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墨嵐嵐真的有這種先見之明,在三天前就料到今天肯定會下大雨,所以特意將這種東西戴出來讓自己的心裡有個安慰?
如果墨嵐嵐真的是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會是如此輕浮,寧願冒着這麼大會暴露的風險也要這樣去做。墨嵐嵐若是這樣的人,想必也不用想着怎麼去謀反,直接被抓緊天牢算了,免得在這裡危害將軍府的人。
想到這裡之後,墨嵐嵐顯得整個人要冷靜的許多。如果自己想到的話,想必夏河帝也肯定會想到這些。所以就算自己手上的這個頭蓋來自於將軍府,也不能證明些什麼。但是墨嵐嵐很快就想到了一件更重要,更讓她覺得深受打擊的事情,那就是這個頭蓋的來源!
“這個東西確實出自將軍府,但是並非出自嵐兒之手,更加不會出自爹爹之意。否則爲何嵐兒要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暴露給皇上看!”
墨嵐嵐雖然那一下子在腦海裡想了很多,但是回答夏河帝問題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很是冷靜,而且條理清楚。
只有現在在所有人面前都說清楚,纔算是真正的給了夏河帝一個臺階下來。雖然說夏河帝根本就沒有相信是將軍府叛變,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藉此來提出什麼要求。特別是現在爹爹人剛剛去邊關,而虎符卻在自己手裡。
如果夏河帝想通過這個來要挾爹爹交出手中的虎符的話,那肯定會發現爹爹手中根本沒有虎符了,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死罪!
所以墨嵐嵐只有趁着現在將那些後路都給封死,不讓夏河帝找到一絲空隙,特別是他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什麼其他的,更加有力證明自己有罪的證據。再加上將軍爹爹的影響力,墨嵐嵐相信夏河帝根本不會死咬住這點不放的。
“誰知道會不會是你的什麼暗示陰謀!”夏河帝還沒有說什麼話,就聽到一個女聲從皇甫羽的那個方向傳來。
聽聲音和剛剛第一個發現這個圖案說話的人聲音一模一樣。衆人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個戴着巨大斗篷的女人正站在皇甫羽的身後,剛剛一下子皇甫羽將她給攔了個嚴實。
等衆人都被那個聲音吸引過去的時候,似乎這才注意到這個穿着有些奇怪的女人。雖然帶着斗篷看不清楚臉,整個人也被包裹在這個斗篷裡,但是還是很能清楚的看出來這個女人有些超乎尋常的瘦弱感。
墨嵐嵐不知道爲何,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她聲音裡的滄桑感,讓她的聲音沙啞,墨嵐嵐的印象裡又似乎從不認識這樣的人。
“你是何人?”問這話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夏河帝。雖然墨嵐嵐也很想問,但是她知道夏河帝在這裡,所以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更重要的是現在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上握着,所以墨嵐嵐自然不會在往他前面撞上去。
“墨春茹!”那個女人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字一頓的很是清楚
。說話的時候,她將自己頭上的那個斗篷給摘了下來,整張臉完全露在衆人面前。不過墨嵐嵐卻能聽出來她說墨春茹三個字的時候,那種咬牙切齒的憤恨感。
不是爲了其它的,墨嵐嵐記得當時墨儒將墨春茹給趕出墨家,然後從族譜上將其除名的時候,已經說過要剝奪她那個墨氏的姓。所以現在墨春茹這種反應,墨嵐嵐也表示能夠理解。
更重要的是,墨嵐嵐看到這個樣子的墨春茹,完全和開始那個飛漲跋扈的女人完全是兩種感覺。墨春茹整個人像是生過一場大病似的,整個人都瘦的只能看到皮包骨頭,然後看上去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想必沒有了墨家的庇佑,墨春茹在太子府的生活過的並不好,更加不要說她原本還是那樣把自己處處當做嫡女的性子。要知道將軍府雖然也有兩個姨娘在爭風吃醋,但是將軍爹爹一直都是做到雨露均施的狀態,並未表現出更加寵愛誰。
如果說一定對誰特別好的,那就只有墨嵐嵐了,所以說將軍府的狀態還是比較單純的。這樣只有這一些小聰明的墨春茹到了太子府,絕對是人人欺辱的對象。
“我記得爹爹已經剝奪了你的姓氏了!”墨嵐嵐看到墨春茹那個像是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的感覺後,自然也不會對她有過多的好感,更加不會因爲她現在的情況就去同情她的處境。
如果當時不是她先和皇甫羽打算要設計自己的話,也不會那麼快就把自己給栽進去。墨嵐嵐向來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但是如果惹到了自己,墨嵐嵐也肯定會千百倍的給報復回來。
“如果不是你這個妖女的話,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說話間,墨春茹就兩個大步向前,朝着墨嵐嵐走來。
但是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傷害墨嵐嵐一樣。所以皇甫司不自覺的動了動身體的位置,側身擋在了墨嵐嵐的面前,如果墨春茹有任何一個動作的話,皇甫司可以最先攔下來。
因爲皇甫司的動作幅度很小,但是墨嵐嵐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說不感動是假的,要知道看過墨嵐嵐身手的人都應該會相信墨嵐嵐完全可以應付墨春茹纔對,而且看皇甫司的動作,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吵夠了沒有!”夏河帝看到墨春茹還準備說什麼的樣子,直接先看口將她給打斷,“羽兒!爲何將一個侍妾也給帶了過來!”
夏河帝聽到墨春茹的話後,非但沒有去繼續質問墨嵐嵐,反而先開口對安靜站在一旁的皇甫羽發難。其實他並沒有問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正妃的話,就應該帶着側妃過來。如果連側妃都沒有的話,最好的情況是根本不要帶任何一個女眷到這裡來。
就像墨嵐嵐就算是沒有人送嫁,但是老夫人這些根本算不上是正夫人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侍妾在他們的眼裡不過只是半個下人罷了。你說你帶着一個下人
去別人的大婚婚禮上,這無非是赤裸裸的打臉行爲。所以夏河帝纔會這麼去質問他。
“父皇贖罪,”皇甫羽聽到夏河帝這麼說了之後,既沒有顯得很是着急,也沒有將之前墨嵐嵐看到的那一瞬間的幸災樂禍表現在臉上。而是很直接的將責任給端了下來,先對着夏河帝行禮說了一聲贖罪。
“兒臣原本想着茹兒不管這麼說也和弟妹姐妹一場,所以這才……”
皇甫羽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配着這個口吻,直接將這些事情給推脫了個乾乾淨淨。這下子不僅僅和墨春茹這麼鬧騰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還表明自己之所以帶她過來,還是爲了墨嵐嵐着想
。不管現在事情最後結果如何,但是就憑着這句話,如果事後墨嵐嵐找皇甫羽麻煩的話,那就是她太過於強勢了。所以皇甫羽這算是一句話直接將墨嵐嵐給釜底抽薪了。不過讓墨嵐嵐奇怪的是,爲何墨春茹聽到皇甫羽這麼明顯是在拋棄她的話之後,沒有絲毫準備反駁的想法。
難道墨春茹是真的愛着皇甫羽?但是憑着墨嵐嵐自己對墨春茹的瞭解,這種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就算是墨春茹自己當時對皇甫羽真的有些好感,但是這種好感也絕對會在這近幾個月的時間裡,被太子府的那羣侍妾們給消磨殆盡。
墨春茹和月姨娘一樣,都是隻會爲了自己考慮的人。所以看到墨春茹這樣根本沒有反駁的樣子,墨嵐嵐反倒對她這麼做的原因產生了好奇心。
“你有什麼證據來指責靜王妃?”夏河帝不知道是不是也對墨春茹的這個樣子感覺到有些奇怪,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辯解的機會去解釋到底是何意,爲何會這麼去咬住墨嵐嵐不鬆口。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這就讓墨嵐嵐有些接受無能了。或者應該說她其實在上次事情之後就應該有所意識,不過卻不敢去面對這件事情,所以聽到墨春茹說有證人的時候,墨嵐嵐心裡突然像是有根絃斷開了一樣,她還聽到了咯噔的一聲響。
後來夏河帝說道讓證人上來後,那個上來的人身影墨嵐嵐確實熟悉,因爲不是其他人正是小桃!這樣子說來的話,就能夠解釋的通爲何墨嵐嵐的頭蓋上會有這樣的圖案出現了!
雖然說墨嵐嵐一直在防守着小桃和小露兩個人,但是那次墨嵐嵐的頭蓋確實一下子忘記了這件事情,她把這個交給了她們兩個人去做的。
所以說剛剛那一下子,墨嵐嵐就有意識到了這一點,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們兩個有人背叛了她。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原本就是如此,還是被人控制。
“你是何人?”夏河帝看到小桃穿着的衣服和將軍府的下人衣服有些相似,但是面料方面又比下人的要好上太多。
要麼她根本就不是將軍府的下人,要麼就只能說她是某個小姐的心腹。但是看這一個樣子,身爲墨嵐嵐的心腹可能性要大上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