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你竟然敢指責聖主?”斷炫指着冷靜依,咬牙切齒的怒罵,“他是我的主人,我的使命就是對他效忠,他永遠不會錯,即使有錯也是我的錯!”
冷靜依錯愕的看着斷炫,斷炫向她使眼色,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根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只有絕對的權勢,誰的權勢地位高,誰就是真理。
神父擺明了要維護夜血瞳,她還不識趣的指責他,她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如果剛纔斷炫沒有搶先給她一個耳光作爲懲罰,神父會怎麼處理她?
冷靜依看向神父,神父一臉的嘲諷,她再看向夜血瞳,夜血瞳面無表情的垂着眼眸,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這一刻,冷靜依覺得夜血瞳好陌生,他不是山洞裡那個臉紅心跳、對感情愚鈍的純情男人,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救她。
他心安理得的讓兄弟替自己受懲罰,當她有危難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又恢復了初見時的冷血無情,唯我獨尊!
或許之前那些心動的感覺都是她天真的幻想,虛假的錯覺,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根本沒有什麼真感情,她怎麼可以忘了自己只是被他玩弄的奴隸?只是他的寵物而已,而已……
“冷家的人總是這樣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神父輕蔑的看着冷靜依,“你大哥二哥是這樣,你也是!讓我教教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是非之分,只有順我者昌,逆我者王!”
“邪不能壓正,總有一天,你會收回這句話。”冷靜依毫不示弱的瞪着神父,儘管她想不起往事,但她骨子裡那種永不屈服的姿態讓她絕不妥協。
“是麼?”神父可笑的挑着眉,轉眸對夜血瞳說,“血瞳,你剛纔不是說想利用她激起羽兒的求生慾望麼?我同意了!”
聽到這句話,斷炫和宮靈兒的臉色大變,複雜的看着夜血瞳。
夜血瞳放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又馬上鬆開,神色依然剛纔那麼平靜,語氣淡漠如冰:“拍個視頻就行,沒必要特地帶回總部。”
“是啊,舅舅,暗夜不是有禁律,不可以帶外人進去的嘛。”宮靈兒小心翼翼的附合,無論她的初衷是什麼,關鍵時刻,她永遠都會維護夜血瞳。
冷靜依皺着眉,心裡有些疑惑,之前夜血瞳不是打算帶她去什麼總部嗎?爲什麼現在又反對?他們在顧慮什麼?
“活人是不行,死人或者廢人就沒關係了。”神父詭異的笑了,幽冷的盯着冷靜依,“先讓她去見見羽兒,再讓她去軍部當慰-安女,即可以激起羽兒的求生慾望,又可以牽制冷亦寒,讓他不敢再繼續調查我們的事,還可以讓她知道什麼叫作……天高地厚!”
冷靜依打了個寒顫,驚愕的睜大眼睛,全身都被一股徹骨的寒意包--圍……
就算她不瞭解暗夜總部,卻知道慰-安女的意思,專供軍隊士兵發-泄-欲-望的女人,連妓--女都不如!!!
神父做了個手勢,兩個隨從上前來押冷靜依。
“不要,我不要……”冷靜依恐慌的後退,求救的看着夜血瞳,期望他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