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一切都是白色的,就像什麼都是用雪塑起來似的。
“這是人間的天堂,神的直屬地。在這裡曾經有一個傳說,說是有一個女兒和她的父親相愛後生下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當然就被認爲是惡魔的轉生,所以受到了很殘酷的對待,可是人們都不知道其實他是天使的化身,神的親使。。。”一下車,就聽到同車而來的一隊旅遊團的那個帶隊導遊一邊帶着隊,一邊開始解說道。
“小姐,我們該走了。”當我聽得正專心時,gina突然叫道。
“嗯。”雖然我很想繼續聽下去,可是安排好的行程卻不由我隨便停留,特別是外面天色已經不早,太陽隨時都有出來的可能。
“luvian,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火蝶一邊跟着我走,一邊問道。不時還四處觀察着,畢竟現在那兩隻蒼蠅還沒有捉到,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去停車場,會有車在那時等我們的。”小冊子上是這麼寫的,我也就照本宣科道。
“車在哪裡啊?”可是當我們來到停車場時,若大的停車場竟然一輛車都沒有,gina不由得吃驚的問道。
“看來意外出現了,不過本來就不可能事事都依安排好的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十分平靜而沉着的安撫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她又問道。
“當然是自己去找住的地方了!”我回答道。
“莊主的冊子上寫了那個地方的名字了嗎?”gina問道。
“寫了。”我回答道。
“叫什麼?”她又問道。只要有名字,那就一定能找得到,大不了出門打車就行了。我很清楚現在她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先離開這裡。”可是我卻不這麼想。於是我加快了腳步,帶着她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停車場,來到車站外的候車大廳裡。
“luvian!”來到外面時,火蝶站到我背後,輕輕的喊道。
“什麼事?”我顧作不知的問道。
“你一定也感覺到了。”她十分嚴肅的回答道。
“那又怎樣?”我反問道。
“爲什麼不把他們都處理掉,反正那裡也不會有人看到,惹來什麼麻煩。”她不解的問道。
“你能保證在他們傷到gina和小格雷之前,就把他們處理掉嗎?”我面無表情的問道。這個氣質就好像對自己的下屬說話一樣,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僕人了。
“這個。。。”她果然不敢保證。
“那就行了,現在我們趕快找個地方休息,太陽快要出來了,到時可就不好辦了。”我決定道。雖然太陽不能拿我怎麼樣,可是炎蝶她們卻是經受不起那種沐浴的,小格雷此時還是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跟着gina。
“那我們去找冊子上安排好的那個住處嗎?”她有所顧慮的問道。
“不!”我十分乾脆的否定道。
“那我們。。。。。。”她請示道。
“跟我來。”我說着,帶着她們走到售票廳的服務檯前,問道,“請問小姐,我們是來白城旅遊的,不知道有什麼好一點的酒店可以住宿?”
“小姐,歡迎來到我們白城,在這裡,最好的酒店就是白玉宮,整座酒店都是宮殿的設計,用白玉石建造而成,絕對配得上小姐的身份。”對方十分有禮貌的笑答道。
“多謝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爲我們叫輛車送我們去你所說的那個白玉宮?”說着我又問道。白玉宮這個名字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沒聽說過最好。
“當然可以,各位稍等。”接着她就打了個電話,在一分鐘內爲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
“謝謝!”說着我讓gina給了她一筆不小的小費。
“希望各位玩得高興。”最後她拿着小費祝福我們道。就這樣,我什麼事也沒費就在十分鐘內來到了這個城市最大最宏偉的酒店——白玉宮。
“好漂亮啊!”gina一下車就吃驚的感嘆道。
“快進去吧!”我囑咐道。
“是。”到了現在,gina才察覺到了我和火蝶有些不對勁,於是緊張西西的趕快拉着小格雷走進了酒店,去前臺訂房間了。
“女士你好,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前臺小姐問道。
“小姐,我們要一個三間的套房。”gina說道。
“三間的套房已經都被訂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改成別的房間?”對方一臉無奈和抱歉的問道。
“這個。。。。。。”gina十分的爲難。
“可以,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房間?”我走上前去問道。
“我們現在還有一等的豪華標準房,不知道能不能令小姐滿意?”對方回答道。
“可以,那我們要兩間。”我十分爽快的回答道。於是在gina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就已經把卡掏出來,把房費和小費一起付了,帶着他們上了樓。雖然不是一房間,不過兩間房也只是隔了一堵牆,所以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把火蝶和gina安排進了一個房間,而自己就帶着小格雷住進了另一間。
“luvian小姐,平時我不是一直都跟gina阿姨住在一起的嗎?”小格雷一進房間坐定,就好奇的問道。
“憑你現在的實力,還保護不了你的gina阿姨,所以我才決定讓你的火蝶姐姐去保護她。”我往牀上一躺,舒服舒服的回答道。
“luvian小姐,剛纔在停車場有人在暗中跟着我們嗎?”小格雷也合衣躺到了我的旁邊,問道。
“你察覺得到?”對於這點,我道是十分的吃驚。
“沒有,不過我看火蝶姐姐表情很奇怪,所以就這麼猜來着。”他孩子氣的回答道。看着他這樣的表情,我覺得比起以前的他已經好多了,這纔是一個孩子應有的表情和語氣,希望他永遠可以像現在一樣,保持這樣的天真無暇。
“那麼你猜對了。”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跟他在一起,就總有熟悉和親切的感覺,所以平時吝嗇的可以的笑容,也會不自禁的常常偷溜出來。
“是選美大賽上的那兩個貴族嗎?”他爬起來,橫着扒着看着我的臉問道。
“不止。”我回答道。因爲當時在停車場,我已經十分明顯得感覺出,來都絕不少於十個,不然我絕對會像火蝶事後要求的那樣,把這些擾人的蒼蠅一個個全消滅了。
“難怪你們要逃。”他明白道。
“逃,這不是逃,只是避而矣!”我糾正他道。
“避?”他瞪大的兩隻圓圓的眼睛,不解道。
“對,避!逃是指己方的實力弱於對方時不戰而離開,而避是指己方的實力強於對方,可是由於不想有任何的損失而選擇不戰離開,懂了嗎?”我好像是在教他用兵之道似的。
“嗯,懂了。”他眼中閃着充滿智慧的光芒,點頭道。
“好了,天馬上就要亮了,快點睡吧!”我囑咐他道。
“好的。”他答應着閉上了雙眼,準備入睡。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夢鄉,我卻仍舊精神百倍,怎麼也睡不着,可能這幾天由於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有時我經常會以人類的體質活動,以至於一些人類的習慣也全恢復了過來,現在已是白天,所以應該不是我該睡覺的時候。
“那就出去走走吧!”既然睡不着,那又何必非要強壓着自己在牀上白白浪費時間呢!雖然我的時間多到浪費根本就不起作用的程度,可是我卻沒有養成過浪費這種壞習慣。
“小姐,你好!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服務的嗎?”我來到了咖啡廳,當然我完全是把它當成閒坐休息的地方。
“給我一杯茶吧!”我找了個窗邊的位子坐下道。
“好,請您稍等。”答應着,她就退下去了。
此時的咖啡廳內幾乎沒有人,說是幾乎,那是因爲除了在中間有一對中年夫婦在喝咖啡之外,在最角落處還有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也正坐在那裡喝茶呢,杯中冒出一縷縷青煙,讓我認定他喝得也是茶,而不是咖啡什麼粘性飲料。
“小姑娘,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好了十來分鐘,那個老頭突然端着他的茶壺和茶杯來到我的桌旁,問道。
“可以,不過你爲什麼非要坐在這裡呢?”我不緊不慢、也不擡頭看着他問道。
“因爲我們都是一個人啊!一個人會孤單。既然有兩個孤單的人,爲什麼就不選擇坐一塊兒,使雙方都不孤單呢!”他那充滿文學味道的談吐,馬上讓我認定了他的身份一定是一位文學家,要不也是一個文學文學老師什麼的,總之脫不開文學兩字。
“。。。。。。”我什麼也沒說,任由他在我的桌子對面坐了下來。不過在他坐下來後,我還是顧自喝着自己杯中的茶,什麼也不說,看也不看他一眼。
“小姑娘,你爲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啊?”最後還是他不得不先開口問道。
“那你呢?”我習慣性的反問道。
“因爲我的老伴死了,所以我就經常一個人坐在我們一起常坐的那個老位子,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一樣。”對於我的反問,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了,所以毫不思索的回答道。
“過去就是回不去的時間,無論你坐在哪裡。”我冷冷的指出道。
“是啊!坐了一年多,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坐到了你的對面。”他真誠的回答道。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來看,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想想,他也沒有必要來騙我這麼一個不曾相識的小女孩。
“坐到誰的對面都無所謂。”我又找出了他的一個說得不周到的地方。
“小姑娘,沒想到我一個有四十年經驗的心理學專家,竟然要在這裡,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教育,真是沒想到啊!”他笑着感嘆道。
“原來不是搞文學啊!”我輕輕感嘆了一聲。不過這麼近的距離,我想他就是耳朵不是太靈,應該也不可能聽不到。
“原來小姑娘覺得我是搞文學的啊!”他說着又笑了起來,看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正沉溺於過去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你表現得有些像。”我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小姑娘你沒猜錯,我在研究心理的同時,也兼從事文學工作。”他又笑着解釋道,他的這種笑容就像是在對自己的孫女說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