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早晨,趙輝吃着早餐,接到一個電話,是馬教授打來的,要他到成都理工大學去一趟。
“爸,誰打來的,看把你高興的。”思彤問。
“馬伯伯,就是成都理工大學的教授。”
“哪個馬伯伯啊,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了,在你小時候,我們那時候沒搬家的時候,他來過我們家做客。還送過你小禮物呢,就是那隻小鴨子。”
“噢想起了,那小鴨子我都弄丟了。”
“你先吃着,我這會兒要立馬跟過去一趟。”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好的,你爸我是幸運之神。”
看來結果出來了,趙輝非常興奮,無論結果如何,這個困擾他一個禮拜的照片真僞之謎終於有着落了,他連早餐的麪包就吃了幾口,立馬開車趕了過去。
路人的車輛絡繹不絕,在途中,發生了堵車。
“成都真堵啊!現在車子越來越多了,看來三環不夠了,還得在增添一環。”趙輝抱怨說。
他使勁鳴着喇叭,焦急的看着道路前方擁堵的車輛。似乎只有他有着非常重要的事,容不得等待。
這時候,馬教授的助理打來電話。
“你好,是趙先生嗎?”
“嗯我是。”
“你現在到哪裡了?”
“櫻花街這裡,堵着車,可能需要等一會兒。”
“教授爲你的發現感到高興,他正在實驗室等你。”
“好的好的,我會盡快趕到。”儘快趕到儘快趕到,趕得到個屁啊,都堵了10多分鐘了。他羨慕那羣騎騎自行車的,不受擁堵的煩惱。
“該死!我應該借思彤的自行車騎過去。”
馬教授爲他的發現感到高興,這說明那張照片可能是真的。在長達20分鐘的堵車後,他終於到達了成都理工大學。
馬宗文教授是一位52歲左右的古生物研究者,和其他古生物學家一樣,他對工作的熱情極大,在辦工室裡孜孜不卷的工作着。他畢業於復旦大學,之後去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留學。回國後在成都理工大學擔任教授。和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專家合作過,共同去搜尋過化石,這之中還有趙輝。
來到大學實驗室,只見馬教授熱情洋溢的走過來,並高興的說道:“老趙,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噢,此話怎講?”趙輝疑惑的問。
“我們已經辨別出該照片是真的,照片中的這隻恐龍就是發現於遼西熱河生物羣義縣組下白堊統地層的千禧中國鳥龍!”
“不會吧,它已經滅絕了將近1億20多萬年了,整麼會…”
“不不,你聽我說,”馬宗文打斷趙輝的話,“我在最近兩個月接到很多關於南海某島恐龍襲擊人的消息,而且都是在同一個島,而且有兩次襲擊都和該恐龍有關,被襲擊的人暫時昏厥了過去,但沒有生命危險。”
“你整麼知道和這隻中國鳥龍有關?”
“中國鳥龍是一種帶毒的食肉恐龍,它的毒牙能分泌毒液,常用這個來捕殺鳥類或地面小動物。”
“帶毒的恐龍,對!被咬的人中了毒。”
“是的,但我們從受害者傷口上的唾沫裡所提取出的毒液分析後,發現它的毒素很弱,對人類沒有生命安全的危害。而且第二個被襲擊的是個小女孩,她描述了那隻恐龍的模樣。它身長1米左右,擁有非常美麗的羽毛,後腿第二趾有一個彈簧刀一樣的彎爪,很明顯這是恐爪龍下目馳龍科和傷齒龍科的特徵,再加上它有毒,這很明顯符合中國鳥龍。也許它並沒有滅絕!”
“其實教授,着照片不是我拍的。是思彤她們同學在島上拍的。而且,你說的那個小女孩應該是思彤同學的妹妹。”
“也就是說這張照片是她姐姐拍的?”
“是的沒錯。”
“好吧,她拍的非常好,這張照片涵蓋了島上的所有信息。而且這隻中國鳥龍的特徵也很明顯是不是?”
“好吧教授,我贊成你的觀點。看到照片上這傢伙,有羽毛有翅膀,這也證明鳥類與恐龍有非常密切的親緣關係。說不定我們在那島上會發現更多的秘密。”
“在那座島上,也許生活着一羣中國鳥龍。”
“那島叫什麼島?昨天思彤給我說我卻忘了。”
“桃源島,一座新開發的島。”
“也就是說那島上有人?”
“嗯,我想島上的人應該瞭解一點島上的森林。”
“你們研究古生物的應該去那上面看看,說不定會發現什麼。”
“你有時間嗎?我想我們應該一起去,聽着老趙,你是我的好搭檔!”
“哈哈!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最近也閒着,我相信那裡一定會有重大的發現!”趙輝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說,“我給你說嘛,當時我女兒把這張照片給我看時,我還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你知道,我對恐龍的熱愛,哪怕看似是假的,我也要想辦法證明它或許是真的。”
“那麼我們明天準備出發,我等會兒去訂明天的機票。從美國趕過來的詹姆斯.馬丁博士也會和我們一同前往。對了小李,幫我備好那份文件,別弄丟了!”
助手李文哲是一個大三學生,並且是馬教授的助理,和很多雄心勃勃的青年一樣,他早已經制定好了自己的人生規劃。稱爲馬教授當助理是一件令他非常開心的事。馬教授就像他的偶像一樣,那份對工作的熱情,把工作融入自己生活的一部分,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正能量,是一個值得學習的榜樣。
“好了,老趙,就這麼說定了。我想你一定會爲你的執着而感到高興,它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幸運收穫。”
“當然,如果這隻恐龍真的還存在,我自然會感到高興。”
“我研究古生物這麼些年,發表過無數的論文,也沒有今天這麼高興。如果能夠把它們帶回來研究,這將是古生物史一個巨大的里程碑。”
“知道這件事的不僅有我們吧,或許其他人也知道?”
“其他人?比如那些古生物學家?大多都認爲恐龍早已經滅絕,而只有我還堅持着有部分恐龍還存活的觀點。他們知道了也罷,他們是不會相信有活恐龍的。”
“我又得告訴我女兒我要出去幾天,她一定不知道這次我不是去挖掘化石。”
“不,告訴她,帶上她一起,你以前給我提過,在她眼裡恐龍是冷血並長滿鱗片的爬行動物,化石獵人的女兒不應該有這麼刻薄的想法。如果她看到了真正的恐龍和她印象裡完全不一樣,她會感到很吃驚,並對恐龍的看法發生改變的。”
“但我想那裡有點危險,我不想讓她跟我去冒險。”
“聽我說,老趙,我全都準備好了,在這次考察中,會有2個安保人員保護我們,他們攜帶的是09式散彈槍。而且我們將會請當地一個村民做嚮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哈哈哈!”
“既然教授您都準備好了,那我也先回去收拾收拾。對了,明天哪裡集合?”
“雙流機場,就這麼說定了哈!”
就在那天晚上,回到家中的趙輝把消息告訴了思彤。
“思彤,你說的沒錯,那張照片果然是真的!”趙輝激動的說。
“我沒騙你吧!”思彤說。
“我們明天準備去那島上一探究竟,你有興趣去嗎?”
“我沒時間的。”
“你後天不是放國慶長假嗎?”
“我約了同學要去參加活動。”
“什麼時候的活動?”
“10月4日開始,我和王娜一起。”
“我們只是去三天,三天後回來你不是也一樣能趕上。”
“那好吧,我明天給王娜說一下。”
“那我去收拾收拾行李,你明天給你同學說三天後再回來。”
在收拾行李過程中,他又對着那張照片仔細看了一遍。因爲這件事令他非常高興,他的激動程度不亞於中了500萬元,但是他的女兒思彤卻反映平淡,感覺思彤勉強答應跟隨他去。他的內心其實也想讓女兒去看看,恐龍是頭腦伶俐的溫血動物。
次日的校園裡,思彤和王娜手牽着手漫步在操場上,塑膠跑道上掉落着一片片落葉,這是初秋的一幅常見的景象。
“我跟你說娜娜,我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三天後回來。”
“喂喂,我說你暑假還沒耍夠,又要跑到哪裡去瀟灑了?”王娜鄒了鄒眉頭說。
“不是這樣的娜娜,我真的有事,三天後我們又會見面的。”思彤用嗲嗲的語氣說道。
“好吧…哦對了,彤姐,那張照片有結果沒?”
“照片被我父親拿到了成都理工大學給馬教授辨別,他們鑑定完畢,上面的是一隻恐龍!”
“哇!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拍到一隻恐龍。這也太扯了,你不會在騙我吧?”
“我什麼時候騙過我的好姐妹娜娜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恩,我相信你,不過這真的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娜娜,爲了方便馬教授他們研究,我們暫時不要把關於這隻恐龍的消息傳出去。能替我保守秘密嗎?”
“好啦,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包括家裡人。你就一百個放心吧!”
晚上,趙輝又開始收拾了一下行李,看看遺漏了什麼。思彤在寢室的鏡子前卸下美瞳,整理自己的頭髮。
“思彤,就這麼說定了,你晚上也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你們女孩子早上起牀還要梳妝打扮,真是夠麻煩的。”趙輝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
“喂喂,又不是我說要去,是你要人家去的。”
“好了,你把你的鬧鐘調好,明天我會叫你。我們是8點15的飛機,7點半之前必須趕到雙流機場。”
“好啦,我知道啦。”
“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少看手機,注意保護自己的眼睛。”
思彤關上了寢室的門,然後穿着睡衣躺在牀上,吐了一口氣。因爲明天她將要第一次出遠門,內心其實無比的激動。
她側過身體,拿起了牀頭櫃前一個相框,相框上是她母親的照片。她母親在她8歲那年,因車禍去世。
“媽媽,明天我就要出遠門了,希望在天國的您能保佑思彤和爸爸一路平安。”思彤對這相片說道。
窗外,繁華的蓉城夜景顯得格外美麗。一羣下了班的年輕人有的在KTV唱歌,有的和對象在月光下約會,有的坐在茶樓裡和朋友吹起牛皮。四川人的慢節奏生活似乎在喧囂嘈雜的成都也能體現出來。這羣上班族一天都在辛苦的忙碌着,但一到了晚上又會變得輕鬆愉悅起來。明天,他們仍然會繼續忙碌着,你會看到地鐵和公交車的車廂裡擠滿了人。他們的目的地都不同,而趙思彤將要前往的是一座到處都是叢林的島嶼上,和這座繁華的都市大不相同。這是她第一次到野外去,這個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懵懂溫和的她將會有一場怎樣的遭遇等待着她呢?
第二天,揹着旅行包的趙輝和換上一身牛仔裝的思彤在雙流機場與馬教授會合。
“思彤,這是馬伯伯,成都理工大學生物科學系古生物教授。”趙輝介紹道。
“馬伯伯好!”
“啊你好,以前思彤小時候見過她,沒想到現在長這麼高了,越來越漂亮了!”
“你說的那美國什麼博士他人呢?”趙輝問道。
“哦馬丁啊,他在之前在美國就聽到關於桃源島的消息早就聞風趕過去了。現在,他在三亞鳳凰機場等我們。我們的行程計劃是三天左右,這三天我們會有非常重大的發現,相信我。”馬宗文滿懷信心的說。
“可我也沒看到保安呀?”
“老趙,你的廢話真多。保安會在旅館等我們,他們只負責我們在島上的安全。”
“也就是說有****劫持飛機或輪船他們也不管嗎?”
“拜託,就算真發生這種事,他們想管也管不了。至少他們在島上負責我們的安全就行了。”
馬宗文把早已經定好的三張機票準備好了,三人前往了候機室。
過了10分鐘,候機室傳來播報三亞航班的語音,他們三人登上了飛機。
飛機向海南三亞的鳳凰機場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