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路前行,秦兵道前的機關都直接打開,沒有絲毫阻攔,當他們徹底的走出了整個道宮範圍之後,一道斷龍石轟然落下,將青銅大門封禁,隨後衆人便感到了其內傳來一陣劇烈顫動,當下神色不禁一黯。
浮出水面,張揚爬到了岸上,翻了個身,看着漆黑的夜空陪着點點繁星,回想起道宮內的經歷,恍若隔世。
一行五人,全部都躺在草地上,感受着熟悉的悶熱,張翰林笑了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沒有那麼老,感覺向回到了三十歲的時候。”
“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覺,困死姐了!”陳茜咂巴着嘴,眼皮子直顫。
張揚和王明只是傻笑,不停的傻笑,彷彿傻了一般,笑個不停,李芸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夜空,數着星星,靜靜的傾聽幾人的聲音和漫山遍野傳來的昆蟲鳴叫聲。
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幾人便起身離開,來到了秀道者塔,由陳茜和李芸兩人開車,載着幾人離開了西佘山,回到了鎮上的酒店。
張揚給王明單獨開了一間客房,隨後回到房間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連番的戰鬥早已讓他全身都是汗漬,靜靜躺着不動還好,一動便感覺到全身都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這一夜,對於五人來講是這輩子睡的最香,也是睡的最死的一晚,將近二十多個小時的連番作業,即便是陳茜和李芸兩人沒有做太多的事也深感疲憊,更不用說連番戰鬥,遍體鱗傷的張揚和王明兩人。
這一夜,也是不平靜的一夜,凌晨兩三點的樣子,幾名黑衣人從距離張揚等人所住房間不遠的一間客房內走出來,其中一人來到了張揚的房間悄悄的打開了房門,潛了進去。
換做平時,即便睡着,張揚也會因爲微弱的開門聲兒驚醒,但是此時的他實在太疲憊了,完全睡死,黑衣人並不知道張揚等人這二十多個小時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通過佘山上的同伴傳來的消息看,應該是得到了什麼。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放開張揚放在牀邊的挎包,將其打開,看見了一隻小巧的金色龍頭還有一枚虎符和一張羊皮卷,至於干將劍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在意。
他打開了羊皮卷,然後拍了一張照片後便將其連同龍頭和虎符一同放回了挎包內,隨即悄然離去。
四名黑衣人依次從五人的房間內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房間,前往張揚等人的房間內收集消息的時候,兩名蒙着臉的黑衣人也悄悄的進入了他們的房間片刻,隨後又離開了。
第二天,張揚是晚間才悠然醒轉過來,從牀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感覺還是有些發暈,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八點了。不禁一驚,猛的跳了起來,暗罵自己怎麼可以睡的這麼死。
迅速穿戴好,張揚走出了房間,敲響了父親等人房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反應,不禁有些着急,擔心發生了意外。
“張揚!你醒啦!”李芸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着正在猛敲房門的張揚,不禁一陣驚喜。
看到從電梯走出來,張揚長吁一口氣,問道:“你們去哪兒了?我爸呢?”
李芸沒有說話,而是取出房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示意張揚也進來。
跟着李芸走進房間,聞着一股清香,張揚道:“也就住個幾天的客房還要打香水,你們女人的要求還真高。”
嗔了張揚一眼,李芸給他倒了一杯開水,告訴了他張翰林等人的所在。
原來幾人早在中午的時候便已起牀,期間也來敲過門,沒有得到迴應還請了服務員過來打開了房門,發現他只是睡的太死了,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病倒後便離開了房間,傍晚的時候去了酒店的桑拿會所按摩泡腳去了。
“哦!那我也去!”張揚說着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李芸撲了過來緊緊抱住。
“你很討厭我?”李芸聲音微顫,近似哭腔。
張揚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微顫,沒有給出答案,只是輕輕的掙開李芸的雙手,冷聲道:“你想多了,後面的探險你就別跟着了,太危險了,我騰不出功夫來保護你!”
“張揚!”李芸身體顫抖,兩行淚水順着臉頰而下,滴落在衣襟上。
對於李芸顫抖的聲音,張揚清晰的感覺到了其中的痛苦和難過,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呢?現在自己的身體裡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物在,他不敢,也不願就這樣的接受李芸的愛意,因爲他怕最後會給她帶來傷害。
無情的甩開了李芸抓住自己的纖手,張揚快步離去,沒有過多的言語。
出了酒店,張揚看了一眼黑色的夜空,心中的難過慢慢平復,隨後駕車前往了醫院。
佘山鎮雖然只是一個鎮,但是其發達程度卻是比之一般的縣城還要好,即便是夜晚,佘山鎮的街道上依然是車水馬龍,行人紛紛。
張揚來到佘山鎮人民醫院,掛號進入放射科拍了一張x光片,想要看看自己心臟裡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嚇了一跳!
只見黑白的光片上清晰的顯示着自己的心臟裡依附着一隻大約一釐米長的蜈蚣型怪物,拍片的醫生也大呼奇怪,說這可能就是一隻蜈蚣!不過卻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蜈蚣在人的心臟裡還能存活。
醫生還告訴他,由於這個蜈蚣所在的位置太過居內,根本就沒有手術取出的可能,而根據幾張x光片上蜈蚣的位置來看,這隻蜈蚣還在四處移動,也是直接斷絕手術取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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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張揚只是在這隻蜈蚣進入身體的那一會感受到了蜈蚣在體內移動,此時即便蜈蚣在心臟內四處遊蕩也沒有感覺到心臟的疼痛。
張揚給了醫生一點錢,讓其保守住這個秘密,懷着不安的心情離開了醫院,駕車來到了佘山鎮外的國道上,想要用速度來讓自己的鬱悶得到發泄。這隻蜈蚣就如同陰影一般將他籠罩,壓抑的恐懼氣氛快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駕駛着這輛進口的福特f150.張揚將速度開到了最大,順着國道一路往前開。透過車窗吹進的來風將他的衣服吹的咧咧作響,也讓他稍微精神了許多。
緩緩放慢車速,張揚在一處可以掉頭的口子上掉頭,隨後回到了鎮上。
來到酒店,張揚直接進入了二樓的桑拿會所,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了正在泡腳按摩的幾人,不禁笑罵道:“明哥!你太不夠哥們了,來享受按摩都不叫我!”
王明眼皮子一搭,有氣無力的道:“簡直太舒服了,本想叫你的,結果你睡的太死了,快來!位置早就給你留好了!”
張揚看向父親,發現父親躺在沙發上早已睡着,不禁感到一陣好笑,也坐到了沙發上,向服務員叫了一份炒飯和燉品,同時也喊了技師過來給自己按摩。
會所的服務很周到,張揚吃飯的時候,技師便小心翼翼的幫他把鞋子脫掉,然後把腳放進的木桶裡用微燙的熱水加上特別的足浴晶爲其清洗,而後又輕輕的般他揉捏小腿,施以按摩,讓他無比的享受。
“怎麼樣!不錯吧!”王明笑道。
然而,就在此時,兩人兩人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隨即包廂門被撞開,一名長相甜美,清麗脫俗的女孩子從外面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