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轟轟!’
一霎間,我和對方相互攻擊了數十次,但都被格擋住。
恐怖力量不停的傳導,法力衝擊,我愣是咬着牙半步不退、瘋狂運劍,劍芒‘咻咻咻’的暴竄,陰火迸濺的到處都是。
強烈的衝擊波襲來,我嗓子眼發甜,忍着這口血,向後退出五六米距離,纔將衝擊力消化乾淨。
眼角餘光傳來在另一側揮動錫杖大戰兩個巫師的牡丹的身影,觀她暫時還能應付,我就放下心來。
陰火不但作用在阿鼻墨劍上,也作用在身後的塔塔和大黑貓身上,不會燒灼到自己人,且能夠隔絕影像和聲音,避免裡頭的兩個小傢伙受到驚嚇。
塔塔被我保護的嚴實,不會受傷的。
我扭頭看了一眼,王探和王圖斤夫婦避開的老遠,不容易受到攻擊。
轉頭就看到踉蹌向後退着的道士穩住了身形。
他嘴角有着血絲,一擺佛塵,將迸濺的陰火打碎,陰森的看向我,隔着十米以上的距離,他定在原位,沒有繼續攻擊,眼神陰晴不定的。
顯然,我的‘霸狂焰劍法’讓他吃驚不小,明明我的道行沒有他的高,但仗着這套劍法和移動速度超快的輕功,我愣是沒有落到下風,這等越級作戰的能力,讓他警惕心提到最高。
他掃了被紙傀儡牽扯住的斬馬刀和狼牙棒兩鬼一眼,眼中有些失望,對傀儡的難纏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目前的形式是,只憑他們三個法師,即便有兩鬼輔助,想要殺了我和牡丹也是非常困難的事兒,牡丹老姐一個,就能攔住御使法具皮鼓發動邪術的易坡、易喜兄妹,這也讓昊椽子吃驚。
“姜度,你沒有使用法相術,竟也這麼厲害?這套劍法犀利又霸道,誰傳給你的?”
他伸手抹掉嘴角血跡,語調冰寒的問着。
“你管得着嗎?昊椽子,你出身於名門大派,卻自甘墮落,殺人如麻不說,還夥同他人一道做惡,簡直是死有餘辜!既然血月將你送進這裡來了,也罷,你就留下吧,別出去了。”
我一擺阿鼻墨劍,沒工夫和他廢話,身形一彈,已經衝了出去,順勢就是十九劍刺連環。
出劍速度太快了,外人看着就是一劍,其實,這是因爲十九劍瞬間出擊所產生的假象。
修行古武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身體強度每天都在提升,以往的身體強度,根本支撐不了我這樣高速的運劍。
但現在可就不同了,身體強度高了,力量比以往提升了數倍還多,讓我使用劍法的時候有如臂使指的感覺。
身體強度的提升,一般的修道之人是靠着道行晉級時的脫胎換骨,但我修行古武后,就多出一種淬鍊身軀的方式,雙管齊下,顯然,比普通的修道之人提升的快多了。
昊椽子和我一樣的修行過古武,身體素質非常的強悍,所以,才能和我在這方面硬碰硬。
但不管是古武還是道法,我都讓他升起驚悚感了,根本原因是我的道行水準遠不如他,卻能和他打平,這是心高氣傲的昊椽子難以接受的。
“姜度,貧道這就送你去見三清祖師爺。”
昊椽子臉上猙獰之色顯現,伸手入懷,下一刻,就掏出數張黃符來,向着我這邊一扔,口中高速吟詠咒語,手指急速掐訣。
隨着他連環喊的‘急急如律令’,那幾張黃符全部燃燒起來,瞬間,我前方空間,出現道道金光,像是一柄柄金色刀刃,帶着詭異弧度,‘咻咻’的射殺而來。
這幾張黃符可不簡單,不是通用型的,而是昊椽子所在的嶗山太虛道宮所秘傳的獨門符籙。
那個古老的宗門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型宗門之一,歷史悠久、能人輩出,這等大派獨門秘傳的符籙會有多麼厲害?用膝蓋想也能明白。
看到金光我就曉得,這是金系能量類的攻擊型符籙。
五行中的金系能量,是最犀利、最可怖的能量元素之一,特性就是鋒銳,切割之力無與倫比,在五行元素中堪稱第一。
這幾張黃符祭出來的時候,我超強的眼力就看的清楚,那上面繪製的符文不是正常的硃紅色,而是金紅色。
肯定是使用了特殊的顏料繪製,且符文比劃比一般的要多了許多,複雜至極,這說明,符籙內保存了更多的法力,簡單講,就是這種符籙的攻擊力特別恐怖。
此等符籙,每一張都具備了超高價值,不到萬不得已,太虛道宮的弟子不會使用,看樣子,昊椽子真的將我當成致命大敵了,能逼得這廝使用壓箱底符籙,我也算是狠人了!
對付金系符籙攻擊,使用剛剛小成的劍術很不保險。
我刺出十九劍之後反手間掏出一大堆通用型黃符,其實,每一張都比不上人家的高端,但我砸出去的多啊,一揮手,就將十幾張黃符投擲了出去,隨即唸咒掐訣的引動。
因是通用型的,咒語簡單,指訣也不復雜,瞬間就完成了。
這些符籙一道燃燒起來了,有的釋放烈火,有的釋放寒冰,還有的竟然釋放鬼氣……,總之各系能量都有,像是能夠自主辨別敵我一般,狠狠的砸進了金系刀刃攻殺浪潮之中。
“轟轟,彭彭!”
劍芒、金系刀刃、各系能量撞擊一處,霎間引爆!
“彭!”
遠遠的,昊椽子被打飛了出去,後背撞在黑晶牆體之上,反彈落地,一下子就半跪在那,用拂塵撐着纔沒有跌倒。
他的面上都是傷痕,血浸染了半邊臉。
他沒想到我竟然有本事破了符籙連環攻擊,那可是金系符籙啊,平時用一張就能打趴下同等級的法師了,但今兒,他踢到鋼板上了。
我也沒好過多少,口中濺血,大步後退,甚至翻滾了好幾圈,才卸掉力量,但還是聽到骨頭開裂的動靜了,受傷不輕。
我於這過程中御使法力護着塔塔和塔球,不讓小孩子受傷。
“姜度,你讓貧道很是生氣,而上一個讓貧道這般生氣的人,已經被戳骨揚灰了。”
掙扎着站起來,身上血跡斑斑,看起來帥氣不再、無比狼狽的昊椽子吐着血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法具,一件讓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無比驚駭的法具。
那是一塊令牌。
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木頭令牌。
但這塊令牌一出現,我心底就瘋狂的響起了63號墓鈴傳來的警告聲。
“替補遊巡令牌出現!對方已經啓動了遊巡令牌的某項功能,是一道毀滅力驚人的攻擊類法術,警告,危險、危險!”
我驚的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