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麼一想,我就漏氣了。
因爲,以我目前的家底來算,在陽間組建個新宗門已竭盡全力了,還需要陰司每月劃撥的資源做補充才能維持,若是在這基礎上多出幾尊通天強者的開銷?得,我上哪弄那麼多的資源去?
我一拍巴掌,凝聲說:“倒是有門路聯繫君級高手,問題是,沒錢啊。”
“啊?”
衆人都傻眼了。
“這還真是個實在問題。”
劍羅剎撓撓頭,有些不甘心,但表示理解。
笑話,君級高手或是通天強者,即便真的能聯繫上,可和咱有沒啥交情啊,讓人賣力卻不給酬勞,可能嗎?
作死也不是這麼作的!
而且,這只是最初級的賣力罷了,遠不到‘賣命’的地步。
想要那樣的大高手賣命,天知道需要多大的代價?
我想了下自己目前掌握的資源,更是發愁起來。
不算地府分撥的辦事處資金,只說自身家底,真就請不起通天強者。
丹藥、符籙啥的有一大堆,但那等大咖看不上眼。
極品符籙只剩兩張了,無名直線符和一衆在競賽中的‘普通收穫’,包括鬼王級陰魂和主隊低階陰能武器,已經被墓鈴給收走了,魂石內芯自己還得使用,幾套傳承也不能去做交易,那我手中還有什麼本錢吸引通天強者的關注呢?
根本就沒有嘛。
魚龍玉珏都轉讓給了二千金,於身家上來講,真有空蕩蕩的感覺。
本以爲自己猥瑣生長到一定程度了,此刻這麼一算才發覺,自己真的窮啊,起碼,供養不起通天強者。
身爲陰司欽點的遊巡官,按理說,要是遭遇不可抗拒的襲擊,比如通天強者降臨啥的,閻羅們應該出動,保護辦事處這個部門纔對。
但繁瑣的規則成了攔路石,比如說,我申請一位閻羅來陽世助戰,那需要地府內部大佬們商議通過,等到他們有了結果,陽間這邊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陰陽之間通行也不是瞬息即至的,是需要消耗一定量時間的。
就如我從陰司回來,那就先得坐冥字號飛機,穿透陰陽兩界屏障抵達老山機場,然後再趕路回家,看看,這得消耗多少時間?
換做閻君出行,即便有私人座駕,那也快不了多少。
所以說,我們需要的不是有事時的通天強者來此支援,而是,需要一尊或幾尊這等級別的大佬坐鎮於此地,可以立馬就發動反擊的那種。
這完全是兩碼事啊,沒有讓其心動的酬勞,鬼才會來助陣呢。
站起來,來回的走動了數分鐘,我看向衆人,攤攤手說:“暫時,沒有能力請來那樣的高手,我們只能期望不要引來通天大能的追殺了。”
“館主這麼一說,那這個事兒先不要多想了,換個思路,周宮主身在分道場中,似乎,不夠安全啊,放置到市中心的方內道館中,那還不如這裡安全呢。有沒有什麼地方,守護力量超級強大,即便通天境大能也無法短時間打破防禦的呢?”
孟一霜將話題引到這方面來。
“咦?”
我驚訝的看了一眼孟一霜,腦中忽然現出一個場景來。
四邊都是黑晶牆壁,強悍無比、難以破防。
沒錯,我想到的就是紫淮大酒店中的黑晶樊籠密室。
當日,我們一行被血月施計困在密室之中,好懸出不來,至今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事後,密室的控制樞紐,落到我手了。
“實在不行時,將周爵放置到黑晶樊籠中,安全性大增。”
我心頭升騰起這麼個念想。
心中有了主意,但面上不露,而是坐下後襬擺手說:“大家先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因着此事引來大高手的追殺,只是咱們的猜測,不見得成真,真到了那時候再說吧。”
“反正,我擁有一定的權限和手段,多少能抗衡些,現在嘛,集中精力,想辦法搞清楚周宮主魂魄出事的位置,纔是正理兒。”
“也好。”
大家對視一眼,結束了這話題。
但暗中我開始琢磨起來……。
初步的做好了防禦,劍羅剎跟隨在周爵身邊,陪着他說話聊天,這對師徒倒是聊得來,可週爵說的話雖然不少,卻始終沒有套出地點來,一提到這方面,周爵就陷入愣怔狀態中,很難回上話來。
看來,沒點時間是套不出話來的。
我示意劍羅剎繼續努力。
和寧魚茹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客廳,在別墅的周圍轉悠起來。
這套小別墅的周圍,其實佈置了十幾套防護法陣,但我還是不太放心,乘着此刻有功夫,利用魂石,再度佈置了三套防禦陣法,這才鬆口氣。
這裡的防禦法陣主要是宮重負責佈置的,我不過是在錦上添花。
忽然想起通往方外大澤丘的通道了,那是我掌控的‘來往渠道’,目前,我急需資源,爲以後聘請高手坐鎮做準備。
方內世界沒有多少大高手看得上眼的東西,但方外可就不同了,魂石礦藏,甚至魂石內芯,大多數出產於方外,更不要說無數的天材地寶和上古洞府了,天知道隱藏了多少法師需要的修行資源?
以前,只覺着這條通道是惹禍的根苗,但此刻想來,或許,可以通過這條通道,弄回來急需的海量資源?
這念頭一升起來,就按捺不住了。
看來,到了使用通道的時候。
不過,這件事太大了,還是等掛名師傅宮重回來後商量一番,再決定要不要啓動吧?
計議已定,我回轉臥室,打坐運功。
不知過了多久,尖銳的電話鈴聲將我驚醒。
我睜眼看了一下窗外黑沉沉的天,從旁邊抓來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徐浮龍來電,心中就有數了。
距離上次和他通話九個多小時了,看樣子,徐家已經幫着調查清楚了?
“人脈廣大的徐家真的很有效率啊,看來,徐家對我也足夠重視,這是在積極拉攏的意思。”
心中轉着念頭,我隨手摁了接聽鍵。
“度哥,已經查清楚了。”
徐浮龍的聲音有些疲憊。
“是姜奎指使的嗎?”我淡淡問。
那邊停頓了一下,徐浮龍吸了一口氣,這才說:“算是吧。”
聞言,我的眼睛眯起來,心頭殺機迸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