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志原以爲自己逃掉了,更瞞過了那人,不曾想,還未回到市中心,就在電臺播報裡聽到了消息。
醒目的一句話讓他無法忽視,“豐林竟暗地裡爲黑道洗黑錢!甚至倒賣毒品,實爲可恥!”
“多個企業均受牽連,企業家沾毒名單大曝光!”
連續的播報恍然間在葉遠志的腦袋裡炸開了個響,“嘶!”一聲長嘯,車子急急的在高速上剎住了車。
葉遠志緊緊的握着方向盤,臉上全是窮途末路的猙獰,緊咬着牙關,“慕斯!你真狠!”洛市是不敢再回去了,車身一轉,打了一個轉彎。
直接在車道上逆行着,一路上,都是鳴笛和咒罵聲,可葉遠志卻顧不上這些,只想着該如何遠離洛市市中心,逃到國外!
葉遠志總算開到了岔口,才隔絕了那些刺耳的聲音,甚至好幾次驚險的與其他車對撞。
下一刻,不等他鬆一口氣,身後有兩輛車突然夾擊了過來,撞向了他,葉遠志一個不穩,車子晃晃悠悠的擺了兩下才穩住。
“怎麼會這麼快!”透過後視鏡,葉遠志驚恐的喊着,有些不敢置信,爲什麼,這纔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啊!
“鈴鈴鈴!”一個急促的鈴聲響起,葉遠志無心去接,來電顯示卻讓他幾乎當場就軟了腿,一個不穩,又打了一個滑。
“申……申哥!”葉遠志顫抖着,說話都結巴了。
“在哪兒呢。”嚴申陰邪的氣息透過話筒,就像是給他從頭到腳澆了一頭冷水,涼的刺骨。
葉遠志幾乎就要哭出來了,“申哥你還不知道我在哪兒嗎?”這人都堵到他了,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問他在哪兒嗎?
“你倒是聰明。”嚴申一笑,打了個手勢,示意車子開到與葉遠志平行,隨後搖下車窗,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葉遠志眼角瞥到一個熟悉的容貌,一個激靈,落下車窗,看到對面的男人,驚愕的說不出話,不等他反應,嚴申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關上了車窗。
“葉遠志,你膽兒可真肥!”嚴申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竟然,連我的底都讓慕斯給查出來了,你說……這該怎麼辦啊。”
語調裡的輕佻和漫不經心的詢問讓葉遠志抖得更厲害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往日裡意氣風發的臉上此時已經是顧不上顏面的哭的稀里嘩啦。
“申哥!申哥,你放過我,放過我這一次,我一定會盡力補救的,就看在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吧!申哥!”
“放過你?損失誰補償給我?你知道因爲你的失誤損失了多少嗎?”嚴申問道,葉遠志不敢回答,更不想回答,“誰給你的自作主張唆使人去綁了顧夕顏?嗯?”
“我……我認爲……你應該會高興。”
“老子高興個屁!什麼時候我的事需要你來教我做了!?不給你教訓是不是還想爬到我頭上來了?”嚴申喝了一聲。
葉遠志慌亂的搖着頭,“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申哥,真的!你相信我,這次是我的錯,絕對沒有下次了!!”
“你沒機會了……”嚴申嘴角揚起一笑,輕聲說,“再見!”
嚴申的話一囉落音,身後又竄出了幾輛車,全都直衝衝的撞向了葉遠志的車子。
“不!”葉遠志嘶吼着,可他再也沒機會再說一個字了,只見他的車子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野馬,奮不顧身的朝着隔離帶撞去。
也不知道那衝撞的速度有多大,但是,車身卻一個勁的衝出了扯到,摔了下去,最後,在斜坡上滾了兩圈,一個轟隆聲,爆炸響起。
是人都無法再從那裡面逃出來了,必死無疑,嚴申看着那深淵處的爆炸,只稍稍掃了一眼確認了便離開,彷彿,自己只是一個路過的路人。
慕斯名下城郊外的一棟偏遠的別墅裡,一間緊閉的房間裡,傳出淒厲的叫喊聲,“啊!給我,慕斯!你給我啊!”
顧夕顏不停地掙扎着,而慕斯則將她緊摟在自己的懷裡,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安撫着,“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我求求你,就一次,好不好?求你!”顧夕顏雙脣發白,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向着他哀求着。
“蘇勝!蘇勝呢!”慕斯衝着門外喊,很快,一個男人推門而入,蘇勝連忙翻找出藥物,試圖給顧夕顏吃下。
現在的顧夕顏哪裡會聽,雙手亂拍打着,就將那一罐藥給打翻在地上。
顧夕顏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吸着鼻子,可憐的說,“慕斯,我求求你,你不疼我了嗎?啊?我是顏顏啊,你都不疼我了!”
“別心軟!”蘇勝喝了一聲,慕斯閉眼,咬了咬牙,讓自己極力的不去看她的臉,她的眼淚,不去聽她的哀求。
“把藥拿來。”慕斯說,蘇勝聽言,又重新拿了一罐,倒了幾粒在慕斯的手上,很快,又遞上一杯水。
慕斯捧起顧夕顏的小腦袋,半哄着,“顏顏,聽話,把藥吃了,吃了就不會難受了。”說着,就要把藥塞進她的嘴裡。
顧夕顏拼命地搖着頭,緊閉着牙關不願意鬆開,“不!你騙人!你騙我!”
慕斯顧不上其他,擡手,自己將要送到了自己的嘴裡,隨後低頭,堵住了她的脣。顧夕顏瞪大了雙眼,看着近在尺咫的俊顏,楞了一下,“唔!”
等她反應過來,幾粒藥已經被慕斯用靈巧的舌頭推到了她的嘴巴里,確認她吞下了藥,慕斯才撤離。
又強硬了灌了她幾口水才罷休,顧夕顏不爲這一系列的動作害羞甚至沉淪,反而雙眼裡帶着恨意,“慕斯,我恨你!我恨你!”
喊着,直接撲上去咬住了他的肩膀,像是野獸一般的撕咬着,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這非但讓她不鬆口,反而更加的興奮了。
蘇勝一驚,連忙要上去拉開她,慕斯咬了咬牙,無聲的承受着,“你先出去。”
“可是!”
“出去!”喝了一聲,面對他的執着,蘇勝也無法,看了幾眼,最後搖着頭出去。
“
慕斯,你這個混蛋!”顧夕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擡頭,眼底帶着毀滅,看着他叫囂着。
趁着剛纔咬了他的肩膀讓他吃痛,掙脫了他的懷抱,慕斯一個激靈,伸手就要將她撈回來,不成想,顧夕顏反應更爲激烈。
直接一把就把他推到了地上,“唔!”背後的傷口被牽扯到,慕斯悶哼了一聲,擡頭,顧夕顏看着他。
罵道,“慕斯,你這個殘廢!”慕斯雙眸一瞪,看着眼前的顧夕顏,心豁然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
他可以被任何人蔑視,被任何人小瞧,卻不曾想過,這句話有朝一日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即使知道現在的她神志不清。
即使知道現在的她口無遮攔,可是,心還是會抑制不住的疼,疼得他無法呼吸。
顧夕顏毫無察覺,仍在繼續說着,“憑什麼要阻止我?你不給我,一定……一定會有人願意給我的!”
說着,她就要衝出門,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去外面找人來,找人來給她一劑,就會不難受了。
這個念頭驅使着她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向着門外走起,就要拉開門。
慕斯看着她的背影,帶着撕心裂肺的痛冷聲喝到,“顧夕顏!你給老子站住!”她不聽,開始扭動着門把。
“顏顏,你要是走了,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慕斯承認,他在威脅她。
顧夕顏聞言,站住了身子,有些茫茫然的回頭,看着慕斯,不知該作何反應,更加失神了,兩人對視了許久。
沒有人開口再說話,慕斯升起一絲希望,故作虛弱,“顏顏,你過來,我疼。”
顧夕顏的目光開始清澈,看着狼狽倒在地上的慕斯,瞬間徹底清醒了,跑過去要將他扶起來,“叔叔,你怎麼了?”
慕斯收回臉上所有的心痛,強撐起一抹笑,解釋道,“沒事,不小心被地毯絆倒了。”
“是我,是我對不對?”顧夕顏淚流滿面,即使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無法否認,這一切,肯定都與她息息相關。
她抱住他,想撐起他重新坐回輪椅上,可全身的力氣都使不上,“對不起,叔叔,對不起。”
“沒事,跟你沒關係。”慕斯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寬慰着。
顧夕顏哪裡會相信,過了一會兒,更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一摸自己的嘴角,果不其然,還有着一點的血跡。
她看着那猩紅的血,看向慕斯,只見他的肩頭處像是被撕咬的一般,仍在滲透着血絲,“你又騙我!”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爲什麼,爲什麼要一次一次的縱容她?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故作無事,比起罵她一頓更讓她難受嗎?
心疼的撫上手,還沒觸碰到,手已經軟的摔在了地毯上,整個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倒下,徑直的倒在慕斯的面前。
慕斯看着她昏過去的睡顏,暗鬆了口氣,這些事在近幾日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撿起一旁的輪椅放好,運用着腰力和手臂讓自己重新坐了回去。
彎腰將顧夕顏抱起,把她放到了房間裡的牀上,細心的替她掖好被子,這纔出去。
蘇勝看到慕斯出來,作爲醫生,立刻敏銳的嗅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慕斯苦笑了一下,道,“又要麻煩你了。”
蘇勝連忙走過去,推着他進了另一間房間,駕着他躺上了牀,看着他背後被血沁溼的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惱。
“這個星期都第幾次了,你的傷還沒好,還是……”
不等他說完,慕斯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了,直接就一口回絕了,“不必了,讓其他人看着,我怎麼放心。”
因爲血液有些凝固了,蘇勝邊剪開了他的襯衫,邊嘆着氣,拆了紗布,又重新給他洗了傷口上了藥才包紮。
“顏顏情況有些不太好,藥物好像已經不能抵制她了,犯癮的時間也越縮越短了。”剛開始還能有點用,之前還是兩天一次,然後縮短到一天一次。
到現在,已經縮短到半天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了,完全沒有半點的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蘇勝包紮好傷口,找來一件T恤給他換上,思想了一下,有些沉重。
“我覺得你應該要有個心理準備,這是最新型的毒品,要完全一直應該有些困難,而且,藥物用的多了也會有上癮的趨勢。”
在慕斯冰冷的視線下,蘇勝繼續開口,“所以,我建議暫停藥物,用幹戒法,但是,這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幹戒法,慕斯緊握着雙拳,狠狠的一拳砸在牀沿的鐵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或許,還可以送去戒毒所。”
蘇勝建議道,但是他知道這個不是慕斯想要的,一直沒有說出來。
“送去戒毒所,對於她來說,何嘗又不殘忍?”慕斯的牙縫裡一字一句的擠出一句話,沉默了良久。
才說,“就依你的,用幹戒法。”
幹戒法,顧名思義,是戒毒最爲殘忍的一種戒法,跟藥物治療不同,藥物治療是通過藥物慢慢抑制的,從而戒掉。
而幹戒法卻是連藥物都不能用,直接強制性的不給予任何的提供,不給藥,不給毒品,最強烈是手法強制戒掉。
但也是最傷害身體的辦法,要是身體承受不住的話,甚至還可能引發生命危險,這也是蘇勝一直待在這裡的原因。
不僅僅是照看慕斯的傷,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爲顧夕顏。
蘇勝嚴肅的點了點頭,“好。”
他一直在等着慕斯的這個答案,現下,他一應下,就去聯繫了自己的醫療團隊。
這時,別墅的大門大開,林宇矯健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向他走來,“慕總。”
“公司怎麼樣了。”慕斯問道。
“一切都好。”林宇應了一聲,向他報備着這幾日發生的事,和公司的發展趨勢,自從豐林再次倒臺後。
投向Ans的人和企業就更加多了,這一時間,可謂是Ans最得利的
時候,慕斯簡單的與他商討了一下敲定了一系列的決定。
“對了,慕總,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要跟你說一下。”林宇收回文件,突然說道。
“什麼事。”
“嚴申給我電話了。”
慕斯看向他,“什麼!?”
“他說,讓我轉告你,有時間敘敘舊。”林宇如是的說了。
慕斯鐵青着臉,想到顧夕顏現在的狀況跟他有關係就恨不得立刻殺了他!“我知道了!”慕斯一擺手,收住了戾氣。
爲今之計不是要跟嚴申硬碰硬,至少也要先想辦法讓顧夕顏把毒癮給戒了,“你先回去,有什麼異常再聯繫我。”
“是。”林宇應道,跟慕斯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
慕斯看着窗外,外面的太陽刺眼得厲害,樹葉隨着微風而搖擺,“嚴申,你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顧夕顏在深夜裡醒了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撐起身子,剛動一下,就頭疼的厲害,慕斯在房裡只開着一盞燈。
雙膝上擺放着筆記本,看到顧夕顏醒了過來,連忙放下筆記本,向牀沿靠近,“醒了?”
溫柔的嗓音讓顧夕顏有些恍惚,搖了搖頭才聽得真切,對上關心的視線,咧起一抹笑,“嗯,你一直在這嗎?”
“剛纔離開了一下。”慕斯拿起牀頭處的一件外套給她披上以免着涼,“餓了嗎?我煮了些粥。”
“嗯,好餓!”顧夕顏一聽到吃的,立刻想要蹦起來,還好慕斯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眼底含笑,“你急什麼,有沒人跟你搶。”
顧夕顏調皮的吐着舌頭,撒嬌道,“我餓嘛。”
感覺到慕斯爲自己穿上了鞋子,顧夕顏才下地,在地面上蹦了幾下,着急的拉着慕斯,“快走啦!”
“是,是!”
蘇勝並不在大廳裡,可能是在房間裡,也可能是回去了。只不過顧夕顏沒有去問,很安然的享受着兩個人的時間。
顧夕顏醒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其他的並無其他的異樣,又好像比平時都還要鬧騰的多。
顧夕顏晚上的時候,纏着要和慕斯睡,早早地就回了房間。顧夕顏趴在他的胸口處,一句話都不說。
靜得慕斯都有些不知所措,“顏顏?”他喊着她。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顏顏!”慕斯又喊了一次,這一次卻是驚愕了,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前傳來滾燙的溼潤。
想要拉起她確認,顧夕顏猛地搖着頭,抗拒着,執意的抱着他,滾燙的淚珠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
“叔叔……”顧夕顏沙啞着聲音說。
“嗯?”慕斯應了一聲。
“叔叔……”
“嗯?”
顧夕顏不斷地重複着那兩個字,慕斯更是不厭其煩的應着,告訴她,自己在,就在她的身邊,就在她的眼前,陪着她。
“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顧夕顏哭的更兇了,哭聲也抑制不住,低聲的抽泣着。
慕斯一愣,反應過來,摸着她的頭頂,“傻丫頭,說什麼傻話。”
“叔叔,我犯毒癮的時候是不是特醜?特別像瘋子?”小丫頭的聲音再次在他的懷裡悶聲悶氣的傳出。
“你再醜的樣子我都見過。”慕斯失笑,“別想了,睡覺把。”
“我睡不着。”顧夕顏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叔叔,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就像今天一樣,失去了理智,甚至,還拿刀刺向你……”
似乎是回想到夢裡的那一幕,讓她抱住他的腰的手縮緊了緊,“你就倒在血泊裡,我只是看着你,就睡在那裡,而我也永遠地失去你。”
“別說了,夢都是反的,那只是因爲你的心理壓力太大了,相信我,會沒事的。”
慕斯不敢讓她繼續說下去,怕她承受不住,連忙打斷了,寬慰着。顧夕顏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再次恢復了平靜。
“叔叔,我想聽你唱歌。”顧夕顏又提議道。
“咳!”慕斯冷不丁的幾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白皙的面色在夜晚顯得有些泛紅,只是顧夕顏看不見,清了清嗓子,“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因爲我想聽,叔叔,給我唱嘛。”帶着嬌憨的嗓音無不搔弄着慕斯的心,只覺得心底處最硬的那一部分都要被軟化了。
“我不會。”慕斯直接坦言。
顧夕顏掐了一把他的腰間,“不會也得唱,不然我睡不着。”
“我給你講故事,聽話,睡覺。”慕斯拍了拍她的後背,徑直的開腔了,“有一個小姑娘……”
“你沒有加‘在很久很久以前’。”
慕斯依言,重新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姑娘,在森林裡迷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夕顏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只是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穩,不時地呻吟着,又低聲叫了幾聲。
弄得慕斯一晚上都不敢熟睡過去,在顧夕顏睡得模糊的時候,耳邊似乎傳來了低沉的嗓音,還有軍營的歌曲,浩浩蕩蕩,明明那麼澎湃的歌曲。
卻讓她睡得更加的安穩了,可仔細聽去,又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一陣折騰中,她再也提不起力氣做夢甚至說話了,身子攀附在慕斯的身上,咂了咂嘴,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翌日起來,顧夕顏十分高興的撲到慕斯的懷裡,搖着他的身體,“叔叔,昨晚你唱歌給我聽了嗎?”
某人早晨的起牀氣被折騰的有些夠嗆,直接一伸手將她帶入懷裡,不讓她動彈,沉聲道,“別鬧,睡覺!”
顧夕顏趴在慕斯的懷裡,偷偷地捂着脣偷笑。
傲嬌的叔叔!
明明就是害羞了還要裝作兇巴巴的樣子,她早就看出來了好不好,這分明就是在逃避話題!當然,顧夕顏纔不會傻到去戳穿慕斯的那點小心思。
心安理得的抱住他蹭了蹭,在他一夜未打理過而調皮的冒出青澀的鬍渣上印下一吻,“叔叔,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