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夕顏聽得不真切,隨口敷衍的應道,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眨了眨眼,看了看慕斯,疑問的視線投向他。
慕斯點了點頭,顧夕顏又是一陣發呆,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一分鐘後,顧夕顏瞳孔一縮,說話都不利索了,“什……什麼時候的……的事!”
可愛的反應落在他的眼裡,讓他只覺得好笑,手握做拳狀,抵在脣邊,清了清嗓子,“前兩個月,今天正好,一併跟你說了。”
“兩……兩個月……月!?”顧夕顏的結巴仍舊不僅沒治好,反倒偏向更爲嚴重的趨勢。
“嗯。”
面對慕斯漫不經心的回答,顧夕顏卻是炸了個外酥裡嫩,兩個月之前!那她是被瞞了多久了啊啊啊!顧夕顏簡直就要摔碗!
慕斯的內心是平靜的,波瀾不驚,剛纔說出口的話彷彿就只是說了個天氣很好。
顧夕顏的內心是崩潰的,看着平靜的慕斯,顯得她更加的風中凌亂了。
“我要吃飯!”顧夕顏此時的心情,只有用食物來填飽。
“嗯,我跟你出去吃,家裡沒什麼吃的,順便出去買一些食材回來。”慕斯想了一下說。
兩人原本還糾結着應該去哪裡吃的,不想,剛出門,農場鄰居就上門來打招呼了,來的是一對老夫婦,說的是一口地道的法語,“Bonjour。”
顧夕顏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急忙回到,“Bonjour。”
“我是住在隔壁的,你們是剛搬進來的嗎?”老婦人再次開腔。
顧夕顏法語不過關,求救一般的看向一旁的慕斯,只見慕斯自信的一笑,“你好,我姓慕,是剛搬進來的,很高興見到你,女士。”紳士的執起老婦人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又看向老先生,伸出手,“先生,你也一樣。”
“噢!”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高興的叫道,“慕先生你真有風度!”
“謝謝。”慕斯微微頷首,臉上帶着一切歉意,“抱歉,我跟我妻子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們改天再聊。”
“沒事!是我們打擾了。”老先生擺了擺手,並不介意。
“有空可以去我們家玩,隨時歡迎!”老婦人略見歲月痕跡的臉上掛着一抹笑,說完了又和慕斯和顧夕顏約好了才和老先生並肩離去。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顧夕顏有些豔羨。
慕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們以後會比他們更幸福!”
“誰!誰說這個了!”顧夕顏面露慍色,羞得直接用粉拳砸了他一下,氣惱惱的自己向前走了。
慕斯好一會兒才追上她,拉住她,“你跑什麼,這裡是馬路,拉着我!”
看似責備的語氣,只有顧夕顏才知道那其中帶了多少的真心,自知自己是有些不分場合了,嘻嘻的笑着,反握住了他厚實的掌心,只覺得安心。
法國的西餐並不如一頓麻辣燙來得更對顧夕顏的胃口,草草的喝慕斯解決了一頓溫飽,顧夕顏決定,待在普羅旺斯的這段日子還是自己做飯比較靠譜兒。
超市裡,顧夕顏認真的挑選着食材,時不時的轉過頭和慕斯討論,後者都是隨她,吃什麼做什麼,只要她樂意就行。
到最後,顧夕顏聽着那句隨便挺的煩了,索性也不詢問了,自己自顧自的思考着要做什麼菜,要買什麼調料。
新搬進的家裡,除了新帶來換洗的衣服,什麼都沒有,這一番買下來,一個推車都快要裝不下了。
一對年輕的法國小情侶路過,多看了幾眼慕斯,女的拍了拍男人,“你看那個Z國男人真帥!”
“噢,難道我不帥嗎?”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我誇一下還不行了?人家有女朋友的。”兩個小情侶拌着嘴消失在顧夕顏的視線範圍內。
“喲!真不能小瞧了某人啊,這桃花都氾濫到這兒來了!”顧夕顏推着推車,笑的臉都皺到了一塊,打趣着,另一隻手卻無聲無息的鑽入到慕斯的後背,狠狠的掐了一把。
慕斯感受着那絲毫不留情的鉗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用看,他已經猜到現在已經青紫了。“你可以坦白你在吃醋。”
“你想的倒美!”顧夕顏咬牙又掐了一把。
“小醋包。”慕斯齜牙咧嘴着,這一舉動,討好了顧夕顏,直接忽略了他的那三個字。
兩人到前臺結賬,顧夕顏正排着隊,忽然覺得慕斯的視線有些不對勁,不明的眨了眨雙眼。
慕斯很淡定的一個斜眼瞄向埋單旁邊的貨架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套套,顧夕顏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一個大嘴巴子就給慕斯呼過去了,嬌嗔了一聲,“流氓!”
若是往日還好,可今兒個這一聲,這一句,把慕斯的心都撩撥了起來,在收銀員掃條碼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取了兩盒塞到了衆多的東西之間。
於是,在收銀員習以爲常的掃過條碼後,顧夕顏看着那粉色系的不知名物體,肝都氣疼了,又不好當場發作。
這一口氣直接憋到了回到家裡,顧夕顏打開門,騰騰騰的把東西扔到了桌子上,然後,撲向了剛走進玄關的慕斯。
大喊了一聲,“老流氓,納命來!”
慕斯噗嗤了一聲,反應過來時,顧夕顏已經壓在他的身上,各種蹂躪他的臉和身體,搓圓搓扁,不能發出半句怨言。
顧夕顏邊捏的他的臉頰變形邊罵罵咧咧道,“老孃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啊!老孃的清白的!老孃死守了二十年的節操啊!”
就這麼被毀了!!!
她能不怒嗎!?儘管法國人向來開放熱情,可她總覺得有怪異的視線盯着她看,讓她全身都不舒服,更貼切的說是,她害羞啊!
當時壓根就不敢擡頭去看別人的臉色如何好嗎!摔!
“現在不用以後也會用到的。”慕斯認真的權量了一下,然後說道,絲毫沒察覺到自己錯在了哪裡。
“誰跟你說這個啊!”顧夕顏更
怒了,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這根本就不是關鍵!”
“嗯,關鍵是什麼。”某人發揮充分的不恥下問,一句話堵得顧夕顏的臉紅得像個番茄一樣。
她敢說嘛?她敢說嘛?面對這麼一個無恥的人,她說得出口嘛!
“以後不許提這個話題了!”顧夕顏氣惱的鬆開他,轉到桌子上,摸索了一番,找出剛纔買的兩盒套套,這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最後,拿到自己的臉都嫌燥得慌,連忙丟了下來,重新扔回到包裝袋裡,自己則拿出其他的東西,放到應該放的地方。
慕斯將這舉動看在眼裡,墨眸裡含笑,緊跟在她的身後,摸出兩盒小東西,放進了自己臥室的牀頭櫃裡。
咳咳,俗話說,不打無準備的仗!
當然,這能不能吃到肉的問題,對於慕斯來說,或許……來長着呢。
顧夕顏之後忙了個暈頭轉向,最後直接放好了整個塑料袋裡的東西都沒注意到不見了兩個小寶貝,反而累的夠嗆。
收拾完了就竄到了房間裡,沐浴之後就躺牀上去呼呼大睡了,慕斯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牀上拱起一個小包的小人兒,有些心疼。
開始思考着,需不需要找一個女傭,這忙裡忙外的都是顧夕顏,實在是累着她了。
確定了之後,立刻就聯繫了林宇,讓他幫忙找一個女傭,明天就上班,林宇只好應下,丟下手中的工作給慕斯服務去了。
傍晚的時候,顧夕顏是被菜香給喚醒的,睡夢中就餓了的肚子,此時更是飢腸轆轆,迷濛的睜開雙眼。
牀頭的鬧鐘“滴答”的行走着,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多了,外面的天空也映照着一抹夕紅,慕斯並不在房間裡。
“叔叔。”她喊了兩聲,也沒有人迴應,空氣裡隱隱的傳來一陣飯菜的香味,起牀下了地,下樓,果不其然。
慕斯正在翻炒着鍋裡的菜,湊近,黃澄澄的可樂雞翅在她的視野裡出現,“起來了?”慕斯側過頭,在她彎下身子的臉頰上偷了個香。
“嗯,餓了,聞到香味就醒了。”顧夕顏老老實實的說道,對於他的小動作早就習以爲常了,並不放在心上。看了看四周,“需要幫忙嗎?”
“先去洗個臉就能吃了,我起鍋就行了。”
“好!”顧夕顏蹦着跑進了廚房的洗手間裡,直接捧起一本書澆在臉上,又重複了幾次,這纔出去。
一出洗手間的門,慕斯就叫住了她走向碗櫃的動作,冷着臉拎來一雙拖鞋,彎下身,抓住她的腳腕,讓她扶着自己的背部站穩。
這才讓她擡腳穿上鞋,“怎麼總是不長記性,說了多少回了地上涼。”這裡可不比洛市,設備也沒有盛華的好。
因爲附和外表的設計,裡面的地板都是木質的,就免不了涼。
顧夕顏被說得心裡暖暖的,哼哼唧唧的享受着他的服務,然後,看着他扳着的一張臉,捏了捏他的臉頰。
扯了扯脣,拉扯出一道上揚的笑,可憐兮兮的說,“唔,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嘛!”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慕斯拉下她不斷作怪的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顧夕顏咧起了一笑,抱住他的胳膊,“可是你每次都相信啊!”
“也這樣才慣得你。”
顧夕顏笑了笑,也不反駁,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整個身子幾乎吊在他的身上,晃了晃,“我要吃飯了!”
“嗯,去拿碗筷出來。”他說道,然後自己去端着還未上桌的菜出來,兩個人,吃的簡單又豐盛。
地三鮮,可樂雞翅,水煮牛肉,還有一道清淡的清炒娃娃菜,看的顧夕顏口水直流,雙眼放光,中午吃的法國鵝肝醬壓根就比不上這些家常菜啊!
還是家鄉的菜香,顧夕顏深吸了幾口氣,感嘆道。
慕斯夾起一塊雞翅抵到她的脣邊,“嚐嚐看。”
慕斯很少下廚,但是味道絕對是不容有任何的質疑的,每每只要他一下廚,顧夕顏都能吃到舌頭都吞了。
迫不及待的直接張口就着他伸過來的筷子咬了一口,鮮香四溢,濃濃的肉味撲鼻而來,雞翅嫩滑,鹹甜適宜。
吸溜了一口流到嘴邊的肉汁,讚不絕口的說,“好吃!”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顧夕顏最爲誇張,吃得三四個盤子都光亮亮的,差點都要以爲是洗過了的。
吃過飯,顧夕顏很自覺的自己端着碗筷去洗乾淨。
普羅旺斯的清晨帶着清新的氣息,似乎能感受到來自幽谷裡傳來的清涼感,每一縷風,都夾帶着薰衣草的清香。
讓人全身心都不由的放輕鬆了,顧夕顏剛走出別墅,那對老夫妻遠遠地瞧見了,忙向她不停地招手。
顧夕顏小跑過去,老夫妻仍舊用着法院與她交流,顧夕顏臉上閃過幾抹尷尬,認真聽了好半天,才抓耳撓腮,羞怯的用着英語回到自己的法語不好,聽不懂。
老夫妻被顧夕顏青澀的迴應給逗笑了,趕忙用英語回到,“沒關係,抱歉,是我們一直沒注意到。”
他們的歉意反倒讓她更不自在了,細聲的說了句沒關係。
“你和你的丈夫用餐了嗎?”老先生看了下時間,貼心的問道。
“還沒呢,剛想爲他做早餐,就瞧見你們了。”顧夕顏因爲老先生口中的丈夫兩個字眼紅了臉。
老婦人一拍手,直叫好,邀約着,“噢!那正好,我家剛擠好了羊奶,讓你的丈夫一起來用餐吧!”
“不不不!”顧夕顏連忙擺手,臉上有着一些無措,“這太不好意思了,也太麻煩你們了。”
可惜,顧夕顏的這點拒絕在熱情的法國來說,無疑是增添了別人的盛情,老婦人握住她的手,“沒關係,讓麗絲再多烤一些麪包就行了。”
一番熱情的邀請後,顧夕顏到底還是扛不住老夫妻的熱情,表示讓他們先用餐,自己回去叫醒慕斯一起過來。
慕斯剛起來找不到顧夕顏,在院子裡找一圈,一個影子都沒找着,纔想着是不是出門了,正巧
出門就讓老婦人眼尖的瞧見了,指了指她的身後,“看,你丈夫已經起來了。”
顧夕顏疑惑的轉身看去,正好與他對視,興奮的跳起來朝他揮手,大聲喊了一句,“嘿!我在這裡!”
慕斯慢慢地向他們三人靠近,禮貌的先與老夫妻道了聲早安,“早上好,昨晚休息的如何?”
“早上好,休息的很好。”老夫妻高興地說,“我們剛跟你的夫人提到了你,想讓你去我家做客,吃個早餐,可以邀請你一起供餐嗎?紳士。”
“當然願意,我很高興,謝謝你們。”慕斯當即一口應下。
“那太好了,裡面請,我得去跟麗絲說一聲。”老婦人叫道,說了這句就急忙的朝着煙囪冒着煙的方向走去。
慕斯側眼看向顧夕顏,心情甚好,牽起她的手,拉下她的身子,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輕聲道,“早安,我的夫人。”
顧夕顏因爲他的話羞紅了臉,尷尬的看了一眼老先生,發現這一幕都落到了他的眼中,頓時,臉紅得越發的不知所措了。
羞憤的瞪了一眼慕斯,無聲地控訴着,看你做的好事!
似乎是看出了顧夕顏的害羞,老先生哈哈的一笑,對慕斯說,“你的妻子害羞了,真可愛。”
“是的,很可愛。”慕斯自豪的回話。
惹得老先生又是好一陣大笑,然後才領着他們進了農場裡,餐桌上,擺放着地道的法式早餐。
顧夕顏往日吃不慣西餐,可餐桌上琳琅滿目的餐點卻讓她有些食指大開,老婦人也早不久後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個漂亮的法國女郎,應該是麗絲。
麗絲把最後把烤好的吐司擺上桌,禮貌的跟慕斯和顧夕顏打了個招呼,慕斯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顧夕顏也笑着問好,老婦人給他們一人遞上一杯新鮮的羊奶,“這是我早上和麗絲擠的,你們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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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顧夕顏接過,喝了一口,奶香四溢,齒頰留香,“唔!真好喝,比我平時喝的完全不一樣。”
“確實不錯。”慕斯也抿了一口,讚賞道。
老婦人被誇得笑開了花,頗爲自得,“那是一定的,那可是我們自己養殖的羊。”
老夫妻的暢談和熱情讓顧夕顏漸漸放開,完全融入了其中,與他們交談的自如,時不時傳入耳中的歡笑也讓慕斯揚起了笑。
對顧夕顏來說,他們就相當於自己的爺爺奶奶,親切的讓她感受到了親情,同樣,老夫妻也覺得這對小夫妻就像是他們的孫子孫女一樣。
麗絲在早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走了進來,“抱歉,打擾一下。馬修女士,何夫人過來拜訪您了。”
“噢,何夫人?”老婦人突然站了起來,對兩人高興地說,“我的老朋友來了,你們看到她也會高興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士。”
“我可是在外面就聽見了馬修女士在說我了。”老婦人的話音剛落,外面就走進了一個溫婉的身影。
緊接着,一個溫柔的嗓音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語,顧夕顏好奇的看去,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合身的旗袍。
大腿處開叉至裙襬,看模樣應該三十五出頭的樣子,眉眼讓她有些熟悉,卻一直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挽着一頭民國時期女人的髮髻,長髮留一半散在腦後,美麗,知性,溫婉。
顧夕顏覺得這幾個字用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反倒都貼切得不能再貼切了。
被稱爲何夫人的女人親切的上前和老婦人擁抱,臉頰互相貼了貼,都帶着開心的笑容,老先生也同樣給予何夫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都不通知一下我們。”老婦人埋怨道。
何夫人笑着用雙手做了個炸開的手勢,“想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啊!高興嘛?”何夫人的眼角掃到了有別人在場。
看到顧夕顏,也覺得熟悉,讓她不由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顧夕顏,熱情地蹭了蹭,“嗨,小可愛,你叫什麼。”
許是看出了顧夕顏是Z國人,開口的不再是法語,而是地道的Z國語言,顧夕顏一時驚訝,忽視了她的文化,口無遮掩的直接說,“你也是Z國人?”
何夫人好氣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難道我長得像是外國人?”
顧夕顏紅着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着,“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沒反應過來。”
何夫人發現顧夕顏果真很有趣,爽朗的一笑,看向慕斯,“你的小妻子真是不禁逗。”
慕斯無奈的聳聳肩,給顧夕顏解圍,“就放開她,待會兒該惱羞成怒了。”何夫人聽了又是一笑。
顧夕顏憤憤不平地橫了他一眼,他確定他是在幫忙解圍而不是幫忙打趣她嗎!?
“好啦,我錯了。”慕斯知曉小丫頭的性子,連忙安撫,不然,等一下得炸毛了。
“哼!”後者絲毫不領情,臭屁的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眼前的女人,正式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顧夕顏。”
何夫人被她傲嬌後又認真的模樣再次逗笑了,嘟囔了一句,“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又搶在顧夕顏想要說些什麼之前自我介紹,“小可愛你好,我叫麥晴,看你年紀,叫我伯母吧。”
“麥伯母?這……這,叫老了吧。”顧夕顏結結巴巴的,有些詫異。
麥晴噗嗤一聲,“不老了,伯母都五十二歲了!”
“五!五……五十二!咳咳……”顧夕顏一口口水差點嗆到了,有些吃驚,吃驚之餘,又發現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家裡的爸爸媽媽和慕伯伯,江伯母不也一樣嘛,自己有些太大驚小怪了,慢慢的勻了幾口氣,抱歉的道歉,“抱歉,我失禮了。”
“沒關係。”麥晴摸了摸顧夕顏的頭頂,雙眼裡帶着一抹失落。
顧夕顏看得真切,有些疑惑,“麥伯母有心事嗎?”
麥晴被問得回過了神,收回那一瞬間的落寞,重新揚起溫婉的笑容,“沒什麼,剛纔出神了,想到一些舊事,別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