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檀越一把推開了她,無情的堪比那一啥,肖敏被推開還有點蒙。
“檀越……”她以爲他是來安慰她的,至少在以前,檀越對她雖然沒有親近過,但也不會太過冷漠,況且她也不是故意拿酒潑他的,這一切都是許歡顏的錯。
“肖敏,是不是我以前都太過對你們放縱,所以你們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檀越聲音冷的幾乎讓人發抖,肖敏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有些不解爲什麼檀越會這麼說,在她的眼裡檀越就是一切,她怎麼會不把檀越放在眼裡。
“檀越,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我是那麼的愛你,又怎麼會不把你放在眼裡!”他待人再怎麼冷漠,那也是檀越啊,肖敏幾乎想也沒想就再度攀了上去,卻在碰到檀越手臂的一瞬間被徹底彈開。
檀越冷漠的說:“肖敏,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不許對歡顏有任何動作”。
檀越的冷漠讓肖敏瞬間懵了,她幾乎忍不住哭出聲道:“那不過是一杯酒,檀越,許歡顏就是你的寶貝,我們連碰都碰不得,可是我不這麼做,你可曾願意回頭看看我?”
肖敏怎麼也想不到檀越竟是爲了那一杯酒來找她的。
許歡顏皺一皺眉頭他都心痛,她們這些人看上一眼都覺欠奉,肖敏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傷心過,她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着對誰都溫文爾雅的淺笑着,可骨子裡頭卻是冷漠十分,他幾乎把這一生最溫柔的一面都給了一個不愛他的許歡顏,而他們這些人他從來都沒有看在眼裡過。
檀越說:“我不是來跟你討論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我只需要你去和歡顏道歉,你上一次在宴會上就針對歡顏,莫要以爲我會一忍再忍,至於其他,你自己看着辦吧!”
最後是肖敏看着檀越離開後又跟了上來的,她躲在樓梯口看着他對着許歡顏笑的那麼開心,心就跟被人凌遲一樣,一刀一刀的剮的生疼。
她站在那裡看着走廊上的幾個人,卻也讓她發現了一個秘密,在檀越滿心都是許歡顏之時,他們身後的譚文書滿眼卻都是許歡顏好姐妹鍾離。
原來,原來一切竟然是這樣,檀越喜歡許歡顏,而許歡顏喜歡譚文書,可譚文書屬意的卻是鍾離,一個個的人都是求而不得,她原是以爲許歡顏最是可憐,不被喜歡還要被甩就罷了,如今看,最可憐的那人竟然是她,許歡顏再怎麼都有一個檀越捧着,而她卻連被檀越看一眼都難。
而故事,彷彿像是又回到了起點……
許歡顏,爲什麼你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別人夢寐乞求的一切。
許歡顏鍾離和檀越三人嬉鬧了一陣,許歡顏最終還是沒有跟鍾離走,而是坐上了檀越的車,鍾離是有心想拉許歡顏出去走走的,但是看到她一副疲憊的樣子就只好催她回去睡覺,順便把許歡顏託付給了檀越。
許歡顏上車沒多久就睡着了,暖色的街燈掃在她恬靜的睡顏上顯得十分溫柔,檀越足足看了有十來分鐘,車子停在許歡顏家門外,陳女士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如果樓下的人不是檀越而是別人陳女士說不定就衝上去把女兒叫醒了,是檀越,陳女士倒有點不忍心打擾到這麼溫馨的場面,畢竟打擾人家談戀愛可是要遭天譴的,沒錯,她就是這麼明事理,陳女士笑眯眯的拉着自家男人回去早早睡下了。
許歡顏醒來的時候是檀越把一件外套蓋在她身上的時候,動作不大但是卻還是驚醒了許歡顏。
剛睡醒的許歡顏聲音糯糯的,帶着別樣的溫軟,十分值得讓人好好欺負一番,不過,檀越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卻沒有在這個時候付諸行動。
“嗯?到了嗎?你怎麼不叫醒我?”許歡顏果然軟萌,且直擊紅心。
檀越說:“看你睡得那麼熟,不忍心叫醒你!”
沒錯,就是這麼偶像劇的臺詞,但是檀某人還真是不忍心,這麼溫柔又軟萌,看上去就很好欺負,就跟小時候一樣的許歡顏可不多見,雖然小時候是他常常藉着被欺負的名頭接近許歡顏,但是這一切都還是掩蓋不了某人的司馬昭之心,更掩蓋不了他其實是隻披着兔子皮的狼的事實。
許歡顏撅了撅嘴:“那你就把衣服脫了給我啊,你就不冷?”
“我是男人,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纖弱!”檀越故作嚴肅道。
說到這個檀越耳根子還是有點紅的,看熟睡的許歡顏看的太入迷,卻忘了夜風寒冷,看了十幾分鍾才醒悟夜風吹久了會感冒這個事實,再吹風許歡顏第二天感冒了,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他。
有這樣子的失誤那是十分值得揪起來打上一頓的,以儆效尤。
許歡顏看他一臉嚴肅卻只覺得很好笑,她一想起檀越這兩個字,腦子裡第一個想起的不是檀越怎麼怎麼樣,而是檀越小時候那隻包子臉,這樣的情況下再看長大了的檀越,簡直分分鐘齣戲好嗎?
想想一個小包子掐着腰故作一臉兇狠的說自己是個男人什麼的,簡直不要更有愛啊!
許歡顏笑了,檀越覺得她的笑有點莫名其妙,這笑點也略微詭異了些,他是個男人怎麼就成了個笑話了?看她滿面笑靨檀越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略帶威脅的口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許歡顏的癢癢肉:“說,你在笑什麼?說出真相不殺!”
許歡顏被威脅卻揚了揚下巴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並且也伸出了自己的十指,且蓄勢待發。
威脅?本姑娘從不受威脅!你沒看錯,我們就是這麼囂張,妥妥X二代即視感。
檀越看了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一根食指,於是又只好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食指說:“唉,這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逆襲!”
許歡顏又毫無意外的被戳中了笑點,她挑了挑眉說:“你需要逆襲嗎?總經理大大,如果連你都要逆襲,我們這種底層員工還要不要活了?”
檀越看了許歡顏一眼,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捏了捏許歡顏的臉頰上少許的肉肉說:“不裝傻你會怎麼樣?”
他說的逆襲明明就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故意曲解什麼的,她倒是一把好手。
許歡顏被捏臉雖然不疼,但是還是瞪了檀越一眼:“不許捏臉,捏大了怎麼辦?”
好吧,又被轉移了話題,檀越沒辦法的看了她一眼,打開車門準備讓她下車回家,雖然他也很想讓兩個人獨處,但是看許歡顏精神就不是很好地樣子,還是非常讓人心疼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拐回家好好疼愛。
許歡顏倒沒想過這麼快下車,她還有些話要跟檀越說,於是在檀越打開門的時候,她又關上了,並說:“我還有點事要跟你說”。
檀越愣了一愣,然後說:“什麼事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許歡顏搖搖頭:“關於肖敏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找肖敏的麻煩?”
檀越就想到許歡顏會這麼說,他之前看許歡顏和肖敏雖然並不對付,但許歡顏的性子是好的,這也是他喜歡許歡顏的原因之一,可是,肖敏的事情他的確是不想姑息。
檀越沒說話,許歡顏差不多就想到答案了,心下一沉,她張嘴又說:“你,是不是已經找過肖敏了?”
這次檀越點了點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對你出手了,歡顏,她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但惟獨她不能傷害到你”,檀越的眼睛裡滿是堅定。
許歡顏忍不住蹙了蹙眉:“可是,只是一杯酒水而已,小時候那麼多摩擦不都過來了嗎?肖敏本心不壞!”
檀越的眼神卻更深沉了,他把許歡顏的手包裹到手心,感覺那溫度那觸感,虔誠的像對待天神一樣。
“她這次敢當衆潑你酒水,下一次就敢用硫酸,你知道我不願拿你冒險,其他什麼我都能忍,惟獨傷害你,我不能忍!抱歉,歡顏,”檀越也十分無力,許歡顏就是他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跨越,這一點有很多人都知道。
許歡顏無力的撫了撫額角,檀越在某些事情上的堅決幾乎出乎他的意料,她想了想又嚴肅的道:“檀越,肖敏的父親是檀伯父的得力手下,你跟肖敏較勁,不是讓檀伯父爲難嗎?”
想到這點,檀越也沉默了一下,他因爲不願意從政就學了經濟,面對這些他的父親什麼都沒說,況且他父親也不年輕了,的確也不該叫他再參與進來這樣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還是不小的。
“可是我擔心她再傷害你,你聽話,別管這件事情好不好?”檀越身後揉了揉許歡顏的腦袋,聲音十分溫柔。
許歡顏半卻帶哭腔一聲哀嚎道:“你再這樣說下去我都要成迷惑紂王的妲己,是禍市的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