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夥自然需要投名狀,而樂淵所提出的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的確讓德川家康非常糾結。
樂淵的要求有二,其一便是要求本多忠勝這個德川家康目前唯一的手下和他比試一場。如果說這是在德川家康家臣衆多的時候自然沒有問題,但是萬一樂淵一個失手將他唯一的手下給斬了,德川家康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下一秒就被樂淵給宰了。
而第二個要求同樣不簡單,那就是讓德川家康交出一副江戶城秘密通道的線路圖,作爲江戶之主一定備有幾條能夠保命的通道,這也是德川家康能從當初的戰鬥中脫逃的主要原因。
作爲德川家康麾下的第一武將,本多忠勝有着他的驕傲,雖然沒能爲自己的主公守住江戶城,但是也是在大勢所趨之下無力迴天導致的,他可以說是奮戰到了最後一刻。而此時面對樂淵提出的比武,作爲一名武士他的鬥心已經躍躍欲試了。
只見本多忠勝從身旁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蜻蜓切,隨後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德川家康一眼。
而德川家康看着這個已經守護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臣看向自己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但正是如此纔不願意讓本多忠勝有着可能喪生的危險。不過在本多忠勝那再三懇求之中,最終點下了自己的頭。
已經來到戶外的兩人各自拿好了自己的兵器,如果不說其他。光以體格和兵器而言,無疑是本多忠勝更佔優勢,他的武器蜻蜓切【人間無骨】一旦使出,力大勢沉。尋常兵器別說與之交鋒,很可能一處之下便被其斬斷。配合本多忠勝那高大的身體真的的是壓制流的典範。
“嚯啊!”
對戰纔剛剛一開始,本多忠勝便猛地一躍而起,從十多米外的地方一下子便向着樂淵衝刺了過來,甩在身後的蜻蜓切在他身體達到最高點是掄了起來,藉助重力的同時向着樂淵砸了過去。
“鏘呲——”
樂淵沒有傻傻地選擇和對方那足以稱爲重兵器的蜻蜓切硬抗,只不過接住手中的劍在蜻蜓切快要擊中自己只是輕輕藉着對方的力量將其格擋開。蜻蜓切落下後在地上再出個半徑一米多的大坑,不過本多忠勝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剛剛他那足以秒殺絕大多數武將的一擊非但沒有對樂淵造成威脅反動阿市讓他自己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蜻蜓切落地之後,本多忠勝的動作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絲的僵直,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區別,但是在無雙武將的面前便是致命的破綻。只見樂淵格擋開蜻蜓切的劍順着向前一刺,速度不算非常快,但是卻讓此時的本多忠勝避無可避。
“喝——”
高大的本多忠勝別無他法一手鬆開了蜻蜓切,隨後身體整個向後仰倒,做出了鐵板橋的動作避開了樂淵的這一刺。隨後幾個翻滾拔出蜻蜓切便重新與樂淵拉開了距離。
緊接着本多忠勝的攻擊再度展開,手中的蜻蜓切帶起一陣陣勁風像是大風車一般揮舞起來,看似雜亂的揮舞之間卻讓他的攻擊力越來越強,最後在達到一個頂點之後猶如雷霆一般猛地向着樂淵砸了過來。
本多忠勝的攻擊套路簡單至極卻又非常有效,那就是勢大力沉。無論對手的攻擊套路多麼的變化多端,他永遠都是以那不動如山的穩健身體阻擋對方的攻擊,同時用無可匹敵的力量壓到對方。
這種剛猛至極的攻擊拼的就是一個氣勢,或者說這種攻擊能夠在接連不斷的進攻中將氣勢化爲無窮的戰鬥力,一點點壓垮對方的鬥志,這也是本多忠勝在無數次戰鬥中所掌握的常勝秘訣。
“給我敗吧!”
本多忠勝的氣勢在不斷的搶攻之中已經達到了頂點,這一瞬間他將自身磅礴的鬥氣一下子宣泄了出來,無雙亂舞發動的瞬間,有鬥氣化成的雷鎧既加強了他自身的防禦力,而且還能通過這種雷電對敵人進行麻痹。
看着其實已經達致巔峰的本多忠勝,樂淵淡淡一笑,他防守到現在等得便是這一刻,對於他來說只有這樣狀態的無雙武將才有擊敗的價值。
面對洶涌如潮的攻擊,樂淵迴應本多忠勝的只是一劍直刺,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直刺卻帶上了無可比擬的毀滅性劍氣。便是這纏繞於劍身上凝而不散的劍氣,讓這看似隨意可破的一招變得完美無缺。
“鏘——”
本多忠勝當頭劈向樂淵脖子的一招停在了距離樂淵還有十公分的地方便再也下不去了,樂淵的劍尖已經劃破了本多忠勝的外甲刺入了他的皮膚,如果不是本多忠勝在那一刻收招的話樂淵絕對會在他攻擊到達前將其殺死。
將自己的劍收回,樂淵看着依然心有餘悸的本多忠勝笑道:“不愧是鬼八郎,的確是世上無雙的武將,看來和你們結盟沒有錯,那麼潛入計劃便定在三天之後的子時,希望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合作。”
就在樂淵離去後不久,原本將蜻蜓切矗立在地上怒視着樂淵的本多忠勝突然面泛潮紅,一律鮮血自他的嘴角溢出,隨後整個人神情萎靡半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有蜻蜓切撐着恐怕此時已經坐倒在地上了。
“忠勝,你這是受傷了?難道是那個惡魔樂淵對你下了毒手?”
對於自己的愛將,德川家康那是火急火燎地檢查起了本多忠勝的傷勢。
看着主公如此對待自己,本多忠勝強顏歡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隨後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他望着樂淵離去的方向,臉上漸漸變得異常嚴肅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個樂淵的實力,雖然剛剛的戰鬥看似我只要狠下心就能與之同歸於盡,但是這不過是他擺出的假象而已。”
“假象?你說剛剛的戰鬥是假象?怎麼可能,他應該也是全力在與你戰鬥吧?”
德川家康不敢相信自己手下的第一武將將然會這麼稱讚一個人,認爲自己全力已經逼不出對手的實力。
“啊,如果剛剛我沒有收住招,我的刀刃依舊無法斬下去,我相信那個樂淵能將我的斬擊擋下來,相反他的那一劍絕對能夠要了我的命。爲了主公大人,平八郎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暫時不理會這兩個互訴衷腸的主僕,樂淵對於接下來的潛入行動那是非常重視。雖然按照劇情來看劉備並沒有被關在這裡,但是誰又能保證劉備一開始便會被關押至遠呂智城。而且樂淵隊伍中的星彩、銀屏和綺玲三人真要說起來都在尋找父親,樂淵這支隊伍的行動代號簡直可以稱之爲“爸爸去哪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江戶城裡面有着兩個可以試着拉攏的“父親”。這次的潛入計劃樂淵沒有讓其他人跟着,唯一參與的只有他和對面的嚮導本多忠勝。
偌大的一個江戶城,在諸葛亮的設計之下遍佈了大量的明哨暗哨,就算是本多忠勝這個對江戶城瞭解甚多的人看着這裡都有種陌生感。
江戶城爲的一間廢棄石屋外,本多忠勝指着這間屋子道:“就是這裡,這裡有着一條通往城內小天守閣的密道,上一次主公大人能夠從城內逃離便多虧了這一條密道。”
望着這座廢棄石屋,樂淵的靈覺將其掃了一遍,隨後轉過頭對着本多忠勝問道:“這個密道還有誰知道嗎?有沒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對於樂淵的懷疑,本多忠勝那是拍着胸脯做保證絕無可能。最爲主公逃生的最後保證,藏在江戶城的秘密通道別說是其他人,連德川家康的眷屬都沒有告知,唯一的知情者也只有本多忠勝這個不可能背叛之人。
當本多忠勝帶着樂淵進入地下密道之後,樂淵便見到了一條足足可以容納三四人並行的密道,看起規模沒有一兩年,千人以上的勞動恐怕難以完工。
就在兩人走到半程,本多忠勝剛想繼續前進的時候,樂淵猛地將其向後一拉,不等本多忠勝提出疑問便蹲下身看着空蕩蕩的地面研究起來。
“這個圖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當初密道修建後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多此一舉畫下這個的啊?”
看着昏暗的通道中突然出現的這麼一個八卦圖案,本多忠勝疑惑的同時慶幸着有樂淵在這,不然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腳下有異。
樂淵將這個八卦研究了一會兒後,站了起來對着本多忠勝道:“看來你們的秘密通道還是沒有瞞過諸葛亮的耳目,他雖然沒有將這裡廢棄,但是也佈下了不少的後手,看來我們想要通過這裡要花費上一些時間了。”
沒有理會身後的本多忠勝驚訝於諸葛亮這個人知道了密道所在,樂淵看着腳下由無數八卦圖案組成的地板磚不由頭痛。論起八卦陣法這些他真的是沒有多少把握,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投機取巧。
看着這一段足足有百米的八卦通道,樂淵一手按在了本多忠勝的背上,不等本多忠勝想要問些什麼,兩人便身子一花一瞬間穿越了百米距離來到了通道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