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流也立刻跟着說道:“媽的,打小日本也算上老子一個。嘿嘿,跟着大哥就是好,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鬼子可打!”
當時間走到二十一世紀末的時候,中國已經發展成爲了世界上真正的經濟與軍事強國,雖然還不能說是全面趕超了美國,但已成爲平衡世界的另一個決定性力量。中國的強大對於緊挨着我們的日本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反倒是更加增添了這個本就自卑民族的危機感,因此近百年來叫囂着的中國威脅論始終沒有停過,甚至還做出過一些失去理智的主動挑釁行爲。儘管我們國家報着泱泱大國的氣度一直沒有把這個已經從重要戰略對手地位上掉下來的跳樑小醜放在心上,但來自於民間的反日高潮卻從來沒有熄滅過。請原諒那些被稱爲憤青的年輕人吧,他們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那段難以忘卻的屈辱史的紀念和對親手締造了那段歷史的罪惡民族的憤恨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在民間、在網絡上,中華民族的大好男兒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反日的高潮。作爲幻界大陸的中國玩家來說更是一直熱切盼望着全世界服務器連通的一刻,我不知道七巨頭考慮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毫不懷疑到時候絕對有千萬的熱血男兒都會投入到對日的國戰當中去,難道七巨頭絲毫不擔心小日本的服務器會從幻界大陸中被抹去嗎?作爲中國的頂級玩家,我既感到了肩膀上的重擔。又無限期待着那一刻地到來。此刻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在這裡遇上了小日本的船,我又怎能放過這打響對日第一戰的榮譽?
在我的授意下,紅色精靈也通過魔法擴銀裝置高喊道:“我們是黑龍家地‘月神丸’,也是遭遇了不明的風暴來到了這裡,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對面的“郜丸號”沉默了片刻後傳來了信息,原來他們的船在風暴中也遭到了損壞。雖然船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卻損失了大量的食品和淡水,現在急需要進行補充,並且發出了請求靠幫求援的信號。
我的心中大喜,知道這是打對方措手不及的絕好機會,在讓紅色精靈發出了同意的信號後,一把將索倫拉到了跟前。
索倫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們說地小日本是什麼東西,只是隱約感覺到對面的船隻是從不同地大陸通過神秘隧道來到了迷失海域的。我此時也沒時間和辦法跟一個NPC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不用管對方是什麼來路。給我狠狠地打,這一仗的費用全算在我身上!”
我很清楚自己指揮海戰並不擅長。所以毫不猶豫的誘之以利,將指揮的大權全部託付給了索倫,自己則準備親自承擔突擊敵船的任務。
一方面過一下親手殺鬼子地癮,另一方面也可以親自摸清日本玩家的實力虛實。
索倫見有人願意承擔此戰的費用當然更沒二話,對於“月光女神號”來說以有備打無備那是絕無任何問題,別說對方只是一艘雙桅縱帆船。就算是座小山恐怕也能被魔晶舷炮的齊射給轟平。
我知道“月光女神號”的火力是多麼的強大,所以要求索倫千萬別一上來就將對方的船轟了個粉身碎骨,只要癱瘓了對方的動力和火炮系統就行。最關鍵的是接下來的登艦戰鬥,按照我的說法,對方的船上肯定載有大量珍寶。到時候男人殺個精光、財寶搶個精光,至於女人嘛……嘿嘿,就隨便他好了。索倫這才恍然大悟,笑眯眯的連連點頭說沒問題。對於他這樣經驗豐富的船長來說海盜的那一套戰法自是輕車熟路,時間不長地功夫就按我的要求一切準備完畢。
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我果然清楚地看到“郜丸號”的船體受到了不輕的損傷。我們伏在暗處可以看見對方的船上一片忙碌。
顯然是在爲接駁做準備,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中有多少是玩家又有多少是NPC。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全世界服務器還沒有連通地情況下會遇到來自中國地玩家,也渾然不知一場滅頂之災正在悄悄地向他們越靠越近……
“郜丸號”的首領是伊賀家最年輕地長老山本規一,他此刻也正用單筒望遠鏡仔細地觀察着“月光女神號”上的情況。良久之後他放下望遠鏡對副手菊一郎說道:“菊一君,你聽說過黑龍家麼?看起來‘月神丸’絕對是一艘很厲害的快艦。我怎麼從未聽過他們的名字呢?”
菊一郎連忙肅立回答道:“屬下也沒有聽過黑龍家和‘月神丸’的名號,不過最近新崛起的家族有很多,我們沒有聽說過也毫不奇怪。以我們伊賀家的威名,沒有哪個家族會蠢得主動發起挑釁纔是!”
山本規一又舉起了望遠鏡仔細觀察,同時開口說道:“我總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們的船上似乎都是NPC在忙碌。怎麼不見玩家的身影?傳下口令去。就說我要和他們的首領對話!”
當紅色精靈將山本規一的傳話翻譯過來之時,我的心裡微微一驚。
心說小日本還沒有蠢到了家,看來是對我們起了一定的疑心。可眼下只有紅色精靈一個人會日語,只是不知道她一露面會不會從職業上就暴露了身份。
飛速思考了一下我決定還是搏一搏小日本也有弓手這個職業,只有徹底打消了對方的疑慮我們才能以突襲來爭取完勝,否則就會演變成一場攻堅戰。既然現在不露面也引起了日本人的懷疑,倒不如索性讓紅色精靈出面一搏。想到這裡,我立刻將想法告訴了紅色精靈,然後將玄天戰甲儘量調整成日式戰甲的模樣,放下了護面罩和她一起現身於船長控制檯上……
雙方的距離此刻已經只有一箭之地,紅色精靈的現身頓時讓山本規一的呼吸爲之停頓。據說日本是盛產恐龍的國度,男人們也都不容易,乍一見此絕世的容光也難怪他們吃貫了窩頭野菜地胃難以消受這山珍海味的養眼大餐。
片刻之後對面的聲音傳來道:“伊賀家山本規一謹代表家主向黑龍家問候。請恕我孤陋寡聞,不知貴家主的名字,更想請問美麗小姐的芳名!”
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事先早已和紅色精靈有了定計,她依照我們商量好的開口回答道:“與大名鼎鼎的伊賀家相比,我們黑龍家只是籍籍無聞而已。鄙家主乃是‘劍花流風’,我是家中長老‘紅惠千靈’,負責‘月神丸’此次的探險任務。不想卻遭遇風暴迷失在這裡,更想不到竟然能幫上伊賀家的忙,今後還請多多關照纔是!”
山本規一見到紅色精靈現身。一時被其絕世容光所懾,她的日語又熟練之極。根本聽不出半點破綻,因此頓時放鬆了警惕,吩咐菊一朗準備兩船地靠幫。
我暗暗鬆了口氣,悄悄告訴索倫準備隨時發起攻擊。眼看着兩艘船各自放慢了速度,形成了交匯之後慢慢的橫向靠近。當馬上就要進入最佳地攻擊距離之時,突然從敵船中傳來了焦急的吼聲。
似乎有人在下達了緊急的命令。山本規一微微一愣,隨即也一連串的不知說着什麼,“郜丸號”上的人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但此時一切都已經晚了,我來不及再聽紅色精靈的翻譯,毫不猶豫地提前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隨着索倫的一聲高喊,“月光女神號”的左側舷炮窗齊刷刷打開,登時露出了27門魔晶舷炮可怕的黑洞洞炮口。下一刻先後主炮和27門魔晶舷炮已經同時發出了怒吼,齊射的壯觀場面比我上次看到的又精彩了數倍。
“郜丸號”頓時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整個左半邊船身登時陷入了劇烈的爆炸火光和滾滾濃煙之中。船首的主炮和這一側地舷炮一下子全部被炸燬,尾舵也被我們船尾的魔晶大炮轟了個稀巴爛。副桅杆被魔晶彈直接命中炸成了兩截,整艘船的武備和動力系統在我們第一次的猛烈打擊下就陷入了癱瘓。一時間只見“郜丸號”上火光沖天木屑橫飛,夾雜着小日本的鬼哭狼嚎,數十個渾身燃燒地火人慘嚎着縱身躍入了波濤翻滾的大海……
但我們第一波的攻擊還並不止限於魔晶炮,十架神鳶弩也顯出了巨大的威力。這是一種輔助性的大型弩牀。本是用於攻城守城戰中,此刻被應用到了海戰之上,主要是因爲它在近戰之中威力巨大而且費用低廉,對魔晶炮的攻擊能起到很好地輔助作用。
神鳶弩發射地不是普通的弩箭,而是一種半月形地利刃,被稱作“勾月”。是由上好的精鋼打造而成。被髮射出去後可以形成迴旋飛擊,能夠輕易的切入最堅固的船體。對內部的設備和人員實施毀滅性的打擊。此刻十架神鳶弩同時發射之下,“勾月”摧枯拉朽般地撕碎了“郜丸號”的重重內艙,小日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魔晶炮和神鳶弩的第一波攻擊剛一址歇,登船戰就拉開了序幕。就見到無數的搭板和飛索從“月光女神號”飛出,緊緊地勾住了“郜丸號”的船舷,我們的水手喊殺聲一片地攀上了搭板和飛索衝向敵船,我一眼瞥見第一個踏上搭板的正是花風流。
看到我們的突襲一舉成功,戰意瞬間在我全身燃燒起來。我縱聲長笑一聲,拉着紅色精靈如流星般掠向了左舷,當到達了船邊之時腳尖用力一點船舷,兩人如巨鳥一樣雙雙躍在了半空,同時左臂的飛索已電射而出釘入了“郜丸號”的主桅。隨着飛索的回收我們凌空飛渡直上了敵船的控制檯,而此時花風流還未登上敵人的船舷……
山本規一又驚又怒,但並未露出驚慌之色。他和菊一朗練的都是戰士職業,此刻已經全部換上了日式戰甲,從護面罩中陰森地盯着我和紅色精靈沉聲喝道:“爾等是什麼人?受了何人指使膽敢偷襲我伊賀家,難道不知道這麼做自己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麼?”在他看來像我們這樣的籍籍無名之輩是不可能有膽量招惹上實力強大的伊賀家的,一定是受了某方勢力的指使纔敢如此捋虎鬚。
我聽了紅色精靈的翻譯後哈哈笑道:“指使小爺的就是上萬萬的中國玩家,後果就是請你們這幫日龜蛋坐免費歸程捲回家!奶奶的,不用羅嗦了。亮傢伙吧,我倒要看看小鬼子有多少斤兩!”說着。我的血柔劍遙指山本規一和菊一朗,一股強大的殺氣蔓延開去,登時迫得他們二人禁不住退了半步。
聽到我一開口,山本規一再次露出了震驚之色,抑制不住內心的震撼喊道:“八嘎!中國人?給我統統殺!”
隨着他的話音落地,菊一朗將手中的武士刀雙手一合,狂吼一聲直向我撲了過來。日本戰刀有着自己鮮明的特點,利於大開大合的劈砍而非像我們中華武術一樣靈動變化多端。因此招數雖然變化簡單,但卻殺勢頗盛。此刻菊一朗連人帶刀地合身撲擊之下,刀勢撲面而來。倒也有幾分與敵攜亡的逼人氣勢。
但我如何能將他的這點雕蟲小技放在眼裡?直如淵亭嶽峙一樣站在那裡不動如山,劍勢依然緊鎖住菊一朗。當他衝至離我只有數米遠的地方之時,我猛然大喝一聲,血柔劍從上至下直劈下來,“玉石俱焚”如排山倒海般發出,血紅色的劍氣帶起了“哧哧”的勁響直劈向菊一朗。
本來對付他這樣的小角色我根本用不着使出如此超強絕技,但我這一劍意在立威。因此一上來就用上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只見凌厲之極地劍氣如裂絲帛般輕易攪碎了菊一朗的刀勢,重重地劈在了他的前胸,登時將他的身體劈得向後直挺挺飛出,一口鮮血狂噴的濺起了漫天的血花,“砰”地撞在了主桅之上,整個身體都幾乎嵌了進去,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上一聲就直接坐上了免費的回程卷……
山本規一倒吸了一口冷氣,目中終於露出了一絲俱色。伊賀家的高手如雲,像菊一朗這樣的只是不入流而已,但他還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能正面硬撼伊賀流的合氣御刀術。並且一招之下就霸道非常地將對手地攻勢全部絞殺一擊斃命。如此恐怖的實力就算是伊賀谷中的幾個刀聖和號稱忍者之王的小林楓都未必及的上,而眼前地這個中國玩家卻似乎是舉重若輕行有餘力。
他終究也是伊賀家的精英人物而非蠢材,及時的錄下了這一次遭遇戰的全部demo帶回了日本。小鬼子自然是很容易的就查到了我就是中國區的第一風雲人物,一番感慨之下也激怒了伊賀、甲賀、德川、服部等大家族最有實力地高手,這纔有了後來地試煉絕地的中日高手地生死較量以及全世界服務器連通後日本第一高手服部穎川與我約鬥於聖都城皇城。直至最後我跨海東征“龜背島”等一系列驚心動魄蕩氣迴腸的血戰……
一擊得手後我的戰意更盛,長嘯一聲就欲掠過去將山本規一一舉擊殺於劍下。然而他略微驚慌後立刻恢復了鎮定,將手中的戰刀猛地一揮喝了聲:“殺!”
我的心中一凜,立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一陣奇異的波動,兩個一身黑衣只留下精光四射雙眼的忍者自空氣中憑空現出身來。一個似乎從主桅中鑽出,揚手間數十枚忍者鏢閃着點點寒芒向我當頭罩下來。而另一人是從我身前甲板裡冒了出來。忍者刀如毒蛇一樣自下而上直取我的咽喉。
忍者可以說是和刺客職業有某些相似之處,只不過更加精於潛蹤匿行。攻擊刺殺之術也愈加精湛,但防禦和生命值卻要脆弱的多,如果一擊不中更易喪身於對手的反擊之下,是一個將潛行暗殺之術發揮到極至的職業,有着非常突出的強項與弱點。此刻他們忽然現身發動了絕殺,以我的靈覺也沒能事先察覺,讓我第一次親身領教了忍者著名的“五行遁”。
我臨危不亂,學着猴尊心猿意馬那樣腳尖一點地凌空向後翻去,口中大喊了一聲:“精靈小心!”,同時彈開左臂的“玄天幻晶盾”,將從上方襲來的忍者鏢盡數擋住,左腳如長了眼睛一樣正踢中下方忍者持刀的手腕,將其狠辣的一擊化於無形,人卻已借力輕飄飄的一個筋斗落在甲板之上。
正如同我所料的一樣。在我遭到攻擊地同時,另有兩名忍者在紅色精靈身邊現出身來對她發動了突襲。幸虧她得了我的提醒險險躲過了開始的必殺一擊,可是由於距離太近,她的職業優勢無法發揮,在兩名忍者的追擊下極力想要拉開距離反擊,結果無奈中被迫離了控制檯的範圍,身體直向下摔去。我頭也不回的射出了玄天飛索,不偏不斜地纏住了紅色精靈的左腕,她借力迴盪飛上了控制檯的另一側。那兩名忍者也不再追擊,身形驟然後退。與先前的兩名忍者一起將我團團圍在了中央……
我緩緩吸了口氣,進入了心如止水地武道至境。微閉雙眼斜鄙着繞着我慢慢移動的四名黑衣忍者。猛然間四個人悶吼一聲同時向我攻了過來,左側和後面地忍者同時採用了人刀合一的方式合身撲擊而來,分襲我的左肋與後腰,右側的忍者縱身而起,忍者鏢射出點點寒芒籠罩了我的右半身,而前面的忍者則是突然憑空消失在我眼前。緊接着我腳下地甲板片片碎裂,毒蛇般的刀光遍襲我的胸腹。剎那間,我已陷入了前後上下左右同時遇襲的危險境地。
山本規一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而紅色精靈則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聲。可就在這時,我的身體猛然間如花旗火箭一樣向後面迎着後方忍者的刀芒飛射而去,登時讓前、左、右三名忍者的攻擊落了個空。而後面那名忍者的心中大喜,蓄勢到顛峰的忍者刀向前疾刺,恨不能一下就將我刺個對穿。
眼看着刀尖就要與我的身體接觸之際,我的身體忽然神奇的向左側一扭,頓時如經過精確計算般堪堪讓過了忍者刀電閃雷轟般地直刺。人已重重撞入了後方忍者的懷中。同時間左手的噬血刃順勢往後疾插,不差毫釐地刺入了他的心窩。
後面的忍者悶哼一聲,下一刻人已軟軟地伏在了我的背上。我一擊得手後毫不停頓,左肘後撞彈開了後方忍者地屍體,大喝一聲右手地血柔劍深深的插入了身前地甲板之中直沒至柄。只聽到一聲被悶住的慘叫從腳下的甲板中傳出。隨着我血柔劍的拔出一道血箭從甲板上的劍孔中激射起一米多高,那名想利用“五行遁”向我再次發起攻擊的前方忍者被我一劍刺殺於甲板之下。
剩下的那兩名忍者面色慘變,右邊的那人剛想施展“五行遁”逃逸,猛然感到後心一陣劇痛傳來,低頭時正看到自己的胸口冒出了三跟閃着寒芒的箭簇。左邊的那人也只看到了眼前黑光一閃,他的喉頭已經多出了一個對穿的血洞。他難以置信地盯着我左手換上的“穿雲弩”。
右手緊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和指縫間噴涌而出,卻正是被我的“破玉銳金箭”一箭射殺。另一名忍者則是葬身於紅色精靈的連珠箭偷襲之下。伊賀家的四名忍者高手就這樣被我和紅色精靈眨眼間送上了免費的回程之旅。
山本規一至此已完全絕望,但仍然想做困獸之鬥,狂吼着舉刀向我衝了過來。我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身形如鬼魅一般迎了上去,繞着山本規一化成了一片殘影,血柔劍閃出了千萬點星芒將其籠罩在其中。只聽得一片如爆豆般的刀劍交擊聲過後,我猛然抽身持劍傲立,山本規一則是又狂舞了一番戰刀後才狼狽的停了下來。他以刀支地急促的呼吸着,緊盯着我的眼神兇狠暴戾,片刻後他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鮮血從他的眉心、咽喉、前胸和小腹四處激射而出,他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大谷哲君!啊……”話音未完他的眼神已變爲黯淡無光,人也一頭栽倒在甲板之上……
我長出了一口氣,和紅色精靈相視一笑走到了控制檯邊。此時船上的其他戰鬥也已接近了尾聲,小日本在我們第一次的攻擊中人員已經是傷亡過半,再加上首領和高手被我一舉擊殺,早就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而我們這邊則氣勢如虹,索倫和他的手下們是惦記着我所說的財寶女人,花風流則是好好地過了一把殺小鬼子的癮。他勢如瘋虎的不要命打法殺地小鬼子心膽俱裂,不由得暗自奇怪是不是自己的哪一輩祖先得罪了眼前這個煞神的前輩。
現在戰鬥已經告一段落,只餘下零星的戰鬥仍在繼續。花風流和索倫已經在領着人在船上展開了仔細的搜索。只不過兩人的目的不同,一個是在找財寶女人,而另一個則是仔細搜尋漏網的小日本。
突然之間從下一層甲板傳來了一陣騷亂的聲音,我的心中剛剛一緊,就聽到了花風流地大笑聲:“哈哈,大哥你可真是未卜先知,原來這‘睾丸’上還真有小鬼子的花花姑娘哩!你趕快下來看一看吧!”
乍聞言我不由得一愣,自己開始和索倫地一番話純屬玩笑,哪裡想的到這船上真的有什麼女人。
頓時也起了好奇之心想去一看究竟,卻不想異變突生。忽然間下層甲板上飛起了凌厲的劍光。我們的人立刻發出了一片的驚呼和慘叫聲。
劍光中一個灰色地人影自人羣裡一躍而起直撲我們所在的控制檯而來,花風流、香奈兒和索倫的攻擊全部落了空。只見灰影如彈丸一樣掠上了控制檯的邊緣。濛濛的劍氣捲起了無限的殺意直撲我身邊的紅色精光。
我一看便知來人是個絕頂的高手,但卻夷然不懼,左手一把將紅色精靈扯到了自己身後,大喝一聲右手的血柔劍直刺向劍芒的最中心處,大有不沾鮮血絕不還鞘地一往無回之勢。
來人一瞬間也看出了我這一劍的厲害,以他分散的劍花絕無法抵擋我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擊。但見漫天的劍芒猛然散去。露出了一把介於忍者刀和寶劍之間地似曲似直的奇形長劍,“叮”地架住了我雷轟閃電般的一劍……
我沒有繼續進攻,收劍而立望向了來者,只見他是一名灰衣的忍者,頭臉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僅露出了一雙眼睛,眼中充滿了陰狠詭異之色。我微微側頭向下層甲板瞥去,看到花風流分開人羣擠了出來,左臂中夾着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少女,右手地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喊道:“媽的小鬼子剛纔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趕快給我棄劍投降,否則老子先……再殺了這個女人!”
灰衣忍者立刻露出了驚怒地神色,厲聲地對我說了一連串的話。我立刻聽出了這正是最開始提醒敵人注意的那個聲音,知道對方的目光厲害,心中更加提高了警惕。只聽見紅色精靈翻譯道:“我是伊賀谷的忍者大谷哲。你們中國人只會卑鄙偷襲的技倆,有本事就放了我們的小姐和我單打獨鬥,否則伊賀家絕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
我在心裡面不由得暗暗好笑,心說小日本可真會起名字。前面的那個叫什麼“龜一”,這兒又來了個“骨折”,等一會兒看我不打你個筋斷骨折纔是!聽到他說我們卑鄙偷襲。我一臉不屑地回擊道:“俗話說兵不厭詐。你們忍者不也是最擅長偷襲刺殺的本領麼,怎麼不說自己卑鄙無恥呢?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回去再好好的研究一下我們的孫子兵法再來吧!”
一句話說的大谷哲啞口無言,默然了半晌的功夫後才又提出了決斗的要求。說是如果他贏了的話就放他和小姐用救生艇走,如果輸了的話就任憑我們處置。
我忍不住從心裡面大罵小日本果然是自己白癡也把別人都當白癡,現在是一切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他竟然還想贏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輸了就甘願接受本來就已決定的命運,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不過看他的身手就知道肯定是伊賀家的有數高手,那個什麼小姐也一定是重要的人物。因此決定徹底地打擊一下小日本的囂張氣焰,也好好地查一查那個小姐的底細來路。於是淡淡地對紅色精靈說道:“你高手那個小日本,說我完全接受他的決鬥請求。我同意他所提出的一切條件,只是要在勝負條件上做個小小的改動。只要他能接住我的三招不死就算他贏,我會依諾放他和小姐走,否則的話就留下命來吧!”
自索倫和花風流以下所有的人都對我有着盲目的信心,雖然剛纔這個大谷哲表現出了非凡的實力,但沒有人認爲我氣勢如虹的一番話是在吹牛,因此都爆發出了震天價的叫好聲,一時間聲勢逼人。
大谷哲在聽了紅色精靈的翻譯後眼中頓時射出了針尖一樣的光芒,他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在三招之內擊敗自己,可是這樣的便宜怎能輕易放過?因此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
看着如臨大敵般的對手,我的自信心在瞬間攀上了顛峰,輕輕一笑說道:“‘骨折’兄,就請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