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功春意散?什麼玩意兒?”樊千鈞一陣失神,心中竊喜,看來這樊黃運自己在心中給找了個藉口。
不待樊千鈞開口說話,那樊黃運突然就是伸出手掌拍向樊千鈞的小腹處。
樊千鈞大驚,不過奈何身上傷勢沉重,動都動不了,實際上,就算他能動,也逃不過這樊黃運的一掌。
樊黃運那一掌拍向樊千鈞的小腹丹田處,頓時,一股磅礴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一股撕裂感在那股磅礴的力量感之後緊接着衝向自己的識海處,一段段原來與自己不相干的記憶接二連三的強灌進自己的識海之中。
在接收完這段記憶之後,樊千鈞已然明白。
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姓樊,也叫樊千鈞,是楚運王朝護國公護國大將軍府的少爺,而護國公也就是自己的爺爺就是眼前這人,叫樊黃運,之前的那中年男人與中年婦女分別是自己的父親母親。
父親叫樊大鵬,母親叫衛清。
現在自己所處的這方世界還是一天圓地方的世界,整個世界就是一整塊大陸,名叫天運大陸。
天運大陸以魔龍森林爲中心,南邊就是樊千鈞所在的楚運王朝和天運商盟兩大勢力,北邊是天運王朝。
天運王朝之所以以天運爲名,正是因爲其疆土最廣,實力最強,遠遠高於其他兩股勢力,但因爲中間隔着魔龍森林,所以天運王朝也無法做到統一整個天運大陸。
而在整個天運大陸,都是一個尚武的世界。
武者主要分爲人位期、地位期與天位期,而樊千鈞的記憶之中,自己就是一個人位期第八層凝形階的武聖級天才人物,雖然與其爺爺樊黃運所處的天位期相比來說,只能算得上微不足道,但其只有十五歲的年紀,卻也足夠在楚運王朝的年輕一輩中穩站巔峰。
一幕幕記憶在樊千鈞的腦海中飛速閃過,直到被皇后召進宮中。
很快,以樊千鈞不算太差的智慧,終於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地方。
自己是被皇后召進宮中的,而在樊千鈞的記憶之中,這皇后是與護國公府對着幹的人,所以,在樊千鈞進宮之前,其爺爺就千叮嚀萬囑咐。
而進了宮中之後,皇后卻是在與自己用膳之後,自己就不醒人事了,等自己醒來時,也就不知怎麼的進了婉如公主的寢宮,並且行出那用強之事。
再後來就是自己在理智與慾望的掙扎之間,慢慢的失去了知覺,最後趴在了婉如公主**的身上,緊接着,在其殘留的一絲意識之中,竟驚訝的發現一鼓來自精神之中的撞擊襲進自己腦海。
記憶到此結束,之後的事情,樊千鈞很快明白,自然是自己在以前世界被蛋形流星給撞擊之後趁着現在的這個樊千鈞被所爲的化功春意散給散功之後,奪舍了其身體。
就在樊千鈞以爲自己頭腦之中的撕裂感即將隨着這具身體的記憶完畢而結束之時,一股瘋狂的電流瞬間從其識海處再次出現。
這次,不僅僅是撕裂感,而是前所未有的一種刺痛與煎熬,似乎有億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內,吸吮着他的血,粉食他的骨。
不過這種本應是他無法承受的疼痛卻並沒有讓他暈死過去,伴隨着這股無法言喻的疼痛出現在其識海深處的,是一枚放着七彩光芒的彩蛋,只不過這七彩光芒並不是那麼耀眼,而是從其中隱隱散發出一股子淡灰色,這種淡灰色凌駕與七彩光芒之上,彷彿代表了毀滅,代表了死亡。
在樊千多欲死不能,欲暈不成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強行承受着這股疼痛而細眼向那枚彩蛋看去。
媽的,這不就是那顆撞向自己的流星麼,怎麼還跟着自己過來了?
就在他細眼端詳彩蛋之時,那彩蛋突然化爲一股狂暴的力量,衝向他的下丹田處,一鼓碰撞之聲,在其耳間響徹,再看時,那彩蛋已經化爲黑色的時而泛着七彩之光的漩渦。
那黑色漩渦再次狂暴,自下丹田開始,循督脈而上,順任脈而下,過三關溝通任督二脈,使心腎相交,水火相濟。
以樊千鈞現在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之後,已然明白,這就是他所修煉的功法裡所說的精元運轉一個小週天,這一小週天運轉過後,樊千鈞身上的疼痛並無減弱,反而再次加強。
那股狂暴的黑色漩渦彷彿靜止一般,但其聲勢更大,本來黑色的漩渦之中微弱的七彩光芒越來越刺眼,越來越亮。
樊千鈞知道,這狂暴漩渦是在積攢力量,準備再一次行動。
果然,在黑色漩渦靜止不動之後多時,在那漩渦之中七彩之光在最盛之時,那漩渦徹底的動了。
這一次,黑色漩渦在十二正經,六大奇脈之中再次充溢,樊千鈞饒是有着這個世界的記憶,也不得不驚訝,因爲這正是一次大周天的運轉,而大周天卻是地位期強者依靠他們體內磅礴浩大的精元,才能運轉的,而自己體內,現在已經被化功春意散給化了功,基本上一絲精元都無,難道這撞上自己的彩丹所化的漩渦比精元的作用還強?
就在樊千鈞還在驚訝於體內大周天的運轉之時,那黑色漩渦所化的氣流再次狂暴,這一次的目標是樊千鈞身體內所有的細小經脈。
樊千鈞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感,這種力量感就算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在最巔峰之時,也無法體驗。
這股力量感伴隨着其身體內的黑色彩光氣流分成無數,一絲絲,一股股,無盡的衝擊着自己周身經脈。
直至最後,樊千鈞感覺到,連自己手指頭的微末經脈都一一被黑色彩光氣流給打通了。
本來,因中了化功春意散而散去了全身精元,絮亂了周身經脈而無法動彈的身體,反而因那神秘彩丹所化的黑色漩渦而再次復原,再復原了精元與經脈之後,那黑色漩渦頓時一陣收縮,再次化爲拳頭大小的彩蛋,返回樊千鈞的識海,慢慢隱藏了起來。
當樊千鈞再次內視時,雖然那識海處的彩蛋已然不見,但在其下丹田處,卻是多了一枚黃豆大小的小彩蛋,那小彩蛋穩坐丹田,巋然不動。
樊千鈞以前那周身精元只不過是只走任督二脈小週天,但現在不僅是地位期強者才能依靠期磅礴精元才能維持的大周天運轉,更是因爲其周身所有經脈都已經通暢,所以那之前本來是凝形境武聖級別的精元,現在經周身經脈一運轉,頓時變得細小無比,基本上可以說算得上是若有若無了。
當樊千鈞再次睜眼之時,正見樊黃運焦急的盯着他,一見其睜開眼就忙問道:“怎麼樣,鈞兒,還記得我不?”
樊千鈞一陣感動,雖然此人並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爺爺,但好歹自己也是借了現在這樊千鈞的屍才還了魂,所以做其人,忠其事,加上以前的自己並沒有體驗過太多的親情,所以一見這樊黃運的關切之情,頓時心生暖意,情不自禁的就開口叫了聲:“爺爺。”
“哈哈……哈哈……小賤人,想謀害我孫子,想把持楚運王朝,你料不到吧,老夫早已突破天位內院六階,達到了那可以誕生神唸的天宮境,把自己的神念留於我孫兒體內,饒是你有天運王朝地階煉藥師配置的化功春意散,也是奈何不了我的神念。”樊黃運從樊千鈞眼中的那熟悉的親情之意就已看出,自己的孫兒又恢復了記憶。
樊千鈞自然知道,爺爺口中所說的小賤人就是那來自天運王朝的林月霞,也就是現在楚運王朝的皇后。
樊千鈞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雖然他還得感謝那林月霞對其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施下那化功春意散,不然也不可能能奪得這具身體,但其隱隱之中,還是把這無意的“恩人”當成了必除的對像,因爲有其一,必有其二,那小賤人一次沒害死自己,必定會來第二次,以樊千鈞的性格,必然是我亡不如你死,要是自己死了,可就沒法享受這護國公府的少主待遇了。
“對,孫兒剛纔恢復記憶,仔細一想,那皇后幹嘛平白無故的要與我進膳?當時我還不敢動筷,但奈何見其也吃了起來,自己纔出於禮貌也吃了幾口,也怪那化功春意散太過厲害,無色無味,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等自己醒來時就已經在婉如公主的牀上了。”樊千鈞憤憤的說道。
樊黃運也是咬牙切齒,恨恨的道:“這小賤人,遲早我要取了她的小命,這次你強姦公主的事,其實陛下心中也有數,但陛下卻是忌憚天運王朝與皇后身後的力量,所以也不能出聲,並且皇后還藉此機會,剝奪了我小半的兵權,把另外一小半的兵權交由給他的二哥,鎮國公林朝陽。”說完,樊黃運還握緊拳頭,使勁的朝牆上敲去。
樊千鈞一陣默然,腦海之中又泛起了鎮國公林朝陽的身影,並最終轉變爲林朝陽的二兒子林楓,良久過後,樊千鈞冷冷的吐出來個名字:“林朝陽?林楓?林月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