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被她男人一句話說到面紅過耳,簡直無地自容了,“都是你勾搭我的。”
她從他懷裡移開身形,順勢照那人的大腿踹了一腳。
當然這一腳,最多隻是讓他低嘶一聲,影響不了什麼,許西城說:“好好好,就算我勾搭你的。”
“什麼叫就算,根本就是。”
“好好好,是是是。亦”
……
臨上班之前,蘇小魚讓許西城繞道去了一趟老宅,她把存放在老宅的那些巧克力和玩具都讓許西城給她搬上了車子芘。
“喂,你真的確定這些都送人?”許西城站在車子前問。
蘇小魚說:“不送人,難道留在家裡發毛啊?”
許西城無語,“好吧。”
他把她送去了公司,又親力親爲幫她把所有東西搬進了電梯,“剩下的我不管了啊,讓別人看見還以爲我開了百貨公司呢!”
許西城說完就留下一地玩具箱子和他的小女友顧自走了。好在,東西都已經進了電梯,剩下的就好說了。
蘇小魚打電話給黎素素,“告訴大家都到電梯口接着啊,有禮物送你們!”
黎素素說:“什麼東西啊?”
蘇小魚說:“好東西!”
電梯門打開了,蘇小魚看到電梯門口站着的一臉好奇的同事們。
“大家快來搬東西,搬出來你們隨便挑哈!”
蘇小魚率先從電梯裡出來了,那幫同事們不知道箱子裡面有什麼,但是既然有東西送,就是不要白不要啊!所以都紛紛過來搬箱子。
所有的箱子搬出來,大家都滿是好奇,“蘇小魚,這裡面是什麼呀?”
“都是好東西了,我家老公送你們的,說你們做爲我的同事,辛苦了,這些東西是慰勞你們的,玩具巧克力,你們喜歡什麼拿什麼哈!”
蘇小魚說完,就大模大樣地走了,留下那幫同事們一窩蜂地上前,瓜分那些禮物。
“哇,你家二少真好。”
“哇,這個好漂亮。”
……
蘇小魚美噠噠地在一片恭維她家二少真好的讚美聲中來到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臨近中午時有電話打進來,又是姜志皓那傢伙,蘇小魚沒好氣地接聽,“喂,又幹嘛?”
“姐,中午請你吃飯。”姜志皓回。
蘇小魚說:“中午有工作沒空出去。”
姜志皓說:“那我去找你好了。”
蘇小魚:……
中午的一家中餐館。
蘇小魚喝着果汁,姜志皓吃着菜。
“姐,那傢伙有沒有再欺負你?”
“什麼話?什麼叫欺負?我們那叫鬧着玩。”蘇小魚擡頭。
姜志皓樂道:“好吧,就算你們鬧着玩。他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別讓他以爲咱家裡沒人了就欺負你,讓他知道知道小舅子的厲害。”姜志皓晃了晃拳頭。
蘇小魚皺眉頭,“喂,你是誰小舅子!”
姜志皓樂,“當然是許二少的小舅子。”
蘇小魚說:“呸。誰承認你是他小舅子了!”
這詞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姜志皓樂呵呵說:“我是你弟,可不就是他小舅子了?”
“誰承認你是我弟了?別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蘇小魚氣吼吼的。
姜志皓眥牙,“姐,這是事實。再說,多個弟弟有什麼不好?最起碼,有個弟弟護着,婆家人不敢欺負你。”
蘇小魚火了,“你還有完嗎?別把所有人都當你家人似的,看到軟柿子就捏!”
姜志皓翻了個白眼兒,“姐,息怒!”
“我就是打個比方。多個弟弟總沒什麼壞處是不是?何況是我這樣的,嗯,英俊帥氣、智商優良,品行兼優,而且還一心要保護自己姐姐的弟弟。”
蘇小魚把剛剛喝到嘴裡的果汁噴出來了,“姜志皓你還要點兒臉吧?”
姜志皓只衝她挑眉樣子邪裡邪氣的,蘇小魚把果汁杯往桌子上一放,“你自己在這兒刷存在感吧,我還要上班呢!”
蘇小魚挎着包直接走了。
真是腦殘了,她纔會跑到這兒來聽他瞎白話,蘇小魚氣悶地離開。
下了班,她直接回老宅了,然後電話給她男人,“今晚我住老宅,拜拜。”
那丫頭把電話給掛了,許西城蹙起眉心,下班之後,直接開車去她那裡了。
他按門鈴,蘇小魚把門打開,腰間繫着黃色圍裙,一手還攥着個鍋鏟,開了門,也沒跟他說話,就匆忙鑽進廚房了。
“喂,搞什麼呢!”難得看見她做飯,許西城很好奇,直接向廚房走來。
“今天家裡有客人,我要親自下廚。”
蘇小魚在竈臺前晃動着鍋鏟翻炒着鍋
裡的肉炒豆角。
“家裡來客人,你做飯?”
許西城不可置信。
“啊,我做飯。”蘇小魚在往鍋裡往調料。
許西城想:她會做飯嗎?她做的飯能吃嗎?
“誰來?”他身形歪靠在廚房門邊上,雙臂抱胸,閒閒地問。
“你呀。”蘇小魚回。
許西城:……
蘇小魚把鍋裡頭自認爲炒好炒熟的菜裝進盤子裡,然後還麻利地把鐵鍋放到水喉下衝洗。
哐當。
一個沒攥住,鐵鍋掉地上了。
濺了一腳水。
許西城當時就蹙起眉心,心臟都被那哐噹一聲給驚得一顫。
“喂,連個鍋都刷不來,你還做飯?”
他走過來,幫她關掉水籠頭。
蘇小魚已經把炒鍋撿起來了,重新又放回竈臺上,“意外,意外。”
繼續麻利地備菜。
“喂,你炒的那也能吃?”許西城看着那一盤豆角炒肉皺眉頭,雖然從菜色上看不出什麼不對,但是許西城就有種直覺,覺得這菜應該好吃不了。
蘇小魚邊切着菜板上的土豆邊說:“能吃,毒不死人。”
許西城暈菜。
“我還是叫外賣吧!”這些菜他要吃了,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確定。
他掏手機要打電話,蘇小魚說:“別別,省了錢我們留着給孩子買奶粉吃。”
許西城一臉黑線。
“蘇小魚,你是真想害我呀!”
蘇小魚說:“我本來是做給自己吃的,誰要你過來?”
“我他不是想你嗎?”
“那你就湊和着吃吧,總比餓肚子強。”
許西城:……
一盤肉炒豆角,一盤素炒土豆。
許西城先夾了一口那肉炒豆角擱嘴裡,肉吧,怎麼都嚼不爛,豆角也咯吱咯吱的,他皺皺眉頭,忍着沒把東西吐出來,再看看那盤土豆,他不由苦笑,“蘇小魚,這是醋溜土豆絲?”
“對呀!”蘇小魚一臉傻呆萌的點頭,許西城用筷子夾起一些土豆匪夷所思地說:“有這麼粗的土豆絲?”
“哦,就是切的粗了點兒。”蘇小魚一臉淡定。
“何止粗了點兒,比土豆條都粗。”許西城嚷出來。
蘇小魚對他扮鬼臉,“將就吃吧,反正餓不着肚子,還比外賣省錢就是了。”
許西城也是無語了,心想:許西城啊許西城,你還是得加把勁兒賺錢呢,要不然將來請不起保姆,請不起廚師,你未來的孩子就得像你一樣吃她做的飯呢!
“你嚐嚐,挺好吃的。”蘇小魚自作主張把一筷子土豆條給他放到碗裡,許西城皺皺眉頭,決定不辜負她的好意,把那些土豆放進了嘴裡,當時整張臉就抽搐起來。
這tm是醋溜土豆絲嗎?“蘇小魚,你是不是把整瓶醋都倒進去了?”
許西城費力地讓自己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了,爲了顯示自己的風度,沒吐出來。
“沒有整瓶,就小半瓶,呵呵。”
蘇小魚笑得壞壞的。
許西城眉毛打結,整張臉都不好了。他決定先出去緩口氣,不然接下來再吃幾筷子,自己會當她面直接吐出來的。
“我去趟衛生間。”
他一手捏捏喉嚨,忍着想吐的衝動,向衛生間走去,蘇小魚看到那人秀挺的身影走進衛生間又關上門,她才咯咯樂起來。
許西城把剛纔吃的東西給吐了,漱了漱嘴纔出來。
“那個啥,我差不多飽了,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他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沙發旁坐下了,雖然肚子有點兒餓,但他也不想吃那兩盤東西,簡直是考驗他的胃口。
“你真的不吃呀?”蘇小魚衝着他喊。
“不吃。”
許西城拾起一張過氣的報紙信目讀起來。
蘇小魚說:“你真的不吃?”
“不吃。”
許西城捧着報紙頭都不擡。
“那我只煮自己的面了啊!”蘇小魚已經起了身。
許西城想:她真的會煮麪嗎?浪費糧食吧!
蘇小魚卻哼着歌兒去煮麪了,一把龍鬚麪,兩個雞蛋,加了點兒蝦皮,嗯,味道濃濃的,挺香。
她自己心滿意足的把湯盆端到了餐桌上,鼻端飄過湯麪的香味,許西城吸了吸鼻子,向她那邊望了一眼,見她正撈一絡面吃。
聞起來味道不錯,他放下報紙走了過去。
“我嚐嚐?”
他拾起自己用過的筷子到她碗裡,撈了一絡面放到嘴邊嚐了嚐,香油味重了點兒,“好像還行。”
蘇小魚彎嘴笑,“我煮麪是最拿手的了,快坐下嚐嚐吧?”
許西城便坐了下去,蘇小魚幫她撈了一碗麪,兩人埋頭吃起來。
“你以後只負責煮麪就行了,炒菜就免了,免得浪費糧食。”他邊吃邊說,蘇小魚用筷子敲了他的碗邊一下,“喂,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許西城說:“我說的是事實。”
蘇小魚說:“那我去報個廚藝班好了,我爭取呀,做一副拿手好菜。”
許西城撲哧樂出來,“你呢,就安安心心只負責吃就好了,一日三餐呢,有媽媽,或者以後找保姆做就行了。”
蘇小魚扁扁嘴,“你這麼瞧不起我。”
許西城說:“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怕你辛苦。”
伸臂摟了摟她,心裡卻在說:瞧得起你,我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糧食。
“我以後就準備長期住這邊了。”蘇小魚邊吃邊說。
許西城道:“住那邊不好嗎?這邊冷鍋冷竈,連一日三餐你都吃不上。”
“所以我要去學廚藝呀!”蘇小魚擡頭,眼睛亮亮的,脣角彎彎,像在等着他誇她勤奮。
許西城看了看她,有點兒無言,他很認真地說:“首先呢,學廚藝很辛苦,割肉、宰魚、拔雞毛鴨毛,你什麼都得做;其次呢,我覺得你去了多半也是浪費錢。“
“爲什麼!”蘇小魚嚷起來,前半句她認同,學廚藝那一定是很辛苦的說,可是後半句,明顯是瞧不起她。
“我覺得你是聰明不足,愚蠢有餘。”許西城平靜地注視着她,蘇小魚當時乍了毛,“喂,什麼叫聰明不足,愚蠢有餘!”
她呼地一下站起來,小拳頭招呼到他身上,“你怎麼能這樣瞧不起我,老孃一定要去學!”
“好好好,學學學!”許西城當然不會放着花一點錢就能換來的好日子不過,去自討苦吃。
“諾,你學廚藝花多少錢,我幫你出。必竟,學好了廚藝,受益的是我們兩個還有將來的寶寶不是?”
“這還差不多。”蘇小魚得意地揚起小下頜。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蘇小姑娘學廚藝的日子了。
許西城出錢,蘇小魚在網上找了一家口啤比較好的廚藝學校,每週六週日上課。第一天,蘇小魚把炒鍋給燒着了,火苗騰騰地從鍋裡竄起來,嚇得女學員們尖叫,蘇小魚端起一碗水就澆過去,火苗蹭地一下竄起來,直接把蘇小魚額前一片劉海給燎着了。
教室裡頓時炸開了鍋,學員們紛紛躲閃,蘇小魚嗷的一聲尖叫,鼻尖聞到強烈的燒焦味,不知道是誰,動作那麼快,直接將滅火器對着她噴過來。
蘇小魚劉海燒焦了,也被噴了一臉一身的白色粉沫。
下課時蘇小魚蔫頭耷拉腦地往外走,學員們對她指指點點,“這女孩真可憐,差點兒被火把腦袋燒着。”
“她笨唄,熱鍋着火了,怎麼能用水去滅呢?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就是,也不知道上學時是怎麼學的。”
蘇小魚聽着那議論聲聲,鬱悶地鼓着小嘴,晃着腦袋,她果真是傳說中的,吃嘛嘛香,做嘛嘛不行嗎?
許西城的車子準時地停在了廚藝班的外面,蘇小魚蔫頭耷拉腦地向着那輛熟悉的車子走過去。
許西城站在車子前,信目一瞄,他看到他的小女友耷拉着腦袋走過來,看起來沒精打彩的,更重要的是……
許西城滿臉狐疑地看着她走過來,蘇小魚走到他面前,就站住了,許西城伸手摸摸她光禿禿的額頭,如果他沒記錯,他的小女友早上出來時,留着厚厚的劉海。那是一個星期前,他特意跟她去理髮店剪出來的。
“喂,你劉海呢?”他摸着她光光額頭疑惑地問。
蘇小魚對着她的小男友扁扁嘴,“燒沒了。”
“什麼?”許西城詫然,
蘇小魚咬咬脣,“被火燒沒了。”
“啊?”許西城整張臉神情都變了,吃驚莫名,“怎麼燒的?廚藝班着火了?”
“是炒鍋着火了,你女朋友用水澆來着,火苗騰起來把她劉海給燎着了。”這時,有個廚藝班男學員經過,聽見許西城的問話,忍不住插嘴:“還是我用滅火器幫她把火給滅了的。”
許西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難以想像當時是一種什麼樣兵荒馬亂的情景,他的小女友,臉上頭上都是乾粉,他整張臉都抽了又抽,“蘇小魚你真有這麼蠢?”
“啊!”偏蘇小魚還認真地點頭。
那一臉呆萌呆萌的樣子,真是讓人發火都沒處發。許西城暴走,“蘇小魚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油鍋起火怎麼能用水澆?哎……我真是……哎!”許西城暴走過後連連嘆氣,卻又忍不住樂出聲,手指着他小女友光光的腦門,“我應該慶幸纔是,你這小腦袋瓜還在。雖然蠢了點兒,但到底還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