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
7:00AM
“小峰,多吃一點。”中年女人把一盤番茄醬麪條放在秦實峰的面前。
“嘻嘻~~還是媽媽懂我,我最喜歡吃這個了了。”說完,小峰大口大口地噘着。
秦實歡看着旁邊的兩人,說了句:“老媽,等一會小峰還要做檢查,你不用讓他吃這麼多啦。”
“你懂什麼,吃多一點有什麼不好。”秦實歡的媽媽歐倩很不開心地瞥了一眼秦實歡,秦實歡也知道她的媽媽對她不滿,然後便沒有說什麼。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吃完早餐,我還要上班。小峰,等一會兒我送你到醫院。”秦實歡的老爸秦志騰摸了摸坐在他隔壁小峰的腦袋,溫柔地說道。
秦實歡看了看她爸爸,也沒說什麼。
8:00AM
“小歡,真的不用我送你嗎?”出門時,秦志騰問了問秦實歡。
“真的不用了爸爸,我還有事要做,等一下先出去。你和小峰先去醫院吧。”秦實歡笑了笑,揮揮手。
“好吧,那我先走了。自己一個人到外面玩要小心一點。”說完,秦志強就帶着小峰出去了,歐倩也跟着走。
他們走了沒多久,秦實歡也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準備出去,就在自己走之前,秦實歡走到自己的書桌旁,拿起一個相框。
相框裡面的相片照着一個小男孩,9歲左右,笑得很開心。
秦實歡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幅相,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了一會兒,只聽到秦實歡哼了一聲,把相框放下,然後走出房間。
8:00AM
龍茫很早就醒來了,一大早就和一家人一起吃早餐。
“阿茫,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龍媽媽坐在龍茫的對面問道。
“對啊,等姐姐放假的時候和你一起出去玩。”龍清也搭話道。
龍茫看着這兩人,笑着搖了搖頭。龍魏智很早就去上班了,因此,坐在飯桌旁只有他們3個,他們一直聊到了龍清上班。龍清走後,龍茫坐在客廳上玩手機。就在這時,手機收到了短信。
{出來玩吧。到原如去。}
發信人是黃哲新,【原如?】龍茫看着短信想了想【哦……是上次去那間學校?】。龍茫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然後便起身。
“阿茫?你要出去嗎?”龍媽媽見到龍茫走到門口前,然後問道。
龍茫點了點頭,和他的媽媽揮手。龍媽媽也不阻止他不出門:“那好,你小心一點,不要太晚回來。”
9:00PM
“喂!我說龍少爺,你也太慢了吧!”看到龍茫終於來了,黃哲新和蔣成都鬆了一口氣。龍茫則不耐煩地看着他們【要不是你不說清楚地址,我哪用在這些橫街雜巷走來走去纔出得來啊……】
“啊~~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今天我們來可是來玩的啊!”黃哲新走到龍茫隔壁用力拍了拍他,龍茫被他拍得生疼的。
“我說黃哲新你不用這麼用力吧,他可是病人啊……”蔣成沒好氣地看了看黃哲新。
“他不是出院了嗎!還什麼病人啊,你這病人要是再晚一點來的話,我看我早就和蔣成約會去了。”黃哲新笑着說道。
“……”龍茫無語地看着黃哲新。
“……”蔣成盯着黃哲新。
“哈哈~~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吧~哎~不要說了,我們踢足球去~~”說完,黃哲新便開着龍茫他們走到原如中學裡面。
7月的天氣還真是熱,太陽一早就掛在了天上,而且今天不知爲什麼這麼晴朗,半朵雲都看不見。
“我說黃哲新你是白癡不成,調這種時候來踢足球。”蔣成踩着的足球用力一踢踢到黃哲新那裡去。
黃哲新腳快地接住了蔣成踢來的球:“我說,你纔是白癡!在這種天氣下踢足球纔是男人好不好!在陽光下運動的少年,多麼吸引妹子啊~~~說不定等會兒就有妹子過來搭訕了~~~”
“……”龍茫再次無語地看着他的朋友,蔣成這次連看都沒看黃哲新。
“哈哈~~我都忘了,龍茫有女友了吧~~哎~~真是可惜,年紀輕輕就被那種貨色纏着,你的眼光也未免太奇怪了吧~~”黃哲新還在胡扯,扯着扯着就轉去損人家可憐的秦實歡。
龍茫很明顯聽出黃哲新在講秦實歡,然後他便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但又在一瞬間,龍茫又想到了一些東西……
“你到底是出來閒聊還是踢足球啊!”蔣成對黃哲新的扯談感到很無語,便跑過來搶黃哲新的球。
“喂!你這小子竟然來偷襲!”黃哲新顯然很不服蔣成搶到了他的球,在後面追着蔣成跑。
看着那兩個人像個小孩似地,龍茫不禁地笑了出來,也向他們跑去。
12:20AM
“哎……還真tmd熱!!”黃哲新他們坐在一旁,喝着剛纔買回來的飲料,“哎!不過踢足球果然還是人多一點好啊!可惜那幫沒義氣的傢伙都沒空!我看他們是故意不出來玩的吧!!”
“他們出來才奇怪,這麼熱的天氣有誰那麼笨會出來和你這白癡玩……”蔣成看着操場說道。
“不是還有你這個白癡嗎……”
“……”
那兩個人在聊得正火熱的時候,龍茫把手機遞給了他們看:
{能說說我和秦實歡的事嗎?}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總有一天會感興趣!”黃哲新笑得很大聲,從蔣成的隔壁坐到了龍茫的隔壁來,“嘻嘻~~你這麼想聽,我就告訴你吧,不過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突然想知道你和秦實歡的事?~~是不是始終還是抵擋不了美色的誘惑?”
龍茫點了點頭,他想快點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沒有認真回答人家黃哲新的問題。
“呃……咳咳~好吧,我說給你聽。那個秦實歡,真的不知有什麼好,但是勝在有權有錢有貌,那傢伙的老爸是附近那間市中醫院的院長!樣貌的話的確沒法說,要不是她那麼拽的性格,我想有很多人想勾搭她~~”
{你可以說重點嗎?}龍茫還是忍不住,把手機遞給黃哲新看。
“呃……好吧,那就說說你們剛開始認識,嗯……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爲什麼你突然和那個秦實歡走那麼近。你和她熟悉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本來昨天還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第二天就不知爲什麼突然那麼友好了……當時我和蔣成都以爲你傻了,你經常去逗那個秦實歡,哎……又沒過多久,你們就交往了……當時還真是嚇死我了。”
聽了這麼久,龍茫還是沒有聽出什麼來,不由嘆了嘆氣。
{那麼我們有沒有吵過架?}
看到龍茫寫這些,黃哲新又笑了起來:“哈哈!你們經常吵架啊!每次都吵得拆天,然後你每次都不知爲什麼可以成功哄會她,不過話說起來,你們還真是有問題啊。”
“你們有一次吵得最厲害。”一直不說話的蔣成突然開口道。
聽到蔣成這麼說,龍茫連忙看向蔣成,就連黃哲新也感到很好奇,蔣成繼續說道:“那次是秦實歡和你鬧,你那時心情特別差,實在忍無可忍,然後就吵起來了。”
“哈?真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黃哲新感到有些奇怪。
“那時你不是回鄉下去了嗎。”
“呃……是嗎?那最後怎麼樣?誰先道歉?”
“沒有,沒有最後。最後就是現在。”
黃哲新和龍茫再一次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蔣成,還是黃哲新開口問道:“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兩個吵架之後,龍茫就……”
“對,那天正是7月7日,龍茫失蹤且暈倒在美術館這一天。”
“我靠!不會這麼巧吧!難不成龍茫從樓梯掉下來是秦實歡推的!”
就是黃哲新這麼一句無心的話,他再一次成爲衆人的焦點。龍蔣二人都看向他。
“怎麼了……我……隨便說說而已,不用當真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秦實歡性格十分衝動,真的什麼都敢做。”
龍茫聽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爲什麼,從他醒來到現在,他一直都對秦實歡有一種抗拒,難道真的想黃哲新想的那樣?【不……不能這麼快下結論,也許還有其他人,但還是要注意一下秦實歡。】
“我說……談了這麼久,你們都餓了吧……不如去吃點東西吧~~”黃哲新感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在叫了。
“……”2人無語。
3:00PM
龍茫他們幾個去了麥當勞,黃哲新因爲太喜歡兒童套餐送的那東西,就選了這個來吃,到最後發現根本吃不飽。3個人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后就坐在一起聊起天來。過後因爲天氣太熱了,黃哲新和蔣成都回家去了。
龍茫本來也打算回家去,但他又想到回到家不知怎麼對待自己的媽媽,他發現他的媽媽很奇怪,好想對他特別關心。【不過,可能是我發生了這些事後她對我很擔心,所以對我特別好吧……無論怎麼想都沒用,也許媽媽以前一直都對我很好。】
想着想着,龍茫就來到了一間書店門前,【反正都沒什麼好做,進去看看書也好。】
當龍茫剛想進去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香味。龍茫第一反應就是回頭。
【是他……】
可能是當時那個人擦身而過,所以龍茫聞到了淡淡的柔順劑的香味,回頭一看果然是江晉越。但那人似乎沒有看到他。
龍茫看着他越走越遠,也不知道幹什麼好。想出聲叫住他?但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啞的。當江晉越要轉路口的時候,龍茫就快步跟了上去。
3:15PM
龍茫並沒有上前和江晉越打招呼,而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在他的後面。【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要去哪呢?】。跟了大約15分鐘的路程,龍茫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辦。【要走上去和他打招呼嗎?不不不……還是算了,就算真的和他見面,氣氛也一定很尷尬……】。這時,龍茫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醫院?他來這裡幹什麼?】龍茫看着江晉越,才發現原來他的手上又拿着一個袋子,裡面不知裝了些什麼。
當他們進了醫院後,氣溫一下子就降了許多。這時,龍茫發現,接着應該怎麼跟蹤他呢?江晉越一定會坐電梯的。不過幸好,這次搭電梯的人也挺多的,龍茫就這樣偷偷摸摸跟在他後面,並沒有被發現。
電梯一下子就上到了5樓,龍茫出了電梯以後,並沒有迅速跟着江晉越,而是在一邊看着江晉越從走廊上越走越遠,最後進去了一間病房。
當江晉越走進病房的一瞬間,龍茫就快步跟上,就在他走到病房門前的時候,病房的門就開了。
“……”
【……】
兩人沉默地對視着。
3:20PM
當江晉越打開房門的那瞬間,龍茫確實被嚇到了,但也不過是2、3秒的時間。然後他們就一直對視着。
不過這麼一對視,龍茫突然發現這次自己似乎有些衝動了。他斷定這個人是江晉越也不過是聞到他身上的柔順劑的味道,世界用那種柔順劑的人不少,那麼這樣並不能代表他就是自己認識的人。再勉強一些,自己在夢裡見過他,但那到底是夢,也不能證明那個人就是江晉越。
想到這裡,龍茫的心不禁慌了一下。【如果認錯人了怎麼辦……】。但他想這些的同時,也留意了那個人。他似乎比龍茫要矮一點,頭髮並不是濃密的黑色,而是有些淡褐色。看上去好像有些睡眠不足?
對視了大約1分鐘之後,江晉越嘆了一口氣說道:“進來吧。”說完便轉過身向病牀的方向走去。
龍茫明顯被江晉越的話嚇到,他還以爲那個人會說“你是誰”,那麼這時,自己就可以逃離這個地方。
龍茫吞了一下口水,慢慢走進病房裡……
走入病房後,他第一時間是看躺在牀上的是誰。果然,牀上有一個正在躺着的女人,看上去臉色很蒼白,再走進一點看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像在哆嗦着,牙齒咬着上脣,不停地發抖。
【這個女的概不會是他的……】龍茫緩緩地看向站在他旁邊的江晉越,江晉越看着他一臉迷惑的樣子,想必是想歪了。
“她是我母親……”江晉越道。
龍茫看着江晉越眨了眨眼,嘴角抽筋,然後笑了笑,不過這笑得也太假了。【我還真是有問題,那人分明是他媽媽啊……我都想到那裡去了……】
龍茫想回過頭來再看看躺在牀上的那個人,但當他再看的時候,很幸運地和那個女人對上了眼。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了,正在直勾勾地看着龍茫。龍茫這次真的嚇到了,張開嘴不知道怎麼辦好,那個女人看上去很憔悴,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眼睛沒有任何光彩。
只見她完全沒有血色的嘴脣動了動,嘴裡好像念着:“郭……郭水……?”
聽了她的聲音後,龍茫整個人縮了一縮,她的聲音太沙啞了,好比那些恐怖片那些殭屍一樣,再看看她亂七八糟的長髮,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貞子呢!
龍茫不是很明顯地退了一步,但在那個女人看來卻不是一小步這個概念,她立馬伸出手,一把拽住龍茫的衣角。
“郭水……不要走……不要走……”女人好像不想龍茫走,拼命地扯着他,甚至還想從牀上下來。
“媽……你冷靜點。”江晉越一隻手扯着那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按在龍茫的肩膀上往後推。
這時,被經過的護士看見了,並趕忙走過來,解決了這場紛爭。
4:00PM
龍茫和江晉越坐在病房外面的那排椅子上,剛纔發生的事,龍茫仍舊還是不明白。【郭水是誰?那人爲什麼會喊他?】
龍茫越想越不明白,頭垂下,看着自己兩隻緊緊握着的手。江晉越看了看他,也不道說什麼好。兩人依舊沉默,透過門口看着醫生和護士在病房裡忙着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龍茫在手機打了些字:
{郭水是誰?}
江晉越看了手機上的問題皺了皺眉頭,臉色好像比剛纔差了很多,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捏成了拳頭。龍茫把這些細節全部看在眼中。
江晉越把目光從手機收回來,慢慢站起身來。
“不要問我。”
說完,病房裡的醫生護士都出來了,和江晉越說了一些話,然後那些醫生就走了。江晉越也走進病房,輕輕地把門關上。
走廊上只剩下發呆的龍茫,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5:20PM
“阿茫,回來啦。”龍媽媽見到龍茫回來,連忙走去門口。
龍茫看到自己的媽媽,收回了剛纔沮喪的表情。
“阿茫,你要不要去洗一下澡,天氣那麼熱。洗完澡後就吃飯吧。”
龍茫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把鞋子脫下來,換上拖鞋。然後在口袋裡摸出手機,把他放在茶几上。這時,龍媽媽把龍茫的睡衣拿了出來。龍茫接過後便走去浴室那。
龍茫把衣服脫了後用手拿起花灑便開始洗。他回憶起今天的事,真的是有夠亂的,首先是秦實歡和他的關係,他在想把他推下樓梯的會不會是她?不過又想不到她這樣做的理由,第二就是江晉越的媽媽,她說的郭水到底是誰?【郭水……是女人名?還是男人名?哎……如果她叫的是“郭俊”或者“郭娜”那就能分辨那人是男是女了。不過就算知道他是男是女有用嗎?】
龍茫越想越不明白,洗着洗着就洗了半個鐘頭。出來後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龍媽媽就在廚房裡做菜。
大約6點半左右,一家人就圍在桌上吃飯了。
氣氛還是和昨天沒有兩樣,飯桌上只有龍媽媽和龍清在說話,不過有時龍魏智也會說上一兩句,不過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整個晚飯時間令龍茫覺得很不自在。
晚飯過後龍茫也像昨天一樣和龍清她們看電視。
10:00PM
龍茫已經有些困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不一會兒,龍媽媽也進來了。
“阿茫,你剛纔有洗到頭吧。來,換一下枕頭袋。”龍媽媽走過去把龍茫的枕頭拿了過來。
【要問問她嗎?】龍茫坐在牀上心裡想到,但他不知道問她的媽媽會不會知道,可能也沒有用吧。【可是……】
當龍媽媽要出去的時候,龍茫用手拉住了龍媽媽的手。
“怎麼了?”龍媽媽見自己的兒子突然拉着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郭水是誰}
“……”
這時,龍茫的房裡鴉雀無聲,只有時不時客廳裡傳龍清的笑聲和電視機的聲音。龍茫稍稍擡起頭看着他媽媽。
龍媽媽眼中似乎透露出一絲震驚,隨後眉頭慢慢皺起來。
【難道她知道?】龍茫不知爲什麼,心裡感到有些喜悅。這次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捉着他媽媽的手的力度明顯加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龍媽媽。
龍媽媽好像被自己的兒子弄得不知怎麼辦纔好,只見她嘆了口氣,坐在龍茫的隔壁:“他是你的一個朋友。”
龍茫終於聽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朋友?】
看到龍茫擺出了一副不懂的樣子,龍媽媽只好跟他解釋:“哎……與其說他是你朋友不如說他是你爸爸……”
【……】
“以前我們一家人是住在老城區裡的,那裡有很多街坊鄰居。郭水就是住在我們隔壁的。那時候因爲你的爸爸龍魏智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陪你,我又忙着家裡的事務,所以你的童年大部分是和那個人過的。不過在你7歲左右我們就搬走了,你曾經不知一次認他做爸爸,你知道嗎,你那真正的爸爸可是很生氣啊。我們也知道那時是我們不對,沒有去關心你,瞭解你。所以,我們現在真的很想補救……”
說着說着,龍媽媽不知爲什麼突然哭起來了。這使龍茫不知怎麼做纔好。他連忙站起身去拿放在他隔壁的紙巾遞給龍媽媽。
看到自己的媽媽這樣,龍茫實在是不想問下去了。【反正都知道他是誰了,那就算了吧。】
隨後,龍茫安慰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接着就上牀睡覺去了。
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龍茫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