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經歷告訴樂淵:主角沒一個簡單的,招惹主角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自從在糕點房遇見了歐康納夫婦之後,樂淵每次在出門之後就能感覺到有人在監視着自己,雖然監視者非常小心,但是在樂淵這個超能者的眼中,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雖然出門時有人跟着,但是通過幾天的觀察,樂淵就知道對方應該是英國政府的人,在想到前幾天接觸過的伊芙林的身份——二戰期間爲英國政府提供情報的編外特工。就知道一定是他透露的情報引起了英國政府的關注,畢竟樂淵這麼一個背景不清的外來者,突然接觸己方的探險家並告訴了這麼一個重要情報,怎麼看都不應該啊?
雖然被人監視非常不舒服,但是在樂淵無視了監視者一週後,監視人員的熟練明顯就減少了,因爲樂淵的活動範圍實在是太簡單了,倫道夫·坎普的莊園、大英圖書館、翠星糕點房,除此以外樂淵其他地方是一點也不沾,似乎連日常娛樂都沒有,只是沉浸在書籍之中。
8月份來臨了,樂淵向倫道夫·坎普辭行,樂淵與倫道夫·坎普擁抱,然後握住了他的手說道:“非常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現在我要離開了,日後必定還會再來拜訪,那時我們再聊聊日後的發展吧。”
“我就知道,你身爲一個冒險家一定是停不下來的,不過我沒想過這麼快。”倫道夫·坎普緊緊握住了樂淵的手,不捨的說道,“你在商業運作上非常有天賦,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經商吧。”
“哈哈哈……坎普先生,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個冒險家,那麼我的回答你也一定知道吧,不過我想憑藉着你的本事,一定能將翠星發展爲最有名的糕點品牌的。”樂淵揮別倫道夫·坎普,獨自踏上了前往挪威的旅程。
這一路上,樂淵走得很慢,他四處東瞧西逛,似乎是在旅遊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着急,而在他的背後始終有着一個小尾巴跟着,當樂淵慢慢悠悠除了英國境內時,那條尾巴終於斷開了。
“終於放棄對我的監控了嗎?也是,我一直規規矩矩的,在來英國之前的經歷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英國政府也沒有理由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況且約櫃的事情也夠他們煩得了。”樂淵看着已經不再有人監控,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看着終於能夠安全的解決了監視者問題,樂淵的前進的速度不由加快了許多,從英國前往挪威一路上經過不少被德國侵佔的城市,雖然樂淵這個亞洲面孔出現在這裡非常奇怪,但是也就盤問幾句,德國士兵倒也沒有爲難樂淵。
德國攻佔的城市街上都非常蕭條,沒走幾步就能看到一隊士兵巡邏的身影,看見的路人臉上都掛着戰爭的陰霾。
走過的路越多,見識的自然越多。在來到歐洲前,樂淵除了經歷過一次西安的空襲之外,對於戰爭的映像真的很單薄,但是在歐洲轉了一路後反倒是比在中國更加深刻。
挪威地處天寒地凍的北歐地區,8月的時候已經從夏季轉向秋季,從月初到月末的溫差極大,樂淵自從進入挪威境內,被盤問的次數就陡然增加了很多。這個時期的挪威可以說經濟發展緩慢,幾乎沒有什麼戰利可圖,但是自從1940年投降被佔領後,卻被德國派遣了重兵把守。
在大英博物館暗中研究過資料的樂淵,當然知道挪威意味着什麼?最重要的是重水資源,重水是製造原子彈不可缺少的原料。它是從含有特殊礦物質的普通水中提煉而成的,現在世界上能夠提煉重水的工廠僅挪威的諾爾斯克電氣化工廠。自從1937年,希特勒就批准了德國研製原子彈的計劃——“鈾計劃”,而挪威自然就是重中之重。
樂淵對於原子彈沒有什麼覬覦,但是在挪威滕斯貝格鎮卻藏着一間至寶。當樂淵來到這個人數不足一萬的小鎮後,看到的最大的建築就是處於小鎮中心的教堂。
樂淵在進入小鎮後就自然地做出了變裝,雖然不能說改頭換面,但是對於陌生人來說現在的臉和真面目是完全兩個人。就這樣樂淵在鎮上的旅館住了下來,樂淵每天都在觀察這教堂的情況,進入教堂的人除了禮拜天,其他時候幾乎只有一個老人看護着,而這個老人也會在每天下午都會離開將教堂關閉,直到晚上纔會回來。
又是一個禮拜天,樂淵混入禮拜的人羣中進入了教堂。教堂的大門是木質的,大的好像一個小城門似的,爭做教堂都是石質的,而就在教堂中心放着一個巨大的石棺,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當樂淵走入教堂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就在這教堂之中有着什麼正在吸引着他,當樂淵循着那種奇妙感覺望去的時候,卻發現那種感覺的源頭正是從教堂一側的巨大壁畫中傳來的。
周圍全是在禮拜的小鎮居民,樂淵這個陌生人在這裡還是很顯眼的,教堂看守人看到樂淵一人獨自做着禮拜一邊看向一邊的壁畫,便來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看着樂淵問道:“年輕人,你是哪國人,中國?日本?還是其他?”
“日本,我從日本來。”樂淵操着一副日本腔調的英語說道。
“哦,那麼你怎麼回來到這個小鎮的?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從被德國佔領後,鎮子上人的生活就大不如前了,像你這樣的外來人可不多見啊!”只見教堂看守人一臉探究的望着樂淵。
“沒什麼?我是個四處流浪的人,到那都一樣,或者說我在找一個能讓我停留的地方。”樂淵淡淡地說道。那種奇妙的吸引在樂淵盯着壁畫時變得越來越強烈。
看着樂淵一直盯着盯着壁畫看,教堂看守人笑指着壁畫問道:“自知道你那上面畫的是什麼嗎?”
“世界之樹。”樂淵回答道,“似乎北歐神話中整個世界都誕生在世界之樹上,我們所在的世界似乎就是那九個世界之一。”樂淵說着將手指向壁畫。
“沒錯,雖然諸神的傳說已經漸漸遠離,但是我始終相信諸神的目光一定會注視着我們。”看着壁畫,教堂看守人整個狂熱起來。
“你認爲神究竟是什麼?是一種超越人的生命還是一種信仰?”看着狂熱的教堂看守人,樂淵問道。
“我不知道,神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相信神一定是超越凡人的存在。”教堂看守人轉頭問道,“你有信仰嗎?你認爲神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從前就一直不相信神,因爲我的人生中一直沒有神的蹤影,但是我相信命運,如果真有神明,那麼一定是在我一次次人生抉擇之後引導我潛行的存在。”
兩人就在這一問一答中度過了禮拜,而樂淵也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里斯特·西奧多。他亦是孤身一人,用他的話講,在十幾年前他的兒子就受神感召去服侍神了,真正的原因則是死在了一戰之中。
就在石壁中的奇妙吸引逐漸強烈到使樂淵有些控制不住的時候,樂淵忍不住向着西奧多老人辭行。當樂淵艱難的走出教堂十米的時候,這種吸引才逐漸減弱,直到百米後才完全消失。
樂淵扯了扯額角那並不存在的汗滴後不由想到:那股吸引力難道來自宇宙魔方,爲什麼就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受?等到明天里斯特·西奧多下午離開教堂的時候就動手一探究竟。
抱着這種想法,樂淵早早的回到了旅館,然後對着旅館老闆說道:“老闆,明天的午飯我就不再旅館裡吃了,明天的午飯我會自己解決的。”說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天在教堂的那種感覺實在是讓樂淵感到不安,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吸引,即使樂淵運功抵抗但是還是隻能暫緩卻不能根除。
以樂淵對宇宙魔方的瞭解,它並不擁有影響人心靈的能力,但是白天的時候樂淵也看得很清楚,吸引自己的東西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就在畫壁中毒龍“尼德霍格”所在位置,而在原著中應該只有宇宙魔方的存在。
宇宙魔方代表的無限寶石中的空間,而在電影世界則是還有着無限的能源,霍華德斯塔克更是爲了找到能和宇宙魔方能量相媲美的新能源而發明弧反應堆,但是終究比不上宇宙魔方。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樂淵白天在教堂被未知吸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樂淵躺在牀上喃喃自語道:“難道我還有尋寶鼠的潛質?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寶物的存在?那我不是發了嗎?”
雖然樂淵在打趣自己,但事實上他正在用這種方式驅逐自己的恐懼,身不由己對他而言是最爲抗拒的感覺,他一點也不想將自己交付給位置的存在。
就在這種對未知的忐忑之中,樂淵進入了夢鄉。