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煩躁的鬧鈴聲此起彼伏,讓正在熟睡中的周文心緒難以平靜,迷迷糊糊之間,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反正就是下意識的抓起鬧鈴,睜開那一對仍未休息好的雙眼。
突然間,他猛地從牀上蹦了起來,那一對雙眼瞬間充滿了活力。
八點半了,他所乘坐的大巴是九點半發車,從家到車站至少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再加上等車和洗漱時間,這真是比火燒眉毛還要着急啊。
周文沒有多想,立即扔下手中的鬧鈴,下牀洗漱。
母親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周文呢。
周文洗漱完畢後,看到母親微笑的看着自己,連忙指責的說:“媽,是不是你把我鬧鐘時間改了,我明明定的是八點。”家裡除了自己的母親能幹這事以外,他覺得沒有人能夠幹這種事情了。
“孩子身體最重要,你看你昨晚熬夜這麼晚,媽怎麼能不心疼呢。”母親雖然臉上帶有愧疚之意,但更多的卻是體貼。
周文覺得是自己誤會媽媽了,畢竟她是爲自己着想,他心裡在深深的譴責自己,不該讓母親爲自己擔心。
昨晚,周文不是不想早些睡覺,而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彷彿有根針深深的刺入他的大腦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經,心中總是感覺莫名的恐慌和憂慮。
這倒底是爲什麼?直到今天,他依舊有這種感覺,但卻無法和別人分享,包括自己的母親。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怎麼不吃飯啊,都快趕不上大巴了。”母親見周文今天早上魂不守舍的,開始起了疑慮。
經母親這麼一提醒,周文纔想到這件急事。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吧。”周文搪塞過去。
周文狼吞虎嚥的吃完早飯,然後抓起行李,直奔車站而去。
“孩子,路上小心,到學校之後給我報個平安。”母親在周文的身後喊着。
“知道了。”周文邊跑邊迴應。
當週文穿過狹小的街巷時,對面卻突然出現一個人,並且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個街巷很狹窄,幾乎沒有人走這裡。
曾經的這裡可是風靡整個縣城的,周圍什麼店鋪都有,可是自從有了比自己更加寬闊的街巷後,這裡就沒有了以前的輝煌。
周文也經常回想着以前的那些時光,也經常來到這邊瞧一瞧。
對面是個黑衣男人,長得還挺英俊的,看這穿着倒有點像哪位富豪的保鏢,顯得格外的瀟灑,全身上下乾淨利落,看上去就很乾練。
“你是叫周文吧。”那個英俊男人開口了,聲音很冰冷,似乎心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
“對,我是叫周文,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周文現在非常的着急,如果再不抓緊,恐怕就趕不上大巴了。
他不停的拿出手機,查看着時間。
“你很着急啊。”英俊男人並沒有回答周文的問題,而是從周文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些東西。
“當然了,我現在要趕大巴,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如果沒有事我就要走了。”周文可沒有時間和他浪費。
“你不能回學校,那裡很危險。”英俊男子一臉的正經。
“你開什麼玩笑,學校啊,大學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危險。”周文不屑一顧,畢竟他在翠英大學已經度過了愉快的一年,他還有三年的時光就要畢業了,就要走向社會了。
對面的這個傢伙是不是腦殘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糊塗話。
周文心裡這樣想着,可是爲了尊重人家,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你今天是別想回學校了。”英俊男子明目張膽的攔在周文的前面,像一座雄偉的高山般,無法逾越。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回學校關你什麼事,趕緊閃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周文覺得這個英俊男人肯定是不正常的,如果自己動手打他,必定會惹禍上身,所以他選擇了報警。
起初他也是嚇唬嚇唬面前的這個可能心裡有問題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一概不理,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周文說什麼。
周文惱火了,真的拿出手機要開始報警了。
“你可要想好了,即使你報了警,也要耽誤很長時間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樣你也趕不上大巴的。”男人已經出現擔憂了,一旦警察來了,的確不太好辦,畢竟是自己的不對,而且上級領導很可能會爲了自己的名譽開除自己的。
“反正我也趕不上大巴,倒不如咱們進警察局玩一玩吧。”周文見到男人開始擔憂起來,膽子也變得壯了。
此時,兩人正在對峙着,互不相讓,但明顯可以看出男人已經開始虛了。
突然間,一道身影從周文的身後掠過,身法極快,待周文轉身尋找時,人已經不見了。
當週文轉回身時,面前的那個男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什麼情況?身法都不錯啊。
周文猜出了那個男人並不是腦殘,這裡邊肯定有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他可就不得而知了。
“遭了,要趕不上了。”周文加速奔跑,直奔大巴而去。
當週文到達車站時,大巴早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他一個人就發車了,周文連忙氣喘吁吁的遞上車票,然後找到自己的座位,安心的坐下了。
待周文走後,狹窄的街巷內,瞬間出現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周文剛纔遇見的那個男人,而這個女的,長得格外的美麗。一身黑衣加上緊身牛仔褲,將她身姿的線條展現的淋漓盡致,非常的柔美,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出神,那張精緻的面龐只是素顏,沒有一絲化妝的痕跡。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不會動心,不會產生壞的念頭。
站在她身旁的那個英俊男人偷偷的瞧了女人好幾眼,百看不厭吶。
“小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很需要他嗎。”美貌女人瞪着眼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
“金月,這件任務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冒這個險啊。”小莊一臉的擔憂。
這名美貌女人名叫趙金月,和小莊是一個組織的,這是由國家培育出的組織,專門做一些平常人無法乾的事情,他們都是人才,頂尖的人才。
“我們生生死死這麼多年,難道還怕這一次嗎。”顯然,趙金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於小莊的話她完全不理會。
“即使你不參與這次任務,但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更不要阻礙我們完成這次任務。”趙金月臉色陰沉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人就不見了。
小莊依舊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未動彈。
危險逐漸襲來,而小莊依舊在回想着趙金月的話語,心中無比的傷感,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到來。
這是趙金月第一次讓他這麼傷心,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一隻纖細的手臂已經勾住了小莊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勁,小莊的命立刻就會灰飛煙滅。
這一刻,小莊回過了神,拼命的掙扎,可是手臂緊緊的箍着他的脖子,越來越用勁,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小莊看着那熟悉的手臂,以及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他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會殺他,爲什麼要殺他?他又沒有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