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樓可以通過虛擬影像看到內部的情況，口中嘖嘖作響道：“老周果然厲害！可惜幾人每個都有隨身系統，白忙活了。”
他的話音剛落，誅仙劍陣內被劈成兩半的準提瞬間合二爲一恢復了過來，原始通天也在頃刻間斷肢重生。
“我去！這都不死。”周姓男子感覺到手中的盤古斧明明斬滅了準提的真靈，肉身連生機都斷了，居然恢復了。
他一臉色一僵怒吼道：“我看你能恢復幾次。”
咔！
半虛半實的開天神斧再次擡起，又一次掃過了幾人。
他的身體此刻已經與誅仙劍陣形成的小世界等高，行動間就鎖定了五盜版聖人。
喝！
前一次的斧光如果屬於內斂的攻擊，這一次的斧光則狂暴無比，誅仙四劍形成的小世界在頃刻間崩解，已經有崩潰跡象的五行陣也一碰就碎。
“一起動手！”六盜版聖人幾乎在一瞬間就把各自的寶貝一同丟了出去，砸人的砸人，放劍氣的放劍氣。
太極圖化金橋一卷，直指男子的雙腳，乾坤鼎直擊男子頭部。
盤古幡與青萍劍各自發出一道無比犀利的劍氣，七寶妙樹或者說六寶妙樹直掃出一道六色毫光。
“開！”
五者的攻擊同時命中周姓男子。
他的斧光也直接斬中了五人。
一個拇指大小的黑點在李小樓面前閃現，又在頃刻間湮滅。
若是把這個點放大二十倍，它就能形成一個無法破滅的黑洞，把整個地球都吞噬掉。
此刻由於黑洞很小，被地球意志瞬間抹除。
周姓男子受了六人各自一擊，盤古真身上星光暗淡，身形一震恢復了正常。
六人中，準提、接引瞬間四分五裂。
原始、通天各自分成了兩半。
女媧面如金紙，太上頭頂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上一道裂痕自上而下，額頭上更是出現了一條血痕。
“我贏了！”周姓男子臉上一絲笑容閃過，整個人瞬間化成一道數據流沒有了蹤跡。
李小樓的身形瞬間縮小，出現在太上與女媧的面前，一道數據流在手中流轉了一下，隱沒不見。
他一直觀看着這幾個聖人之戰，似乎有所得，自語道：“原來聖人之間的戰鬥比拼的不是能量的多寡，而是對規則的理解，其次纔是把規則的力量合在自己的攻擊中，所以纔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咳咳……我就知道終極任務沒有那麼容易完成。”太上咳出一口金色的道血，盤膝坐定。
“你是來撿便宜的麼？可惜就算給你一把武器，也殺不了我們。”女媧手中的江河社稷圖已經斷成兩截，絕美的臉蛋上金紙一片，卻強撐着對李小樓說了一句。
“是嗎？”李小樓雙眼中代碼流轉，一道道數據流傳遞出去，心念中知道連接了六個人。
“叮！支線任務失敗，異度空間聖人已安全迴歸。”
六道電子音在李小樓的心中響起。
“所謂聖人，原來就是憑藉意識力量操控規則爲己用，如此一說，那我豈不是比你們強大太多太多。”李小樓眼中閃現六個虛擬界面，數據流如果可見，就能看到它連接着六個地方。
分別是準提、接引、三清、女媧。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沒死，聖人號稱不死不滅，你們雖然是假聖人，也不應該這麼弱纔對。”李小樓朝接引、準提處撇了一眼道。
話音剛落，準提、接引在一道金光中恢復了原狀，其它盜版聖人也在頃刻間恢復如初。
“你的幫手擋住我們，你應該有多遠跑多遠纔對，不應該縮小過來。”女媧道。
“呵呵！你們也算聖人……”李小樓不屑的瞧了瞧六人道：“我大概已經知道你們是什麼情況了，也知道自己大概是什麼情況了。”
他眼中無數代碼流轉，意識海中虛實字符震動了一下，虛字符一閃，分出了一道影子出現在手中。
“武者靠修煉提升實力、覺醒者也可以修煉，而我雖然也有修煉卻沒有多大的效果，後來我一直認爲吞噬系統就可以提升實力，原來不是這樣的，它纔是根本。”
“莫名其妙！”三清與準提、接引腦海中幾乎同時浮現出這四個字。
“散了吧！”李小樓也懶得跟六人解釋，而是單手一揮，手上只有自己能看見的虛字符瞬間射出，命中了六盜版聖人。
幾人原本好好的，身體卻一點一點的虛化，然後化成了顏色，最後形成了一道數據流。
“打怪升級什麼的弱爆了，一步成神纔是真諦，誰讓程序員天生就是造物主呢！”李小樓說完，單手一張，五道數據流瞬間隱沒在手中。
他看了看幾乎只剩下架子的末世學院，搖了搖頭，眼中無數代碼閃現一躍而出，形成了細微的粒子，粒子、元素，元素經過排列成了金屬，末世學院幾乎在頃刻間就恢復了原狀。
“難怪我編寫的古金世界會出現在現實世界，難怪我編寫的《永恆》會讓大數級別的‘無”不能用數字表示，原來我錯了，虛擬與現實的轉換根本不需要精神，它需要的是從根源開始的完整代碼，代碼衍生能量與規則，規則衍生世界、世界又衍生生命。多麼奇妙。”李小樓原本突破了第二次極限的身體，瞬間退化，變成了一個麻瓜。精神也與《永恆》斷開，自黃金初階一步步的倒退，頃刻間就成了普通人。
“星空級別！”他的口中吐出這四個字，眼中無數代碼閃現，化成了暗能量，在身體中炸開，一個個正化成宇宙的細胞開始能量化，精神也以人類無法理解的方式極速攀升。
對於他來說，整個星空宇宙跟一個遊戲已經沒有區別了，他可以任意改變自己的肉身與精神強度，或者說血條與藍條，還有三維屬性。
他還能任意改變物理規則與空間規則。
似乎很強大，強大到神也可以隻手創造，然而他也很弱小，弱小到跟普通人類一樣脆弱。
這種矛盾的情況正是因爲他的能力——虛擬化現實。
他不能跟那位周姓男子一般，把規則融入身體，舉手投足間有大威能，但他可以憑空創造周姓男子，因爲他是一個程序員，因爲他擁有虛擬化現實的能力。
編程的時候，若把電腦當成宇宙，把宇宙中的光子、粒子、電子、原子等等編寫出來，然後一點一滴的組成整個星空宇宙，處於那片宇宙中，誰又能分清楚真實與虛擬。
誰又能肯定現實宇宙不是另外一臺高等計算機內運行的程序或者說遊戲、世界、宇宙呢？
李小樓正是因爲這些，徹底的明悟了一切。
符文擁有神異，是因爲它能溝通天地規則。
而天地規則來自哪裡？難道它是憑空而生麼？
或許它們都是另外一臺計算機內的程序，符文可以發揮異能是程序員賦予的。
而他李小樓本身就是一個程序員，如今又擁有虛擬化現實的能力，編寫的東西越接近現實，消耗的精神越小。
若是從粒子到元素、按照現實中的規則組合一件物品，那麼是不是編寫任何東西都不用消耗精神了呢？
它直接就可以跨躍虛擬，變成真實呢？
可以的。
古金世界、《永恆》等都在向他證明。
真實與虛擬的區別就像太極圖上的陰陽魚，它們是可以相互轉化的，或者說它們原本就是一體的。
無極生太極，一切都是從我開始。
五盜版聖人似乎很強大，還擁有穿越者的身份，但只需要打破真實與虛擬的線，所謂的強大毫無意義。
這就如同遊戲中一千級的人物，對現實中的人來說沒有意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