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蘭掙脫了呼延星宇的懷抱,隨着呼延星宇大聲的喊道:“呼延星宇,你到底是生是死?我的心裡已經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你若生,你可以管我,讓我幹什麼都行,哪怕是離開你!你若死,你不要來管我了!!以後的人生是我的!我愛不愛別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呼延星宇哪裡想到自己的幾句話讓寧安蘭的胸口燃起了怒火。
讓寧安蘭再去尋找一個愛的人,只是爲了走出悲傷。呼延星宇愛着寧安蘭,他不想看到寧安蘭在掉眼淚。而呼延星宇卻不知道,寧安蘭在聽到呼延星宇死訊的那一刻便發誓:此生不愛。寧安蘭的一生不在愛戀任何的男人。
呼延星宇語塞。寧安蘭的眼淚再次落下,抽噎的說道:“星宇,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走了,我的一切也沒了,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給我留下,唯一留下的只有星鏈與刻在星鏈上的你的名字。”
“在聽到你死的時候,我的心中在已經發誓,我的一生不在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別忘了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約定!所以你沒有資格讓我再去愛別人!!”
寧安蘭的那句: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約定!像一把利刃,徑直插在呼延星宇的胸口。
夏威夷的那一次定情,呼延星宇與寧安蘭在滿天星辰的見證下,對着星鏈承諾了三個約定。第一個約定像其他甜蜜的情侶一樣:讓兩個的愛一直延續到海枯石爛。
第二個約定,結婚後,要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第三個約定,一百歲之前,兩個人要好好的活着,誰也不許死。
呼延星宇違背了第三個約定,一百歲之前,他死了,雖然死的功成名就,壯烈無比。但寧安蘭不買那些什麼榮譽,獎金的賬本,她只要呼延星宇這個活着的人。
寧安蘭看着呼延星宇懊悔的眼神,忍不住上前,保住了他。
“真希望這不是夢,哪怕是夢,我也希望一輩子都不會醒來!!”呼延星宇聽着寧安蘭的竊竊私語,心中疼痛萬分。又是幾把利刃插入了呼延星宇的胸膛。
呼延星宇已經覺得自己不能喘氣了,面對着悲傷的,頑固的可人兒,自己還有什麼辦法?既然沒辦法讓寧安蘭去愛其他的人……
呼延星宇嘆了一口氣,說道:“蘭蘭,那你要答應我,你自己要好好的活着,也要替我好好的活着。愛不愛別人,我不管,但一定要快樂!”
“嗯,我答應你。”寧安蘭的頭深深的埋在了呼延星宇的懷裡。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寧安蘭說道:“星宇,你能告訴我,你在那裡嗎?”
呼延星宇聽到寧安蘭的問題後,一愣,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蘭蘭,這是夢裡。”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你在哪裡。”寧安蘭是頑固的,呼延星宇對寧安蘭的這點始終處於包容狀態下。
呼延星宇說道:“我在天星。”
“天星?”寧安蘭深深的記住了這兩字,搖着頭,問道:“‘天星’?哪裡?是天堂嗎?因爲星宇爲了救人而死,然後去了天堂嗎?”
呼延星宇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道:“姑且算是吧,天星,嗯,算是天堂,位於另一個宇宙但與地球相通的天堂。”
寧安蘭說道:“我可以天星,不,是天堂,找你嗎?”
呼延星宇汗顏,說道:“不能,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好好的活着,快快樂樂的活着。我已經違背了我們的約定,我不允許你在違揹我們的約定!百歲之前,我不允許你死去!”
“我會在天堂默默的看着你的,好好活着,快樂活着,這樣我才能快樂。如果你死了,我會流淚,我會悲傷的。如果你不願意讓我流淚悲傷,就活着!還有,你要是死了,就算我在天堂,我也不會放過你!!”
呼延星宇最後的幾句話帶着滿腔威脅之意。這時,呼延星宇身子漸漸放出了深紫色的光芒,然後呼延星宇的身子也開始發燙。寧安蘭被燙的鬆開了抱着呼延星宇的手。
“這,這不是夢裡嗎?爲什麼你的身子那麼燙!這,這紫色的光芒又是怎麼回事?”
呼延星宇也不知道怎麼了,馬上,胸口傳來一股灼燒的疼痛感。然後呼延星宇看到自己的身子逐漸呈現出虛化的狀態。難道,難道自己要走了嗎?
身子一點一點的被紫色的光芒淹沒,寧安蘭衝上前來,想抱住呼延星宇,可是像火一樣的溫度,又讓寧安蘭不得不鬆開了手。
呼延星宇說道:“蘭蘭,我走了,記住咱們的約定,好好的活着……”
“不,別走,別走!星宇!求你了,別走!!!”寧安蘭的哭聲嘶聲力竭,呼延星宇在消失的最後一瞬間,心第三次被成千上萬吧利刃刺穿了胸膛。
“蘭蘭,再見!”這是呼延星宇在寧安蘭夢中消失後說的最後一句話。
寧安蘭癱倒在沙灘上。夢中夏威夷的海灘,又變的淒涼悲愴。風聲,搶着呼過寧安蘭的耳畔。
寧安蘭起身,面朝大海,春不暖,花也不開。一隻海鷗,飛過了寧安蘭的眼前,寧安蘭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幾秒鐘後,寧安蘭再次睜開了眼睛。
天花板,吊燈。“我,我在旅館裡嗎?”寧安蘭起身,自言細語道。
“孩子,你醒了。”寧安蘭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恰巧拿來一些夏威夷特產的水果。
“媽媽。”寧安蘭給了母親一個微笑。
“孩子,你怎麼了,睡覺的時候,眼淚還不停。”
寧安蘭摸了摸自己面孔,然後連忙拿來一面鏡子,照了照,淚痕可以用“比比皆是”來形容。“星宇?剛纔的夢是真的?”
寧安蘭竭力回想起夢中的情景……然後口中突出了兩個讓母親十分不解的字:天星。
“媽媽,天星在哪裡?呼延星宇在天星!!”寧安蘭忽然對着母親說道。讓母親一頭霧水。摸了摸寧安蘭的腦門,說道:“沒發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