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沒有酸意,有的只是一股對涼昔言的心疼和憐惜,她突然開始能夠理解涼昔言了。
她緩緩的搖着頭,目光澄澈,“涼昔言,你不明白,愛到深處,是過去,是道德倫理都不能插足的,我和帝晟睿都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對方生命中的唯一!”
涼昔言怔怔的看着她縱使痛苦得要死,但仍舊倔強得咬着脣,決不屈服的模樣,心底似有什麼東西莫名的鬆動了一下。
她終於明白,愛情就像流沙,越是緊握,越是失去。
而現在她是不是就要失去……或者已經失去了呢?
愛,有時會成爲利器,很傷人,真的扎的她的心好痛。
“風,雨,雷,電我們走!”涼昔言一聲令下,四個如閃電的身影便緊隨其後閃身離去。
涼昔言並沒有如她所說的那麼狠厲,如她所說的那樣殘酷的殺掉她!
林思琪看着涼昔言的背影,她知道縱使涼昔言是一個冷酷的殺手,自小就被培養成一個“殺人機器”,帝晟睿是她的全部寄託,但她並不是完全冷心無情,她的心中也有那一份獨屬於她的柔軟和溫暖。
晚上,寧羽凡坐在家中,託着腮,那張美豔動人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回憶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他還覺得像場夢……
他深愛的女人居然死而復活,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他振奮欣喜的消息了!
縱使只能遙遙的看着她爲別的男人神傷,縱使她的眼裡從來沒有他,但只要她活着,能夠時常看到她,他便很滿足了!
“咚咚咚——”頭頂上突然傳來很細微的聲響,聽覺敏銳的寧羽凡立刻就察覺到了,神色一緊,趕緊走了出去……
輕鬆的爬上屋頂,果不其然——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屋頂上,雙手託着腮,看着近在咫尺的星空,一臉若有所思。
明明長着那麼一張清純可愛的娃娃臉,但是臉上卻老有着成年人才有的成熟和憂傷。
一身黑色夜行衣,襯托得她愈發的靈動。
“果真是你……”寧羽凡輕聲說了句,走了過去,在涼昔言身旁大剌剌的坐下。
也不知道涼昔言什麼時候養成的這種習慣,原來一有心事,就喜歡爬到他們家屋頂上坐着,像只孤獨寂寞的黑貓。
涼昔言側過臉看是他,抿抿脣,涼薄如水的話語突然傳出,“寧羽凡,我們好多年沒見了!”
“是啊,真的好多年。”追憶往昔,寧羽凡的眼眶也少見的溼潤了些許。
他側過臉,深情款款的凝視着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滿滿情愫,“當年我從美國回來之後,聽到你掉進峽谷,立刻就去找你,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爲什麼?”
“因爲峽谷下有一個變態老頭子,他救了我,後來就把我……帶進一個秘密基地去了。”涼昔言神色冷漠的說道,“當年要是你找到我,現在我和帝晟睿也不會變成這樣吧,有些事再也無法挽回了……”
聽到她提起帝晟睿,寧羽凡的心上似壓了一塊重石,沉沉的低下頭去,輕不可聞的聲音突然傳出,“你……你還喜歡他嗎?”
他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癡,但他就是想親口聽她說,那樣也可以讓他的心死的徹底一些!
涼昔言回頭看他一眼,眼裡滿是複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氣氛變得愈發尷尬,寧羽凡輕咳一聲,連忙轉換話題,“你剛纔說那個救你的變態老頭子,你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
想起那段令人傷心的過往,涼昔言的眼眸忍不住闔了闔,整理好情緒,隨即雲淡風輕的說道,“那個變態老頭子最大的愛好是猥/褻女童……”
涼昔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羽凡打斷,他錯愕的看着她,“那你……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沒有……但是……我爲了自保,幫他抓很多女童回來……”說到這,涼昔言的眼睫輕眨着,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顫抖,就像風中蕭索的落葉。
寧羽凡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給她力量。
雖然涼昔言看起來很冷酷,但其實她的心腸並不算壞,還有良知,但她不得不逼迫自己去做那些道德淪喪的事。
原來當殺手的時候,每次她殺人之後,都會祭拜那些死者。
“等到我的傷勢完全恢復之後,我就殺了他!”說到這,涼昔言的神情已經平靜多了,又恢復了最初的波瀾不驚。
寧羽凡點頭,果真是涼昔言幹得出來的事!
涼昔言偏過頭來,眼睛熠熠生輝,“寧羽凡,帝晟睿就不會問我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也只有你會問!”
寧羽凡笑笑,“那是因爲我真的喜歡你啊!”
話剛說出口,他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失措,立刻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涼昔言。
糟糕,他怎麼能這麼說呢!
這麼說不是直接告訴涼昔言帝晟睿已經不愛她了嗎!
但所幸,涼昔言似乎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輕輕嘆了句,“那個林思琪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聽到涼昔言的話,寧羽凡也微笑着表示贊同,“是啊!”
想到她被他那女人裝扮氣得跳腳,尤其是聽到他說自己叫“賣女孩的小火柴”時一臉迷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父親給我起涼昔言這個名字,或許就是早已算到了我福薄吧!”涼昔言突然低嘆了一聲。
“怎麼可能呢?”寧羽凡急忙轉過頭來,急切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可以爲了你赴湯蹈火,甚至可以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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