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聽完了德吉仁波切的話,看着地上的那個圓圓的東西嘆了口氣:“那按照您說的,這個就不是業鏡了?”
德吉仁波切也嘆了口氣:“這樣看是不像。
也許那面業鏡早就丟失了,這個不過是替代品。”
馬和有點失望,又想起了那個夢。
難道真的不能把業鏡還給閻王,然後每天都來找自己?
馬和感到有點不寒而慄。
突然站在馬和身邊的車田千代說話了:“德吉仁波切,你說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有一個造反派的頭子就是被業鏡砸死的?”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
車田千代看着地上的“業鏡”說道:“可是這個業鏡要是砸死人,恐怕自己也會碎掉的。
你看看這個業鏡好像是泥巴做的。”
車田千代這樣一說,馬和和德吉仁波切都蹲在了業鏡的邊上,馬和搖了搖頭:“要說是泥巴做的,可不像,這東西的分量可不像是泥巴做的。”
說着用手彈了彈那業鏡,外面果然是一層泥巴。
馬和掏出了小刀,用刀背輕輕地敲着,上面真的不斷有泥土掉了下來。
德吉仁波切也過來幫忙。
兩個人很快的把上面的泥巴剝離下來。
露出了裡面的金屬。裡面是一個淡黃色的圓盤。
雖然還有很多的泥土,可是那圓盤在手電的照耀下,反射着強烈的光。
整個空間都跟着明亮起來。
馬和驚喜地叫道:“真的是這樣,真的有這樣的鏡子。
這纔是業鏡本色啊!”
除了專心致志的扎西和平錯。
其他的人都過來了。
李健和德吉仁波切一起捧着“業鏡”。
德吉仁波切顫抖着用袖子,輕輕地擦着“業鏡”。
把上面的泥土都擦乾淨。
那“業鏡”越發的明亮。
李健把業鏡端了起來,把鏡面對着自己,業鏡映出了他的影子。
李健笑嘻嘻地說道:“不會像夢中那樣是一個骷髏吧。”
定睛一看,李健竟然呆住了。
馬和見李健沒了聲音,也像業鏡看去。
馬和仔細一看,也嚇了一跳。
雖然鏡中沒有骷髏。
可是鏡中的影像竟然是一隻狗,一整個巨大的狗頭。
馬和也驚呆了。
就在李健和馬和驚訝的時候,鏡中的影像竟然不見了。
又出現了李健的樣子。
李健看了看馬和和德吉仁波切,顫抖着說道:“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嗎?”
馬和有點不確定,看了看德吉仁波切:“您看到了嗎?”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那是獒,是藏獒。”
李健和馬和這才也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李健皺了皺眉頭:“可是我照鏡子,怎麼竟然出現了藏獒的樣子?
難道我的前世是藏獒?”
德吉仁波切笑着看着李健:“也許吧!”
李健驚異之後,竟然很高興:“我的前世真的是藏獒?那可真好!”
馬和也笑了:“你要是今世還是藏獒,那纔好呢。”
李健看了看馬和:“你來照照,看看你的前世是什麼?”
馬和沒有接業鏡,而是奇怪的看着業鏡,轉頭對德吉仁波切問道:“這個真的可以看到前世嗎?”
德吉仁波切唸了一句佛號:“寺中的造冊並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
可是剛纔的異象我們都看見了。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馬和這才接過了業鏡,向裡面一看。
李健也湊到了跟前,兩人看着業鏡,裡面只有馬和樣子,並沒有什麼異常。
李健抓了抓腦袋:“咦!
你怎麼照不出來?”
馬和也覺得納悶,可是就是這樣,沒有一點的異樣。
馬和又看了幾眼,還是自己的樣子。
馬和笑了笑:“也許我前世也是這個樣子。”
可是心中卻很奇怪,剛纔明明看到李健照的時候是個藏獒。
自己難道前世真的是這個樣子?
看着馬和拿着業鏡發呆,車田千代也走了過來,站在了馬和的身邊,也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也是絲毫沒有一點的異樣。
車田千代笑了笑:“也許只有李健君才能夠看到,又也許這個業鏡一天只能看一個人呢?”
馬和笑了笑:“不管了,走,看看扎西把那神像粘的怎麼樣了。
說着搬着鏡子,走到了扎西的身邊。
扎西異常的專心,一邊的平措也是專心的配合着。
馬和輕輕地把業鏡放到了地上。
沒有打擾兩個人,只是在一邊看了看進度。
底座已經快要修葺完成了。
馬和默默的點了點頭,對車田千代說道:”千代子,你給他們打打手電。
我和德吉仁波切去看看那副屍骨。”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馬和走了回去。
李健還冷愣在那裡,想着藏獒的事。
德吉仁波切在一邊頗有意味的看着李健。
馬和走了回來:“德吉仁波切,我們去看看那副屍骸,還有洞裡面的情況吧!”
德吉仁波切看了看那牆上的破洞,似乎還是有些猶疑不定。
李健也回過神來,對德吉仁波切說道:“裡面真的不是什麼地獄之門,走吧!
去看看。”
德吉仁波切看了看李健,有看了看馬和,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才點了點頭。
跟着馬和李健向洞裡面走去。
三個人走到了洞邊上,馬和對德吉仁波切說道:“這裡原來是一面牆。
不知道爲什麼。
我們從遠處用手電照就可以看到金屬光澤的反光,可是走近了卻看不到。
後來我們發現這堵牆是空心的。
我們就把這上面的的壁畫起了下來。
在這裡打了一個洞。”
德吉仁波切拿着手電,向四周照了照。
點了點頭。
慢慢的走到了洞口,一陣陰風吹過,德吉仁波切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