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幫助的是薔薇十字協會,這是一個十七世紀初在德國創立的一個秘密會社。託稱爲15世紀的羅森克洛茲所創。會名可能得自該會的標記即十字架上一朵玫瑰花。
不過在對外宣傳上,玫瑰十字會宣稱自己在公元46年創立,當時耶穌的一位門徒馬可成功令亞歷山大港一位諾斯底主義哲人Ormus及其六位追隨者皈依。
玫瑰十字會因這些人的皈依而誕生,融合了早期基督教及埃及神秘宗教形成了一個秘密的,與超凡知識有關的結社和追求各種各樣的魔法。
尤其是歐洲魔法爲主的黃金黎明不同,薔薇十字協會核心的技巧集中在鍊金術方面, 所以樑恩之前和他們交流的也比較多。
因此在這次發出請求之後,他們很快對樑恩的請求做出了迴應,調動了一部分人手對之前發現這批寶藏的地點進行了全面的搜索。
隨着這些當地專業人員入場,很多以前沒有被發現的東西也逐漸的被搜索了出來,果然在看似平常的檔案下邊隱藏着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內容。
“之前曾經居住在這裡的人被叫做漢斯,一個在德國非常普通的名字。”話筒裡傳來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對他說到。
“根據現在留存的資料, 對方的身世的確有一些疑點, 因爲他自稱自己是柏林人,而這個地區幾乎所有的資料都消失了。”
和樑恩直接交流的這位薔薇十字的成員叫做弗蘭克,也同樣是洪堡大學的歷史學教授,主要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
最重要是,他在年輕的時候採訪過當時還活着威廉·蒙克(蒙克2001年纔去世)並做過專門的研究,所以現在正好可以幫助樑恩解決問題。
關於身份的疑點是因爲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柏林圍攻戰可以說是慘烈的城市巷戰之一,而大量的人員死傷與資料損毀讓很多人的身份信息完全消失了。
所以在戰爭結束後,市民在重新登記身份的時候有時只能只能靠自己口述和少數證件證明,顯然,這方便了一些人身份僞裝的需求。
“那東德這邊就沒有任何發現嗎?”樑恩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作爲冷戰前線的東德對於情報是非常重視的。
尤其是著名的斯塔西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戰排名前三的情報機構,所以對方對於德累斯頓這個重要的城市市民應該有整體的排查,至少不會允許可疑分子住在這裡。
“根據我們找到的線索來看, 他的確被調查過。”弗蘭克話筒裡傳來了一陣超級電腦鼠標的聲音,然後說到。
“那個時候是1946年, 因爲他之前留下的線索不足,所以當地的情報部與民政部門對他進行了一次認真的上門檢查。”
“不過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左腿小腿以下截肢, 同時隨行的那位醫生也確定他那個傷勢應該是在39年或者40年的時候踩地雷導致的。”
“所以大家就把他當做了一名在二戰早期曾經當過兵, 但負傷殘疾後退伍回家的二戰老兵,因此就相信了他說的話,並允許他繼續在這個地方生活。”
斯塔西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很正常,畢竟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尤其是後期德國幾乎全民皆兵,幾乎所有的男性和部分女性都當過兵,因此出現一個曾經因傷致殘的軍人並不奇怪。
考慮到從時間上來看他並不是在東線作戰的時候殘疾的,所以當時斯塔西認爲他雖然比不上那些最可靠的人,但也不是敵對分子,於是也就讓他繼續自己的生活了。
“不過按照你的叮囑我進一步的進行了搜索,然後得知他在二戰法國戰役的時候曾經在“A·H”警衛旗隊第2營第2連擔任排長。”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因爲威廉·蒙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法國戰役期間擔任過A·H”警衛旗隊第2營營長,也就是說這個漢斯曾經與他有過交集。
“但對方的那一枚反游擊戰勳章從哪來的?”聽弗蘭克說完了那個人的情況之後,樑恩有些不解的問道。
畢竟反游擊戰勳章應該是1944年的勳章,而那個時候這個人已經因爲傷殘的緣故退役了,不可能獲得這枚勳章。
“這很有可能是他的某個戰友的。”弗蘭克回答到,“只不過,因爲他不是重點監視對象,所以我們從資料中找不到對方的監控記錄。”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樑恩笑着說到, 接着在再次的寒暄之後掛掉了電話並看向了對面的貞德。
“我想大致的情況與我應該已經知道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漢斯很有可能就負責着某些秘密任務。這些秘密任務的機密度是如此的高,以至於需要耗盡一個人的一生。”
“你這個結論從理論上來說是非常合理的,但我這裡有個問題。”聽樑恩說完之後貞德先是思考了幾秒鐘,然後說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戰結束之前德國人的確有一次大規模隱藏各種各樣把我的行動,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對方藏寶地點應該在南部的巴伐利亞纔對。”
“不一定都藏在巴伐利亞。”樑恩搖了搖頭說到,“雖然說對方把大部分的物資和財富藏在巴伐利亞,但應該做不到所有的東西都藏到位。”
他這麼說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二戰結束之後蘇聯人從柏林搬走了不少的寶貝,這就代表着的確有一部分東西沒有按照預定計劃搬運到位。
這實際上也是一些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畢竟當時局勢已經非常糟糕了,無論是東線還是西線德國人都在快速的潰敗,所以想要完成計劃中的那些目標也算是困難重重。
比如說歷史上洗頭佬下達了徹底的焦土令,但是並沒有被完成,這裡面的確是有些人暗中阻礙,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蘇聯人和美國人推進的實在是太快了。
“那你的意思是對方一直看守的的很有可能是一批現在還沒有找到的寶藏?這的確有可能,但是我們該怎麼找呢?”貞德問道。
“很簡單,如果這個漢斯真的是寶物看守人的話,那麼他一定需要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檢查那些東西。”樑恩看着德國方面傳來的文件說到。
“考慮到當時東德的社會流動性,所以他每次檢查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很多事情會非常麻煩。”
“因此他一定會在各種各樣的記錄中留下痕跡的,只不過這種記錄往往看上去會很正常,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整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