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我和皮皮終於來到有了人煙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都很漂亮透着濃烈古典氣息,就好像是古代劇裡的那些古建築,只不過面前的古建築比起電視上的都要精緻典雅的多,而且都掩映在無窮無盡的櫻花林中,看起來像是一副副漂亮的山水畫,無不讓人心曠神怡,爽心悅目。
而且無論走在哪裡,櫻花林都無處不在。
“嘖嘖,難怪叫櫻樂國,這真不是浪得虛命啊,太名副其實了。”我一邊看着周圍的建築環境一邊轉身和皮皮說,今天它忒老實,很安靜,我都懷疑它是不是穿越過來的時候被摔短路了。
它白我一眼,“哼”
“皮皮,我們去問一下人家吧,這樣隨便亂逛也不是事啊。”這樣毫無目的走下去,我們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啊。
“你去問啊,難道讓我去?”它理所當然的說。
“哦。”我想想也是,剛好看到路邊有老人在櫻花樹下乘涼,眯縫着眼,非常安祥和的樣子。我快步走了過去,連忙裝模作樣朝老人家作拱打揖,“老人家,小女子向你打聽件事。”
老人不回答也沒睜開眼睛,咦,沒反應?難道睡着了?
我加大了音量,“老人家。”汗,老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他胸口正在微微的上下起伏,我真會以爲他已經掛了。
我回過頭看着皮皮,“皮皮,怎麼回事啊?怎麼他都不理我?是不是那個?”
“屁啦,他不是不理你,他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皮皮老神在在的說。
“什麼?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敢情我們是透明的?”這什麼世界啊,越來越我鬱悶了。
“我也有點困惑,一時想不通這是什麼情況,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問鬼啊。”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雷,我驚恐萬狀的看着周圍,“暈,那難道我們已經死了,我們成了鬼魂嗎?鬼魂的話人家都感覺不到的。”
“我呸!你丫纔是鬼魂。”
“那,那到底怎麼辦嘛!”TMD這臭小狗越發剽悍了。丫的,我的口頭禪都給它佔去了。
皮皮掃視着周圍,若有所思,說“我想,可能是我們回到了800年前的櫻樂國了。”
我張大嘴巴,“什麼?800年前的櫻樂國?”那我不是成精了?都快趕上千年老妖怪了。
“不錯,我們只是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回到了800年前的櫻樂國,所以現在這裡的人們都感覺不到我們,因爲我們不是800年前的人了,但是我現在還沒想通是什麼東西引領我們到這裡來,它們引領我們回到這裡又是爲了什麼,有什麼意義或是什麼目的。”皮皮說的頭頭是道,第一次我感覺它真是一隻超能狗狗。
“這,這也太複雜了吧?好傷腦筋哦。”但是我仍一頭霧水。
“哼,誰讓你笨。”
這臭小狗真是越來越離譜了,我跳了起來,猙獰的吼着,“哎,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寵物,你踩到我頭上來就算了,現在還在頭頂上撒泡尿給我,你想怎麼樣啊?”
“閉嘴,安靜。”
“爺爺,爺爺!”前邊的小屋裡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甜美的聲音,老人終於睜開眼睛,應了一聲,“哎,信兒,什麼事啊?”
“爺爺!”一個妙齡少女從屋裡走了出來,柳眉杏目,眉黛如山,臉若桃花,雖然只是穿的一身粗布麻衣,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四射,那真是生得清麗脫俗,美麗異常。
我和皮皮頓時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我的眼珠子差點要迸出眼眶,全身顫抖着,爲什麼這個女子竟然和我如此相像?
我像個白癡一樣看着少女,嘴角不斷抽搐,“皮皮,怎麼回事?這這個,她,我”媽媽咪啊,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真是鬼魂?不是說我是什麼三公主嗎?怎麼穿得和丫頭一樣?
皮皮搖搖頭,“噓,看下去就知道了。”
“爺爺,可以吃飯了,回屋吃飯吧。”少女巧笑嫣然的走近老人說。
“好好”老人笑得無比慈祥,拿起來了身邊放着的柺杖。
少女攙起老人,說“爺爺,我扶你。”
“嗯,信兒真乖。”
我和皮皮正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遠處的大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隊氣勢磅礴的軍隊,錚錚馬蹄踐踏着滿地落櫻,攪起一陣漫天的花瓣,煞是悽美。
少女看見軍隊的出現臉突然就煞白了下
去,她全身瑟瑟發抖,緊緊的抓着老人的手臂,“爺爺,他又來了。”
老人面如土色,看了看少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造孽啊,造孽!”
軍隊很快就來到了少女和老人的面前,領頭一個男人一身錦衣,生得星眉劍目氣宇軒昂,渾身散發着攝人富貴的氣勢。他看到少女後,迅速的從高頭大馬上跳下來,臉上很是興奮。
我和皮皮又是一陣倒抽涼氣,這個人不是秋山嗎?怎麼連他也穿越來了嗎?他當時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啊,他不是在日本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無數個疑惑,正開口要喊他,皮皮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說,“沒用的,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也感覺不到,而且我們在這裡也絕對做不了任何事情。”
男人走近少女,說,“信兒姑娘,本王來接你回府。”
少女不卑不亢的向他福了福身,說“三王爺,信兒不能跟你回王府。”
男人不悅的皺起眉,“什麼?”
老人一下子跪到了男人的身下,“三王爺,你放過信兒吧,你已經有那麼多侍妾,你放過信兒吧,我求你了。”
少女看到老人跪倒在地也跟着跪到了地下,極力想挽扶老人起來,“爺爺,爺爺,你不要這樣子。”
男人對老人與少女的孫女情深絲毫不爲所動,他負手而立,眼神冰冷說,“哼,你們這是要逼本王動手嗎?”
少女驚駭的看着他,“你想怎麼樣?”
“從我者生,逆我者亡,你可要考慮好了。”
“爺爺,我”
“信兒,爺爺我對不起你啊!”
男人見少女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便軟下了口氣,說“本王答應你絕對不會虧待你,你還是跟我回府吧!”
少女抱着老人嚶嚶哭泣,對老人萬分不捨,“爺爺,你要保重,你要保重啊。”她從小就和老人在一起,由老人一手養大,當然感情也是好的無話可說,更何況他知道男人心狠手辣,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對爺爺手下留情。
男人一把拉過少女往軍隊而去,老人只是無奈的看着少女與男人越走越遠,“信兒,信兒。”
男人帶着少女迅速上了馬,然後策馬揚鞭絕塵而去,只剩下年邁的老人在樹下老淚縱橫。
“皮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是秋山嗎?爲什麼他如此暴戾?不,他肯定不可能是秋山,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其他沒有任何像的地方,這個絕對不可能是秋山。不可能。我越是想否認心裡話的想法,心裡卻越是緊張不安。
皮皮也不理會我的提問,說“快走,跟着軍隊走。”
“我們哪裡趕得上?”他們可是騎着高頭大馬走的,除非給我們一雙翅膀,不然怎麼可能追得上。
“快走,來得及的,跟着蹄印走就對了。”皮皮已經向前跑去。
“哦”媽媽米啊,我真是越來越佩服皮皮的聰明能幹了,爲什麼我就像個白癡一樣,它卻越發聰明起來,它的聰明不是爲了要告訴我我很蠢吧?
三王府,承歡閣。
杏兒跪在牀鋪上後背緊緊貼着牆壁,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身體,身上已經衣不蔽體,聲音哽咽而絕望,“王爺,我求你,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
三王爺眼神冰冷,站立在她面前,“你既然跟着我回了王府,自然是要成爲本王的女人,難道你對那個書生還不死心。”
杏兒拼命搖着頭,小臉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不,不是我求你,王爺我可以爲奴爲婢,甚至是你的舞娘廚娘,只求王爺成全。”
“不,我只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三王爺語畢便伸手攬過她,順手一撕,信兒身上的衣服便成了一片片的碎條,裸露的雪白的胴體讓三王爺的眼裡出現了野獸般的光芒。他再也布忍不住的撲了上去,將柔弱的信兒壓在了身下,然後在她身上猛烈馳騁,然後只聞得信兒痛苦的呻吟和男人粗粗的低喘。
“皮皮,快,快救她,我們要救她啊。”站在房門外,我焦急萬分。天哪,這些事情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在真的發生在面前,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外面全是護衛,我和皮皮貿然衝進去,會不會被那些護衛剁成肉醬去喂狗?
皮皮沉重的搖頭,說“不,誰也救不了她。”
“不行,我一定要救她。”雖然還不太能確定那個杏兒是不是我的前生,但就算我不認識她,也不能任由她被侮辱啊,
這對女人來說是多麼生不如死的事情。
“這是發生在800年前的事情,我們怎麼去救她,這是已經發生的歷史,誰也不能再推翻它讓它重寫。”皮皮依然很淡定,但話說的無懈可擊。歷史是已經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能再改變它。
“難道就讓她任由那個禽獸侮辱?”我的心裡好難過好難過,但我卻不確定是爲了杏兒的不幸還是對這個長得像秋山男人的失望。心亂如麻。
“他是一個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他如此執着的要得到她,她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子,我們就當看電影好了。”
“看電影?”老天,這種事情可以將它當成電影看嗎?我瞪着它,“你真是沒人性。”
“小羽,不是我不願意救她,是無法救她,你就忍着點吧,很快它就會有答案的。”我不再說話,因爲它說的確有道理,我們是救不了她的,只能任由事態發展。
天色慢慢黑下來,杏兒的呻吟隨着男人的低喘漸漸微弱,到了掌燈時分,房子裡慢慢安靜下來,然後變得悄無聲息,黑壓壓一片。
在承歡閣侍候的丫環小香緩緩從院子的那一頭走到了房門前,輕輕的叫喚,“王爺,王爺,福晉請王爺到前廳一起用膳。”
房子沒有人迴應,也沒有任何聲響。小香猶豫不決的又輕輕叩了幾下房門,“王爺?王爺?”她是知道三王爺的暴戾的,尤其是他已經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打擾。
房子依然是悄無聲息的,彷彿裡面根本沒有人。她有點害怕起來,轉身往另一個院子將王府杜總管請了過來。
杜總管捏着蘭花指,尖細着嗓子,“死丫頭,連服侍王爺起身都不會,看我待會怎麼罰你。”
小香哭喪着臉,說“我已經叫了好幾回了,可是王爺沒有應,我也不敢擅自闖進去,請總管明察啊。”
“哼”杜總管冷哼一聲,來到了房子面前,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帽,才放低嗓門說,“王爺,王爺,福晉請王爺一起到前廳用膳。”
死了般的沉靜,空氣中彷彿還漂浮着一絲奇怪的氣味。杜總管幹咳兩聲,“王爺,小的可要進來到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房子裡黑壓壓的,他趕緊吩咐小香,“快,快掌燈。”
“是”小香拿出火摺子點亮了蠟燭,房間內漸漸亮堂起來,杜總管走到低垂着帳幔前的錦塌前,“王爺,王爺,該起來用膳了。”
燭火噼哩啪啦地劇烈燃燒着,燃起一陣黑煙。杜總管吞了吞口水,鼻子裡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伸出顫抖着的手慢慢的掀起帳慢,然後被牀鋪裡的情景嚇得屁滾尿流,“來人,來人啊,王爺遇刺身亡啦。”
牀鋪裡,杏兒身上裹着棉被,面容安祥,嘴角還有一絲隱隱的笑意,左手手腕有一條很深的口子,她是割腕自殺的,看得出來她在做完這些事情後絲毫沒感到後悔,反而有了欣慰,
三王爺則赤着身子,四眼猙獰,看得出來他在遇刺後感到無比吃驚,小腹間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腥紅刺目的血液浸溼了牀鋪,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由他們屍體的狀態來看,他們死了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
誰也不知道杏兒爲什麼要殺了三王爺,更不知道她的刀子是從哪裡拿到的。而她殺了三王爺之後爲什麼不找機會逃走而要選擇自殺?這件杏兒刺殺三王爺的事件給人留下了很多疑問,但王府向外界宣佈卻是三王爺暴病身亡,這是宮廷王府的慣例,只要是發生了有辱皇家的事情都會以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三王爺的突然暴病還讓人疑慮從生的時候,僅僅半個月後,京城又發生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剛剛新鮮出爐金榜題名的文武雙狀元柯青樹突然瘋了。他口裡一直喃喃的叫着一個人的名字,只是他神智不清口裡也是含糊不清,沒有人聽得懂他到底在叫誰的名字。
沒多久後,有人看到發瘋的柯青樹突然出現在埋葬杏兒的亂葬崗,日夜守候。
後來便有人說,柯青樹口裡叫的人便是杏兒的名字,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相約待他金榜題名之時,便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可是,三王爺在偶爾一次看到杏兒之後,便橫向刀奪愛利用手中的權勢將她奪了去,杏兒不忍侮辱,更覺得對不起柯青樹,便殺了三王爺然後再自殺,因爲她沒有臉面再去面對柯青樹的深情。
再後來,便沒有人再看過柯青樹,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去當和尚了,還有其他很多版本的流言蜚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