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衫女子哼了一聲,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何足道哉?”
大師姐見綠衫女子如此不通人情,也不由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了與綠衫女子同桌的云溪,正好云溪也在打量她們幾個,二人目光對接,云溪微微一笑,站起了身來,抱拳作輯道:“原來幾位是鳳凰谷的師……”‘姐’字未出,忽然,那綠衫女子咳嗽幾聲,截口道:“你吃飽了嗎?”
云溪一怔,望了綠衫女子一眼,不解她怎會突然打斷自己的話,苦笑道:“我吃飽了。”
綠衫女子點頭,道:“既然吃飽,那咱們走吧。”話畢,取出錠銀子扔在桌上,即站起身來。
云溪朝鳳凰谷的四大弟子投一抱歉眼神,正欲客套一下,那綠衫女子已拉起他的手便下樓而去,險些一個蹌踉跌倒,但過了下,又覺對方的手實在溫如軟玉、滑如葇荑,實在妙不可言,莫名地俊面一紅,心跳加速。
出了酒樓,綠衫女子似是看見云溪一臉窘態,頓時意識到什麼,趕緊縮回了手,因爲臉上蒙着綠巾,是以也看不出她臉色,但目光卻不敢與云溪對接,冷冷道:“你是不是奇怪,爲何我會阻止你自報姓名?”
云溪神情微異,不解對方爲何忽冷忽熱的,但他卻能感受到她的好意,當下也不忍多說什麼,笑道:“我想你一定有你的原因的。”
綠衫女子轉頭望着云溪,自云溪的目光裡,她隱約看見一份真誠,一份信任,不由眼眶微紅,似有淚光在打轉,轉過頭,低聲道:“不錯,我的確是有原因的。因爲我不想你死在她們手裡!”
“什麼?”云溪臉色一變,道:“她們要殺我?”
“哼!”綠衫女子忽又冷冷道:“不錯,神兵門和佛音寺一口咬定是你殺了陰穀子與天相大師,而正道五大派向來同氣連枝,所以他們早已下達了通輯令,凡五大派門下弟子見到你者,均可先斬後奏!”
云溪全身一震,額角有冷汗溢下,慶幸着綠衫女子方纔及時阻止了自己自報姓名,他當然並不懼怕那四個鳳凰谷的弟子,但他卻並不願意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與正道爲敵,當下感激地看了綠衫女子,滄桑一笑,道:“謝謝你。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