叔後面,在他後面自己煉製的。自己現在還只能將這些草藥弄成粉,不像王叔分分鐘鍾就能將這些藥物變成丹藥。
韓軒囫圇的擦了些藥粉,艱難的爬上了樹梢,看着遠處即將落山的夕陽,心中不停的吶喊:“爲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就因爲我是王的兒子?僅僅我的身份就將我拋棄在野外?父王,我恨你······”
隨着時間的推移,韓軒在樹梢上整整度過了近半個月,不斷的調養自己的身體。餓了吃狼肉,就算是腐蝕掉的狼肉,在韓軒的眼裡也是美味十足。渴了喝露水喝樹汁。
這日,韓軒在樹梢上抖了抖曾經被孤狼咬傷了的右腳,雖然此刻的韓軒看上去面黃肌瘦,但眼中卻散發出冷酷的光芒。韓軒從樹枝上爬了下來,將短槍拿在自己的手中,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便向前走去。
隨之時間的推移,韓軒不知道在這片林子裡碰到了多少的野獸,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自己的運氣好,每次韓軒碰到的都是一些落單的野獸,從沒遇到過大型的猛獸。韓軒一直和這羣野獸做着生死之間的較量,甚至有的時候被一隻狼的利爪抓破了胸膛,幾乎快要被開膛破肚了,鮮紅的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留出。那個時候,韓軒不知道自己怎麼活過來的,只記得自己醒過來之後,胸口已經結疤,留下猙獰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