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斯比離開了及塔麗的房間,其實在來見及塔麗之前他是十分氣惱的,爲什麼血煞要喜歡這樣一個女人,及塔麗,幾次破壞他們的計劃。可是在見了及塔麗之後,他的想法改變了,的確,這個女人有讓人喜歡的特質,聰慧勇敢,而且……她的那雙眼睛彷彿可以看穿一切。
荷斯比在臺階上坐下,腦海中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血族的生活,沒錯,那是非常和諧的生活,但是他不喜歡這樣,從小他就渴望權力。
可是在血族,首領是世襲的,作爲一個普通的血族人,很難擁有權力。所以他選擇離開那個村莊,想要去外面看看。
那一年,他才十七歲。
雖然只有十七歲,但血族人從出生開始就擁有靈力,在加上那麼多年的學習,他的靈力也不差了。
漸漸的,他來到埃及,因爲有靈力,成爲了祭司。
可是轉眼過去了十幾年,他已經三十幾歲了,他仍然是小祭司。
不行,他不能在這樣等下去,如果一直都是個小祭司,還不如在血族的村莊裡呢!就在他想要回去的那一天,他憤怒的來到神廟前,他對着神像憤怒的說道‘爲什麼要這麼對他,他的能力不輸與別人,而且擁有靈力,爲什麼他只能是個小祭司,就算回到血族,他也只能是個普通的血族人。’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血煞,血煞比他年輕很多,那一年,血煞彷彿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年輕英俊的容貌上卻比他多了幾分沉穩,他的目光和自己的不一樣,自己的眼睛中總是充滿了焦躁,可是血煞,他的眼瞳中是一片平靜。
他緩緩地走向他,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得到力量,但可能要犧牲一些東西。我可以幫你擁有權力,但可能,你會失去親情。”
那一刻,荷斯比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願意,只要可以擁有能力,只要可以站在世界的頂端,我做什麼都願意。”
血煞卻是冷冷的說道“好,第一部,帶我去你們的村莊。”
荷斯比猶豫的看着血煞,可最終還是同意了。
從此他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還記得血煞將第一個血族人帶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瑟瑟發抖,雖然他已經三十七歲了,但心中還是充滿了恐懼。
那是一個血族少女,那時已經虛弱不已,可她卻將自己所有的力量換成了一句話,對着血煞說的一句話“你不配做血族人。”
那一刻,荷斯比狂笑了“如果讓我在擁有力量和做一個血族人之間選擇,我當然選擇力量。”
血煞冷冷的看了血煞一眼,說道“吸了她的靈力,你就可以擁有更多的靈力,到了這一步,你已經無法回頭。”
聽個血煞的話,荷斯比彷彿受到了蠱惑一般,漸漸地朝着血族少女走去……自那之後,他又接連着吸收了許多血族人,他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越來越強大……心裡也充滿了滿足感。
他成爲了卡納克神廟的第一先知,最高祭司。
很快的,也在血煞的安排下,成爲了上埃及的西維爾,在權利的擁簇下,他感到了滿足。
他從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今天,在他面對着及塔麗的時候,在聽到及塔麗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悲……
轉眼已經走到了血煞的大殿門口,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血煞看到荷斯比來了,也看到他面如死灰的樣子,笑着說道“看來及塔麗真是還厲害,你才見了她一會兒,整個人就沒了生氣,我說的吧,她很特別。”
“主上,你說的沒錯,不過及塔麗小姐放話了,讓我以後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荷斯比低聲說道,心底卻閃過一絲自卑。
“這倒是像她的脾氣。”血煞笑着說道,每次想到及塔麗,他的眼中總是會帶上一抹溫暖,他想了想說道“伊思朵回來了,現在你們兩個都在我身邊,還有那些死士,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攻打埃及,到時候,你還是第一先知,也還是上埃及的西維爾。”
“謝主上。”荷斯比公式式的回答道。
看到荷斯比的反應,血煞狐疑的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及塔麗,你才見了她一會兒,整個人就變了樣,難道你後悔了,不要這些權利了?”
“怎麼會呢?”荷斯比堅定的說道“雖然及塔麗的話是讓我有點感觸,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我怎麼可能放棄,只是主上,我是擔心你對那丫頭……”
荷斯比不敢再說下去,這段時間,他知道了在血煞的心裡,對及塔麗多麼的看重,否則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否則,他不會用盡心思的將她抓回來。而且他說過,要及塔麗做他的皇后,既然說了,他一定會做到,因爲血煞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不對,血煞從來不開玩笑。
“你放心,我不會讓讓及塔麗壞事的,而且她現在中了血咒,根本無法施展靈力,她在這裡,也做不出什麼事來。”血煞冷冷的說道。
荷斯比點了點頭,這條路他走了那麼多年,要回頭是不可能的,而他也沒有想過回頭。
“伊思朵見過主上。”就在這時,伊思朵換了一身紫色的麻衣走了進來,她平時就喜歡穿紫色,但是苦於在埃及是女祭司,祭司服基本上都是白色的。而假扮奈菲爾塔利的時候,也只能穿着白色的衣服,此刻回到城堡,才穿上了紫色的衣服,不過她也知曉,從現在開始,她可以隨意的穿衣服了,因爲她不再是別人,她是她自己。
“拉美西斯那邊怎麼樣?”血煞看着伊思朵問道。
伊思朵恭敬的回答道“回主上的話,拉美西斯那邊,非常不好。及塔麗的失蹤,和金髮少女的失蹤對他來說是兩個天大的打擊,他現在只忙着找這兩個人,看來我們的計劃,越早實施越好,讓埃及成爲主上你的埃及。
聽着伊思朵的話,血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