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野田佳彥的消息,你打探的怎麼樣了?”
金沐晨並不願意把他想幫助野村貴子的想法,和渡邊淳一交代的太多。
而渡邊這個傢伙,這一點倒也表現的不錯,金沐晨不多說的,他就不問,而且他這次來找金沐晨,其實主要目的,也就是來彙報,他打探到的野田佳彥的消息的,畢竟這事對他來說,纔是正事。
一說起這野田佳彥,他就不自禁的喜笑顏開了,光是看他的表情,金沐晨就知道,看來這傢伙這次是打探到非常重要的消息了。
“吉姆桑,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這人一旦沾染上賭癮,想要戒除掉,可真的沒那麼容易,而那個野田佳彥,看來他去美國戒賭,真是白去了。這傢伙回到日本之後,也並沒有徹底的戒除掉賭癮的,他一直都有趣賭場,只不過這次他去的地方非常的隱秘。不再去那些名聲大的,公開的賭場了,而是專門去那些比較隱秘的小賭場,而且別看去的地方小,但是玩的可一點都不小呢。”
這渡邊說道最後,嘴角就已經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看樣子他可不光是對他打探到的消息非常的得意。
“哦?看樣子,渡邊君你這次收集到的信息,非常的有用哦!”
“呵呵,是啊,這次打探到關於野田佳彥的消息,也是非常的出乎意料,不如這樣吧,晚上咱們去會會這個傢伙如何?”
渡邊居然說要去會會這個野田佳彥,這讓金沐晨很是意外,這時候敢去和那傢伙碰頭,這說明渡邊已經不光是打探到了這野田佳彥的消息那麼簡單,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是掌握了那個傢伙的把柄。
這樣更好,很多事就不用自己費心了。
“當然沒問題,哈哈,我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個傢伙了呢。”
金沐晨笑着回答道,渡邊既然能搞定這個野田佳彥。那就省卻了自己很多麻煩,這樣豈不更好。
不過金沐晨也並沒繼續追問,這渡邊到底掌握了那野田佳彥的什麼把柄,反正看他這樣子。是打算賣關子的,就算繼續問,他也不會說太多。
晚飯吃的依舊很豐盛,不過晚飯過後,金沐晨和傑西並沒有急着會臥室。而是在客廳了又盤恆了一段時間,渡邊也不斷的打電話,在和他的線人聯繫。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渡邊這才放下電話,然後笑着對金沐晨說道:“好了,那傢伙已經落場了,咱們這就去會會他吧。”
一行人從別墅裡開車出來,直奔東京市區,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依舊是新宿區,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新宿區。
不過卻並沒有新宿區最繁華的歌舞伎町一帶,而是直接去了北面的新番區,這裡是新宿區的邊緣地帶,也是很多外國偷渡到日本的黑戶們的聚集地,也是新宿區出了名的髒亂差地區。
車子在新番區裡轉了幾圈,最後終於開上了一條還比較像樣的街道,然後來到了一幢五層高的,比較像樣的樓房前面。
這幢樓房和他旁邊的那些鄰居比起來,情況可要好得多,它旁邊的那些建築。大多是又矮又破,有一些不是屋頂漏了就是外面的牆皮已經脫落了。
而這幢樓房,居然有五層高,而且樓房從外面看來也非常的新。前面還有以個小院子,院子裡還有一個小花園,而且房子外面的街道上也停放着很多豪華汽車。
這樣的情形,可是和這條街區,風格非常的不相符,頗有點鶴立雞羣的味道。
在這幢建築前面的小院的門牆上。還掛着兩個英文的招牌,天色比較暗,金沐晨也看不太清,不過門口卻可以看到站着兩個黑西裝的保安。
不過這兩個保安,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的保安,到更像是社團成員。
渡邊他們的車隊纔剛剛到了這小院的大門口,那剛剛還站在門口抽菸打屁的兩個傢伙,就立刻走上前來,幫着拉開了車門,當看到出來的是渡邊淳一的時候,這兩個傢伙更是二話不說,就來了個大鞠躬。
渡邊淳一根本看都沒看這倆傢伙一眼,就帶着金沐晨他們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金沐晨纔看到這幢建築的門前,居然還插着一面五顏六色的國旗,雖然他也並不是地理白癡,可是看到這面國旗,卻也只能發矇,因爲這面國旗實在是太生分了。
渡邊帶着金沐晨他們幾個大搖大擺的進了這幢小樓,一路走來這小樓裡那些凶神惡煞的保安一般的傢伙,見了他居然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等他們進了小樓之後,金沐晨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別有洞天,別看外面裝修的很是樸素,可是裡面這時候卻正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模樣。
到處都是走來走去的紅男綠女,還有不少圍在賭桌前高聲呼喝,面紅耳赤的賭徒,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酒水的酒精味,還有香菸的味道,充斥着整個一樓。
而他們一行卻並沒在一樓過多的停留,而是坐上電梯直接上了頂樓。
到了頂樓電梯門一開,就看到有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小白臉,和一個黑漆漆的大漢正站在門外,見到渡邊淳一他們從電梯裡出來,這兩個傢伙,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大鞠躬。
“哈哈,吉姆桑這位就是我的得力手下,赤木一郎,這位則是倫巴度,赤木一郎的朋友。”
渡邊笑哈哈的給金沐晨介紹了眼前這兩個傢伙,金沐晨和他們微微握了握手,並沒太多的表示,然後就被兩個傢伙隆重的給迎進了身後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裡落了座,渡邊揮了揮手,那兩人救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派人過來給他們送來了,酒水,咖啡,果汁,等各種飲料。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金沐晨對這地方還真是挺迷糊的,因爲從外面看來,這就是一幢普通的民宅,可是裡面卻別有洞天,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小型地下賭場。
要知道在日本,可是明令禁止聚衆賭博的,至於賭場那就更別尋思了,政府是根本就不許開的。
可是B社會可不管那些,基本只要是混社團的,就沒有幾家不開這玩意的。
只不過大家是各有各的路,但在開設這玩意的同時,也要小心警方的抓捕,和同行的排擠,畢竟日本人本身就是一個賭性非常強的民族,普通人都非常好賭,所以警方抓地下賭場也抓的很嚴。
敢這行的都要小心提放,所以大家在開設賭場的時候,基本都是絞盡腦汁,把賭場開到各種各樣隱秘的地方,儘量避免被直接抓包。
而這個地方,在金沐晨看來,到也並不是特別隱蔽的地方,畢竟這房子從外面看來,在這一片可是頗有些鶴立雞羣的感覺,而且每晚這門口都停着這麼多的豪車,難道警察都是傻子嗎?
可既然如此,他們爲什麼又會漏過這麼個地方?
“嘿嘿,因爲這裡是克里奧國的領事館啊!所以就算警方懷疑,這裡有地下賭場,他們也不敢闖進來的。”
渡邊笑哈哈的給金沐晨解釋道,而金沐晨則是目瞪口呆,尼瑪的,在一個國家的領事館裡開賭場,這幫日本B社會,還真是腦洞開的夠大,連這個辦法都想得到。
“嘿嘿,所以嗎,我這裡可是號稱東京最安全的地下賭場哦!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的呢。”
看到金沐晨的表情,渡邊很是得意,這家地下賭場,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呢。
“克里奧國?那是個什麼地方?”
“就是在靠近非洲南印度洋上的一個小島國,離毛里求斯比較近,以前是隸屬毛里求斯的,不過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時候,獨立了出去。以前也是法國的殖民地,曾經外號法國島,二戰之後,法國人看哪裡實在是太貧瘠了,沒什麼油水可以榨取,最後就放棄了哪裡,讓他們自己獨立了。那個倫巴度就是克里奧國來我們日本的留學生,這傢伙和那赤木一郎是大學同學,而這赤木一郎是我一個遠房的侄子。這倆人都非常好賭,上學的時候,我就替他們擦過很多次的屁股,後來他們大學畢業了,也不尋思着去找什麼好工作,反而是琢磨起了開賭場的事,後來就聯繫上了我。那克里奧國原本和我們日本是沒有建交的,後來還是我幫那倫巴度在克里奧國疏通了關係,才讓他當上了駐日本的領事,於是就有了這個領事館,嘿嘿,既然領事館開了起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賺錢的時候嘍。。。”
渡邊說起這段經歷,臉上的神情是極盡得意,而金沐晨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異想天開的本事,還真別說,就是靠着人家這腦洞大開的想法,這纔有了這麼一個地下賭場。
而且看這地下賭場的規模,怎麼也得日進斗金的吧?
光看樓下院門外聽着的那些豪車,就知道這渡邊並沒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