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痘計劃最後還是沒有能夠實行,宇文尉遲提出這個方法以後,很多御醫堅決反對,認爲這根本就是自找麻煩的事,好不容易纔控制住這裡的病情,衆御醫自然是不想在冒風險,既然這樣,謝靈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命是人家的,咱只能提議不能代替人家做決定。
連續幾日的大好天氣讓謝靈韻等人的心情也是大好,最後一批病患眼見就要痊癒了,謝靈韻和宇文尉遲二人也就準備返回京城去了。
“三王爺,那日蛇王谷一別時,說邀請我去府上做客的話可還算數?”納蘭紅衣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了把摺扇邊搖邊說道。
“那是自然,只要納蘭公子願意,隨時都可以去。”宇文尉遲說道,但眉角已經開始微微上揚。
“好,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隨你們一起回去,三王爺不會介意吧。”納蘭紅衣搖着摺扇,露出微微的笑容。
“這……”宇文尉遲一愣,沒想到納蘭紅衣會這麼說,但是一時騎虎難下,就算是心中千萬個不想請他去,這會嘴上也要答應下來。
“你沒有事做嗎?”謝靈韻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在重要的事也比不上去三王爺府做客重要。”納蘭紅衣笑着說道,眼神滿是柔情,連宇文尉遲都看出了個一二。
“不歡迎,你不知道嗎?”謝靈韻說道,這個納蘭紅衣看起來那麼欠打,尤其是那個笑容,讓自己很是不爽。
“靈韻啊,你還不算是三王府的女主人吧,就算是女主人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納蘭紅衣笑的更是燦爛了,只是仔細看了過去,那眼中的笑意帶着點點邪氣。
“我說不歡迎就是不歡迎。”謝靈韻眉頭緊鎖起來,他什麼意思,自己語氣中的厭惡他就一點沒聽出來嗎?
“那可不行啊,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你不道個謝也就算了,還不請我去府上坐坐。”納蘭紅衣繼續說道,看來這次是賴定了謝靈韻,要跟她回京城去了。
“納蘭公子,靈韻是和你開玩笑的,王府當然歡迎你來,只是和我們一起走怕是有點不方便吧,你是第一次出谷,當然四處轉轉的好,我們還有急事,一路走的必然是快的。”宇文尉遲笑着說道,話中句句是爲納蘭紅衣考慮的意思。
“我可沒什麼要看的,我這次出谷就是一件事,辦成了回谷,辦不成不會谷。”納蘭紅衣搖着摺扇說道。
“哦?不知納蘭公子要辦的是什麼事?”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問道,或許幫他辦完了,他便安心回谷了。
“子曰不可說不能說。”納蘭紅衣勾起一抹微笑說道。
無奈之下,謝靈韻也只好讓納蘭紅衣跟自己一同返回京城。
原本是不趕時間的,但是因爲納蘭紅衣一起,謝靈韻心中有點生氣,所以故意行的很快,宇文尉遲雖不明白謝靈韻在鬧什麼情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行來,傍晚時候便帶了王府,門口的小廝遠遠的看見王爺回來急急的進去通報,不多會衛青便迎來出來。
“王爺,你回來了。”衛青邊走邊說,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和宇文尉遲說,但卻在看見謝靈韻身後的納蘭紅衣微微皺了眉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接過了宇文尉遲和謝靈韻手中的馬繮。
謝靈韻皺着眉頭回頭看納蘭紅衣一眼,卻見他正微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心中一惱,白了他一眼。
安頓好納蘭紅衣,謝靈韻纔有時間和宇文尉遲來到書房,衛青已經早就等着書房了。
“王爺,你總算是回來,京城亂了。”衛青見宇文尉遲進門急急的說道。
“怎麼了?”宇文尉遲也是一愣,亂了,怎麼個亂髮。
“皇上已經好幾天沒早朝了,所有事情都是太子決定,咱們的人,做起事來多次被太子的人故意搗亂,現在朝中動盪不堪。”衛青焦急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前後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謝靈韻皺着眉頭說道,這也太快了,臨走之前,雖然也是不如人意,但也沒有這樣被太子打壓,怎麼才一個月時間,風向完全變了。
“你說皇上不早朝?多久的事?”宇文尉遲急急的問道。
“就王爺剛走沒幾天的事。”衛青回答道。
“派人打聽了沒有?”宇文尉遲問道。
“打聽了,只說皇上現在住的宮殿被太子的人重重包圍,只有御醫每天進去三趟,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入。”衛青回道。
“不會有是什麼假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吧。”謝靈韻皺着眉頭說道。
“不會,送進去的奏章還是皇上親自批閱的,這點我派人證實過了,確實是皇上的親筆。”衛青接着說道。
“看來,需要進宮看看。”宇文尉遲皺着眉頭說道。
“對了,現在宇文玥怎麼樣?”謝靈韻問道,走之前本來準備去見他一下的,可是事情發生的突然,也便沒有時間去,現在宇文尉遲朝中的勢力被太子壓制着,不知道宇文玥有什麼動作。
“五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太子殿下走的很進,有時候我感覺,很多對付我們的方法,不是太子殿下能想出來的,也絕對不會是七王爺想的,倒有點五王爺的樣子。”衛青皺着眉頭仔細回憶道。
“這個宇文玥怎麼這麼討厭,不行我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想幹什麼?”謝靈韻一拍桌子,生氣的說道。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氣。”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讓謝靈韻等人一愣,一看來人,便是納蘭紅衣。
謝靈韻頓時眉頭緊鎖,望向宇文尉遲,只見他深邃的眼眸也是詫異的看着納蘭紅衣。
屋內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出來納蘭紅衣走近的腳步,這確實讓三人感到詫異。
“你怎麼來了。”謝靈韻皺着眉頭說道。
“你們不見我,我當然是親自來見你們了。”納蘭紅衣搖着摺扇走進屋內,尋了個最遠的凳子做了下來,望着三人微微露出笑容。
“實在不好意思,府中突然有事,招待不週,還請納蘭公子海涵,衛青,還不快請納蘭公子去前廳一坐,叫人準備上好的茶點。“宇文尉遲說道。
“是。“衛青得令正準備往外走去,卻被納蘭紅衣用摺扇攔了下來。
“說說吧,是誰惹靈韻這般生氣?”納蘭紅衣說道。
“我都事,不用你管。”謝靈韻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個納蘭紅衣到底要做什麼。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說你能生氣,你才能生氣,不然就是和我納蘭紅衣過不起。”說着伸手輕輕一指窗上的盆花,只見原本開的鮮豔的紅花,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枯萎,最後縮在了盆底。
衛青看見不由的面色蒼白,好霸道的毒,雖然不知道來人是做什麼的,但還是小心的繞了過去,站在了謝靈韻的前面,似乎是以身子在保護這她。
“哈哈,我怎麼會傷害她呢,你需要保護的是你家王爺。”納蘭紅衣見狀哈哈一笑,說道。
衛青頓時一愣,望向了自家王爺,本想着要是開打了,以王爺的身手定有機會制服他,而自己只要保護好謝軍師不被他傷害就行了,可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自己還真是有點猶豫,不知該保護誰的好。
“你想幹什麼?”謝靈韻問道,眼神中小火花閃爍,似乎納蘭紅衣要再敢放肆一下,她便要發火一般。
“我能幹什麼,保護你唄,誰讓你不痛快我就讓誰很快痛。”納蘭紅衣笑着說道,自然的說出的自己的保護欲。
“納蘭公子,在下很感謝公子能救靈韻一命,但是現在靈韻不需要公子的保護。”宇文尉遲皺着眉頭說道,就知道來者不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表現出來。
“我要是偏要保護呢?”納蘭紅衣收起摺扇說道,表情立馬變得嚴肅。
“納蘭紅衣,你在做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謝靈韻皺着眉頭說道,眼中小火花越來越旺。
“隨你。”納蘭紅衣微微昂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謝靈韻會對自己做什麼似的。
“你……”謝靈韻微微向前,極力隱忍自己的怒火,這個納蘭紅衣就是來找事的。
“靈韻,不用這麼生氣,我會心疼的。”納蘭紅衣露出淡淡的微笑。
咻
謝靈韻的軟劍自腰間抽出,直抵納蘭紅衣的喉嚨,只要稍稍向前一分,便能劃破他的皮膚。
沒想到納蘭紅衣身子微微一動,正正的往謝靈韻的劍峰上撞去,謝靈韻一怔,急急的收了軟劍。
“你做什麼?”謝靈韻大吼一聲。
“你不是想見血嗎?我成全你。”納蘭紅衣笑着說道。
“你有病啊,找死。”謝靈韻氣的面色蒼白的說道。
“我說過,誰惹你不痛快,我就叫誰不痛快,如果你覺得看見我的血能高興一點,我不介意你刺破我的喉嚨。”納蘭紅衣微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