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現

千流谷衆人大是歡喜,暗想:那前輩莫是後山禁地那人。鄭書友負手而立道:“石頭後那幾位小友是不是也該下來了。”祥羽等人一驚,自己等人早已屏住呼吸,但對方仍能察覺。難道此人修爲高深,一想或是常滿兄妹並未屏住氣息,說不定對方早已發現。

但即被發現六人不得不下去,走近草坪,祥虎口直心快當頭一句便喝道:“你爲何會真靈絕學。”祥羽大驚想拉住祥虎衣角,但已來不及,對方即會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密。師兄這一問無疑招來橫禍。

鄭書友道:“原來是真靈高足。”語音充滿蒼桑之感,祥羽忙拱手道:“我等人無意中經過,實屬冒昧,本想不辭而去,但有一事想請教不知杜谷主是哪位師叔弟子。”祥羽如此說便希望對方假說一個理由矇騙自己也好,此時對方人多勢衆,自己一方人單勢薄,唯今之計只有離開這裡,纔是上計。

鄭書友似不關心這事,問道:“你們四人跟誰學道。”陳思雨爲人較穩重,道:“家師夕語峰桐惜大師,這三位師兄清極峰玄空真人門下。”說到清極峰,鄭書友全身一顫,臉上神色陰陽不定,旁邊杜年莊擔憂道:“尊者,這幾人識得真靈劍術,不可放過,以免泄露今日之秘。”

鄭書友似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你們幾人要怪就怪今日不應該看到不能看的東西。”說着單手一揮,一股無形念力波及,祥羽等人早知對方不懷好意,提劍持護於胸,祥羽只覺一股奇異念力波及,全身一僵,突那股念力波及至尋天劍時,尋天劍內那股澎湃的浩然正氣透劍而出,白光一現,全身一暖並無異狀。

鄭書友驚‘咦’一聲望向祥羽,祥羽活動一下手腳,向旁看去,但見祥虎三人四肢已被定住,卻只有臉部能動,目光驚異望向祥羽,常氏兄妹卻一動不動如雕塑一般,原來祥虎三人受白光之影響全身雖被封住,但頭上受尋天劍的正氣影響並未被定住。

鄭書友拂鬚道:“沒想到二代弟子中仍有人能接下我的定身術,我倒看到眼了。”祥羽心中暗自擔憂,心想自己莫要命喪於此,這劍雖能護主,自己修爲卻低,道:“前輩法術高強,晚輩只是僥倖而已。”

鄭書友不由起了好奇之心,道:“嗯,小傢伙不但聰明伶俐,而且修爲也不錯,如此喪命便可惜了。這樣吧,你在我手上走滿三招,我便放了你。”

此話一出祥羽頓覺有還生之希望,道“那可否放過其他人。”鄭書友毫無顧慮道:“自是可以,記住你可要盡全力。”祥羽道:“那是自然。請前輩賜招。” 旁邊的祥虎倘能言語,急道:“小師弟不要程強。”

祥羽知師兄關心自己,道:“師兄放心我會小心的,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祥羽走到師兄們的左邊,正好是千流谷對面,以免到時傷師兄,身子一旋轉,在地上畫了一圓,道:“請前輩賜招。”口中已低念法決‘混圓護體現。’一道白色光柱圍住祥羽。

鄭書友臉上一驚,尋思:“這可不是真靈道法。”心中雖驚訝,手上絲毫不慢,人影一動,快的連眼睛都看不見,倏地一下便到眼前,祥羽大驚,鄭書友的一掌已到白光中,只覺時間彷彿停頓一般,對方速度之快,就連眼睛都跟不上,莫說舉劍揮下,連思考都來不及,手中只有緊掐法決,砰的一聲,白光消散鄭書友一掌拍在祥羽胸口,鐺一聲,鄭書友只覺似拍到什麼。

祥羽只胸口一悶,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衝擊向胸口處,全身似要被震裂一般,身體倒飛而去,莫說的一招,半招也接不下,怪不得對方答應如此爽快。鄭書友這一掌已用上三成功力,但拍到祥羽胸口時忽遇上一股正氣回擊,手上不由又加多二成功力,轟一聲,祥羽直摔出七八丈外,整個人陷入地面。

杜年莊迎上來道:‘尊者好快的一掌。’鄭書友眉頭一皺想起適才那一掌似劈到什麼,卻又似無,便不多想道:“解決了他們。”杜年莊手一招,身後便有數名弟子走了出來。正要向前,突一陣血腥之味撲面而來,一股讓人血液都爲之一滯,產生一種莫名恐懼的邪惡氣息傳來。

衆人目光皆集中在那坑上,一道血線從祥羽胸口流出,旁邊白光環繞,那掌正好打在龍靈玉所在之處,白光漸漸消失,血線緩緩蔓延至全身,恐怖的血色染紅了祥羽全身,周圍形成一層血霧,祥羽身體憑空立了起來,身上再也找不到絲毫人氣,血紅的雙眼突然睜開,猶如來自九幽惡魔一般,站立在那。

千流谷衆弟子,只覺口乾舌燥,心中莫明其妙的恐懼,此時血霧中白光亮起,正是尋天劍,但見血霧中祥羽面目猙獰,一臉痛苦,不知是中了鄭書友一掌的痛苦,還是那血霧的痛苦。

‘殺’這字從祥羽口中說出,嘶啞不成音,身形化作一道血光,提起尋天劍,一劍斬向那適才上來的七八人,鐺鐺鐺鐺數聲脆響,絢麗多彩的法寶落地,尋天劍鋒利無比,一瞬間直斬七八人,被斬之人斷手缺臂,更有被直接斬成兩斷。

祥羽身上血光更盛,尋天劍白光已微弱,血霧‘嗤嗤’只聽得數聲殘叫,那血霧竟如活物一般吞噬着那未死之人。

祥羽提劍掃向人羣,千流谷弟子何時見過如此可怕詭異之事,一時人羣亂竄,又是一斬而來,瞬間劍氣縱橫,血雨飛濺,千流谷數十人皆被斬成數斷。那血霧似在不斷吸收滿地鮮血,地上不到一會便出現一具具白骨。祥虎等人目光看到這一切,心中震驚無比,目瞪口呆根本忘記了一切,覺得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師弟怎麼會變成殺人狂魔。

在祥羽劈來那一劍,鄭書友和杜年莊便避到不遠處,鄭書友大驚失色,尋思:“這小子明明是正道之士,但身上爲何魔血之氣沖天,身上其怨念彷彿不似人間,其血煞之氣縱然當今魔道也無幾人相提並論,此人留不得。”心中雖作思考。

但手上已祭出背上一把紫色飛劍。人劍合一,此時祥羽後背大開,鄭書友手中仙劍紫光大漲,大喝一聲,一招千刺巨劍,一劍快如閃電直刺祥羽後背,這一劍威猛絕倫,若被刺中安有性命在。

祥羽此時神智雖失,但本能卻也感到這一劍之危險,回身斬來,但奈何來劍之快,匪夷所思,嘶嘶嘶如裂帛之聲,刺向祥羽胸口,但鄭書友卻面露驚色,只覺手中之劍斬向之處似潮水般向外排開,並無實物一般,緊接劍身傳來一股邪力反震,自己這一招之後勢竟被封住,那邪力反噬而來。

鄭書友心中閃過一個可怕念頭,修真界血魔王當年縱橫天下的奇術‘血魔人’。’那是一種可怕的邪術,修練之人須親手殺死一萬人,將一萬人之血匯聚在一血池,修練之人進入血池修練三百六十五天,將自己完全融入血池之中,血池即是自己,自己便是血池,匯聚其至邪至惡之氣,達到不死之身,傳言曾有無數人去嘗試,但均被修練心法與血池相匯時那戾氣反噬,前功盡棄,修煉者承受不了那股戾氣,都爆體而亡,此法雖快捷卻也是最危險,成功的機率幾乎可是說是萬中無一。

但三百年前魔道血魔王天賦過人,成功修成,一身修爲超絕凡塵,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驚愣,祥羽一聲不似人音的悲慟,迴轉一劍,尋天劍血光閃動。

鄭書友心悸無比,但見祥羽眉心間看到一滴鮮豔欲滴的血色小紅點,驀然想起師父說過的‘血奴。’是血魔王操縱奴才的一種邪法,那也是說眼前這小鬼是血魔王的小血奴卻混進真靈山不成。

在這危急關頭,鄭書友也發揮出了豐富的臨陣經驗,腳下快捷無比向後躍去,身法快的時間彷彿停了一般,但仍慢了半分,劍掃之長過二尺,退到一尺九寸時,嘶的一聲,腹間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鄭書友倒飛三丈開外,右手提劍,左手撕下一塊布正要包紮。

但祥羽卻如發瘋一般,尋天劍劍指上空,由上而下,一道血色紅光洶涌而出,這道血光帶着無比強大血煞之氣,直激射向鄭書友。鄭書友大驚,尋思:“此人明明最多不過是一個血奴,其血煞之力似乎不應強盛至此,實在令人費解。”

手上也顧不得包紮,運起全身道,真元緩緩凝聚向仙劍,劍身散發層層紫光,將自己困困包住,血光轉眼便到,鄭書友被那血光層層圍住,只覺那血光戾氣沖天,鋒利無比,碰到自己所結的紫心壁上,血光煞氣竟漸漸吞噬着自己的紫心壁。

鄭書友左手捂住腹傷,漸有透不過的感覺,但知一但放手,自己將有死無全屍之禍,竭盡全力提起一身修爲,好不容易血光隱沒,眼前突雙一亮,又一道血光轟然而來,顏色更豔,地上白骨更多。轟地震碎紫心壁,那澎湃的邪力一震,鄭書友只覺下盤不穩,倒退飛出一丈,才穩住,五臟一陣翻涌。

但鄭書友還未得喘息,又一道血光迎面而來,鄭書友大驚,再也顧不得腹傷,雙手握劍,紫光大漲,在身前畫出層層紫心壁,不住後退,但那血光煞氣越來越強盛,越來越快速。

‘砰砰砰砰砰’數聲連響起,如玻璃破碎之聲一般,轉眼便近在眼前,但血光威力大減,紅光淡下,鄭書友應變極快,舉劍發出一層更爲濃厚的紫心壁,護在身前,碰一聲,血光消失,紫心壁破碎,鄭書友只覺那戾氣順着劍身傳來,腳伕下不由倒退數步,喉嚨一甜,譁一口鮮血噴在仙劍上。體內真元只覺得被戾氣吞噬,一身修爲大減,而對方卻越加強盛,精神一陣恍惚,一道沖天戾氣又現。

鄭書友心撲撲的大跳,黯然尋思:“莫非今日此命休矣,這小子修爲爲什麼會如此猛增。”心中雖知無望,但手中仍化起一層紫心壁,可是一切徒勞無功,轟又一聲,紫心壁應聲而破,鄭書友被一震斜飛去一旁,此時內外之傷大作,一身修爲再也提不起來。

眼見那血光戾氣再現,那道血光比先前更加鮮豔,血煞之氣更盛,又破空而來,鄭書友此時已無再反抗,心中只能無耐的自嘲,但救生本能還是拼命向後躍去,但血光來的速度之快,根本躲避不及,眼見便要喪命。

便在此時,鄭書友只覺一陣快如風吹來,一道身影現在眼前,一身黑袍襲身,只見來人一拂鄭書友飛向一旁,單手卻捉向那道血光煞氣。

千流谷衆人無不目瞪口呆,適才鄭書友與祥羽大拼數招道法,兔起鶻落,電光火石般閃過,但亦知那血光煞氣之恐怖,讓人不寒而慄,此人用手去捉豈不是白送了性命。

但讓他們更吃驚地是,那人確確實實已用手捉向那血光煞氣,不應該是用拍,只見那人的手掌泛起一層白光,直透入那道血光煞氣之中,但見那道血光雖未止反卻變得緩慢逼近,眼見便要斬向那人,離面門不過一線之差,左手看似輕柔無力輕飄飄的一掌拍在那道血光煞氣上,右手一甩,那道血光煞氣似失去了準頭,倏地一下向旁斜劈而去去,剛好與那人擦肩而過。

那道血光煞氣向下劈去,所過之處地上留下一道長數十米,一尺寬深不見底的溝壑。

在場所有人無不心跳加速,實在無法理解來人是怎麼做到的,如果說那道血光煞氣威力不夠,但那道深深地溝壑卻說明了那煞氣的威力。所有人只覺一切太不可思議,這真是修真界的實力嗎?

單單出現一個血霧魔鬼已是驚世駭俗,現在又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一時草坪上寂靜無聲,只有一些粗重的呼吸聲。

細看來人,但衆人隨即皆表情僵住,但見來人面貌實在可怖,那人右臉帶着一銅面具,左臉黑氣圍繞,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忽一聲驚醒衆人。

“師父。”正是鄭書友叫出了來人來歷,衆人一陣驚愕,尋思:原來是鄭書友師父怪不得道法如此神通。那人擺了擺手,目光如炬盯着祥羽道:“沒想到居然有人服食天邪異果,居然能活了下來,有趣有趣。”

別人自是一臉迷茫,但鄭書友卻臉現驚色,想起師父曾說過天邪異果乃天下最邪最毒之果,縱然當年道法已通神的真靈祖師爺真靈神人用盡無數方法,也無法毀滅,更莫說服下。

血霧中不斷噴吐,似顯得焦慮不安,‘嗤’一道比之適才更加強盛的血光煞氣漸漸凝聚在尋天劍上,猶如洪流崩堤般噴出。

那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直望向祥羽,於那血光煞氣視而不見,在場衆人已知那血光煞氣威力雖大,卻似傷不了那人。那人眼神似在思考,衆人不由揣測,那怪人莫不是要如何戲弄對手一翻,或是想如何處死,對方可是傷了自己弟子的惡魔。

那血光煞氣近了,那人亦動了。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如流星一般而去,接近紅光,右手泛起白光,單手一拂那血光,那血光似失去方向,向一旁陷入地下去。

嗤嗤數道血光從尋天劍噴出,但見那人只單手的拂那血光便向一旁陷入地下去,地上只留下道道深壑,觸目驚心,衆人忽覺眼前一花,那人已躍起,腳上頭下到了圍繞祥羽的血霧之上,那白光的右掌勢如破竹壓向血霧,那血霧頓時向兩邊散去,那人一聲長嘯。

衆人心怦怦直跳,看來這血魔在劫難逃,亦有人想:總算逃過一劫,適才那血霧實在太可怕了。但衆人誰也沒有開口,草坪上一片安靜,人人目光無不注視那人與血霧。

可是不到片刻,衆人驚‘咦’一聲,語音盡是驚訝之意。不少人頓有摸不着頭腦。

但見場中那怪人右掌頂住祥羽頭頂,掌中白光閃爍,卻如醺醐頂一般,白光緩緩壓下,血霧漸漸向下,已能看到祥羽的臉部。

祥羽面色扭曲猙獰,似受着很痛苦之事,下面血霧如活物一般,化作一條條觸手,從旁伸向那人,彎彎曲曲纏向那人,但見那人左掌漆黑如墨,反手便切向那血霧,嘶嘶,那人反手打出四四十六道黑光,每掌便凝出一道黑牆,那黑掌所散發之氣卻讓人感到一陣噁心,一陣難受,極其詭異之極,但卻將那血霧切斷開,從三尺外切到方圓只有兩人立足之地。

但卻又未傷到祥羽一分。四面落下四四十六道黑如明境的氣牆,那血霧被切斷後便如死物一般,漸漸消失,那血霧一斷,祥羽身上血氣便如斷了雙翼之鳥,血氣消散,胸口白光亮起,如海納百川吸收周圍白光血光,尋天劍那浩瀚的正氣適才被壓制住,現在一得機會便洶涌而去,只見那白光大盛,不時傳來直陣陣骨骼聲響,‘劈啪啪’

漸漸白光包裹住祥羽。那怪人一聲長嘯,整個人如拔地之蔥,衝入半空,直上十幾丈,最後才飄落在鄭書友身旁,此時那怪人胸口起伏不定,顯然適才之舉大費周張。

人人驚疑,這似乎並非殺人,反而是像救人。實想不出此人此舉到底有何用,鄭書友亦是不解師父有何用意道:“師父,此人甚是怪異,修爲突飛猛進,若再讓他稍有成長,卻是大大禍害。”

那怪人逼音成線似不想讓旁人聽到,道:“這小子身懷天下異果,一身邪力非同小可,留下確實是個不小禍害,但亦不失爲一顆好棋子,近日聽聞血魔已復出,這小子身中血奴咒,不過最多是一個血奴而已,咱們向血魔王借來一用,爲師心願便有望完成。”鄭書友一想:“對呀,劍是雙面刃,這小子邪力雖可怕,但若爲我們所用,豈非一招王牌。”

但又不由擔憂傳音道:“只是這血魔王向來狡猾,陰狠著稱,只怕不易答應。”那怪人道:“此人不過區區血奴一個,雖說血奴來之不易,但料想一個血奴他亦會給我這個面子,更何況我們還有精魄珠在手。還怕他不答應。”

鄭書友知這血奴咒成功機率不高,心中卻擔憂另一事道:“只是這小子真有那麼大本事嗎?咱們何不直接求魔教一助。”鄭書友此刻心中尚未服,自己適才受了傷才落的如此狼狽。心想:這小子最多與我不分上下。那人道:“虧你學道多年,適才這小子吸收周圍數十人道行,刺激他體內異果才得以發揮一部分邪力,若讓他繼續吸收下去。恐怕爲師亦制止不住,他命中將成爲天下第一殺器。”說着哈哈大笑,大有得意。

鄭書友大是驚訝,師父少有讚賞他人,此時如此重視,可見勢在必得,但又一想:“那小子體內異果如當真如此了得,師父可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連師父都制止不了,還有誰有這能耐?”

那怪人笑聲一止朗聲道:“放了他們吧。”鄭書友一臉驚駭道:“師父這小子我們不是要收爲已用嗎?…而且我們行蹤不是暴露了嗎。”一時實無法理解師父用意。

那人嘆了口氣道:“該來的遲早要來。”語音充滿了哀愁之意。斜看了一眼祥羽道:“這小鬼體內異果極爲霸道,若非他身上懷有奇特法寶,爲師尚要大費周章,我也是暫時輔助法寶壓住那邪力,若要封印起來,說不定耗上數十年修爲,何不讓真靈山那些俠義之士自己來,到必要之時,他纔是我們手中王牌。”

鄭書友轉一想,道:“師父此計甚妙,真是一石二鳥之計。”當下走到祥虎身前不遠,右手一揮,一道奇異的法力波過,祥虎衆人驚醒,衝到祥羽身前道:“你們是什麼人?”

鄭書道:“沒什麼,家師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了你們。你們快走吧。”

祥虎適才之事全看在眼裡,卻不知二人商議了何事,心想:“對方這幾句客套話,說的雖好聽,但不知安了何鬼計。”鄭書友狠狠道:“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快走,否則呆會說不定我又不想放了,對了你這位師弟身中邪咒,服食了你們後山的天下邪果。還得封印,否則性命難保。”

祥虎等人一怔,幾人視一眼,衆人點了點頭,抱起祥羽,祭起仙劍,朝真靈山方向而去。

衆人飛了十幾裡,見無人追來,常氏兄妹覺得此事都由自己二人而起,心中愧疚不已,道:“四位少俠俠義相助,我兄妹感激涕零,但見小兄弟弄得如此,我二人已無顏再見,就此告別。”

祥虎一想自己也不便帶人回去,便留下兩人。衆人心情難平,一時想到回山挨訓,一時擔憂祥羽。

陳思雨道:“二位師兄,我看此事非同尋常,我先回山稟報家師,到時再到清極峰相見如何?”祥虎一想多一人多一份力,道:“只是麻煩了令師。”陳思雨道:“放心我們夕語峰與你們清極峰向來交好,這事就這麼定了。”說着手上劍決一掐,飛劍速度更快,急向真靈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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