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咳嗽,郝強最先想到的,是那個恐怖的守衛者!
如果真的被500多星的守衛者發現,那麼今天可就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然而,郝強心念電轉間,卻立刻否定了這個推斷。因爲如果咳嗽的人真是守衛者的話,那憑藉對方那麼高的實力,此刻郝強和葉飛早已經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中了,還用的着發出咳嗽聲,叫人聽見?
反觀那咳嗽傳來的方向,似乎咳嗽之人並未感覺到郝強二人的存在。更叫郝強確信的是,當他示意葉飛噤聲之後,遠處居然又傳來了那人的第二聲咳嗽。
這一次,葉飛也是聽到了,她忙停住自己的腳步,屏氣凝神。
誰知,正是葉飛這個細小的停止動作,竟是被遠處的咳嗽之人一下捕捉到了,只聽遠處的密林傳來“哧”的一聲,一道青光便從樹叢間一閃而過。
“小心!”
催動了《真龍秘笈》的郝強,早已將對方的運動軌跡捕捉得清清楚楚清楚,他忙拉着葉飛向一側退去。
兩三秒不到的工夫裡,隨着那道耀眼的青光閃過,一個身穿着青色獸甲的女子驟然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郝強與葉飛的面前。
“什麼人?”
女人落地之後,手中居然握着一把看上去很誇張的衝鋒槍,那槍的體積實在太,幾乎將女人的半個身子都擋在了後面。
其實,早在此女子起身的時候,郝強便已經感覺出來,此人的級別雖然比自己要高上一些,但還不至於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甚至和之前的樸龍城也不在一個檔次。
果不其然。當此人站定之後,手上的戒指顯示着,此人乃是一個101星的尋寶者。手指上僅有一枚藍戒,一枚黒戒而已。
除此之外。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也明顯有些問題。首先來說,她的青色獸甲上粘着許多鮮血,而且胸甲那裡已經被利刃削去了好一大塊。而她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嘴角泛血,很明顯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女人身上穿着古香古色的獸甲,手裡卻拎着一把衝鋒槍,看上去極不協調。而再看此人的模樣。卻更是令人意外,但見此女眉心處打着紅點,臉色黝黑,眼睛又黑又大,居然是一個標準的印度女人!
“你們什麼人?”女子緊握着衝鋒槍,一會兒將槍口對準郝強,一會兒直衝葉飛。由於受傷較重,她僅說了一句,便再次忍不住咳嗽起來。
“喂,這話。該我們問你吧?可是你找上來的?”此時,葉飛也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狀況,雖然級別不低。但真動起手來,她和郝強還是不會吃虧的。於是,放下心來的葉飛便反問了一句。
“你……你們……”印度女忽然看到了郝強二人的戒指,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疑惑,竟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不到100星,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嗯……
不知爲什麼,聽到印度女人的話,郝強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難道……這個女人不是從湖裡來的?
印度女人看到郝強和葉飛的級別之後。也是意識到自己已經處了下風,因此她僅是握着衝鋒槍。並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不會吧?”這時候,郝強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忙大聲喊道,“難道說,只要達到100星,就能來到——這裡?”
雖然印度女人沒有給出答案,但郝強還是從她的蛛絲馬跡中看出了某種可能。而接下來印度女的一句話,卻使這個可能一下變成了事實。
“是啊!不是說,只有達到藍戒級別的人,才能穿過那堵高牆嗎?”印度女人緊皺眉頭,連紅點都快看不見了,“難道,還有別的方法?你們快告訴我,你們怎麼來的?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不會吧!?
郝強心裡一驚,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沸騰了。那時候,葉飛雖然還未看出問題的嚴重性,但也是感覺到了某些不妙。
如果按照印度女人的話說,那些被擋在城牆之外的衆多尋寶者們,根本無需潛入大圓湖,只需要將自己的級別達到100級,便可以和樸龍城一樣直接來到這裡!
看這個印度女人,她必然是剛剛遭遇一場慘烈的生死搏殺才終於得到藍戒來到這裡的。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說明,將有更多的擁有藍戒的人會來到這個地方?
天吶!
試想一下,那些級別達到100星的尋寶者隨時都會出現在這個地域之內的任何地方,而當他們陸續到來之後,這裡豈不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更加慘烈血腥的——戰場!?
而且,除了這些會自相殘殺的尋寶者之外,這裡還有一個500星的守衛者存在,到時候,就是有人不想動手,也是萬萬不能躲過的了!
郝強和葉飛對視了一眼,二人越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如果他們還停留在這樣的級別的話,很快就會被陸續到來的尋寶者所淘汰。
想到此,葉飛立刻祭起了自己的飛劍,想着先發制人,和眼前這個印度女人鬥上一鬥。
那印度女人端着衝鋒槍,自然也是蓄勢待發。雖然她滿身傷痕,但眼神中卻仍舊閃爍着一股餓狼般的光芒。
那時候,郝強也是準備出手了。只不過,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個印度女人剛剛經歷一場生死戰鬥,體力尚未恢復,又身負重傷,就這樣動手動的話,難免有些趁人之危,勝之不武。
葉飛知曉郝強的本性,便想着先動手,打起來再說。
然而,誰也想不到的是,事態的發展居然眨眼間又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
就在他們三個劍拔弩張,即將動手的時候,隨着金光一閃,在衆人的右側空地上居然冷不丁又冒出一個人來!
此人剛一到來,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等到他咕嚕一聲站起來之後,衆人這纔看清,此人居然是一個上身赤*裸,身材魁梧的印第安人!但見他梳着朝天辮,臉上塗抹着油漆,渾身上下全都是血,就好像剛從血池中洗過一樣。而更醒目的,是在他的肚子上,正插着一把醒目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