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梯下樓,我小聲的和寧魚茹說話。
“我說寧師傅,你這未婚妻的角色扮演的不錯,我真的是欠你人情了,你說,讓我如何報答呢?”
寧魚茹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扭頭看看樓上,急忙掐了我一下,低聲說:“別胡說了,二千金會取笑我的。”
我擡頭就看到抱着手辦的二千金了。
也知道,想讓這位表面小女孩其實歲數比我大很多的無害女鬼留在臥室,是不可能的事兒,她始終不能離開我身軀百米範圍。
那就隨着她跟隨吧,但一想到指不定何時就被她趴在背上來,我就感覺汗毛直豎。
皮包和阿鼻墨劍等武器都留在臥室中了,血竹桃她們不會亂動的。
經過一場生死洗禮,這些夥伴讓我比較信任了,不可能完全信任,但也不會過度提防。
我‘嘿嘿’一笑,收回目光,儘可能小聲的對寧魚茹說:“那怎麼成,有恩必報方爲男兒本色,這半月來你親自照顧我,我真的感激,要不,我以身相許報恩吧,你看的上不?”
這話一半開玩笑,但一半是認真的,我在試探寧魚茹的心意。
“閉嘴,再胡咧咧我就用測地尺拍你!”
寧魚茹臉上紅暈一閃,緊跟着板起臉來,壓低音量但聲色俱厲的。
我悻悻的撇了撇嘴巴,暗中埋怨她不解風情。
“只憑神態真的難以判斷寧魚茹的心思,算了,追女孩也別忙於一時,心急吃不到熱豆腐。她臉皮薄,別惹得惱羞成怒了,反爲不美。”
這樣一想,我就轉移了話題。
“一會就見到徐浮龍那小子了,我該將一千萬還給他了,這筆賬總是要清算的。”
我隨意提了一嘴。
“那個……。”
寧魚茹張口欲言。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向她。
“回來後,我就將自家賬戶中的一千萬轉到徐浮龍那邊去了,說是你的還賬,你已經不欠他錢了。這間小型別墅,徐家人不願意住,徐浮龍讓咱們住進來,租金不收,我也就沒再矯情。”
寧魚茹輕聲的說明情況。
“你替我墊上了,這怎麼成?這樣,見完徐浮龍後,我將自家賬戶的一千萬轉到你那裡去,我可不能欠賬,特別是女人的。”
我無比意外,哪能花女孩兒的錢?
“你真的不用這樣,實話和你說,那件犀牛青銅在十天前就被師叔他老人家出手了,整整換回來三千多萬呢,零頭他拿走了,剩下的三千萬都轉到我賬戶內了,說是以後濟世度人使用。”
“嚴格來講,這是建立在你那一千萬基礎上掙來的錢,因而你不欠我們的。對了,師叔說了,購買那東西的人是個有心的,要將犀牛青銅器捐獻給博物館呢,師叔覺着那人真心不錯。”
寧魚茹急忙阻止。
“別這麼說,我當初答應過宮老的,這一千萬我沒法自己留着了,必須得轉給你。”我始終堅持。
“那我先幫你保管好了,你需要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寧魚茹沉吟一下,到底是應了下來,因爲,她瞭解我說一不二的性情。
我暗中苦笑不已,這還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但沒有辦法,承諾過宮重的,只能將這筆錢送到寧魚茹那裡去,誰讓撒謊說寧魚茹是我的未婚妻呢?這算是我生命中最昂貴的一條謊言了。
反正我目前也算是小有本事了,想要賺錢應該不難。賬戶空了,想辦法填補上就是,但我決不佔寧魚茹的絲毫便宜。
這事就此說定,說我不心疼那是假的,但這世上總有比金錢要重要許多的東西,比如承諾、比如信譽。
已經到了一樓大廳,從敞開的大門那兒就看到打扮的人模狗樣兒的徐浮龍,正一臉欣喜的快步行來,別說,這小子還真是夠義氣,我和寧魚茹沒有救回來個白眼狼去,這也算是好運氣了。
以怨報德的小人不計其數,能遇到徐浮龍這麼個懂得感恩的,說實話,很是不易。
“對了,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替補遊巡的事兒我和師叔說過了,一週前,他已經幫你的遊巡令牌和黑色短劍加持上了最高明的幻術,從此之後你不用擔心會其他替補遊巡了。”
“這種幻術很是神奇,比如說,你坐飛機過安檢,現代儀器都檢驗不到這兩件東西,可以攜帶去往全世界,封魂鏈鉤啥的就自己做法吧,反正總有辦法隨身細攜帶且不引人注目。”
寧魚茹這話一說,我不由大喜,連連的道謝。
這時候,徐浮龍快步走到了近前,我們相逢的位置就在一樓大廳的門前。
“度哥,你終於醒了,我就說嘛,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徐浮龍英俊的臉上都是激動,張開雙臂,似乎要給我一個擁抱禮。
我一陣惡寒,忙躲到一邊,他撲了個空。
“我告訴你啊,本人不喜歡被人碰,你還是剋制一下吧。”
我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兩句。
“啊哈,你還真是古怪。對了,我上次來時,見到寧師傅的師叔宮老伯了,聽他話頭,寧師傅怎麼成你未婚妻了?你倆之間莫不是……?”
徐浮龍臉皮賊厚,打了個哈哈後找了個地方落座,然後,很是八卦的看看我,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冷清的寧魚茹,好奇的要死了。
他當然知曉我倆在孟一霜事件時並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此時當然是超級感興趣了。
我臉一黑,凝聲說:“不該你關心的少打聽。”
“呃?”徐浮龍尷尬的撓撓頭,眼睛忽然一亮,指着我倆說:“難道你倆是在演戲?”
“噓,噓。”我忙上前,伸手指到嘴脣上,後怕的看了看上方的樓梯欄杆,只有二千金抱着手辦坐在欄杆上晃着腳丫子,沒看見血竹桃,這讓我鬆了口氣。
徐浮龍是看不見二千金的。
“你知道就好,別問爲什麼,也別到處嚷嚷。”我坐在徐浮龍對面,叮囑一句。
寧魚茹癟了癟嘴巴,很是不悅的在另一側落座。
“還真是這樣啊,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度哥你放心,我這人的嘴巴最嚴實了,還有,我說句實在的話,你倆其實是很般配的,要是真能走到一起去,那絕對是金玉良緣。”
徐浮龍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着,拍着胸脯保證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