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韻軒莊園正在舉辦熱鬧的捕魚節,李墨,陳小軍和棕熊卻在書房裡喝茶聊天。秦思睿端着一大盤新鮮的水果走進來說道:“前面那麼熱鬧,你們怎麼不過去看看的。聽說剛剛捉到一條二十六斤的大青魚,現場呼喊聲都快震破耳膜了。”
“你今天不去排練舞蹈了?”
“就算再忙,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水果你們先吃,我去湖那邊玩了。”
“好的,叮囑大家注意安全。玩歸玩,別出事。”
等到秦思睿離開後,棕熊才接着說道:“老闆,那個姓徐的已經被送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是他自己躲起來的,跟我們沒關係。”
“對對,他已經害怕躲起來的。”棕熊撓撓頭笑道,“也不知道傑姆那邊怎麼樣了?”
“你以爲傑姆是一個人在動,是他整個勢力在撲殺,米國徐家勢力再強面對那種黑暗勢力也無能爲力的,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李墨吃着葡萄淡淡的說道:“本來我只是想通過傑姆給徐家的一點壓力,讓國內的徐家吃個大虧。可是他們居然在打青銅器的主意,背後肯定還和一羣盜墓賊有關係,說不定就是他們自己人。那些被挖出來的國寶偷運出去後,十有八九是米國的徐家在接手。如此一來,怎麼還能容得下他們。”
“小師叔,如果米國徐家需要巨大資金支援的話,國內的徐家只有把股票轉讓出去才能快速回籠資金,到時候千年盛藏集團出手嗎?”
“這次是柳氏家族基金出手,盈盈那邊都是外資的背景,比較複雜,所以千年盛藏集團就不摻和進去了。”
下午三點多,李墨終於收到茱麗葉發來的消息:事情成了。
下午四點左右,中興集團大廈頂樓辦公室中,徐氏家族的人聚集在一起,每個人都神色難看,緊張不安。
徐志俊現在落地窗錢看着外面的高樓大廈,心裡冷冰冰的,許久他才轉身看了衆人一眼沉聲說道:“米國主宗一脈傳來緊急消息,一家來自琺國的投行對他們發起了收購站,股票市場波動劇烈,如果失手,主宗那邊的基業將徹底的被外人控制,所以需要巨大的資金流去守盤,命令我們立刻尋找有實力的公司進行股票的轉讓。主宗那邊只給我們兩天時間,目前我們控制的六家上市公司總市值三百五十億左右,但就算找到一家資金雄厚的公司,可也不是兩天就能完成的。你們都想想,這事怎麼辦?”
“爸,如果兩天內我們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會怎麼樣?”
徐平珺凝重的問道。
“所有控制權都在主宗那邊,說白了我們就是替他們看家的。如果我們完不成任務,我們都會別剔除出徐家,而六家上市公司的控制權也只能賤賣。只要米國徐家不倒,那其他支脈都還有復興的希望,否則只能淪爲炮灰。”
徐志俊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一口,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就在衆人都思緒混亂的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徐志俊連忙拿起接通,也不知電話裡說了什麼,就見他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出現細密的汗珠。
啪嗒,手機掉在桌子上發出脆響,徐志俊無力的癱坐到椅子上,雙手在微微的顫抖着。
“徐總,難道情況又變得更嚴重了?”
“米國的一些投行也嗅到了殺機,紛紛加入,準備把主宗活活的分割吃掉。這次不但是主宗的生死危機,也是我們的生死危機。事不宜遲,我們絕對要在最短時間內把手中六家上市公司的股份給轉讓出去套現。到時候我們留一手,至少要保證我們這輩子都衣食無憂才行。你們都想想,國內誰有這個實力能夠一口吃掉我們手中股份的?”
站在這裡的人都面露難色,那可是價值三百五十億的股份,就算有人能夠一口吃下,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出三百五十億鉅款。
“倒是有一個人有足夠的實力。”徐平珺輕嘆口氣,“不過他是不會幫我們的,除非我們做出足夠大的讓步。”
“平珺,都到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吞吞吐吐的,快說是誰?”徐志俊緊皺眉頭不悅的說道。
“千年盛藏集團幕後老闆李墨,我們剛剛得罪的主。以他的實力,輕而易舉的事情。”
徐志俊臉色有點僵硬,雖然心裡一萬個不想聽到李墨這個名字,但不得不說也只有他可以做到這點。
“爸,我們要立刻做個決定了。”
徐平珺沉聲說道,大禍臨頭當斷則斷。
“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去見一見李墨,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否則一旦正宗垮掉,那我們手中控制的股份將一文不值,這也是在自救。另外,你聯繫平安,讓他登門負荊請罪。”
“平珺說的對,此時此刻,我們不能再有絲毫猶豫不覺。”
“徐總,禍是平安惹下的,自然也應該由他去處理乾淨。”
“我們徐家生死關頭,絕對不能允許私人恩怨而搞得所有人都傾家蕩產。另外,我們也要積極的聯繫所有人脈,看看他們能提供什麼樣的支持。”
徐家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雖然平時不管是,混吃等死,但真正面臨生死時他們的腦袋運轉的最快。
徐志俊一拳打在桌面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喘一口。許久,他才緩緩坐回去,無精打采的說道:“平珺,你去吧。”
“好,有任何消息,我及時通知你。”
李墨,陳鳳和秦思睿正坐在餐廳裡吃完飯,有紅燒啤酒鴨,有地鍋雞,有紅燒雜魚,還有剁椒大魚頭,兩個女人吃的不多,主要是李墨在吃。
“大鍋菜有大鍋菜的味道,還是柴火鍋燒出來的好吃。師姐,等捕魚節結束了,大家的假期輪着調補上。”
“這個不需要,他們以前假期哪裡有今年玩的這麼開心。”陳鳳說到這裡,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本想掛掉的,但又怕是某個熟人打過來有急事。
“你好。”
陳鳳靜靜的聽着電話那端在說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別掛,我來問下。”
李墨聞言擡頭看她一眼,後者說道:“是中興集團的副董徐平珺,她請求見你一面。”
“沒說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是說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求見你一面。”
李墨知道她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情,所以想了下道:“讓她過來吧。”
“好。”
陳鳳把地址發給她,然後說道:“師弟,徐家和你可是有解不開的仇的,這個時候還想求見你,可見米國徐家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牽一髮而動全身,京都徐家再不做出果斷的決定,那只有等死了。這次是我們出手,還是怎麼安排的?”
“讓盈盈名下的外資介入,等會你和我一起去見見她。”
陳鳳點點頭。
半小時,李墨和陳鳳在一間偏廳裡見到了徐平珺,她的臉上還殘留着掩飾不住的震撼。在這座莊園中一路走來,徐平珺真正的認識到徐家是井底之蛙。
“李先生好,陳總好。”
“徐總,不必客氣,請坐。”陳鳳面帶笑容的說道,邀請她坐下。一個保姆送來三杯茶,然後恭敬的退出去。
李墨端起茶杯喝一口才說道:“徐總找我有事?如果還是想替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道歉來的,我看就算了。”
徐平珺搖搖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李先生,我們中興集團控制着六家上市公司,涉及到物流,服裝,網遊,地產,醫藥和家居定製,總資產超過三百五十億。因爲徐家的根在米國,那邊發生了緊急的事情,急需調集大量資金,所以我們徐家想要把手中的股份裝讓出去,當然價格好商量。”
看來他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連開場白都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且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託底。
李墨故作驚訝的和陳鳳對視一眼,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真的要轉讓手中的股份?”
“是的。”
“是全部轉讓出來,還是轉讓一部分?”陳鳳插嘴問道。
“如果貴公司能夠一口吃下,我們中興集團就全部轉讓。”
陳鳳點點頭說道:“你們徐家打算什麼價格轉讓?”
“市值三百五十億,考慮到市場股票的波動起伏,我們考慮下三百三十億轉讓。”
如果股票沒什麼波動,那就相當於入手即賺到二十億,這個生意誘惑力不可謂不大。
但是這個數字對李墨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他也不說話,只是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起來。徐平珺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由直接問道:“李先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三百三十億可以,給我一週時間調集資金。”
一週的話黃花菜都涼了,最遲明天就要交易完成。
“李先生,一週時間太久,就算我們交易成功,恐怕那個時候也救不了急了,您還能再快點嗎?”
“三百億,明天就能交易。”
李墨語氣肯定的說道。
徐平珺雙手抓抓衣角,雖然很不甘心,但又能怎麼辦呢。如果不同意這個價格,李墨肯定不會再和她談下去。
“李先生,我需要請示下。”
“當然,你隨意。”
徐平珺走出偏廳到外面打了個電話,大概三四分鐘後纔回來,這時他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憂慮,反而是一種淡淡的解脫。
“李先生,我們董事長說,三百億分兩筆支付,其中三十億需要單獨的打入到我們自己的賬戶上。”
李墨心裡冷笑着,他們還在打如意算盤,三十億足夠他們徐家東山再起了。
“沒問題,不過這次跟你們交易的不是我們千年盛藏集團,畢竟我們的錢都用來做慈善了。我推薦我的一個朋友,這次和你們做交易的是他們,錢一分不會少。如果你沒有什麼其他問題可以回去了,具體見面後再說。”
既然李墨同意了,那就不會有變故,徐平珺認爲像李墨這樣的人要麼不會同意,要同意肯定不反悔再橫生枝節。她起身朝李墨深深一拜,並沒有再提起徐平安的事情,因爲她也聯繫不上那個混賬玩意。
徐平珺走了,陳小軍和棕熊走進偏殿。
“棕熊,今晚徐家就應該會把中興集團大廈裡的各種古董給運出來,你們配合秦奮和方文靜那邊,如果車子要離開京都,那就等出了京都再動手,把事情給做的漂亮點。”
“是,老闆。”
棕熊轉身離去,他要把人手再重新安排下,不能出半點紕漏。
“小師叔,我要做什麼?”
“明天你親自出面,以安全盾公司總裁的身份,也要讓徐家知道,收購他們集團的人和我們千年盛藏集團之間的關係可不一般。”
“明白。”
“師姐,等收購交易完成,那邊中興集團由你暫時接管,然後再選擇合適的接班人掌控那邊的局面。”
“我這沒問題。”
事情都安排結束,衆人紛紛離開古韻軒莊園。
“小墨,你快去洗澡,我在房間裡等你。”
秦思睿難得主動一次,可是李墨卻微微一笑,捏了下她的臉蛋說道:“等會我就要出去,徐家在中興大廈匿藏的那批古董可不簡單,有十幾件是三十多年前故宮博物館失蹤的珍藏,還有很多從大墓中挖出來的秦漢青銅器。”
“什麼?難道他們還敢對故宮博物館伸手?”秦思睿震驚的問道,那絕對是膽大包天的行爲,抓到都是吃花生米的下場。
“大概率不是徐家人親自動的手,如果是他們自己造的孽,那批故宮珍藏也早就被運到了海外,不會一直藏在徐家幾十年。不過既然在他們手中,那肯定是認識真正的幕後黑手。徐家那小子砸了我的一輛車,他到死都不會想明白所有的一切後果都是因他而起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車子裡帶幾瓶功能飲料,困得的話就喝點提提神。”
“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