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厲氏走出來。”許星辰抿了抿脣。
“喜歡厲氏?”肖慕白挑眉,沒有表態。
“還好吧。本來打算去試試看,但是他們公司挺亂的。嗯……準確來說我有點怕。”許星辰想了一會,說。
“怎麼了?”肖慕白皺眉。
“先不說這個了,我都餓死了,我們去哪裡吃飯?”
“領你去吃帝王蟹。在厲氏門口等我。”
“好!”
……
午餐時間,餐廳人不少。服務生領着他們去了包房。
這家店是主打海鮮的,所以,裝修也是深海風格。
到了裡面,許星辰和肖慕白坐了下來,很快,服務生就上來了,給他們介紹了一些菜。
“你隨便點吧。”許星辰沒很少吃海鮮,她也不清楚什麼好吃。
“嗯。”肖慕白隨手點了幾個,把菜單遞給了服務生。
過了一會,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肖慕白把帝王蟹推到許星辰面前。
“你不吃?”
“嗯。”肖慕白頷首。
“爲什麼?”
“海鮮過敏。”
“……”
許星辰不知道說什麼好,用筷子杵着帝王蟹,“啪嗒”一聲,許星辰把筷子放在盤子上,起身走出包間。
“沐沐,你去哪?”肖慕白站起來就要追。
“坐着,等我。”
……
半晌,服務生端來一盤揚州炒飯和蘿蔔牛肉湯。
“先生,這是與您同來的小姐給您點的。”服務生放下飯菜,退了出去。
許星辰現在飯店外吹了一會風,想着肖慕白會爲她去吃他不能吃的,心裡有點疼。她的男人,不需要爲了她做出這麼大犧牲。許星辰記得曾經和他提過一次想吃帝王蟹,特別是上淮的,沒想到他一直記着。
過了一會,許星辰回到包間,看到肖慕白還在乖乖的等她,筷子都沒動一下。
“怎麼不吃?”
“等沐沐。”肖慕白就像一隻溫順的大貓一樣,乖乖的坐着。
許星辰的心瞬間軟了,坐下來吃飯。“以後不用爲了我做出犧牲,不值得。”
“是許星辰,就值得。”
小姑娘夾菜的手一滯,看向男人。只見他眸中如有星光,溫柔地注視着自己……
……
經歷上午的事,許星辰決定下午回家學學習,背背法典。
“法典背的怎麼樣了?”肖慕白啓動了汽車。
“還好,刑法不會的多一點,畢竟以後用的也不會特別多。”許星辰想想今天上午她當衆背刑法時,手心裡就出了汗。
“也不能小覷。”男人語調沉重,沒有開玩笑。
“嗯,會的。”
他和許星辰剛下車,手機就響了。
“喂?”肖慕白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許星辰,聲音略小。
“BOSS,方便來總部嗎?這邊出了點問題……”
“很嚴重?”
“嗯。後天競標用的標書被盜走了。”男人有點無力。
“等我。”
肖慕白掛了電話走向許星辰。“沐沐,我朋友公司出了點事,我去幫忙。”
“那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許星辰點了點頭,攆他走。
“乖點,我儘早回。”肖慕白抱了抱女孩,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好。”
——
Resurgam總部。
“BOSS好!”兩側的黑衣人齊刷刷地低頭問好。
“嗯。”男人快速穿過大廳,走進電梯。
“叮”,電梯停在了12樓。
走出電梯口,墨肅北就在那裡候着。
“BOSS,標書我們前天已經準備完畢了,而且準備好就沒有人動,可是今天上交預備標書發現池家競標書和我們一樣。如果重新整改,那今晚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肖慕白邊走邊聽,脫下外套掛在普通員工衣架上。
他從來不認爲他高人一等,普通員工也和他一樣。
“一定是他們抄襲?”
肖慕白冷不丁問的一句,墨肅北愣了一下。
“BOSS……我們不可能抄襲池家競標書。”墨肅北捏了一把汗。
“嗯。重新投標,重擬。”肖慕白頷首,回頭目光悠遠,“另外,內鬼抓出來。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謝謝BOSS!”墨肅北跟着肖慕白時間最久,他懂肖慕白的手段,雖然黑白兩道通吃,但他的手上絕不染血,只有能做到,他會讓敵人自相殘殺。
接下來的時間,肖慕白把高層管理人員都叫到會議室。
“標書被盜,我們都有責任。但是池家抄襲的是初稿,最終敲定的標書還在我辦公室密碼箱裡,大家虛驚一場我很抱歉。”
……
許星辰看着天都黑了,肖慕白還沒有回來,心裡遍有些着急。
拿起手機輸入肖慕白的號碼,左思右想還是播了過去。
無人接聽。
再打,仍然佔線。
小姑娘坐不住,心裡有些發慌,手心都是汗。
半夜十一點,許星辰看着鐘錶滴答滴答地走着,她又一次打給了肖慕白。
“喂。”
接電話的不是他,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好,我找肖慕白……”許星辰喉嚨很澀,輕輕的問。
“今晚全員加班,他在忙。”
“哦哦,沒事就好。”
許星辰鬆了口氣,拍着胸脯。
到底是什麼事要通宵加班呢?
……
Resurgam總部的一個秘密包間裡坐着四個男人。
墨肅北親自擬標書,覈對投標總價,各個彙總表。肖慕白閱覽着這幾個月非他處理不可的文件,盡他所能瞭解現在的一切形式。
蘇宴連夜趕回上淮,他調取監控資料,和墨肅北挖了一個坑準備等着叛徒跳進去。
蘇宴雖是蘇家人,但是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繼承家產,他父母也不多插手他的生活。蘇宴從小就鼓搗電腦,沒人支持他幹黑客這一行時,是肖慕白向他伸出一隻手,也許那時起他便決定爲肖慕白效力了。
最後一位,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歲。他叫本森,在座的三個男人都叫他小屁孩兒。
可這他們口中的小屁孩兒,卻沒有一個小孩的簡單頭腦,他懂得多,想法也多的很。畢竟,能留在二爺身邊的人,都不是白混的。
“小屁孩兒,你確定叛徒今晚會來二哥辦公室?”蘇宴看着監控,眼睛發酸。
“會。阿宴哥還不信我?”本森眨着瓦藍瓦藍的眼睛,沒有一點騙人的感覺。
“畢竟肅北哥哥的局,布的好。”小男孩勾起脣角,目光深遠。
“爺啊,我餓了……”本森看着埋頭工作的肖慕白,可憐的說。
“忍着。”
“……”
半晌。
“爺啊,我困了……”
“挺着。”
“……”
過了一會,蘇宴突然掃除困勁兒,盯着電腦屏幕興奮地說:“小屁孩兒,小屁孩兒!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