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寶石力量之間的對抗可以說超乎樂淵想象的激烈,最起碼樂淵沒有想到憑藉無限手套的力量仍舊沒能將馬勒基斯直接碾壓。
在獲得了九星一線的力量增幅之後,馬勒基斯甚至在那一刻重拾了對抗樂淵的信心。不顧以太粒子對他生命力的抽取,眼睛中已經只剩下了一個信念——打倒樂淵。
不斷對抗的三顆寶石,在僵持之中有着失去控制的跡象。不過這對於已經陷入瘋狂死戰之中的馬勒基斯而言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一搏的籌碼,他的性命便是他最後的籌碼。
馬勒基斯可以無所顧忌的搏命,但是樂淵可沒有打算拿命和他對換。只見原本聯合起來一起對抗力量寶石的空間力量與時間力量在樂淵的控制之下逐漸融合,隨後帶着比剛剛還要狂暴的力量向着馬勒基斯衝了過去。
面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能量波,馬勒基斯發出了最後的瘋狂大笑:“哈哈哈……黑暗精靈萬歲!”隨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對這個世界的留戀,隨後便被瘋狂完全籠罩。
馬勒基斯的臉上一點點出現皺紋,原本還十分壯碩的身體不知怎的在這一刻顯得傴僂瘦弱,整個人都彷彿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下一秒就會被一陣風颳走。
除了維持自身行動的生命力,馬勒基斯孤注一擲將剩下的所有生命力全部抽取出來灌入以太粒子之中,支持他殺了樂淵的念頭幾乎成爲了他活下的唯一支柱。
兩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在對撞之後沒有絲毫的爆炸,相反只是剛剛接觸,兩股力量就在同一時刻反彈了回來,這一場交鋒勢均力敵。
反彈回來的力量不知是否受到了對方力量的刺激,變得格外狂暴不可控制。已經風中殘燭的馬勒基斯甚至連反抗也做不到,便被這一股力量將他自身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抹去了。
“我,可不想死在這種鬼地方,還是和那個醜傢伙同赴黃泉!”
面對對衝回來的時空混合能量,樂淵唯有鼓起剩下的力量試着將它抵消,但是剛剛與馬勒基斯最後一擊決勝負的樂淵哪還能聚集起對抗的力量。
幾乎沒有絲毫的地勘,樂淵便被這磅礴的時空力量淹沒了,在樂淵的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的右手背上的時間寶石與空間寶石几乎同時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將這一股時空混合力量鯨吞海吸。
隨後樂淵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完全消失在了能量場之中,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冷,我會感覺到冷?”
不知昏迷了多久的樂淵,開始感受到了一絲的寒意,隨後便感受到全身上下像是生鏽了的機器,連動上一下都感覺到像是散架似的痠疼。
樂淵張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埋藏在了冰雪之下。靠着靈覺的掃描,能夠發現他的身體上方一米多高的地方便是地表,此時外面正被肆虐的冰雪侵襲着。
看完了外面的情況,樂淵將靈覺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一觀察才發覺事情糟透了,自己的身體、經脈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但是卻被滿滿地時空能量堵住了。如果不能將其消化,那麼樂淵的身體幾乎是無法施展任何的能力,連正常行動都會受到影響。
不過當樂淵想要調動自己手上的無限手套吸收調理自己的身體時,這才發現無論是空間寶石還是時間寶石在這一刻都顯得黯淡無光,對於樂淵的召喚一點反應也沒有。
“整理一下狀況,我昏迷前是在與馬勒基斯對抗。而馬勒基斯很明顯已經灰飛煙滅了,如果我沒有被反衝的時空混合波給幹掉的話,那麼索爾他們一定會帶我回基地去進行調養。”
如果一切正常,那麼自然會和他所想的那樣在溫暖舒適的貝拉米獨立王國基地。但是周圍你冰天雪地、渺無人煙的天氣無不在提醒着樂淵這裡絕不是在貝拉米獨立王國。
“而現在的情況又不像是被第三方的傢伙給帶走,而是被遺棄在這荒郊野外。那就是說我是被連索爾他們都沒有能阻止的人或者力量轉移到這裡,當時的情況下貌似只有……”
想到這裡,樂淵望了望自己右手上像是超負荷當機的兩顆無限寶石。手中帶着的聯絡器早已經在對抗馬勒基斯的過程中失去了作用,樂淵連通過這聯繫伊蓮恩他們都做不到。
“嘭——”隨着一陣爆炸,積滿雪的地面被炸出了一個深坑。樂淵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從雪坑中走了出來。
無法使用真氣的他,忍受着時空能量充斥在身體中的腫脹,只得靠着仙術與魔法在這個惡劣環境中生存。
“我都成這樣了,難道你就沒一點表示?”
樂淵不滿地對着空間寶石意識問道,處於昏迷狀態的他根本無法瞭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是故他還想要通過空間寶石意識的口知道經過。
“我能感知到的都是通過你的身體感知的,你昏迷之後我也就成了瞎子聾子。而且現在有些麻煩了,你最好低調一點,我們可能來到了其他時空,就在剛剛我隱隱感覺到了另一個我的氣息。”
“另一個你,宇宙魔方時的你?你們遇上了會出什麼簍子嗎?”
看着空間寶石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樂淵不由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的過去,還是另一個存在我的地方,不過在我的感知中另一個我似乎也有着意識,我認爲是過去的可能性更大。一旦與這個時間點牽扯過深,我和你的現在同樣可能發生改變。你也不想到現在爲止的努力全都化爲流水吧?”
那是自然,從來到這個世界爲止,樂淵那是奇遇、寶物不斷。如果因爲一時的手癢導致全盤否定,那麼樂淵都會忍不住自己剁掉自己的手了。
“結衣!”樂淵這時候再一次召喚了結衣,而結衣在出現之後那是瞟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隨後小手一揮,樂淵與她身上的一副便換成了厚實的衣服。
“爸爸,需要我幫忙嗎?”結衣抓着樂淵的手臂問道。
樂淵點點頭,對着她說道:“結衣能夠試着查找最近的信息吧?我想知道目前的時間點,還有我現在在哪?”
結衣一雙小手抱着樂淵,將腦袋靠在樂淵的身上,隨後意識化爲信息流聯絡是那個了上空最近的一顆衛星。
當結衣帶着消息回來,傳遞給樂淵之後。樂淵直接捂着臉嘆氣道:“還真是時候,1998年10月初。貝拉米獨立王國依然存在,黑光也曾在歷史上出現過,的確是過去的時空。不過這個時間點,是爲了我的第一個主線任務嗎?”
樂淵重新回憶這自己的主線任務一——駁論,對於過去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完全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喜馬拉雅救了遇空難的勞拉,至於之後有遭遇了什麼那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維護歷史亦或是改變歷史,對於目前的樂淵來說維護歷史纔會是最好的結果。
爲了能夠準確的救下遇難的勞拉,樂淵也是不打算出山了,直接窩在了冰天雪地的喜馬拉雅山脈。就等待着勞拉所乘飛機的出現。
三天之後的中午,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搖撼着樹枝,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開整個雪堆,把它捲入空中,寒風不住呼嘯,方向變化無定。
惡劣的天氣似乎預示着災難的序幕,在樂淵的感知之下一架冒着黑煙、火光四射的飛機從空中斜飛着下來,樂淵在無法動用空間能量的情況下,值得靠着御風而行與幻身咒來到了陷入恐慌中的飛機裡面。
在無數不知所措的人之中尋找着勞拉的身影。不一會兒樂淵便見到了一個縮在母親懷裡輕聲說話的小女孩,“媽媽,大家爲什麼都在大喊,我們也會死嗎?”
“不會的,勞拉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爸爸還在等着你回家呢!”勞拉的母親聽到勞拉那稚嫩的話語只得強忍住自己的恐懼,將勞拉擁在懷中,試圖減小飛機迫降對她造成的傷害。
“盔甲護身,漂浮咒!”
一連兩道魔咒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勞拉的身上。望着一飛機的人性命隨時可能不保,一個選擇擺在了樂淵的面前。
一時心善,選擇改變歷史,嘗試着救下這一飛機的乘客,但是後果就是歷史改變,不知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失去性命。另一個則是漠視這一飛機人的死亡,選擇遵照歷史發展,犧牲這一飛機的乘客。
如果是叫囂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龍傲天式的人物大概已經行動打算強行改變歷史,但是樂淵此時卻是一個連自身命運都無法主宰的弱小存在,樂淵的選擇不就早已經註定了嗎?
飛機墜落了,樂淵帶着陷入昏迷的勞拉離開了墜機地點,隨後完全掩蓋了墜機現場的痕跡。
樂淵的臨時營地中,勞拉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口中呢喃着:“媽媽,你是誰?我媽媽去哪裡了?”
樂淵一手將一件大衣甩到了小勞拉的身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是墜落飛機的倖存者,你現在是打算活着離開這裡,還是準備死在這座山中?”
勞拉抓着樂淵拋過來的大衣,牙齒咬着嘴脣,隨後強忍着悲痛道:“我,我要活着。媽媽讓我要活着回去見爸爸,我要聽媽媽的話!”
看着雖然幼小,但是已經有了幾分日後堅強的小勞拉,樂淵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