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黑蛟遠不如人家的綠龍威風,但架不住咱有狗客卿的蓋天獸爪輔助。
驚天動地巨響,似可滅世的大爆炸升騰而起,綠龍、黑蛟和獸爪都被湮滅其中。
我再度被掀飛了出去。
這次,在半空中滴溜溜轉了一百多圈兒才化解掉劍氣巨力,但還是吐了幾口血,面甲上腥氣撲鼻,乾脆掀開面甲,仇恨的盯住遠方。
身側落下來七彩光芒包裹着的狗客卿。
遠遠的,古鏡宛似魔神般的身影在火光中閃現,他正催動飛遁術火速殺來。
“劍道方面不是他的對手。”
我心頭有着醒悟,反手將阿鼻墨劍歸鞘,雙手擡起,眼神凝重,開始誦禱法相。
古鏡精通古禪佛宗法相術,所以我使用的是道家法相。
和古鏡拼佛家法相勢必被壓制,乾脆選擇對方不會的種類。
有必要說及一點,雖然誦禱法相術因着我和丘掌教的交易變‘全乎’了,但過去的這幾年間我的進展並不算大,還停留在第二冊中。
確切的說,停留在領悟‘十大上古魔神法相’的過程中,除了風神飛廉之外,還額外掌握了兩種,有七種並未掌握。
領悟權限不敢動用了,那是我永遠也理解不了的權限,每一次使用都後怕不已。
功效太過逆天,真就不敢隨意觸碰了,非萬不得已,領悟權限必須束之高閣。
心頭有種預感,一旦將所有領悟權限使用完,會出現極端恐怖的後果,是不可承受的。
有着這種毛骨悚然般的感覺,我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捷徑。
還是腳踏實地的修行比較靠譜,即便慢一些,但心頭安穩不是?
“上古魔神法相風神飛廉,雨師屏翳,魔星後卿,給我現!”
高速吟詠咒語,手訣配合掐動,體內法力按照特殊方式運行,配合的絲毫不差。
在我喊出最後一聲後,轟轟轟三聲大響,在身前現出三條漆黑的空間大裂縫,然後,三尊上古魔神幾乎同時從裂縫後衝出來,正好擋在古鏡前進的道路上。
身穿灰道袍的白鬍子老頭正是風神飛廉,在他左右懸浮着另外兩尊魔神。
其左側的絕美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雨師屏翳。
化爲人形竟然這般好看?其本體形貌衆說紛紜,有說是一種奇怪巨蟲的,還有傳聞是某種奇怪的大鳥。
也有說雨師是雄性的,反正說法多了去。
飛廉右側的壯漢應該就是魔星後卿了。
這位乃是傳說中的殭屍始祖,目下存在的殭屍都算是其後裔。
三尊魔神齊齊現身,要是微型世界時期的古鏡會被嚇得肝膽俱裂,上一次和他交手時只是祭出了風神飛廉,就將其嚇得亡魂大冒。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
眼下的古鏡今非昔比,即便面對三尊上古魔神法相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口中發出震天吼聲,揮手間億萬劍氣迸濺,數千條劍氣綠龍在劍海中遨遊,攜帶毀天滅地般的威勢席捲而來。
他比微型世界時強悍了太多。
“給我殺!”
我凝聲下令。
風神飛廉對着前方一指,龍捲風暴就送了出去。
絕美雨師微微一笑,揮手間,無數雨點宛似子彈般暴射而去。
雨點看起來不起眼,但所過之處劍氣紛紛碎裂,即便是劍氣綠龍,捱到一顆也是身軀崩碎一小半的下場。
不起眼的手段,但殺傷力度絲毫不次於風神的龍捲風暴。
魔星後卿的攻擊方式就更簡單了。
他倏然放大了體型,擴到五六十丈高度,不閃不避的橫衝直撞出去。
劍修的身軀強橫無比,力壓同級法師,但真要比身軀強度,殭屍和妖怪纔是最拔尖兒的,何況,後卿乃是殭屍始祖。
它本體的強橫程度是沒法想象的,只說眼前的法相,也是可以硬抗劍海的主兒。
狗客卿當然沒有閒着,連環十幾個十丈以上長度的能量獸爪扔將出去,匯合三魔神法相的狂暴轟擊,一道打向古鏡。
當雙方的大招撞擊一處之時,整個空間都不受控制的晃動起來。
眼前除了光就是火,耳中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綿不絕,似乎能一直爆炸下去,這一霎間,不知多少能量元素被引爆。
此地空氣都被點燃,氧氣一分不剩,瞬間就成了真空地帶。
要不是我們都是可以內呼吸的存在,只這種環境就足以讓人死亡了。
我這次被打飛出萬米之遙,即便有鬼牢戰甲和大羅華蓋雙重護體,還是受到了重擊,體內骨頭斷裂聲連續傳來,更有經脈撕裂的動靜。
劇痛山呼海嘯的涌來,我咬着牙掏出丹藥吞服,這才緩過一口氣來。
這次,狗客卿被擊飛到其他方向去了,我的眼神穿透火焰和黑煙找尋到了狗客卿,發現七彩光芒都在顫動,顯然它也受傷了。
狗客卿是強悍,多重振幅手段加持之後的我也足夠厲害了,但古鏡更強,強的離譜!
這幾番交手後,我和狗客卿都明白了,只憑我倆想要纏住古鏡都難,更不要說生擒活捉了。
關鍵還是要看嶺主他們那邊的鬥戰進度,只有等到嶺主他們緩過手殺將過來,纔有合力打趴下古鏡的可能。
乘着這空隙我趕忙掃看向遙遠處的戰場。
一眼看清,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夜山閣王老祖缺了一臂。
說話無比陰損的琵琶半山肖老祖半張臉血肉模糊的,身上傷痕處處。
邪尊寺寂棲主持左側耳朵不翼而飛。
丘掌教身體完整,但身上道袍被血染紅,看着觸目驚心。
只有嶺主看起來還算穩妥,他正一招接着一招的痛揍戰鎧武裝在身的尤仙子。
但另外四尊老怪陷入到苦戰中,雖然已經斬殺了兩名凰羽山莊大能,但因人數上不佔便宜,還是吃了不小的悶虧。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還都活着。
戰況慘烈程度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才意識到,這幾年中古鏡對麾下高手增加了培養力度,不然,達不到眼下的效果。
“該死!”
心底大罵,知道嶺主那邊一時片刻的解決不掉目標。
這邊兒,只能靠我和狗客卿拼命纏住古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