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無聲無息的就有陰兵集結在晶芒酒店之外了?
說實話,這一刻的我是無比懵圈的。
但下一刻,我明白了原委。
二千金扯了我的袖子一下,指一指斜上方位置。
我順勢看去,就見屏障外的高空霧氣消散了,圓月星輝閃耀。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高處數千米的位置,有一隻漆黑能量凝結成的巨大黑手懸浮着,其食指彈出,向下指點着。
指點的位置正好就是晶芒酒店所在地!甚至,指着的就是我!
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我心頭的怒氣一下子就被刺激的大爆發了。
黑手印?
這東西我並不陌生,在兩項分線任務中,它都出現過,但一直沒有查明白因何出現,我只能猜測,是陰司策劃部留在分線任務中的標記,但只是猜測而已,沒有石錘。
可是眼下呢?
高空巨大的黑手,指點出晶芒酒店和我所在的位置,這是何等可惡的做法?
本來,我們完全有機會安全的拖延到五天時限完結,在此之前,我或許有可能將不少人‘偷’回來,但黑手一出,形式瞬間逆轉。
冥虛城中的陰靈王者和陰兵軍團,或許搞不懂黑手印是什麼鬼,更弄不明白這玩意和陰司策劃部有什麼關係?但不會妨礙它們意識到,黑手指點的位置有秘密,所以,大軍集結!
我的心沉了下去,能量黑手足有數丈大小,如此明目張膽的爲陰兵軍團指路,針對的可不就是我嘛!頂天加上個圓鉢和尚,這說明什麼?
說明陰司策劃部中的爭權奪利,在五天時限即將到來之前,已經初步分出了結果。
看我不順眼的陰差們,佔據了上風。所以,纔敢如此囂張的擺明態度,偏袒劍羅剎和孟一霜她們。
這是想要斬盡殺絕我和圓鉢的意思。
或許,陰司策劃部中的陰差,意識到他們看好的劍羅剎或是孟一霜要輸掉這場比賽了,因而,圖窮匕見?
腦子中瞬間過了這麼些個念頭,我暗中握緊了拳頭。
若說不久前和這幫子擅長給人下絆子的小人,還屬於暗中鬥法的階段,那現在可不同了,對方置我於死地兒後快的心思都擺到明面上來了,且陰司其它的大佬坐視不管,這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形式了。
我和那些陰差的仇算是無解了!
要麼他們將我坑死在遊巡競賽之中,要麼,就是我成功的當上正牌遊巡,然後,反制小人。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雙方的矛盾已經激化,不可調和!
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十八點四十二分了,距離最後的時間節點只有兩小時多一些了,法陣足夠強韌,但能不能撐住這麼久的時間?我一點底氣都沒有。
隱藏在外的巨獸們沒有得到我和圓鉢的命令,所以,不會隨意出現,畢竟,陰兵數量太多了,入眼所見到處都是,更遠處還有陰兵在向着這邊集結,怕不是數萬陰兵都會來此?
如此重兵戰陣,和我打過交道的五尊鬼王勢必蒞臨,若還有其他鬼王,想來,也會到場,那麼,法陣能撐住多久就是最關鍵的一點了。
我和圓鉢掌控的巨獸雖然多,但高等巨獸加吧一處只有六頭,面對數萬以上的陰兵軍團,特別是對方有多名鬼王巔峰坐鎮時,我們的實力還是不足。
只希望,真的只有我遇到過的那五尊鬼王,不要更多了,更不要出現巔峰乃至鬼君級別的陰靈大能,不然的話,形式危亦!
就在此時,高空的黑手‘噗’的一聲消散了,要不是親眼得見,幾乎以爲它不曾出現過。
其引導敵軍找尋主要目標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不消失等着過年嗎?
我恨的咬牙切齒,暗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活到最後,將算計我的小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了!”
陰兵軍團靜靜排列,更多的陰兵從四面八方而來,匯聚此地,包圍的水泄不通,還沒有看到鬼王出現,但我不敢命令巨獸襲擊,人家的數量太多了,已經超過巨獸戰隊的極限,這等狀況下,巨獸出擊只會死在包圍圈之中。
目前能做的,只是固守法陣之內罷了,別的先不要尋思。
一旦法陣被破,法師們有機會逃生,但普通人怎麼辦?還不是死路一條。
換句話說,我保護的這些人要是死了,那我就競賽墊底了,必死無疑。
對方的狠毒可見一斑。
“老子絕對不讓你們如意,等着吧。”
我嘀咕着,轉頭對牛哄他們說:“對方還在集結中,十分鐘之內不會發動攻擊的,我去找圓鉢商量對策。”
衆人都停下喧譁,聽我這樣一說,人們臉上都是駭然,因爲,我的意思是,十幾分鍾後,陰兵軍團有可能會進攻。
如果法陣被破,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結局?用膝蓋想也能得出結論,他們能不怕嗎?
“諸位,不要慌亂,雖然大兵壓境,但我向你們保證,一定不會丟棄你們苟且逃生的,能做的,只是共存亡罷了。你們不要尖叫、不要亂跑,要對此地的法陣有信心。”
“姜師傅,你說的是真的嗎?即便法陣能擋住它們一小時、兩小時,但若是持續一天或者兩天呢?我們能守的住嗎?”
陳落穎的母親,也就是趙姨,很不放心的詢問。
我無奈的攤攤手,輕聲說:“我只能盡力而爲,還有,和你們一道,同生共死。”
人們臉上都是悲憤。
馮駱印忽然說:“姜師傅,我們能不能殺髒東西?萬一它們闖進來,我不想引頸待戮,最起碼,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是啊,姜師傅,我們不想幹等着,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具備滅殺它們的能力?”
人們議論紛紛的。
和牛哄他們對視一眼,輕嘆一聲後,我凝聲說:“辦法是有,不過,是以激發你們潛能的方式獲取法力的,損失本源非常巨大,獲取的法力也不夠強,最多是和外頭的陰兵同等戰力,但短兵相接的話,有搏殺對方的可能性,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你們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確定。”馮駱印和他那一組人這般吼着。
李阿如姐弟倆也附和此議,甚至,趙姨和陳落穎都是這個意思。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