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端了那羣獨販外加古董走私犯的老窩樑恩並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一次性從們的倉庫裡面發現那麼多的現金和貴金屬實在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雖然說無論是犯罪分子還是羅姆人都不怎麼相信銀行,往往選擇隨身攜帶現金,但是在店鋪的倉庫裡發現這麼多就不正常了。
不過在簡單的分析之後,樑恩他們覺有可能是因爲這個組織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屬於他們公共的地點,所以只有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裡他們每個人才能安心。
畢竟對於一個犯罪組織來說,你指望他們內部能夠團結友愛, 信任他人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對內有所防備也是正常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對方在明知放在那個地下市場中並不是很安全,但是還是選擇這麼做的原因,因爲只有在這個所有人都能監督到的情況下,他們纔會放心不會有人私吞。
不過他們絕對沒有人能夠想到,居然有人可突破那些在他們眼中堅不可摧的防禦然後一次性的清空了他們的家底。
簡單的清點了一番後他們確定這些錢加起來也只有五十多萬美元而已, 對於一個非法組織來說是挺大的一筆錢, 但是對現在的樑恩他們來說算不上一個大數字。
當然,這筆錢樑恩就決定放在空間面作爲備用現金使用,相應則會從賬戶上劃出50萬美元放到柬埔寨加入到長期息貸款的本金中去。
除了裝錢的箱子,剩下的五個箱子裡的東西纔是最有意思的,和他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這些箱子裡面裝的東西就是和鍊金術有關的文物。
其中三個箱子裡面裝一些玻璃器皿,很明顯是用於進行鍊金術試驗用的,另外兩個箱子裡面裝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書和筆記本。
“我之前猜的果然沒錯,那一枚徽章的背後的確是一個煉金術士。”看着面前這些設備,樑恩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和我之前想象的情況不同,這應該不是墳裡面挖出來的。”
對於樑恩這樣的專業人員來說,這些東西來源大致上還是夠清楚的,比如說這些東西很明顯應該是傳世的東西,和那些出土物品看上去有着明顯的區別。
而當他們把這五個箱子全部清空的時候,樑恩箱子底找到了一個記錄本, 上邊記錄了這些東西的來歷。
這個故事有些長, 同時有着一定的戲劇性, 如果簡單的總結一下的話。那就是某個癮君子爲了滿足自己的癮頭把自己家傳的寶貝拿出來換東西。
“果然, 有些東西是萬萬沾不得的, 只要沾了就家破人亡。”簡單的看完了本子上的內容之後樑恩嘆了口氣,然後檢查起了那些有點古老的書本和筆記。
相對於那些實驗器材而言,這些筆記才蘊藏了最重要的信息,而當他翻開本子的第一頁時,樑恩立刻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因爲在筆記本的第一用已經發黑的墨水寫着一個拉丁文的單詞:Paracelsus而這個詞翻譯過來就是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是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瑞士醫生、煉金術士和占星師。是蘇黎世一個名叫威廉·馮·霍恩海姆醫生的兒子。
他原本的全名爲菲利普斯·奧里歐勒斯·德奧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馮·霍恩海姆。不過因爲他自認爲比羅馬醫生凱爾蘇斯更加偉大,從而稱呼自己爲帕拉塞爾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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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14年左右,他在南部日耳曼財政家兼鍊金士西基斯蒙德·富格爾的礦地和冶金工場工作。然後在瑞士巴塞爾大學學醫,在那裡後來又教了兩年書。
他打破了學者們用拉丁語講授的傳統而用日耳曼方言,是第一個在大學裡這樣講課的人。
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爲文藝復興時代使用本民族語言講述拉丁文經典可以被視作進步的一種象徵,比如說著名的宗教改革家馬丁路德就用德語重新翻譯了《聖經》。
大學中,帕拉塞爾蘇斯邀請了巴塞爾的藥劑師和理髮師兼外科醫師的人來聽他講課,使醫學職業的工匠們與學者們聯合起來。
同時在課堂上,他倡導使用得一隻本地的藥物,而不是源自古羅馬傳統的來自於地中海的藥用動物或者植物。
他還用焚燒爲一般人們所公認的醫學權威蓋侖和阿維森納的書作爲他開講的儀式,用於表示他對那些陳舊傳統的輕蔑。
雖然說在傳說中帕拉塞爾斯爲了創造完美的生命轉型成爲了鍊金術師。製造出了人造人何蒙庫魯茲,並且擁有賢者之石, 但實際上只是傳說而已。
帕拉塞爾蘇斯的確是一名煉金術士,但是隻把鍊金術看做醫學的支柱之一, 因爲這一技術製造藥物並解釋身體的功能。
但他對煉金術士們的傳統項目,也就是製造黃金沒有任何興趣,甚至在某些場合會表示對於製作黃金這一做法的蔑視。
不過這並代表他在鍊金術方面不重要,他提出了很多創新數方面的觀點,其中最重要的是在鍊金術的兩種基礎本源汞和硫之間加入了第三種本源:鹽。
這種三元組合解決了阿拉伯人傳統鍊金術裡二元組合只適用於金屬和一些礦物的問題,成功的把三要素擴展爲一事物的基本組成部分。
比如世界就是地界的,天界的和非物質的三位一體,而人則是身體,靈魂和精神的三位一體。
不過從樑恩手中的這些記錄來看,帕拉塞爾蘇斯遠遠不是一個條理清晰的作者,因爲有很多的筆記看上去缺乏邏輯,偶爾還有一些前後矛盾。
這也倒符合了另外一個傳言,那就是有一位曾經他的同事表示他所有的著作實際上都是在喝醉的情況下口述出來的。
實際上在帕拉塞爾蘇斯生前的時候並沒有出版幾本書籍,直到他去世之後他的追隨者收集了他的手稿,然後組織編纂和重新加工了他那些混亂和互相矛盾的說法才形成了今天的著作。
也正是因爲這些追隨者的幫助,所以真正歷史上的帕拉塞爾蘇斯就隱藏在了重重迷霧之中,留下的只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反權威偶像。
而他這種態度也與當時的新教改革和科學革命的態度非常一致,這也解釋了爲什麼帕拉塞爾蘇斯的形象比他的具體思想更爲流行。
簡單的翻看之後,樑恩發現這些書籍實際上應該就是帕拉塞爾蘇斯的底稿,而從這些底稿上他也意識到了他的那些追隨者的重要性,因爲這些底稿的漏洞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也正因爲這些漏洞,樑恩才能夠確定這些東西的確來自於帕拉塞爾蘇斯,屬於被他追隨者想要隱藏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