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佛羅特將落月成員安排好,就出了暗域,目的地自然是凱爾特的醫館,畢竟現在變強的希望就只剩下那裡了。
羅絲和瓦特自然是緊隨其後,一同衝向山下的特拉小鎮,一路上薩佛羅特不言,他們也沒問,近百年來,他們的這位大長老已經變得少言寡語了許多,原因麼,他們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沒什麼可問的。
“luvian在天堂!”薩佛羅特的語氣很平很淡,卻躍過呼呼的風聲傳進了羅絲他們倆的耳朵,完全不受影響,清晰的很。
“luvian她……被抓去了?”羅絲猶豫了片刻,猜測道。
“當初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薩佛羅特最在意的就是她說的那句:我是光明,你是黑暗……這句話就像一面高不見頂的牆,堅在了他們之間。要想推倒可不容易,至少就憑他薩佛羅特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什麼意思?大長老?”羅絲聽不明白,“難道說……luvian她加入了天使的行列?”
“嗯,算是吧!”薩佛羅特的心一直那面牆的陰影下,神色和語氣也變得陰暗了不少,“也許並不是她真心的,但這是事實。”
“既然不是真心的,那麼就是被迫的,而且事實也不是不可以改變,不論大長老如何決定,我和羅絲都會跟你的身邊,就算是硬闖天堂。”瓦特的話讓薩佛羅特一頓,才繼續飛速前進,“嗯!我決定了。”
“是!大長老!”羅絲他們高興的應聲,或者說受命。
當他們三人到達山下時,遇到了送葬的隊伍,哭聲悽悽哀哀,句句都是喚着孩子(這裡有用哭聲招魂之說),不過薩佛羅特還是不習慣的帶着羅絲他們避到了暗處,決定讓他們先過去,可是送葬隊伍中的一位卻讓薩佛羅特一愣,想要跟上前去之時,對方轉過臉來,與他對視了半秒,薩佛羅特隨即轉身向醫館衝去。
醫館中,作詩不成,開始研究人類起源的紅舞,此時已經入眠,只到樓下有聲音,睜了下眼睛,又閉上了。
“紅舞先生……睡着了嗎?”跟着薩佛羅特走進樓上醫室的羅絲他們驚訝的發現睡着的紅舞。
“就算剛纔睡着了,現在也應該醒了!”薩佛羅特沒什表情的走進牀邊,拍了下紅舞,“我的食物呢?”
“他說讓你先不要喝,等他回來再說。”紅舞如實複述。
“嗯!”薩佛羅特在凱爾特的專席上坐下,看着正對眼前的牀,牀上便是紅舞,羅絲他們自然站到了一旁,保持着無聲。
“你不問他什麼時候
回來?”既然醒了,紅舞就沒打算再睡,一個翻身,側臥着,正視着薩佛羅特。
“送完葬自然就回來了。”薩佛羅特平靜的回答。
“你知道?”紅舞笑着,剛纔與凱爾特相處的那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露出笑意,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辦不到。
“嗯,剛纔遇到了。”
“他還真去了!唉!兇手送葬,不知道那些孩子的靈魂還敢不敢回來!”紅舞無奈的長嘆一聲,薩佛羅特自然知道紅舞此嘆的意思,只是經歷過更多的他,接受現實的能力與心態要好的多,“你真相信有靈魂之說?”
“也許吧!luvian不是說過麼,血族是可以復活的。”紅舞研究了半天人類起源,不過靈魂之說似乎沒想過,所以隨口扯了一條。
“那可能是身體的記憶,而不是靈魂。”在這方面,薩佛羅特同樣也沒有研究過,以前無聊度日的時候
,時間只是單純到用睡覺來打發,自從luvain出現後,他的時間幾乎是被拉長着使用,完全談不上浪費。
“唉!算了,反正我覺得怪怪的,受不了他這種傢伙,殺了人還去送葬!”紅舞翻身坐起,“對了,那個任務是什麼?”
“是……”薩佛羅特正要說,突然一擡眼,瞪了紅舞一眼,“我說過,這個不關你的事。”
“什麼麼!告訴我又不會死!”紅舞除了人類起源,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以他八卦的天性,早就嗅到了其中的美妙味道,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吞下如此“美食”,但是這個並不減少他好奇心的分量。
“我已經吃飽了?”薩佛羅特沒有理會他亂拋的媚眼,冷冷的問。
“嗯,我又不像你那麼挑食!”紅舞瞟了薩佛羅特一眼,起身落地。
“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睡覺?”薩佛羅特冷笑道。
“睡覺!就是睡覺!不過被你們給攪了。”說着,紅舞來到窗前站着,“不知道她現在幹什麼?”
“也許也在睡覺。”薩佛羅特也起身,站到了紅舞的身旁,向外望去,似乎這樣就可以看到她一般。
“她啊~希望她不會完全把我們忘記,至少等到我們衝進天堂。”紅舞感嘆着。
“我會很快把任務完成的。”薩佛羅特自語道,很輕,但也逃不過紅舞的耳朵,“不如告訴我,我幫你一起完成?”
“不用!”薩佛羅特很是不客氣的拒絕了,紅舞剛要揚起的笑意,頓時散了一大半,“不說就算了,我回房間去睡覺了,你請便吧!”
“嗯!如果你睡得着。”薩佛羅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意見。
“就算睡不着也只好睡啊!某位又不願意讓我參與任務。”紅舞出了門,回房間去了。
“大長老?”目光紅舞出門,瓦特上前一步,目光中帶着不安,跟了薩佛羅特那麼久的他自然知道這位大長老的個性,如果他把一切都告訴你,那麼這一切一定不危險,至少他可以控制的了,如果他什麼都不說,那麼……
“嗯。”薩佛羅特背對着瓦特,“什麼事?”
“紅舞先生說的任務是……”瓦特頓了下,還是問道,“什麼?”
“瓦特!我覺得你應該已經很瞭解我了。”說完這句,薩佛羅特再也不說話,一個勁的望向穿外的夜空,他想着,“天堂在那裡嗎?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