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裔再次醒來時,他看到了終身再難忘記的畫面,一個喪屍竟然扛着自己,它在狂奔,齊裔這那一刻想要不顧一切的掙脫下來,不過,他的力量顯然不夠,這喪屍的力量不是一個不正常的人的力量可以比的。就算是在不正常的人,他也還是人,人的體型,身板,曲線,都是不如動物的,人是靈智類,是靠腦力發展壯大的種族。而喪屍比起人更接近於獸,他們有獸需要的一切,牙齒、利爪、厚厚的皮膚……
齊裔沒能掙脫,神經也被他眼前的情景震撼住了,一大羣跑得飛快的喪屍,追着他身下的這個大個子喪屍,他們似乎在比賽,大個子還得扛上他這個累贅,以顯示公平。
但又不對,他們倆前面,還有一個比齊裔個子小的年輕人,他背上揹着一把闊劍,沒有劍鞘,那劍上有兩個鮮紅的大字——‘飲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齊裔隱約看到了,大概是某某某日鑄造的字樣。
在這個大個子前面帶路的就是他,他的前面還有個矮個子,他們手裡的高級ak,以及完好整潔的衣服,說明了他們還是人。
這一切都鎮住了齊裔,他不再掙扎,其實掙扎也沒用;如果現在他被放下,就是死路,那天受到的傷害很重,至於他怎麼被扛到了這個喪屍肩上,又是怎麼到了這步田地,他也不再去想,安心的休息起來。
這種奇怪的旅遊方式進行了很久,三個跑動的人,從沒有停下來,正在齊裔猜測不知這種奇怪的情形還要進行多久時,在一座小村莊裡,終於停下來了。
而這時的齊裔眼睛是閉上的,他在休息,沿途那倒塌的廢墟早已看煩了。
張開眼睛,光線刺激着眼睛,比了一瞬間纔看清事物,他發現自己正被那個大個子喪屍放下來,小個子也轉過了頭,對着那個杯劍的年輕人說着什麼。
從這個角度看去,齊裔看到,小個子長得很端正,清秀的樣子像是書生,絕對看不出腳下有那麼快的速度,身體裡那麼強的持久力。
“你醒了!”
“嗯!”齊裔第一次看到這個領頭人,瓜子臉,長頭髮,勻稱的身段,微微凸起的肌肉,好個今日潘安,齊裔想他的名字裡肯定帶着個帥字,這麼帥氣的男人,齊裔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驚訝無比。
“好!你好好的休息,我們會照顧你的。”
背劍的男人叫楊隋義,對着齊裔說話,臉色變化了三次,第一次是溫和,第二次是親切,第三次是不自在。
像齊裔這種見到他像是見到猴子一樣的人,在他原來的圈子裡是很少見的,會有這種表情的一般是那些花癡女人。
齊裔看出了對面男人的不自在,趕緊移開目光說道。
“是你救了我?”齊裔問道,這話很沒有水平,但是還得問。
“是我和我的兩個兄弟救了你,你好好養着,我們會照顧你的,你放心。”
“你是從哪來的,那些運動健將般喪屍是哪來的。”
“我和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地方叫長安。我唯一的同伴就是他了。”一個指着身邊的大個子喪屍,眼神裡盡是溫柔,彷彿它就是他的愛人,他投入了全部的愛。
“哦!除了你,沒有一個活人。”
“喪屍不是同時出現的,各個地方的喪屍都有他們的特色,像是土特產。長安,盛產土特產,以至於土壤都毀完了。”那個男人繼續說道:“當時,你睡得很沉,喪屍追的太急,沒時間問你的意見,我們就替你決定和我們一起走。”
“謝謝!”齊裔說道,說完又接着問道:“那個打傷我的喪屍是死了嗎?他是什麼東西!”
“死了,他不是喪屍;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能提醒你小心。我們地球上還有比喪屍更可怕的兇獸。”
“是什麼?”
“我還不知道,不過,他們就在我們的人羣裡。”
“是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楊隋義回答道,“不說這些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
兩人就這樣開始聊起了其他的事,名字,身份,來自哪裡等等。
他們聊的很愉快,齊裔也很快的適應了漂亮男人給他帶來的衝擊。看他們笑呵呵的樣子,不管是誰,都會認爲他們的關係很好。
在齊裔心裡喲、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的見識總可以人齊裔獲益,齊裔的觀點,他也是和你樂意接受。
……
時間慢慢過去,齊裔在大個子背上已經呆了兩天了,終於可以下地了。
這兩天裡,齊裔親眼看着楊隋義救人的經過,凡是碰見他的人類,都是極爲幸運的,他會盡自己的權利,幫助他們,食物,安全的地方,武器……但是,他卻從不屠殺喪屍,他明明有這個能力的。
不過,齊裔還是很佩服他,他在兩天裡的時間了,一共救助了九百多人,爲他們找到了三十多個安全的居所。
“齊裔,你可以下地了,恢復的很快嗎?”
“是啊!又忙了一天啊。”
“是啊!我先去休息了,太累了,你走走,也去休息吧,待會,蒙傑會把食物做好的。”
蒙傑解釋那個小個子,他是個很憨厚的小青年,比齊裔還小,只有十六歲而已。
……
齊裔已經和他們呆了四天了,對於這三人的組合,齊裔是個特例。其他人要跟着楊隋義,楊隋義通常會拒絕,這四天下來,也只留下了一個叫劉守的胖子,他的力氣很大,平衡能力更是沒得說,三人本來是沒有行李的,有了他後,就有了一袋重達三百斤的物資。
五人,也可以說是四人一屍,他們站在一艘鐵船裡,鐵船已經遠離了岸邊,寬闊的河面上,只有這麼一艘船。
那些不願放棄的喪屍,只能撲通撲通的扎進河水裡,慢慢的沉下去,有些喪屍會在水裡刨動幾下,也跟不上船的速度,很快,那種下餃子的聲音,便消失在風中了。
這條河是長江,船出發時停靠的那個湖,齊裔則並不認識。
……
“乾杯!”
“好,這五十年的陳釀就是好。”齊裔拿着酒杯,品評着說道。
“好喝吧!好喝就多喝點,能夠和兄弟一起喝酒的日子,目前可是很難得的。”
“楊大哥”胖子劉守說道:“我這杯要敬你,要是沒有你,我活不了。”
“說什麼話,我們是兄弟啊!來,一起喝。”喝了酒的楊隋義豪氣干雲,說話間,臉上的紅暈,彷彿都泛着正氣和豪氣。
“齊裔,劉守,你們還不知道我的經歷吧。今天有空,我講給你們肯聽。”
“好啊!”胖子說着。
齊裔也連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