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眉苦臉地看着小七,幹嘛這麼堅持。我真的不想被佛教的音樂給催眠。
“你去休息吧。”小七見我還呆在這裡不走,急忙催促着。
“好吧。”我費了半天的口舌,原來小七還是沒有聽進去老孃的那番話,真不知道小七是怎麼想的。
師無玄卻從外面回來了,我原本要上樓,現在也就站在這裡,等着他回過神來,好狼狽,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然後,整個人看起來更陰沉。
“你們都在。”還想施展個法術,讓自己看起來乾淨一些,卻沒想到,整個身上都是一樣的,根要沒有什麼不同。
我盯着師無玄,不讓他有一點退縮,我問着:“你去哪裡了?”
師無玄也不想說實話,只是吱唔着沒有給我一個標準的答案,說着:“我也就出門轉了轉,誰曾想,天上下雨了。”
這謊言編的有多麼惡劣,別說我和小七在這裡一整天沒看到雨了,這些天都很熱,從來沒見過一滴雨,他怎麼能說下雨了?那只有一種解釋,他去的地方,離這裡很遠,而且那裡在下雨。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師無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的眼神犀利的讓他有了一絲的退縮,他難道不知道嗎?我有多麼擔心他,我問着他:“你是不是回妖族了?”
小七這是仙,沒有被着她的意思,其實小七也幫了好多忙的,雖然都是倒忙,但也總是在幫。不像師無玄,稍微不住意,人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你知道了?”師無玄沒想到剛回來,我就知道他去哪裡了。
我坐了下來,指着旁邊的椅子說着:“坐下來,慢慢說吧。”
“你都知道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能看着蛇族欺負我們狐族。”師無玄沒有想着抵賴,也沒想到這麼快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你去參加了?”我好笑地想着,幹嘛這一問一答,好像在審犯人。師無玄不是人犯,但我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我沒有參與,只是調解。”師無玄說的很老實,很正常,他卻不問我爲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小七在一旁看着師無玄這樣子,直接打斷了我和師無玄的話:“不就是去打架了嗎?瑪麗,你幹嘛大驚小怪的,在天上打架,那也是常事,就連我也經常去,你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和紫尊王斷絕關係吧。”
師無玄看到了小七,友好的向她笑笑,根本不介意現在的情況,還是老實地說着:“我知道你會擔心我,但事情出來的緊急,我也沒回來告訴你一聲。”
我真是白擔心了,人家能好好回來,我還操那份閒心幹嘛。真是的。
“我知道了,你上去休息吧。”哎,我真的是沒啥可以說的,師無玄交待的這麼清楚,讓我又再說什麼。還是和小七坐着。
“怎麼了,現在就心疼了。你沒看到那些大規模的鬥爭,那才慘呢。”小七隨口說了句,我卻心驚肉跳地問着小七:“真的那麼恐怖。”
“當然了,我可是聽我姐說的,那裡面有些仙就此隕落了。而且還有些活不下去的。反正很慘就是了。”小七說的一點也不負責任。
可是我聽的心驚肉跳,要這麼恐怖,那麼多人,幹嘛還要成仙,那我還需要記起來嗎?如果對生命都有危險,我還不如就這樣當個老百姓,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就那樣子,你習慣了就好。”小七還加了句,就怕我不知道這裡面的厲害。
我現在哆嗦着,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捲入這個圈子,更希望自己沒什麼大事情。我現在沒心情和小七聊天,她說的話題太血腥了,我接受不了。
“幹嘛去,我還沒講完呢。”小七見我頭也不回的跑了,在我身後嚷着。
等我平復下心情,看到了那張牀,還有貼着的一張紙條,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爸媽,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嗎?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我留的口信,他們聽到了嗎?
撥通了大姨的電話,我要問問我父母有沒有消息回來。
“大姨,是我,對,我是瑪麗。我最近挺好的……我想問一下,我爸媽有消息了嗎?……這樣呀,我知道了……大姨,有消息了,你會通知我的。……噢,我會小心的……這樣呀,那我改天來一趟。……沒什麼事……對,就是有些想你們……我過兩天就來。大姨,我知道了……那你也多保重。”電話掛掉之後,依然沒有爸媽的沙息,真的快急死我了。
急也沒辦法,大姨說,表姐要定婚了,讓我去一趟。張玲瓏我的表姐,不知道找到什麼樣的表姐夫,我可記得,那時候,表姐的眼睛,一直盯着師無玄不放呢。
過兩天就要去,那就帶着師無玄一起,再次刺激我表姐,那顆強悍的心臟,也不知道表姐現在還記得以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
等我打完了電話,坐在一旁,看着外面的天,自己也真的很無聊,都不知道找些別的事情來做。哎,我和師無玄就這麼下去嗎?
我有腦袋裡面突然出現了師無玄那張帥臉,這麼長時間,我的抵抗力增了不少,但我還是喜歡對着師無玄的身才流口水。
“瑪麗,你在幹嘛,一會發呆,一會傻笑的,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我擡起頭來,怎麼不知道蘇雪,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擦了下,發現什麼都沒有,原來是蘇雪在和我玩,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問着:“你來做什麼?事情都處理好了?”
蘇雪坐在牀上,抓起了牀上放着的布娃娃說着:“當然處理好了,要不是我出馬,現在事情還是一團亂麻呢。”
吹牛!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該整天守在老孃這裡,也該回蛇妖當她什麼長老吧,哪能這麼落魄的樣子,跟着老孃整天混。
“不相信。我就知道,你想聽你家無玄的英雄事蹟。他都沒告訴你嗎?”蘇雪八卦地問着老孃,眼神還一擠一擠的,好像老孃知道什麼秘密似的。
我搖頭:“沒有,就說去處理了些事情,別的都沒有說。”
“這太可惜了,我可要講的是,師無玄大戰狐族。”蘇雪手像董存端捨身炸碉堡似的動作,一個手擡得高高的,另一隻手插腰。
蘇雪這樣子,真的是不倫不類,我直接打了她手一把,說着:“師無玄不就是狐族,幹嘛,狐族裡面內鬨了?你們蛇狐好混水摸魚?”
“哪是這麼回事,我還是要給你這個小白譜及一下知道的。”蘇雪嘆氣,“對你這樣的小白講,真的很浪費我的口水,你可要聽懂了,不懂也要裝懂。”
有這麼給人講東西的嗎?我就聽着蘇雪開始胡扯。
“話說,師無玄剛進了妖族,就發現狐族已經集合了所有妖,準備和蛇族大幹一場,當他看到領頭的居然是白玉時,師無玄一個劍步上前……”
我手拖腮,聽着蘇雪在這裡胡吹,師無玄再厲害,也不是白玉的對手吧,更何況那麼多妖,就肯聽師無玄的號令。明顯編的都不怎麼及格,還說自己寫過小說呢,哼,我當時還信以爲真,現在聽她講事情,怎麼這麼像YY出來的東西。裡面也誇張的成份太多了。
“你不信?”蘇雪見我聽得一點也不熱情,真是氣惱。
我點頭:“不信,有那麼厲害,白玉早都被師無玄給打得趴下來,不敢再來找我的麻煩。”
這就是事實,這就是例子,別以爲吹兩句師無玄多厲害,多厲害,老孃就信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你真的不信?”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花蓮,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信?”
花蓮說着:“我信,師無玄有那麼大的本領,更何況師無玄很受妖族的尊重。所以他的事情,都是可以信的。”
我沒想到花蓮居然是師無玄的腦殘粉,真是無下限,老孃可不是,更何況師無玄那貨,現在要是知道老孃和這些人走在一起,不知道怎麼想呢。還以爲老孃原諒了他呢。
“你的荷花池裡沒事?”我問着花蓮,我其實更想問的是,能不能教我怎麼樣進空間。建隊上咒語到底該怎麼念。
花蓮笑着說:“一點點小問題,我現在全部處理了。沒事,當然回來了。聽小七說,你現在想起了好多東西,怎麼樣,有沒有想到自己是誰?”
尼瑪!老孃哪裡想到了那麼多東西,我是一個都沒有想到,好不好,別聽小七在那裡胡吹,老孃要想起來了,早都會進空間了,哪裡還會求着你。
“你想起來了?”蘇雪驚訝着,“沒想到這一會,你就想起以前的一切,是不是要和我決鬥?”
“沒有,我要想起來,第一個該趕走的人,應該是小七。”又在這裡胡亂說話,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誤會。
蘇雪一聽,這才鬆了口氣:“沒想起來,那就好,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我見蘇雪這模樣,我問着:“我們以前是不是敵對過,而且我還打贏了你?”我直勾勾地等着蘇雪的回答。
蘇雪看着我這樣子,直接指着我問:“你不是說你沒想起來,你怎麼又會問這個。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來抓我問?”
看來我猜對了,看到蘇雪現這個樣子,我問着:“你真的以前和我交過手?”
“沒有。”蘇雪迅速地變了回去,一口咬定和老孃沒啥關係。
要是沒啥關係,幹嘛跑得這麼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你身後追着,我看到花蓮,我問着:“你是不是有一大片的花園,那裡面種了好多花。我最常做的就是去花園裡摘花。”
我在最後一次,看清楚了,不是葬花,而是辣手催花,而且經過我的手的花,都活不了很長時間。
花蓮像鬼一樣的表情,指着我,說着:“你不是,都沒記起來嗎?你怎麼會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是想起來的。你是觀音手下,被派去仙山的仙女。”
老孃終於知道,我是什麼了,觀音手下的一個仙女,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讓我想,還說和他們一起的,怪不得這麼說,大家都是不入流的,哪能讓人記住了。
“你沒想起來。”花蓮說完,看我的表情,這才苦惱着,“沒想起來,我卻全說了,你有一個大大的雪山,那裡面全部都是你心愛的東西。自從你走了以後,就沒有人敢再去那裡了。”
“還有呢?”既然花蓮說了,那就一次性說個清楚,不要一直打馬虎眼,老孃現在才知道,怪不得這麼悲催,連個金手指啥都沒有了。原來是個被觀音放逐的仙,哪有什麼值得讓人喜歡的地方。
花蓮見我並沒有生氣,不再講了:“我去看看師無玄,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說完,也不見了人影。我有這麼恐怖嗎?我和蘇雪還面對面的打過。那蘇雪肯定對我一切也很熟悉。因爲我聽過一句話,對自己瞭解最深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我懷疑蘇雪到底有多少歲了,肯定不會是她說的,她才一千多歲。哼,騙鬼去吧。
腦袋裡面全部是花蓮說的,她說的,我還是沒啥想法,更何況她說的,我也沒啥感覺。按理來說,我的人緣並不是多好,可是小七爲什麼要讓我恢復起來呢?難道我曾暗中幫助過小七,所以她現在來報恩。
我懷疑是我看小說看多了,哪個類型都能扯出一種來,說不定小七也是因爲好玩,所以才這麼做的。這也算個原因呢。
不想了,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至於蘇雪和花蓮這兩個,要是能和平相處,老孃就謝天謝地了。
“瑪麗,瑪麗,瑪麗。”是誰在大門外面喊老孃的名字。
“來了。”我從樓上下去,看到了坐在一旁個個都在忙別的,沒有人幫老孃。
“你是瑪麗吧,這是你們家人寄回來的掛號信。”居然是封信。我看到信上面的字跡時,我知道,這是我爸媽寄回來的。
“在這上面簽下名。”
我按着步驟做完,這纔拿到了信,我直接拆開,看着我爸媽要說什麼。
我看了上面的郵戳,不是國外,而在離這裡挺近的一個小縣城。
信上面除了些要我照顧好自己,就沒寫多餘的,上面寫着他們要去掙大錢,等錢掙到了就會回來。而且讓我不要擔心。
尼瑪!這一封信能代表什麼,我現在只求他們回來,而不是神神秘秘地,像搞什麼地下接頭工作一樣,寫的這麼簡單,平常。也不知道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我好打過去。
我現在無力感很深,我也不知道爸媽到底在搞什麼鬼,看上面的日期,距離現在。也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只知道他們平安,別的一無所知。
平安就好,只要平安了,我就有盼頭,希望他們能回來一趟。要真不回來,我讓表姐一刺激,說不定真的拉着師無玄去結婚了。
“幹嘛呢,瑪麗,怎麼看起來這麼失落。”小七在我的旁邊看着我手裡的信。
“沒什麼。”我把信摺好了,又放進去,我要把信存起來,等我想他們了再看。
小七卻聰明地說着:“現在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去聽佛音,我就說你能想起來的,現在想起來了吧。”
我現在沒心情聽小七在這裡扯,也沒心情聽小七在這裡表揚自己的功績,我只想着埋進被子裡面好好睡一覺。
他們都能離小縣城最近的地方,爲什麼不能回來看我一眼,只看一眼都不行嗎?
“看好雷登,我上去休息。”我無精打采,也沒心情。
花蓮卻攔住了我的去路說着:“不就是收了封信,怎麼,有心事,說出來,大家幫你解決。”
這幾位可都不是普通的人物,既然爸媽能寄來這封信,那按着這封信上面的地址,是不是就可以找到爸媽了,能夠一家團聚了?
我想通了這點,也不介意花蓮攔住我的去路,我直接說着:“我要你們幫我。”
小七卻沒啥精神,蘇雪卻很意外,至於花蓮,則像看透我的打的小算盤。
“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人。”我開口了,卻看到了這幾個的表情,一個與一個不同。
小七直接:“不是吧,我們幫你找誰,去整誰還行,找人,我們不在行的。”
蘇雪卻算計着:“你想起來了,那就拿你最有價值的東西來換。”
花蓮說着:“找人,要是距離水近的,我還有辦法。”
這三個,沒有一個答應的,對於我提議的找人,一個個的都不感興趣。
蘇雪甚至說:“找人,那還不如報警呢。只要失蹤二十四個小時就可以。”
尼瑪!這幾個貨怎麼一點助人爲樂的想法都沒有,個個都想離得遠遠的,哎,她們不去,老孃自己去找。
“我要離開幾天。”我看到上面的地址,明明不遠,自己肯定會找到的。
蘇雪和花蓮還有小七,都不解地問:“爲什麼?”
我笑着:“你們不去,我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說不定運氣好,去了就能找到。”
蘇雪沒有我這麼樂觀說着:“你一個人,別開玩笑了,像你這樣的,人還沒找到,說不定自己就失蹤了。”
小七卻堅決不同意:“不行,找人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考慮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