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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京城裡第一份《每日新聞》還是用最快的時間製作了出來,段飛看了之後也深感滿意,這東西比什麼杭州版、蘇州版要嚴謹得多,畢竟是在天子腳下嘛,謹慎點是很必要的。
段飛拿着這份報紙入豹房求見皇上,小黃門告訴段飛皇上正在修煉中,段飛便明白過來,正德定是又在玩雙修,他心中一動,問那小黃門道:“皇上在跟哪位貴妃娘娘雙修呢?”
小黃門神秘地說道:“段大人,奴才實話告訴你吧,今兒個陪着皇上雙修的是龍虎山邵天師的女弟子,是一個道姑吶,這消息奴才只告訴了段大人,段大人可別說是奴才說的啊。”
正德又開始荒唐起來了,竟然連道姑都玩,這個郭勳,這個龍虎山道士,爲了聖寵,玩得也太過了吧?
段飛心中腹誹,卻又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於是便只好耐心在豹房等着,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小黃門才跑來道:“段大人,皇上修行已畢,正在沐浴更衣,皇上命奴才給大人領路,請大人跟奴才去見皇上吧。”
段飛笑道:“有勞公公了。”
那小黃門領着段飛很快就見到了正德,段飛神色如常地上前拜見,正德倒是有些赫然地搓着手道:“段愛卿,讓你久等了,你數日不見,突然跑來找朕,不會是因爲有人又去找你說朕不理政務吧?”
段飛笑道:“皇上近來一直很勤勉,沒有人來找微臣,微臣今日帶了件東西來給皇上過目。”
正德道:“最近你在忙什麼?帶了啥東西來給朕?快呈上來。”
段飛從袖裡把還帶着油墨香的報紙遞給正德,正德接過一看便笑道:“你就帶這個來啊,朕從前不是看過一些麼?還挺有意思的。”
段飛道:“皇上,這一回可不一樣,前幾次都是各地送來的,如今這一份可是全國版的,上邊有全天下的消息,皇上每天只需讀這麼一份報紙,便可以瞭解天下發生了什麼大事,不論別人怎麼說,皇上心中都有個數,不會再受人矇蔽了。”
正德笑道:“那朕倒要好好看看了。”
段飛耐心地等正德把報紙看完,正德意猶未盡地說道:“愛卿,這報紙果然很有意思,可惜它的消息還是太少,而且許多都是很久前的消息,是否從遠方把消息送入京城太費時日,開銷也太大?若是能在這小小報紙裡能夠及時看到全天下的消息,那一定很有趣。”
段飛道:“皇上,不僅僅是有趣,這小小報紙用處可大了,微臣也想到了皇上剛纔說的報紙的時效性和豐富性,微臣也想到了對策,只不過實施起來有些困難。”
正德道:“有何困難?告訴朕,朕給你想辦法。”
段飛道:“皇上,錦衣衛的眼線雖然已遍佈全國各大城鎮,然而沒有非常重要的消息一般不會浪費時間和人力物力傳回京城,就算用一般方法傳回京城,消息的時效性又差得太多了,因此微臣就想啊,有沒有可能改革一下如今虧本的驛站系統呢?”
驛站,是官方機構,專供傳遞宮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多用於情報傳遞和軍事用途,在中國已有兩千多年曆史,倘若將國家形容成一個人,那麼驛站就是他的神經系統,只不過大明朝的驛站發展至今已經變了味,不論什麼人,只要稍有關係便能吃住在驛站,佔用驛站的車、馬,甚至役使驛卒傳遞消息什麼的,消耗大量國家財富,成了政府系統運作的大負擔。
正德聽段飛說要改革驛站,他精神一振,笑道:“哦?你打算怎麼弄?先說來聽聽吧。”
段飛開始解釋如何讓驛站獨立出去經營的構思一一說來,其實段飛也就是想把驛站打造成後世的郵局而已。
不過在這個時代郵局還是個新鮮東西,正德聽得津津有味,當段飛把一長串收費項目說出來,並做了個收入的預期時,正德聽說有大把的銀子可賺,他饞得差點流出口水來,立刻決定道:“就按愛卿說的辦,朕不在乎它能賺多少,只要別每年害朕拿那麼多銀子填進去就行。”
段飛道:“皇上,有些東西大家享受慣了就以爲是他家的了,一旦要拿走,會有很多人惱恨的,微臣倒不怕別人背後戳脊樑亂罵,不過有些人微臣也奈何不得,還要皇上親自主持,這事才能辦得下去啊。”
正德哼了聲,說道:“那般老糊塗,但凡對國家有利的,他們就鐵了心要反對,朕纔不管那麼多,明日早朝時便會提出來,既然這事要背黑鍋,那就讓郭震去辦吧,反正東廠閒着也是閒着,只要有錢可賺,郭震絕不會偷懶。”
段飛心中一動,說道:“皇上,郭公公雖然能幹,不過這件事關聯甚大,需得有一位經驗豐富心思活絡的老臣在旁輔佐,微臣推薦順天知府司恭城爲郭公公的副手,此人與微臣合作過兩次,爲人聰明果敢,不拘小節,對皇上忠心耿耿,定能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的。”
正德笑道:“那就他吧,好了,愛卿還有什麼事嗎?朕修煉過後飢腸轆轆,想要吃些東西,愛卿要不要一起吃點?”
段飛笑道:“多謝皇上恩典,微臣正有些餓了呢。”
正德道:“那就一塊吃吧,來人啊,上兩盤糕點來。”
段飛笑道:“聽說最近皇上正在修習龍虎山雙修之術,這東西可是龍虎山秘傳,不知皇上能否透露一些心法給微臣也學學呢?”
正德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貪心,不過那法子你用不上的,學了也沒用。”
段飛道:“皇上,微臣對此倒有些心得,要不微臣給皇上說說?”
正德搖頭道:“沒用的,愛卿還是多想想國事吧,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段飛發現正德語氣不對,他偷偷瞥了正德一眼,發現正德眼望窗外,雙手捏緊成拳,臉上竟然充滿了無奈。
段飛不敢再說,吃了些糕點後便退了出來,心中有些疑惑,爲何一提起這件事正德便如此激動?滿臉的無奈又爲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