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第二天,這次跟着李墨一起進入沼澤地的多了一個安娜,李墨依舊在前面引路,他沒有固定的前進方向,有時候還會繞圈子前進,當然也有返回另行擇路的情況。
因爲前面都是危險的沼澤,沒有路可走。
安娜親自跟在身邊觀察着,也見到他不時的用手中的棍子在前面探路,除了這個外並無任何異常。
“安娜小姐,你們當初乘坐直升機對這片沼澤進行探測時,每一寸都測量過了嗎?”
走在前方的李墨突然問道。
跟在身後半步的安娜遲疑下才回道:“當年是如何進行探測的,我並不清楚實際情況,或許是選擇性的進行探測,或許是在探測過程中敷衍了事。”
李墨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不管如何,他們並沒有通過探測儀發現這沼澤地深處的地下黃金寶藏。
“李先生,你是不是判斷拿破崙的寶藏實際上有可能會埋在沼澤地的深處,但這和你剛開始的推測有點相沖。”
李墨面無表情的回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
安娜被一下子嗆到,接不上話頭。
“鄭教授,你在那邊的山脈尋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衆人在沼澤地深處沒有方向的走着,忽然李墨身形停住,用棍子探探前方的路,一棍子就陷入其中。
“獠牙,記錄下來,這個地方有個隱藏沼澤。”
李墨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我們先離開沼澤,和我的夥伴匯合,然後去第二個地方看看。”
不過黃金是每個國家戰略級的物資,如果突然多出一百噸黃金,那對本國的貨幣穩定都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因爲黃金是硬通貨,可以很好的抵抗通貨膨脹風險。
一百噸黃金以如今的市場價折算成盧布的話將近有五千六百七十億盧布。
獠牙尊令行事,記錄下這個地方的座標。
朱菜菜抿嘴一笑,然後指指遠處天空的直升機:“他們返回了。”
朱菜菜正在和鄭斌聊天,他們在沼澤地外等待着衆人歸來。
鄭斌看看偌大的沼澤地,有點不解的說道:“李院士懷疑拿破崙寶藏根本不在沼澤地之下,那又爲什麼他要深入沼澤地去尋找什麼線索呢。”
幸好他們在進入的時候身上都灑了一種特殊的粉末,是李墨從華夏帶過來的,對蚊蟲毒蛇之類的有奇效。的確很有效果,在沼澤地裡轉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蚊蟲叮咬。
“獠牙,前面又是絕路,有個巨大的沼澤地,座標記錄下來。”
一百噸黃金放在十幾年前,李墨自然也會激動無比,可是如今嘛,他覺得這些都是小數量,他最高峰時找到的黃金都是過千噸計數的。
獠牙做完後說道:“李先生,整個沼澤地我們基本都已經逛遍了。”
鄭斌笑笑說道:“我有幾分本事你還能不清楚,我就是按照李院士的安排去探探路。直接線索沒有找到,但是也發現了兩處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還不清楚和拿破崙的藏寶之地有沒有關係。我倒是希望有點關係,否則這兩天算是白忙乎了。”
從上面九點開始,一直徒步走了將近三個小時,對每個人的體能都是個巨大的考驗,好在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朱菜菜聳聳肩頭:“我也不清楚,反正大俠哥做什麼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我們看不透很正常。”
李墨環顧四周,花了一天半的時候終於將整片沼澤地都探查了一遍,所以挺費腿腳,但收穫也是滿滿,前後總共找到了四處黃金藏寶地點,總數量具體有多少,他無法確認,估計超過一百噸應該沒問題。
“李先生,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安娜跟着李墨走了小半天的路一無所獲,搞不懂他到底在尋找什麼線索。茫茫沼澤地,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地沼澤外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看的。
所以論價值,拿破崙寶藏總體價值都遠遠不如這批黃金寶藏價值。
直升機在不遠處空地上降落下來,等到衆人都下來,直升機才起飛離開。
“鄭教授,等了好久吧?”
鄭斌也朝李墨揮揮手:“站在這裡等可比去山裡要容易一百倍哦。”
“哈哈哈,辛苦辛苦。”
李墨哈哈笑兩聲和鄭斌握握手。
“李院士,你在這裡有什麼發現嗎?”
“除了草地沼澤外沒什麼發現,我還指望着你那邊有什麼大發現呢。”
鄭斌嘿嘿一笑說道:“走吧,我們上車再詳細說說。”
安娜走過來:“要不我們先返回酒店休整下,有其他事安排我們明天再繼續。”
“可以可以,我要是再進山一趟,怕是兩條腿要廢掉。”鄭斌連連點頭,下午再進山一趟的話他是沒那個力氣了。
返回酒店的路上,鄭斌才說出這兩天在沼澤地附近的山脈中探查到的收穫。
“這邊沼澤地人跡罕見,但是那邊的山脈還是有不少獵人進山狩獵的,我也是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都是當地都知道的傳說。”
鄭斌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繼續說道:“一處叫黃金崖,據說在特定時間可以看到那片山崖能夠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好像那片石頭都是黃金一樣,不過我去過現場,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折射現象。但那些獵人好像都振振有詞,所以也不清楚傳說的源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黃金崖?”李墨嘴裡嘀咕兩聲,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挺能吸引人眼球的,“鄭教授,他們說的特定時間是什麼時間?”
“他們也不清楚,只是有這樣的傳說。”
李墨微微點頭:“那第二處地方呢?”“第二處名字叫珍寶谷,傳說有兩個獵人在山中突然遭遇到了熊瞎子,然後慌忙逃路中進入了那片山谷,兩天後他們安然返回家裡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揹負着一大包東西。後來那兩戶人家都先後搬家了,再後來就有消息傳出說他們倆其實是在山谷裡發現了一處寶藏,每個人都分得很多珍貴的寶物發了大財,最後才舉家遷走的。”
“珍寶谷的地方,你去過沒有?”
“我花了錢讓兩個獵人帶我們過去了一趟,那個珍寶谷地勢比較低,常年有齊膝蓋的水,根本無法進入探查。”
朱菜菜這時好奇的問道:“那當初那兩個獵人是怎麼進入山谷的?”
“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帶路的獵人說在很長時間以前,這片山谷其實是乾涸的狀態,後來才慢慢的有積水,然後就演變成如今的狀態。”鄭斌說到這裡想了下又道,“李院士,以伱的經驗怎麼看待這事的?”
“你們也知道我之前尋找到的那些寶藏都是怎麼回事,我倒覺得如果真的要藏寶的話,山谷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寶藏也不要藏在谷底,也可能是在山谷兩邊的懸崖上。太平天國寶藏,石達開寶藏其實就是這種藏寶方式。”
李墨輕輕咳嗽兩聲,敲敲自己的小腿:“我們下午去泡個溫泉做個全身按摩,大家都放鬆放鬆。”
鄭斌眼睛微亮:“好主意,我的腿都快斷了。”
朱菜菜在一旁淺笑道:“鄭教授很辛苦,一定要好好的按摩下。大俠哥,到時候給他安排一個戰鬥民族的漢子,想必他的力氣大,可以幫他很好的舒活筋骨。”
“別呀朱總,好不容易纔脫離我老婆的管控,也讓我享受下高端服務嘛。”
“行了菜菜,別逗鄭教授。”
李墨阻止他們,朱菜菜只好朝他眨眨眼。
鄭斌一臉苦瓜相。
衆人到了酒店,那位超級能源大亨的代表已經在酒店等待着,見到李墨出現連忙從休閒區起身小跑過來。
“大家都先吃飯,資料我要看看。”
估計他們也沒吃飯,李墨先安排好酒好菜伺候着。說實話,他對這三個代表印象還是比較好的,話不多,說的每一句都不是廢話,做事也利索。
厚厚的一本資料,裡面一一的列着各種古董詳情。有瓷器,有珠寶首飾,有漆器,有玉器,有青銅器,還有壁畫,書畫,雕像等,種類繁多。
這麼多種類,這麼多數量,足夠開一座博物館了。
“好東西也好,還有些是當年從圓明園流失出去的。不過要說最頂級的國寶沒有,也不知道對方是藏着掖着,還是真沒有。”
李墨重新翻到開頭第一頁,拿筆在上面開始圈起來。他一共圈出來四十五件古董文物,然後遞給鄭斌說道:“你也看看,是否需要重新調整的?”
“你確認就好。”鄭斌還是接過看了一遍,然後有點驚訝的問道,“李院士,你是想用那件俄皇亞歷山大三世的法貝樂彩蛋換取四十五件華夏的古董文物,這樣的交易比例對方能同意嗎?”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對方的底線呢,說不定對方看到我圈出來的數量還會偷偷高興呢。”
鄭斌點點頭,合上資料:“那就這樣吧,你挑選出來的肯定是最有價值的一批,我沒意見。”
坐在圓桌對面的安娜此時插嘴問道:“李先生,你爲什麼不和官方進行交易呢?”
“因爲他們太摳門,我不願意。”李墨話頭一轉,“安娜小姐,我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有沒有和上級溝通過呢?”
安娜微愣,隨即神色鄭重的說道:“李先生,如果你的確手中掌握了跟琥珀屋有價值的線索還請言明,否則我無法跟上級去溝通你說的那件事情。”
李墨夾了一塊鮮嫩的牛排慢慢吃起來,吃完後才問道:“安娜小姐,你們請我過來是做什麼?”
“當然是尋找拿破崙的寶藏線索。”
“恩,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沒想到拿破崙的寶藏線索還沒尋找到,但是卻找到了其他的寶藏線索,我覺得你十分有必要立刻向你的上級去彙報下我的提議內容。”
安娜立刻放下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墨看着:“李先生,到目前爲止,我從你口中得到了兩件事情,一件是琥珀屋,另外一件是沙皇尼古拉二世家族儲備黃金,難道您真的發現了這兩大寶藏的線索?”
李墨舉杯對着安娜示意一下,並沒有正面給予回答:“如此美酒,應該好好品嚐下才對。”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不要從我口中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如果你們有誠意,那大家就繼續好好談一談,如果沒有誠意,那這兩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畢竟他們要請李墨過來只是爲了尋找拿破崙的寶藏,其他的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李墨主動提起,他們也不會再想到這兩事情。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安娜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下,然後一口喝完。
“諸位,我出去打兩個電話。”
等她離開包廂,鄭教授才激動的問道:“李院士,你真的找到了琥珀屋的線索?”
“你覺得我說的有幾分是真的?”李墨笑而不答,倒不是怕鄭斌在別人面前說漏嘴,他是擔心隔牆有耳。
“我相信大俠哥的話,沒有絕對把握,他不會隨意的說。”朱菜菜對他是一種盲目的信任。
鄭斌點頭,他也覺得李墨不是無的放矢,既然如此說了肯定是掌握到了鐵證。
“如果明天我們能夠再發現拿破崙的寶藏線索,那我們這次行動才叫真正的完美,說不定戰鬥民族的大帝會在克里姆林宮給我們頒發最高榮譽勳章呢。”
“鄭教授,你可想的真美。”朱菜菜懟他一句。
“哈哈,我倒覺得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李墨笑笑,“如果真幫他們找到了拿破崙寶藏,琥珀屋寶藏和沙皇尼古拉二世家族儲備黃金寶藏,那絕對是引起全世界的巨大轟動。那位大帝給我們每人頒發一枚最高榮譽勳章也不是沒可能的,我倒是挺期待的。”
可惜自己已經找到的兩處寶藏所在之地都非常特殊,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動那些歪腦筋,最後只能利用他們一番和戰鬥民族的官方來一次公平的談判。談得成自然更好,大家是皆大歡喜,談不成就只能讓它們繼續沉睡着。
這是李墨此行最大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