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蘇文卿不能要這樣的結果,她的世界觀裡,不能容下一夫二妻,但是姜偉岸對何秀梅也非常喜歡,尤其何秀梅還生了個男孩兒,姜偉岸就更不可能跟她分開。
於是兩個人的談話以姜偉岸離開,蘇文卿哭得滿臉都是淚結束。從那以後,何秀梅就每天和蘇文卿在一個餐桌上吃飯,各抱着自己的孩子,姜老太太對何秀梅生的男孩兒疼愛有加,把好吃的,好喝的,全都送到孫子面前,而蘇文卿和蘇小魚就那麼被冷落在一旁。
蘇文卿不能忍受這樣的生活,可是對改變現狀無能爲力,每日看着何秀梅那得意的嘴臉,看着婆婆那重男輕女到,絲毫不顧道德的樣子,看着一顆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蘇文卿痛苦無比,可是她沒有足以讓她生活無憂的工作,又帶着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讓她在離婚與不離之間,徘徊不定,一顆心幾乎崩潰。
終於在一個晚上,她吃了大把的安眠藥,醒來的時候,身在醫院,剛剛學會走路的蘇小魚,在她昏迷的時候,一頭磕在了茶几上,頭上磕開一個大口子,那血把紗布都染紅了。
醒來後的蘇文卿,心底冰涼冰涼的,姜老太太不冷不熱地說:“你要死,也別死在姜家呀,這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虐待你,給你下的藥呢!”
姜偉岸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小小的女兒哭得滿臉都是淚,他連手都不肯伸出抱一下,對死過一次的妻子亦是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反是冷着一張臉問她:“你這是爲什麼,我有難爲你嗎?尋死覓活的你做給誰看!”
蘇文卿望着這一張張無情的面孔,聽着這一句句來自於丈夫和婆婆的冷言冷語,看看牀上,伸着小手,頭纏紗布,哭得滿臉淚花要她抱的女兒,
蘇文卿的心徹底死了。
她說:“我們離婚吧,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女兒。”
就這樣,蘇文卿抱着女兒離開了姜家,並且在半年後,將女兒的名字改成蘇小魚。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韓衝把蘇小魚見姜志皓的一幕都睞了去,他眼見着姜志皓拳頭重重地砸在車子上,然後又憤憤地在車身上踢了一腳,這才上車離開,他心裡琢磨,這小子是誰?
他爲什麼要送蘇小魚車子?
傍晚的許西城寓所,韓衝把車子停在院子裡,大模大樣的進屋,諾大的客廳裡很是安靜,韓衝喊了一聲,“許二!”,許西城才從樓上下來,修長的身影緩步下了樓梯,
韓衝身形一矮,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剛纔有一男的,送蘇小魚車子。哎,那小子長得挺帥的,還說要給她兩倍的錢,讓她離開你,你說那男人什麼來路?不會是,又一位看上蘇姑娘的人吧?”
韓衝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帶着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